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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书人王天松

时间:2022-08-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王天松,前天去北京,专门为了查找褚辅成资料。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邵鸿,今年十月在九三学社理论研究等会议上说:“嘉兴王天松同志,把研究褚辅成这项工作做出了成效,这种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二〇〇六年

十一月十四日,王天松说:“一有空,就到图书馆查资料,想先编一本《褚辅成年谱》。上个月去重庆参加九三学社社史研讨会。如果社史研讨会明年来嘉兴开,对宣传和研究褚辅成肯定有好处。褚律元的担心是多余的,有许多重要史料会在研讨中发现。”王说:“目前,还没有查到沈安甫的资料。庄一拂编的《褚辅成先生年谱》中写到,清光绪十一年,十三岁的褚辅成‘从学于沈安甫。’二十二岁‘成室,婚于沈氏,即业师沈安甫仲女。’可见沈安甫对褚辅成很看重。”

十二月七日,王天松说:“在《于右任文选》中翻到靖国军司令于右任致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副议长褚辅成函,和吴景濂、褚辅成的复函。时间只注明是民国七年,没有具体日期。考证史实有难度。”王说:“还在《蔡元培全集》第十一卷,查到民国十五年十二月十九日,蒋介石致函蔡元培,请蔡担任浙江省代理主席。蔡元培复函推荐褚辅成。蔡元培在复函中写道:‘惟弟素来委身教育,对于政治问题,既未研究,亦无经验。’蔡说:‘如能请静江先生早日回浙,主持大计,良为尽善;万一不能,可否请褚辅成先生兼代之。褚先生在政界有十余年之经验,与吾浙军事家及政治家多所联络,非若弟之落落也。’”

十二月十二日,王天松在电话中说:“今天去了北京钢铁学院(今北京科技大学),看了褚凤华的材料,有一些褚辅成的史料。其中一篇《我对父亲政治生活的一些了解》,嘉兴政协编的《褚辅成专辑》已经刊登过,万州的一些材料没有发表过。不多。”今年五月九日褚斯鸣曾在秀州书局说过:“这次听雪源叔叔说,他的父亲(褚凤华)‘文革’时写过许多交代材料,在他的档案里,嘉兴方面的研究者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阅。褚凤华很长一段时间在褚辅成的身边。有一回,褚辅成七十寿,蒋介石到他重庆的寓所去祝寿,褚辅成避开了,是褚凤华接待的。就这一点,‘文革’后写交代。这些交代材料应该是可信的,他不可能隐瞒,也不可能增加内容去攀附现在看来的名流。”王天松,前天去北京,专门为了查找褚辅成资料。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邵鸿,今年十月在九三学社理论研究等会议上说:“嘉兴王天松同志,把研究褚辅成这项工作做出了成效,这种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二〇〇七年

一月六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已有十八万字。去年七月开始动笔。最近,在网上搜寻到褚辅成挽段祺瑞的一副对联。上联是:一身系天下安危,犹忆鲸海兴波,正泮国南迁,顿□敌纵弭隐患。”王说:“可惜少了一个字,不知哪里可以查到。”王说:“下联是:百里感国土日蹙,每念马厂振旅,又胡氛北炽,削平大难丧元勋。”王又说:“光绪末年编的《浙江潮》,有署名‘慧僧’的文章,有资料说是褚辅成所写。我也看了,有所怀疑。编《褚辅成年谱》时,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史料。”王天松在图书馆一楼的书展上,买了打折书:《北洋军阀简史》(郭剑林)、《孙中山大传》(何虎生、陶军谋)、《毛泽东自传》等。

四月三日,王天松说:“九三学社中央将拍一部《九三学社》专题片,社史研究室岳庆平、李书、王世铎三个人从北京来嘉兴。昨天我陪他们去了褚辅成墓,今天嘉兴九三派人陪他们去海盐的载青别墅。在嘉兴期间,他们还去了梅湾街褚辅成资料陈列室、民丰纸厂褚辅成纪念室、嘉兴辅成小学。”王说:“我对他们说,褚辅成的一生有八个部分: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两次主政浙江;创办上海法科大学;掩护金九;国民参政会与访问延安;创建九三学社;反美扶日运动。褚辅成的一生两个字:爱国。”王说:“八点中的最闪光的三点是:创办上海法科大学;国民参政会与访问延安;创建九三学社。”王还说:“岳庆平等希望我今年底前完成《褚辅成年谱》。我说,来不及。”

四月十四日,王天松说:“褚辅成资料现在多得没手揿了,有点怕了。浙江省图书馆有一批谘议局的资料,其中许多褚辅成的‘质问书’,现在叫‘提案’。上海档案馆,有四五本《全浙公会会务报告》,只缺民国廿年和廿二年了,当年褚辅成担任全浙公会主席,所有的电报和议决都与褚辅成有关,全浙公会牵涉到蔡元培、许世英等人。天津有朋友最近复印寄来吴景濂、褚辅成名义发出去的电报六七十份,当时吴景濂、褚辅成是众议会的正副议长。接下来还有一批各界人士发给吴景濂、褚辅成的电报。”王说:“编《褚辅成年谱长编》时,是不是要把这些电报全文收录。以前我都是摘录其中的内容。如果要全文,《褚辅成年谱长编》的字数起码有五六十万。”王说:“是的,《褚辅成年谱长编》一旦出来,可以养活许多吃褚辅成饭的人。褚辅成的一生太丰富了。”

四月三十日,王天松说:“收到天津复印寄来的褚辅成电报、信札、题词七八十件。这批资料都在民国六年至民国十一年间,褚辅成在广州担任众议院副议长,后来和回浙江,推行联省自治主张。褚辅成的文稿,已有二百多件了。非常高兴。越深入,对褚辅成越崇拜。”王说:“今天,在图书馆复印了民国十四年四月四日,褚辅成在《善后会议》上提出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制修改草案说明》。褚辅成对法律条文的说明、提案,我都将全文收录,可以看出褚辅成对中国宪政的贡献。”

十一月十二日,王天松来电话说:“看了jx5ban昨天在听讼楼的跟帖。jx5ban讲的有道理。没有经过‘学术保障和训练’研究是很难。我是九三学社社员,褚辅成是九三学社的老祖宗。我已是快退休的人了,编《褚辅成年谱》,不是为了评职称,也不是为了得奖,也没有带学生的可能,算不上研究,喜欢而已。通过收集资料,知道许多真实的历史,与以前教科书上学到的不一样。了解了褚辅成,觉得他的伟大,喜欢他。他的思想改变了我。”王说:“听说复旦大学青年教授、博导冯筱才准备出史料集,更加丰富了褚辅成的研究。”

二〇〇八年

王天松一月六日说:“《褚辅成年谱》已有四十二万字。今年是褚辅成去世六十周年,我想抓紧时间将年谱编完,然后找个地方出版。如果嘉兴连褚辅成的墓都保不住的话,要建成历史文化名城,只是一句笑话。有人说:‘嘉兴历史人物,褚辅成是排不上号的。’无知者之言,不值得与之争论。我同意,称褚辅成是一个‘伟大的职业政治家,中国民主宪政的先行者’。”

三月十三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精简了一下,还有三十八万字。十六号去北京九三学社中央,给他们看一看,再请褚律元看一看。有些资料很琐碎,取舍有难度,也担心有倾向。褚辅成对皖南事变的客观态度,使蒋介石改变了对褚辅成的看法。沈钧儒那时已经站在了在野党的立场上。访问延安是褚辅成提出来的,左舜生在《近三十年见闻杂记》写到,当时沈钧儒也想去,到处找关系,结果蒋介石不同意。左舜生对沈钧儒有微词。最终定了七个人,王云五因病未能成行,去了褚辅成、黄炎培、章伯钧、冷遹、傅斯年、左舜生六个人。黄炎培的《延安归来》,台湾版与大陆版的不一样,大陆版删掉了一些延安的见闻,与褚辅成没关系,可以不去管它。《蒋介石日记》一定会有褚辅成延安归来与蒋的交谈,可惜我们见不到。又比如‘宪政期成会’,一共开过三十八次,我只见过其中的第一、二两次会议记录,褚辅成当然是主要成员。这个组织对推动抗日起到很大作用。有时真有写不下去的感觉。”

四月九日,王天松说:“重庆万州凌之泽今天来电话,说在万州找到了褚辅成创办的上海法科大学万县分院的旧址。万州,原先叫万县,属四川。万州还有褚辅成的学生,其中一位曾经听过褚辅成讲课,保留着学校校门的照片。我曾在二〇〇五年去万州查过褚辅成的资料,因为图书馆、档案馆都在新建,不能查。凌之泽说,万州图书馆、档案馆新馆已经开始接待查阅。万州准备编一本资料集:《褚辅成在万县》。”王天松说:“民国廿八年底,蒋介石任命褚辅成担任国民参政会川康期成会驻万县办事处的主任,到万县不久,褚辅成创办上海法科大学万县分院。民国三十一年二月,蒋介石叫褚辅成到云南担任滇黔经济策进会办事处主任。原来褚辅成还想在万县办一所川东大学,因为去云南,这件事没有成功。褚辅成是推迟两个月去云南,叫王云五兼理。分院工作后来交给了儿子褚一飞。万县时的褚辅成,聘周新民当他的秘书,周新民当时的公开身分是民盟云南支部的秘书长;实际上周新民已是中共地下党了。”

十月七日,王天松说:“弟弟因车祸今天早上去世,五十三岁,二号上午被撞。父亲的病已到了晚期,刚刚出院在家,八十一岁。他只知道儿子车祸,住院,不知道已经走了。弟弟一走,心里空落落的,没了个商量的人。《褚辅成年谱》,已核对了四分之三,还有四分之一没完成,现在看来要往后拖了,后记也没定稿,照片也没整理。上个月十四至廿七日,我自己也刚刚住过医院。”

十月十七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请辅成小学的老师帮忙校对,对他们了解学校的老祖宗有所帮助。《褚辅成文存》,廿五万字。据说《中央周刊》上有褚辅成不少文章,我叫褚律元到国家图书馆查,没有这份杂志。不知道上海、浙江图书馆有没有?《中央周刊》,一九三八年创刊,一九四八年停刊,出了五百期。网上有,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本。褚辅成、沈钧儒等人在重庆发起的宪政座谈会于一九三九年十月开始,开了三十八次。我只见过其中一两次的资料。褚辅成的资料是收不完的。”

十一月七日,王天松说:“父亲走了,八十一岁,十月三十一日,临走前叫着弟弟的名字,吐血。不过这病也已不治了。一个月走了两个至亲的人,心里空落落。那两天陪老娘,晚上洗脚的时候母亲就发呆,因为母亲的脚一直是父亲替她洗的,我马上替娘来洗。父亲对娘,用嘉兴话来说‘交关植甜’。休整一段时间,我想到褚辅成工作过的城市,如云南、重庆等地去走一走。这样《褚辅成年谱》,今年完不成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王天松说:“一九四五年,褚辅成等人到延安去的档案还在国家一档,按照规定一级档案六十年之后可以查阅,我努力过了,还看不到。《褚辅成年谱》,四十四万字;《褚辅成文存》,二十几万字。今年家里的事情较多,只有拖到明年初交稿。”

二〇〇九年

一月二十日,王天松说:“为了《褚辅成先生年谱长编》,我买的参考书就有一千多种,有的书中只有一句提到褚辅成,我也买下。‘辛亥革命至蒋介石清党’这段时间,引用较多的是《申报》的资料,《申报》比较客观。‘褚辅成去延安’前后的这段历史,引用的资料以《新华日报》和大陆出版的书籍为多,如《董必武年谱》等。台港出的书引用的比较少。接下来就要将字数删到三十五万之内,这是出版社的要求。‘褚辅成与全浙公会’、‘褚辅成与国民参政会’等课题,将来可以一个一个做细。”

六月十六日,王天松在听讼楼说:“最近比较忙,前一段时间老娘小中风住院。双休日有一点时间,重新整理《褚辅成年谱》,已有五十多万字,估计完稿字数将超过八十万。想编一部完整稿,不能出的话,自己打印一些。给九三中央的稿,是三十五万字,列九三系列丛书,字数有限定。我打听了系列中的几个作者,有的还没有动,有的只列了一个大纲。让它去吧。”

七月四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重新整理,将每一天的重要内容都提炼出来,已经整理到了民国廿六年之后。字数,现在是五十二万。这一次自己比较满意,时间过得很快,晚上整理,一会儿就到十点。昨天也到十点。本来想去天津查找北洋军阀时期的档案。知道嘉兴图书馆买了一套‘北洋军阀史料’,我高兴煞了。《吴景濂卷》收录的不少文稿,是褚辅成起草,笔迹也是褚辅成的。褚辅成在广州担任众议院副议长的时候,吴景濂是议长。”

七月十二日,王天松说:“民国元年,孙中山在杭州协和讲堂做货币革命演讲,褚辅成参加了听讲,认为孙中山的货币革命‘时机未熟,恐难实行’。民国十八年,发生了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之后美国采取白银政策对中国金融造成危机。民国廿三年,褚辅成提出货币革命主张。民国廿四年三月起,先在上海法学院内向师生演讲,每周一次,共讲了十次,演讲由钱步恒做记录,七月,演讲稿印成了单行本,称《货币革命十讲》,三万多字,赠送国内学者和国民政府。第二年九月,在《上海法学院十周年纪念校刊》上刊出,沈钧儒作序。昨天,我将《货币革命十讲》归纳成数百字,编入《褚辅成年谱》。褚律元曾怀疑这本书有可能不是他大爹所著,我将沈钧儒所作的序同时编入。因为序中记录了褚辅成此书的产生经过。《货币革命十讲》,至今仍是研究中国经济的重要参考著作。当代学者还在引用褚辅成的观点。”

八月二十二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已有五十八万三千字。整理到民国三十一年。国民党清党之前,褚辅成与章炳麟交往很多。‘四·一二’之后,褚辅成的主要经历放在办学和全浙公会。看了《笑我贩书三编》,有褚辅成资料的,夹了小纸条。如第一五一页,中共一大前后的褚辅成;第二五三页,褚辅成的遗嘱;第三〇九页,褚辅成的墓。看到一则报道,民国五年六月六日,袁世凯去世。褚辅成六月廿四日出狱,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嘉兴陆志棠看见后,立即在报上回应,准备迎接。听讼楼二〇〇八年一月十九日有一则,说:‘褚辅成出狱,民国五年的七月三日,从上海乘火车回嘉兴。嘉兴知事袁寅昉、缉私统领赵朗清,以及各界人士约一千人到车站迎接。’我没有查到原始资料。”王说:“再过四个月,估计《褚辅成年谱》可以完成,约八十万字。上下两册。《褚辅成文存》,已有廿七万字,政协主席刘冬生催了我,我就交给了市政协,他们出。”

十一月八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先生年谱长编》已经六十六万字,到一九三六年。还剩十二年,估计还有二十万字。分六册装订,过几天去天津出差,顺便送到北京,请褚律元看看,作修改。民国十六年四月十二日的政变,也就是清党,我采用了王梓良《忆旧与伤逝》中的资料。王梓良写到的‘马叙伦’,我用方框代替。我的《年谱》稿,褚律元看了两次,都建议把‘马叙伦’的姓名隐去,以免带来麻烦。阮毅成所著的《彼岸:记褚辅成先生》,嘉兴政协文史资料编入《褚辅成专辑》时,去掉了‘彼岸’,改名《记褚辅成先生》。《褚辅成先生年谱长编》,同意去掉‘先生’两字。我想加上‘慧僧’两字,成《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王梓良《忆旧与伤逝》第四十一页载:“马叙伦嫉妒褚辅成的地位,清党时加以诬陷,以政治分会名义,将褚辅成与沈钧儒等拘捕,并谋杀害。幸得主持正义的省府委员庄崧甫、王孚川两氏电京呼冤,中央命解京办理,当即获释(见阮毅成著《彼岸:记褚辅成先生》一七二页)。后查出宣中华的日记所记和褚辅成的交往系属伪造。褚氏于杭州克复初期,党政军联席会议上受东路军总政治部代表的攻讦,今又受此诬蔑,遂即决心离开现实政治工作,在沪办学。”

二〇一〇年

一月七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已经七十三万字。今天拉出一九二二年和一九三七年两年,请帮忙装订一下,下午寄给褚律元。上次寄去的,褚律元已经看完,寄回,提出了修改意见。有些采纳了,有些不采纳。我写了信给褚律元,讲了我的想法。我说,我所编的‘褚辅成’每一个字都有出处和来历,想告诉读者一个真实的褚辅成。是不是反对孙中山当总统,其实也没有反对,只是认为欠妥。是褚辅成的主张,有他的道理。”王天松说:“一九二二年八月九日《申报》上有一段褚辅成关于省宪的发言,很长,回答了许多人对省宪的误解。”

二月六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还剩民国十二年的下半年,春节过后就可以完成。近一个多月来,经常问自己‘资料这样录用、编排行吗?’”王说:“民国十二年四月廿三号《申报》有一则报道,褚辅成在众议院第三期第三十八次常会,质问政府为何镇压京汉路工人集会。报道说:‘褚辅成等发言,大致以政府既准许工人集会、集社,何以前次京汉路工人集会,且经地方当局政府允可,而于开会时竟被强迫解散。政府委员会含糊答复。’褚辅成根据法律向政府提出质疑,与谁领导这次集会无关。”

二月二十二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初稿昨天终于完成,七十八万字。二〇〇六年八月开始,百分之九十以上业余时间都花在这部书上。有关褚辅成的书籍买了四百多种,大到吴宗慈的《中国议会史》,小到地方政协的文史资料。复印的资料有半人多高。查阅的资料不计其数。接下来润色打磨。自己认为这部年谱能告诉读者一个真实的褚辅成。先自娱自乐,再谋求出版。”王天松说:“基本框架完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五月二十一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八十三万字,基本定稿。前一段时间充实了一九〇九年至一九一一年八月之间的内容。准备冷却一年,再打磨修改。《年谱》有几个遗憾:一、褚辅成母亲殳太夫人的身世简历不清楚,只在褚辅成的自撰墓碑上提到‘殳太夫人’;二、没有查到褚辅成加入同盟会的具体日期。查了一九〇五年日本成立同盟会的七十二人名单中,嘉兴只有陈以义(仲权),没有褚辅成。有史料说:‘褚辅成受命从日本回国,任同盟会浙江省支部长。’褚辅成自撰墓碑上说:‘光绪三十三年我已加入同盟会。’见到过一则史料,《民报》一九一〇年被查封后,龚宝铨担心同盟会会员受牵连,将浙江省同盟会会员的名单毁掉,保全了同志的性命。褚辅成的同盟会入会资料估计毁于其中。最近买了一本《浙江省辛亥革命资料汇编》的续集,有秋瑾妹妹的一篇回忆,谈到褚辅成亲口告诉她,秋瑾到南浔是褚辅成介绍。”王说:“六月四日,我想去重庆档案局查找褚辅成在国民参政会提案。”

五月二十九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已经三稿,考虑出版。我一度怀疑年谱的编著全部采用原始资料是否可行?之后想通了,因为我想把一个真实的褚辅成展现在读者面前,这种办法相对更客观,尽管没有先例。一九四九年以来,褚辅成一直被人淡忘,有了庄一拂编的《褚辅成年谱》、嘉兴政协编的《褚辅成专辑》、嘉兴政协编的《金九在嘉兴》,褚辅成开始被人所记起。现在八十三万字的《褚辅成(慧僧)年谱》完成了,觉得很轻松。最近一段时间放在办公桌上或枕边把玩,打磨。如:将以前写的‘伪国大’改回‘国民大会’。”王天松在听讼楼拷贝了民国元年照片《公宴孙中山先生摄影于烟雨楼》。当天下午,杭州傅国涌在电话中说:“我打听几家出版社之后,再联系。八十三万字很厚,精装本一本也是可以的。上下两本的话,成本就会上去。”

六月二日,王天松短信:“《鸳湖求旧录》沈安甫小传,收悉。已录入,丰富了《褚辅成(慧僧)年谱》,致谢。褚氏家史资料实在太少,此为《年谱》中第一遗憾;褚辅成东渡日本无确切时间,此为第二遗憾;褚辅成加入同盟会亦无确切时间,此为第三遗憾。三大遗憾影响《年谱》厚重感。褚辅成一生奔走国事,都有记载,惟此给后人留下三大难题。”

六月四日,王天松重庆短信:“褚辅成在国民参政会时的提案内容还须补充。飞重庆,安排好住宿已是下午三时。赶紧去档案馆,住宿地离档案馆只有二百米左右,很近。档案馆阅览室大门紧闭。值班告知:‘你来得不巧,今天下午他们政治学习,停止接待。你星期一来吧。’远道而来的我,原定计划当天(星期五)与下星期一在档案馆,星期六星期天去重庆图书馆。第一天就落空。他们政治学习,我只好回旅馆润色《褚辅成(慧僧)年谱》。”

六月五日,王天松重庆短信:“上午去特园。特园始建于一九三一年,由两栋相连的三层小楼组成,园主名鲜英,字特生,故名特园。抗战时期特园有‘民主之家’的美誉。抗战胜利前后,曾是中共与各民主党派活动的重要场地之一。二〇〇七年四月六日中共中央统战部批准将特园命名为中国民主党派陈列室。二〇〇八年五月十二日开馆。下午去图书馆,找到褚辅成连署提案三件(原已有)。褚氏领衔的提案要到档案馆查找,只能等到星期一了。”“加拿大学者徐乃力一九七六年四月在美国圣诺望大学演讲,以《中国抗战时期国会——国民参政会》为题。文末云:‘抗战八年,是国府在大陆的最后机会,其未能顺应民心,在抗战的同时推行急要的政治、经济、社会的革新,使其失去影响中国历史发展的领导地位。’乃中肯之言。”

六月六日,王天松重庆短信:“图书馆古籍部休息日,档案馆不开。在房间里润色《年谱》,疲惫,下午睡觉。闷。雨后稍凉。晚上嘉陵江畔喝茶观景。国民参政员褚辅成履历:‘褚辅成,字慧僧。浙江嘉兴人。一八七二年生。日本东洋大学毕业。曾任同盟会浙江支部长,浙江军政府政事部长,北洋政府国会众议院副议长,浙江省政务委员、代理民政长,上海法学院院长、教授。一九三八年六月至一九四八年三月任第一届至第四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

六月七日,王天松重庆短信:“资料很多,时间紧张。上午仅查到征集军粮案等件,从未见。已到时(1150)。只能下午二时再来矣。褚辅成的事把人忙晕了。明天中午返禾。”

六月八日,王天松萧山短信:“离重庆,抵萧山机场。重庆档案馆管理员告知:国民参政会档案主要存南京二档。重庆留存的大多重庆有关的人和事。还是要去南京查证。”

六月九日,王天松在听讼楼说:“‘皖南事变’后,褚辅成曾致函蒋介石,提出‘完全为国家军队,服从最高统帅命令’。梁漱溟起草了‘皖南事变’的解决办法,其中第二条写道:‘为永杜纷争,全国一切军队,应与任何党派绝缘,统一于国家。上项原则之实行应由各方面合组委员会秉公监督办理。’褚辅成在解决的办法上签名。梁漱溟在《抗战以来自述》一文中说道:褚辅成先生为国民党老前辈,素不存党派成见,此次亦自愿列名。”

六月十一日,王天松短信:“收到朋友杭州寄来的一组资料:一、浙江吕都督公望致黎(元洪)大元帅请释褚辅成、常恒芳敬电一通;二、褚辅成关于《国民会议之前提》长文一篇;三、褚辅成八字,出自观瀑主人所著《人鉴》第七十八页(注:《笑我贩书续编》第八十九页载:林庚白所著《人鉴·命理存验六十七例》中有褚辅成的命书,褚的八字是:癸酉、丁巳、己卯、甲戌。)。四、褚辅成悼李公朴、闻一多挽词中有‘三载驻滇亏职责’之句,应指国民党云南司令部关麟徵等人。还有褚辅成的文章《谈宪政》;《大公报》评论褚辅成《货币革命十讲》的文章。”

六月二十七日,王天松翻阅《褚辅成(慧僧)年谱》(打印稿)时说:“昨天录入褚辅成宪政座谈会的几次发言。字数已到八十五万。是不是太繁琐了?是不是可读性不够强?我自己不觉得,有资料我就兴奋。只要上网,就在‘百度’搜索‘褚辅成’。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有一则‘褚辅成胆子真大’,一九四四年九月十六日,国民参政会讨论改善士兵生活,褚辅成建议‘将中国在美国冻结的存款三万万元美元提充军费’。褚辅成捅了这个漏子,社会舆论跳了起来,评论极多。傅斯年说:‘动用在外国的存款早就应该这样做的,这些贪官污吏逃避在国外的资金,使得美国朋友奇怪,他们奇怪中国为什么不用自己在美国的存款,而反而向美国借款呢。’”

七月一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还在充实。最近,在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四日重庆《中央日报》上得到《国民参政会一届三次大会周览等提请确立民主法治制度以奠定建国基础案》,五十一人联合署名,包括周览、褚辅成、沈钧儒。我编《褚辅成(慧僧)年谱》时,摘录了其中的三点建议:一、政府行动应法律化。我国既以法治为理想之目标,政府今后一切行动,须绝对以现行有效法律为根据。若行动自行动,而法律自法律,则法律既不足以示信上下,即不能养成守法之习惯。此后一切法律,一经由合法机关与合法手续订立公布后,在该法未经正式修改前,政府行动之有关者,应以之为准绳,而不可以一时人事之方便,违反之,忽略之,或曲解之。二、政府设施应制度化。我国现值改革时期,政治经济各方面之一切制度,实质上多未具备。过去一切设施,诸如用人等,多随主其事之长官为转移,以致事无定轨,官无定职,职责不分,系统不明;长官对之信任,则可任其越权,长官与之无旧,则求食粟而已。此乃旧时国家之幕府制,非近代国家之文官制也;此乃一时集合之人治,非国家久远之法治也。此风足以长逢迎,不足以培植责任心也。故今后政府一切设施,务须求其制度化,务使政府之整个组织成为一健全之机能,一经发动,则各部门均能尽其最大最善之效能,使此整个之机能,合乎近代政府行政之原则。三、政府体制应民主化。我国政治之应以民主为目的,本为上下一致的要求。故目下所讨论者,不在此目的,而在以如何办法使此目的得渐进的、稳妥的达到也。”

七月二十四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已经扩充到了八十八万五千字。停不下来。谭新嘉的《梦怀录》光绪三十三年写到‘嘉兴由褚慧僧母舅发起早自禁烟及奉禁令改禁烟局’,宣统三年写到‘初举童保瑄为都督,不半日改举汤寿潜为都督。举褚辅成母舅为民政司长’。《梦怀录》,收入北京图书馆珍本年谱丛刊,列第一百九十六种,共二百种。”

八月八日,王天松在听讼楼说:“《褚辅成(慧僧)年谱》已有九十万字,资料很多。原先的二手资料,基本上全部换成了第一手资料。张国功申请《年谱》为国家重点出版规划,要我填了一份申请表格。年谱的内容介绍,五百个字。想到了几点:一、褚辅成历经了中国近代历史几乎所有重大事件,由于去世较早,已被人们淡忘;二、九十年代以前,对褚辅成的研究极少,庄一拂先生有过一本《褚辅成年谱》,极简单,有些内容讹传或误传;三、年谱采用大量原始文献资料,客观展示了褚辅成的一生;四、明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褚辅成是辛亥革命元勋。张国功问我,希望《年谱》什么时候出版。我说,明年五六月份。《年谱》的《后记》已成初稿。”

八月十七日,王天松说:“这段时间在整理《褚辅成文存》,连注释,七十万字。市政协出,列文史资料,明年市政协会议上见书。前天张国功发来《褚辅成(慧僧)年谱》排版样式,我提出修改看法,版式类似《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九十万字,约八百页。还有许多资料来不及补充,等将来出《褚辅成(慧僧)年谱(补编)》。《褚辅成(慧僧)年谱》如果做成长编,起码一百五十万字。”

八月二十五日,王天松说:“一直在整理《褚辅成文存》,三四天之前的一个晚上,吃过饭就开始,到十点多钟,校到褚辅成《货币革命十讲》时,非常非常不舒服,想吐。时间紧张,赶进程,太累了。校对《文存》的同时,发现《年谱》还有差错。《褚辅成文存》还是很有意义的。”

十月四日,王天松说:“母亲要求去养老院,准备了一段时间,终于安置在康鑫。一个人一间,一千八。真有些舍不得。我说如果不适应的话,再回来。母亲有几个基督教教友,说也要过去,住在一起。这几天放假,在办公室校对《褚辅成年谱》,还剩一九一六年到一九二九年。到三点,实在太累,出来轻松轻松。跟褚律元通了电话,谈了两书的进程。《褚辅成文存》,明年一月可以见书。《年谱》估计六月份可出。我已请小吴,在网上开了一个博客,叫‘慧园’。还没有开始写。褚辅成曾经为余姚施梦九的家谱写过序,还为缙云赵舒的家谱写过序。太忙,没有时间去余姚和缙云查找这两篇文章。九三学社邀我写一本《褚辅成传》,我想等别人的《许德珩传》出来再写。”

十一月二日,王天松说:“市政协会议明年一月份召开,之前《褚辅成文存》要印出来。这几天我日夜兼程校对《文存》,十一月二十日前要交到出版社。《后记》已经写好。市政协主席刘冬生为《文存》题写书名并作序。注释是尤裕森帮的忙。我已与张国功联系,只有推迟《褚辅成年谱》的校对。《褚辅成年谱》十二月底前可以完成校对。九三学社中央也要出一本褚辅成,字数限定在四十万字以内,出一本精选的《褚辅成年谱》。这件事只有放在明年。”

十一月九日,王天松短信:“七日上午到京,入住宾馆即去琉璃厂觅旧书,空手而归。过新华书店,购得倪俊明、段云章合著的《陈炯明》,回宾馆急阅之。读倪之自《序》,似老学者封笔之作。全书通读深受启发,通篇表述及对人物素材选择的切入把握,对此后撰写《褚辅成》很有启迪。下午,闵杰先生来访,探讨褚辅成年谱长编的史料收集与选取。八日上午,律元先生来,同去褚宅。探讨年谱。律元先生仍认为年谱不必搞那么长,范之有闻必录说无此必要。下午,去九三学社中央,汇报褚辅成课题研究进展。当谈到年谱由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时,邵鸿主席称赞张国功有史学内涵,是称职的史学编辑。晚上,褚宅用餐。律元先生认为观褚辅成风云一生,可以用两个字括之,即:爱国。今天上午,去王府井三联书店,欲购《黄炎培日记》,钱不够,未购。虽可划卡,还是回来之后再买。下午在宾馆看书。晚上动车返回,苏州下车。此次京行最大感受,人称北京首都为‘首堵’名副其实也。昨天,发张国功短信,谈及邵主席对他的评价。国功兄回复,说是邵主席对他的鞭策和鼓励。我约他等年谱出版后,找个机会一起去拜访他的导师。他说好的。”

十二月二日,王天松说:“刚刚香港回来,参加嘉兴同乡会成立二十周年,金庸没来参加,年纪大了。离开嘉兴之前(十一月二十六日)收到褚律元的邮包。上月初去北京,九三学社中央约我写一本褚辅成,字数限定四十万字,我想出一本精选的《褚辅成年谱》,褚律元说他正有此想法,两人一拍即合。褚律元先删,再由我来定稿。褚律元删一部分,寄来一部分,已经寄来第三批了。书稿上褚律元写‘王天松著’。我告诉他,署两个人的名字,否则笑我老弟要揭发的。在香港,二十九日,接到韩启德秘书的短信,说韩启德已为《褚辅成(慧僧)先生年谱长编》题写了书名。韩启德的手迹已经寄到了嘉兴。”韩启德,九三学社中央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

十二月十四日,王天松说:“北京回来一直忙于九三学社所要四十万字的《褚辅成年谱》,参照褚律元所删的稿本继续进行删节,剩五十万字时,突然发现前些日子完成的九十五万字《年谱长编》没留底稿。九十五万字,除了一九一八年没有校对完毕外,全部定稿,自己比较满意。我已找了多名电脑高手试图恢复。电脑高手说,经过了删改、增补、覆盖,就没有办法恢复原稿。十一月八日,我去九三学社汇报工作,将当时九十二万字的书稿和电子稿拷给了九三资料室。只有请他们发回此稿,许多资料还要重新校对。嗨——”

二〇一一年

一月一日,王天松说:“为九三学社编的《褚辅成年谱》已经完成,五十万字,已从网上传到北京。《褚辅成文存》,这个月可以见书。《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因为九十五万字的定稿,丢失四十万字之后,十二月十五日一早发短信请九三学社资料室,岳先生已将九十二万字的稿件传还给我。过了元旦,还将重新校对。”王天松说:“许全胜编的《沈曾植年谱长编》没有提到褚辅成。《浙江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一百三十一页载:一九一一年七月十一日起连日烈风暴雨不止,江河水势猛涨,杭、嘉、湖、绍四府,地势低下,田稻受损,晚禾被淹,家屋人畜漂失无数,灾民聚众索要粮食,发出一片饥饿声,褚辅成与沈曾植、金甸丞等筹办赈务,救济灾民。”

一月七日,王天松说:“今天开始重新拿起《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书稿,九十二万字,开始校对。手头正好是全浙公会的资料,一九三四年,就先校这一年。这部书稿,从一九一八年至一九三六年未校对。估计还需两个月可以完成。埋头校对,感到肚皮饿了,抬头已是十二点半,出来吃点心,下午三点还要开会。”王天松抄录《嘉兴庄安山先生遗照题咏挽联暨事略》中褚辅成撰写的挽联:“卜筑结芳邻,未罄懽谐,身后先登耆旧传;题旌伤戚党,所堪告瞑,眼前几个宁馨儿。”还抄录单培根所编《范古农居士年谱》:“一九一二年民国元年壬子三十二岁:应褚辅成之请,创办嘉兴商业学校,以月河钱业会馆为校舍,自任校长。后学制改革,改称商业职业学校。”

一月二十六日,王天松说:“十天,一直在校对《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搏一下,春节再忙几天就可以完成了,可以发给张国功。这两天早上六点开始在家里弄,晚上弄到十一点,上班间隙在单位弄。累,真累,不过钻进去了,有趣,也真有趣。坐骨神经痛,所以走起来一跷一跷。许德珩回忆的九三学社创建多与历史史实不符,所以查考务必到位。《红岩春秋》二〇〇五年第五期,有张小曼等人写的九三学社创始经过,看过,今天再看一遍,照着资料落笔。张小曼,张西曼的女儿。”

一月三十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今天上午补充了最后三则,终于完成,轻松了很多,中午玉林面店太闹,在旁边的清园吃了一碗黑鱼面。下午想到古籍部查查一九二三年的《申报》,核对褚辅成创办慈善医院的具体内容。《年谱长编》超过了九十四万字。春节过后发给张国功,等出版社编排之后再看一遍。从一九九一年开始收集褚辅成的资料,到现在整整二十年。过了春节正好六十岁,明年退休。《年谱长编》如果放开写,可以有二百万字。《褚辅成文存》过了春节可以到嘉兴,二月份举行的嘉兴市政协人大会议上发送。接下来考虑撰写《褚辅成传》,先列出一个大纲。”

二月十二日,《褚辅成文存》面世,精装本六百四十四页。印量两千册。书脊上署名王天松、尤裕森编著。封面上署嘉兴市政协学习和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封面题字刘冬生。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书中还印有《褚辅成文存》编委会:主任刘冬生、副主任马玉华,编委陈国镛、王天松、华丽、尤裕森、范晓梅五人。序署名刘冬生。王天松有《凡例》和《后记》。王天松说:“褚辅成是民主革命的先驱者,民主宪政的先行者,禁烟禁毒的不屈斗士,联省自治运动的推动者,关心民众疾苦的慈善家,造诣颇深的经济学者,谋国忠公的爱国者,九三学社的主要创始人之一。”《褚辅成文存》,是王天松在编撰《褚辅成(慧僧)年谱长编》的副产品,存褚辅成信函、电文、文章、提案、诗作、联语、墓志铭五百一十二件。书中注释由尤裕森完成。

二月二十七日,王天松说:“昨天晚上开始校改张国功发来的《褚辅成年谱》,电子稿是PDF格式,请小吴来家里帮忙下载读稿软件。稿子看到晚上十点多。今天一早到办公室,九点收到快件,厚厚一叠。一直校到下午三点,实在看不下去了。将一部分稿件带在包里,抽空就看。今天,我给张国功发去了短信,写道:‘待稿子校改后,有可能携往你处请教并定稿。因开年工作较杂且多,精力分散,但我会努力往前赶,分秒必争,以使早日成书。’《褚辅成年谱》完成之后,想去一趟湖州,已经联系了梁希的后人。在编撰《褚辅成年谱》的同时,已经收集了六七万字的梁希资料,增补,汇总成书。”

三月二十六日,王天松说:“一早来图书馆查《申报》,得两条:一条民国十六年五月十九日报道,褚辅成致电南京蒋总司令,发起在沪铸立陈英士铜像,请蒋介石‘鼎力提倡,并提出中央政治会议拨款补助,以慰英灵’;一条是民国十六年六月十二日报道,褚辅成参加全浙公会常务董事会,全浙公会加入陈英士铜像发起大会。”王说:“岳钦韬替我在民国三十五年十月四日的上海《大公报》上,查到了《苏北“解放区”收复后,如何处理地籍抗租:褚辅成、章士钊发表意见》。褚辅成认为:‘由政府拿出一笔钱,向原有业主收买,仍交由现耕种人耕种,使耕者有其田,地主得其价。’褚辅成称其为‘温和的社会主义,不是无价的夺取,而是有价的分配。’”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校对,再一个月可以完成。字数已经超过九十八万。”

四月十二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文存续编,已收集到文章一百三十一篇。这段时间《褚辅成年谱》校对的速度不快,单位工作繁忙,有时一天要参加四个会议。昨天晚上想写一篇‘四·一二’时期的褚辅成贴到博客里,没写完就犯困了。今天晚上回去写完它。民国十六年‘四·一二’之后,褚辅成、沈钧儒被押解到南京。褚先生被解送至京后,蒋介石曾询以愿就何种职务时,他盱衡时局,尚多复杂,便答以‘愿以在野之身,兴办教育,有余力为政府谋贡献’。遂返上海,创设私立上海法学院,自任董事长。‘四·一二’是褚辅成一生的重大转折和飞跃。民国二十五年春,褚辅成由沪返乡,在与冯熙的谈话中说过:‘我办法学院,就是希望国家法治。法治之基础,民智提升为先。只有这样,才能人人知法守法,进而发展科学,振兴实业,趋于富强之道。’”民国三十七年三月二十日褚辅成在遗嘱中说:“世界大势所趋,非真正民主,实施宪法,无以救国。”

四月十六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已校对到一九二三年四月,还剩八个月。桐乡闻海鹰研究徐自华,《年谱》收录的徐自华资料,都与褚辅成有关。海宁曾有人短消息问我:褚辅成是否参加杭辛斋的葬礼?我回答,《年谱》只收录杭辛斋与褚辅成有关的资料。民国十三年,杭辛斋安葬,记得上海《申报》有过报道,建议他直接查阅报纸。”《褚辅成年谱》载:民国元年八月十五日,褚辅成被袁世凯一纸“着即撤任”令,撸去了乌纱帽。禇辅成被撤任后决定明年春归里,时友人徐自华在杭,赋词《贺新凉》一阕,为之送行。词前小引:“慧僧先生解职归里,武林四十二会社咸争相祖饯,余更绘《西湖送别图》倚声寄之”。词云:“潋滟明湖水,怎无端晴漪映碧,骤含别意。报道先生归去也,一片帆飞天际。看岸柳萧疏愁翠,记否年时秋惨淡,正奋身革命风潮里。歼胡虏,拚一死。  神州光复差堪喜,一年来民合政洽,心劳力瘁。砥柱中流肩负重,转瞬西风又起,忽摇动莼鲈乡思。棋局纷争殊未稳,莫东山高卧灰英志。应更为,苍生计。”

四月二十三日,王天松说:“在图书馆古籍部查找民国二十一年十月份的《申报》,有十条有关褚辅成的资料充实到了《褚辅成年谱》。到今天,《褚辅成年谱》已经超过一百万字。昨天是九十九万四千。”王说:“闻海鹰已经来过嘉兴,那一天下午谈了好几个小时。她的徐自华研究已经很深入,拟写清光绪三十三年(一九〇七年),秋瑾遇难之后的徐自华。有关徐自华资料,我这里没有新的,我有的,闻海鹰都有。网上可以看到闻海鹰写的《浙江崇德徐氏与福建闽侯林氏的渊源略述》,引用资料包括《徐自华诗文集》、《徐蕴华、林寒碧诗文合集》、《忏慧词人徐自华年谱》等。”

五月六日,王天松说:“戴美政在编《云南人民广播电台志》,发现档案广电的档案中不少褚辅成的资料。褚辅成在云南住过约四年。戴美政从网上进入我的‘慧僧’博客,愿意将褚辅成资料扫描提供给我。有不少资料首次见到。退休之后,到云南好好査一下。顺便拜访戴先生。戴美政的父亲戴扶青是戴安澜族侄,著有《曾昭抡评传》。重庆万县将来还要再去,那里的报纸和档案中,褚辅成资料一定很多。”

五月八日,王天松说:“张小曼昨天在网上问我是否看过她的‘关于所谓民主科学座谈会’的博文。我回复说:她的博客有关九三学社的内容我都看了,只要有关九三学社的包括她的博文我都收集,作为参考。我查遍了《新华日报》就是查不到‘民主科学座谈会’,这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历史是复杂的,每一个历史事件的成因,它的背后今人是很难探知的,在还没有大量的第一手史料可以佐证的时候,我们还是暂时不下结论的好。我所编褚氏年谱在有关九三学社创建一段,留有余地,有些事情留给后人去做,不失为一件好事。我动笔撰写年谱是在二〇〇六年八月,因为有自己的一份本职工作,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撰写,很是辛苦,没有此经历的人是很难理解的。在我撰写年谱的数年中,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帮助,有些人是从来不相识的,他们在我的博客上主动留言与我联系。所有的各种意见建议都成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的动力,这是我从内心里所要感谢各位的。”

七月六日,王天松说:“上月中旬去医院检查身体,血糖八点五,暂时还不吃药,需要调理。高血压好几年了,一直在吃降压片。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博客也没写。《褚辅成年谱》第二校,昨天终于结束。张国功调到南大教书去了。他说,出书不会受影响。一九二一年十月,褚辅成将陈独秀从巡捕房保释出来,是包惠僧的回忆。周佛海《扶桑笈影溯当年》也提到,我没有见过。褚辅成在‘嘉兴公祭七烈士’上的发言,上海《申报》见过报道。发言内容没有找到。最近重庆寄来一份褚辅成的提案,也没有见过。资料收不胜收。发现的资料都可以增补进去。”

七月二十三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已经三校,书后附录三千二百多个人物小传。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我已尽力了。”“我的博客最近贴了几篇新发现的褚辅成短文,其中有民国十八年褚辅成《题国民党浙江支部开会欢迎孙总理莅杭摄影照》:民元初冬,总理偕陈英士同志来游西湖,国民党浙江支部开会欢迎。礼成,摄影。章君兆鋆得此帧,珍藏十七年,神色不变。近付重印一帧赠余。肃瞻遗容,不禁感恸五中。斯时,总理精神矍铄,体质甚健。一日,游灵隐,徒步登韬光,更上北高峰,举步如飞,从者望尘莫及。强健若此,宜享遐龄。徒以致力革命,十余年中,讨袁、护法诸役,靡不历尽艰险,且日与国内军阀及帝国主义相奋斗,致促其生未及下寿而薨。吾党骤失导师,曷胜悲痛。影中坐总理之右者为英士暨姚勇忱两同志,均先后遭害,顾君子才、莫君伯衡等近亦作古,旧时同志寥若晨星。回首前尘,益增呜咽已。褚辅成谨识。”

八月十六日,王天松说:“《褚辅成年谱》初稿的时候,有褚辅成任正行女中董事长的报道,沈钧儒曾任校长。知道褚辅成为校刊写过《弁言》。苦于查不到原始资料,把这则内容删除了。昨天听讼楼见到《褚辅成:〈正行女中校刊〉弁言》,复制进了正在编的《褚辅成文存(续编)》,这样《续编》已有文存一百四十四篇。上次出版的《文存》,共收录五百一十二篇。《续编》与《褚辅成年谱》将由南湖区政协出资出版。明天,上海有出版社来接洽《续编》出版事项,今年底前将成书。《年谱》已经完成三校。”

九月一日,王天松说:“《褚辅成(慧僧)先生年谱长编》出版时间署‘十月十日’是不是可行?张国功说,按照出版惯例,计算出来《褚辅成年谱》的字数是一百三十万字,空行空格都算字数。实数应该是一百万。《褚辅成文存摭补》完成,还有二十多篇佚文不再收录其中,做不动了。等集到一百篇,出《褚辅成文存再摭补》。”

王天松《褚辅成年谱长编》新书发布

九月十九日,王天松在听讼楼说:“编《褚辅成年谱》的时候,顺带搜集到不少梁希的资料。接下去,我准备编《梁希年谱》。昨天购得《梁希文集》和《梁希纪念集》。梁希(一八八三—一九五八),湖州人。早年加入同盟会,与陈英士结为盟友。与褚辅成等人在重庆创建九三学社,为九三学社创始人之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湖州创建梁希森林公园。一九九九年,建杭宁高速公路湖州段的时候,梁希森林公园核心区域遭到破坏。我通过湖州的朋友了解到梁希的后人在湖州双菱镇上。准备近日抽时间去拜访。”

九月二十七日,王天松说:“《梁希年谱》已有三万多字。湖州有个朋友告诉我,说梁希的孙女去年曾想将梁希的资料文献捐给湖州,湖州不要,就捐给了南京农校的档案馆。南京农校有梁希雕像。如果资料保存在湖州的话,看起来就方便多了。可惜了。”王说:“前日,嘉兴日报记者许金艳来访。许记者说:‘领导叫我做辛亥革命一百周年专稿,肯定绕不开褚辅成先生,过去陈苏等也都做过褚辅成,现在宣传褚辅成最好有新的切入点。’其实褚辅成这一历史人物由于种种原因被长期遗忘,建国六十多年来除了坊间稍有纪念外,已淡出官方的视线。即使谈及也是贬多褒少,在近代以来的历史进程中,他所担纲或领衔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很多被张冠李戴,有的干脆被隐去。建议许记者以褚老创办南湖小学堂为切入点展开,褚辅成自一九〇五年十二月回国,任同盟会浙江支部长,领导浙江党人反清起事,开展活动的据点就是他所创办的南湖小学堂,比绍兴大通学堂、杭州白云庵成为党人反清起事联络点的历史还要早,只是因为随着创办人被长期遗忘而遗忘,甚是可惜。秋瑾为什么来嘉兴,是向褚辅成汇报和请示同盟会的工作。褚辅成介绍她到浔溪学堂教书,一是掩护身分,二是发展革命力量。”

十一月十八日,王天松说:“今天,我在自己的博客里介绍了褚辅成的《货币革命十讲》。褚辅成以法学家的眼光提出货币革命思路,‘法治’思想贯彻全篇,受到国民政府的重视。经济改革中褚辅成的主张大多被采纳。沈钧儒此时被褚辅成‘法治’思想所折服,在‘货币革命十讲’之序中,为褚辅成的货币革命主张鼓与呼。市场经济,‘法治’为先。”

十一月二十八日,王天松说:“褚辅成的一生,除了民国五年至八年护法时期还有一些疑问,其他各个时期基本上已经理顺。我在博客中一篇一篇短梳理,便于将来写《褚辅成传》。昨天写了一篇《民国十六年十月是谁杀了潘大道?永成历史谜案》,一篇《不贪、不污、不劣乃为官、为吏、为绅之道,如今能持否?》。民国十六年十月十二日,上海法科大学突然接奉上海市党部公函,指学生某等十二人为跨党分子,勒令开除。此十二学生当然属于非国民党的一派,且为此次风潮中显露头角者,但亦未必尽是共产党徒。董校长不肯执行,潘(大道)副校长以来函措词严厉,深恐危及学校,通告十二学生自动暂行离校。这一决定很可能是潘大道招来杀身之祸的根子。褚辅成曾花了很大精力破案,上海法科大学还专门成立了破案委员会,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专门派人支援,数年终无结果。十二名跨党分子学生,‘跨党’二字用得非常精确。民国十七年元月,阮性存(荀伯)逝世,褚辅成有挽联:‘读法惟精,立法惟新,执法惟平,是在我浙法界,有口皆碑。何期木坏山颓,听处处悲歌,同怀道范;为官不贪,为吏不污,为绅不劣,乐论先生为人,无瑕可击。如此冰清玉洁,叹茫茫浊世,谁继前型。’不贪、不污、不劣乃为官、为吏、为绅之道,如今能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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