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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根哲学的两重性和历史地位

时间:2022-09-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因此,我们不能把培根哲学作机械论和形而上学的解释,笼统地说它就是“近代机械的形而上学唯物主义”;甚至不能说它是近代机械论和形而上学的“开始阶段”。这样的说法都是不能反映培根哲学的真实内容的。培根哲学的最重要、最令人注目的部分也就是他的认识理论和认识方法。这表明,培根是近代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的创立者。培根的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的启蒙意义和历史影响是很大的。

第五节 培根哲学的两重性和历史地位

生活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序幕时期的哲学家培根,为了实现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经济政治利益,一方面提出知识就是力量,大力推崇科学知识,另一方面批判妨碍科学发展的经院哲学和诸假相;在此过程中他阐述了自己的以物质、运动和形式相统一的自然观,并在此基础上初创了经验论的认识理论和用归纳来解释自然的认识方法。这一切就是上述培根哲学的主要内容。整个说来,我们看到,培根哲学是唯物主义的经验论哲学,英国唯物主义即由它起始。但同时它充满着神学的不彻底性,不论在自然观还是在认识论上都包含有中世纪的神秘因素。如18世纪法国百科全书派哲学家达兰贝尔指出的,这位挣断许多铁索的伟人,仍然被一些无法粉碎的锁链所束缚。这样的矛盾状况即是培根哲学的特点之一。它的存在具有深厚的根源。实际上,它乃是当时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既要反对封建制度和英国国教,又要与封建势力相妥协和利用基督教来“钳制”劳动群众的特性的理论反映。确实,培根作为“忠心耿耿”的国务活动家,是不可能摆脱占统治地位的宗教神学的影响的。因此否定培根哲学的这种两重性,即轻视和低估其神学因素,或把它看作培根著作中的“零星缺陷”(90),或把它视为培根本人的一种“伪善”,或认为它“对这位英国唯物主义创始人来说毋宁具有外部的、形式的意义”(91)等等观点,都是值得商榷的。

培根哲学的特点还在于,它虽在实际上已开始具有形而上学的性质,但又尚未达到“完全的形而上学”,尤其是尚未对自然界作出彻底的机械论的解释,而富有值得重视的辩证法因素。如在自然观上承认物质的统一性和多样性,物质运动的主动性、规律性和在形态上的多样性等;在认识论上企图把感觉经验和理性结合起来,重归纳,在理论上不否认演绎,重分析,在理论上不否认综合等。显然,这种辩证法因素不是个别的、偶然的,它们是培根哲学中的有机的组成部分。因此,我们不能把培根哲学作机械论和形而上学的解释,笼统地说它就是“近代机械的形而上学唯物主义”;甚至不能说它是近代机械论和形而上学的“开始阶段”。这样的说法都是不能反映培根哲学的真实内容的。确切地说,培根哲学乃是古希腊朴素的唯物主义和17世纪机械的形而上学唯物主义之间的过渡环节。

在近代哲学史上,培根哲学的出现标志着哲学研究的重点由本体论向认识论开始转移。培根哲学的最重要、最令人注目的部分也就是他的认识理论和认识方法。他和同时代的笛卡尔不同,着重从认识客体即感性自然界出发来谈论他的认识论思想,说明思维和存在的同一。这就是他的知识起源于对外物的感觉的经验论原则和立足于观察、实验的经验归纳法。一般地说,近代哲学家都提倡人的认识以反对宗教神学和经院哲学。而培根则是从展开人的感觉经验这个角度来反对宗教神学和经院哲学的;并且唯物主义经验论在他那里,因未成系统、缺乏论证,不那么片面、极端,一切矛盾尚未充分展开,甚至充满着神学的不彻底性而具有明显的初创性质。这表明,培根是近代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的创立者。可以说,他的哲学最早反映了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利益及英国人的民族性。

培根的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的启蒙意义和历史影响是很大的。他“像哥伦布一样,在科学上发现了新世界”,动摇了人们对经院哲学独断论的盲目信仰,促进了近代实验自然科学和近代资产阶级哲学的发展,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作了舆论准备。在他之后,科学家和哲学家们越来越孜孜不倦地面向自然,进行观察、实验和探求的工作,其视野和活动范围日益扩大。他对英国尤其是18世纪法国的唯物主义者影响巨大,是近代欧洲唯物主义光辉学派的前辈。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3页。

(2)转引自巴克拉捷:《近代哲学史》,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版,第54页。

(3)参见巴克拉捷:《近代哲学史》,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版,第53页。

(4)转引自《哲学研究》,1984年第8期,第24~25页。

(5)《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45页。

(6)B·法灵顿:《弗兰西斯·培根》,三联书店1958年版,第43页。

(7)《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45页。

(8)《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45页。

(9)《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45、347页。

(10)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03页。

(11)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02页。

(12)参见余丽嫦:《培根及其哲学》,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10页。

(13)《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36页。

(14)《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36页。

(15)《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37页。

(16)《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13页。

(17)《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20页。

(18)《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20页。

(19)《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32页。

(20)培根:《论原则和本原》,1937年俄文版,第22~23页。转引自《哲学译丛》,1980年第1期,第75页。

(21)培根:《新工具》,商务印务馆1984年版,第249页。

(22)《哲学译丛》,1980年第6期,第47页。

(23)《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18页。

(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3页。

(25)转引自余丽嫦:《培根及其哲学》,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08页。

(26)罗伯逊编:《培根哲学著作集》,1905年英文版,第651页。

(2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3页。

(28)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29页。

(29)《哲学译丛》,1980年第6期,第60页。

(30)罗伯逊编:《培根哲学著作集》,1905年英文版,第650页。

(31)《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48页。

(32)《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6页。

(33)《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1页。

(34)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06页。

(35)《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18页。

(36)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06页。

(37)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07~108页。

(3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3页。

(39)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30页。

(40)《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47页。

(41)《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2页。

(4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3页。

(43)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30页。

(44)培根:《崇学论》,商务印书馆1938年版,第26页。

(45)余丽嫦:《培根及其哲学》,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14页。

(46)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16~217页。

(47)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9页。

(48)参看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37页。

(49)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2页。

(50)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1页。

(51)《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44页。

(52)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5页。

(53)余丽嫦:《培根及其哲学》,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37页。

(5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16页。

(55)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6页。

(56)《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41页。

(57)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22页。

(58)培根:《崇学论》,商务印书馆1938年版,第166页。

(59)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页。

(60)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22页。

(61)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26页。

(62)《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42页。

(63)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22页。

(64)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45页。

(65)转引自B·法灵顿:《弗兰西斯·培根》,三联书店1958年版,第55页。

(66)《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17~18页。

(67)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25页。

(68)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30页。

(69)培根:《崇学论》,商务印书馆1938年版,第151~152页。

(70)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90页。

(71)《费尔巴哈哲学史著作选》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32页。

(72)培根:《论学术的进步》,1954年英文版,第85页。

(73)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7~8页。

(74)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428页。

(75)《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9页。

(76)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0页。

(77)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9页。

(78)《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4页。

(79)《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5页。

(80)《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5页。

(81)《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58页。

(82)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82页。

(83)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82页。

(84)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89页。

(85)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17页。

(86)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81页。

(87)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版,第19页。

(88)参看培根:《新工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69页。

(89)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版,第18页。

(90)参看全增嘏主编:《西方哲学史》上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78页。

(91)参看巴克拉捷:《近代哲学史》,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版,第68、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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