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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化的缘由

时间:2022-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5.教化的缘由教化的施行,如果没有直接的动因,恐怕永远只能止步于镜中之花的舞台。因此,这是教化不得不考量的问题,儒家对此也有审慎的运思。教化的必要性首先,现实道德的衰落。教化的可能性首先,学知的肯定。其次,人性向仁的先天因子。上面提到的荀子的人“有性质美而心辩知”,也同样为教化的可能性设置了理论的前提。儒家在教化可能性方面的运思,实际上体现在理论和实际的两个方面。

5.教化的缘由

教化的施行,如果没有直接的动因,恐怕永远只能止步于镜中之花的舞台。因此,这是教化不得不考量的问题,儒家对此也有审慎的运思。

(1)教化的必要性

首先,现实道德的衰落。孔子虽然在人的本性问题上只止步于相近的衡量,但他认为现实是一幅道德沦落、不堪目睹的景象即“知德者鲜矣”(《论语·卫灵公》,第162页);这在一定程度上在于杨朱墨翟之言盈溢天下,仁义之道无法显现。其实际的客观社会效果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孟子·滕文公下》,第2714页下),仁义一旦不能张扬,那民众就没有良性的生存土壤,所以,通过教化来改变社会的现实,而使仁义通畅运行是非常必要的。

其次,人性的不完善。孟子主张人性本善,但这仅是“四端”即四种萌芽状态;其实,孔子也观察到了道德不是人性中最为活跃的因子,这就是“未见好德如好色者”(《论语·卫灵公》,第164页)所携带的信息。显然,在道德与色之间,“好色”比“好德”更为普遍,人的本性更接近喜好女色对人感官的愉悦与满足。荀子虽然以后天的人性恶切入,但他仍然认为,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辩知,必将求贤师而事之”(《荀子·性恶》,第449页)。

最后,人需过有待的生活。万物以各自独特的形体和姿态共同存在于宇宙之中,这就是自然之数;万物以类群居,有共同的追求但实现追求的路径是相异的,有共同的欲望但具有的智慧是相异的,这就是本性。为了避免争执而保持社会群居生活的秩序,在分际的社会过群居的生活,人必须过有待来理解礼分,“待”就是圣人的“成之”(《荀子·富国》,第182页);换言之,“成之”的工程也就是通过教化把外在的礼分转化为民众内在的素质的实践。

无论是外在的社会生活现实,还是个体内在的本性特征与素质智能,以及人需要群居的事实,都存在着教化的客观必要性。

(2)教化的可能性

首先,学知的肯定。记忆犹新,在儒家那里,“唯上知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第181页),“上知”就是“生而知之”的人,“下愚”就是“困而不学”的人,这两种人是无法改变的“不移”;但是,除这两种人以外,还存在通过后天学习而获得知识的人,儒学的创始人孔子认为自己超过他人之处就在于持久不断的学习。基于此,“上知”和“下愚”的人当是非常稀少的,对大部分人来说,通过教学来提高自己的智能等素质完全不是天方夜谭。

其次,人性向仁的先天因子。孟子认为人都具有向善的因子,这种倾向仿佛如水势不可挡地向下游流、野兽在旷野毫无阻障地奔跑一样,即“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孟子·离娄上》,第2721页上);舜长期居住在深山之中,与那里的居民相比,相异无几。但当他有机会闻见善言、善行时,其从善的意想和冲动,宛如决江河之势而不可阻挡,即“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孟子·尽心上》,第2765页下)。上面提到的荀子的人“有性质美而心辩知”,也同样为教化的可能性设置了理论的前提。

再次,圣人与民众在类质上是相同的。圣人与民众同类,圣人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即“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孟子·公孙丑上》,第2686页中)。与其他的民众相比,不过是在体得义理上比一般民众走先一步罢了。尧舜等政治上的圣人也一样,与人是相同的,即“尧舜与人同耳”(《孟子·离娄下》,第2732页上)。不过,儒家强调的“同”,不是终点上的“同”,而是出发点上的“同”。换言之,是先天德性上的相同,这也是儒家理想主义的特色之一,这在“凡人之性者,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荀子·性恶》,第441页)、“材性知能,君子小人一也”(《荀子·荣辱》,第61页)的论述中,也可略见一斑;尧舜与桀跖、君子与小人在“材性知能”上,都是一样的。换言之,他们具有同样的先天素质。

最后,人皆可为圣人。人的本性里的善的先天因子,为个人的成善提供了无可怀疑的前提条件,“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第74页),表达的就是这个思想。所以,“人皆可以为尧舜”(《孟子·告子下》,第2755页下)、“涂之人可以为禹”(《荀子·性恶》,第442页),这是因为,普通人与尧、舜、禹具有相同的德性资质

儒家在教化可能性方面的运思,实际上体现在理论和实际的两个方面。理论就是本性里内置善的资质,这是无条件的,只要是人就是必然具备的;实际就是古代尧、舜、禹等圣人的佐证。就先天资质而言,儒家重视的是血缘性的因素,诸如“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孟子·告子下》,第2755页下)就是证明;不得不注意的是,尧、舜、禹并不是现实生活里的存在,而是历史的存在;就是在历史的层面,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营造的存在?这也无法证明;所以在儒家的系统里,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为利用的历史符号,对人不可能产生现实的推动或者触动,在理论上存在的内在的缺陷,这也是不能忽视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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