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际银团贷款运作出具法律意见书

实训项目四:为国际银团贷款运作出具法律意见书

一、实训目标

通过实训，学生应知悉律师事务所在出具法律意见书方面对国际银团贷款运作所起的作用，并从程序和实体的角度，考查出具法律意见书所需要注意的问题。通过实训，学生应能充分重视针对国际银团贷款运作所出具的法律意见书，重视它的主要制作结构、主要制作规范、主要内容要求等方面的问题。通过实训，学生应能够就国际银团贷款运作的各个方面，提出自己的法律意见，并尝试制作法律意见书。实训中，可挑选一两个国际银团贷款中的重要环节，使学生着重加强就有关环节制作法律意见书的练习，并将这一练习与双语法律文书的制作联系起来，尝试制作一份较有水平的中英双语法律意见书。

二、实训原理

国际银团贷款涉及的款项数额大、各方面的程序较为复杂，这就为涉外律师行的法律服务提出了要求。一般而言，就国际银团贷款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份文件，有关当事人都可以聘请律师行出具法律意见书，进而对有关文件进行充分的论证和仔细的修改。

因此，法律意见书可以针对国际银团贷款协议作出，也可以针对担保协议、抵押协议、资金监管协议等其他相关文件作出，但是，对国际银团贷款协议本身出具的法律意见书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

在国际银团贷款中，由于其交易的复杂性，以及贷款人和借款人各自所在国家关于融资和外汇等方面的法律和政策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所以律师行出具的法律意见书对于银团决定是否进行贷款交易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某些情况下成为银行作出决定的关键性因素。因此，借款人所在地律师行均会采取非常小心的态度进行有关的审慎调查和法律分析。实践中，银行为了确保其利益与贷款合同能够被借款人所在国法律认可与执行，一般会要求借款人所在国的律师行出具一份法律意见书，该份法律意见书会对银行关心的借款人所在国法律问题进行详尽的披露，并且最终对借款人与借贷合同的法律状况得出一个结论。针对国际银团贷款协议出具的法律意见书具有如下作用:第一，帮助银行决定是否签订贷款协议。借款人所在地律师的工作之一就是向贷款人披露所有潜在的法律风险。例如，一笔非常典型的国际贷款安排是否可能会因违反借款人所在国的强制性外汇管制规定而不能获得强制执行;借款人是否合法设立的;借款人是否有权签订贷款协议;借款人的重大财产上是否有任何财产负担，以及借款人是否面临着各种法律诉讼与破产的风险等。对于这些问题，银行只能通过借款人所在国的律师进行调查并听取律师的意见。如果银行认为继续进行本次交易的法律风险过大，银行就会终止谈判，不再签订贷款合同。第二，提供建议，尽量减少可能存在的法律风险。借款人所在国的律师介入，可以尽早确定借贷的融资结构;借款人所在国的律师会告诉银行与借款人为完成此次借贷所需的各种手续与各阶段所需完成的工作;借款人所在国的律师会参与贷款合同的起草与修改工作。第三，作为贷款合同生效的先决条件。贷款合同中(通常是共同条款)一般规定本贷款合同的生效条件或银行提供贷款款项的前提条件是借款人所在国的律师向银行出具银行满意的法律意见书。第四，作为向借款人所在国政府申请批准的文件。在某些时候，当地律师出具的法律意见书是借款人申请政府批准时必须提交的审批申请文件。^[8]

在国际银团贷款业务中，借款人所在地律师出具的法律意见书一般由以下几个部分组成:

(1)对本律师行的描述。在这一部分，律师主要说明本律师行在所在国是否有资格出具本法律意见书，以及本律师行受哪一方当事人所雇出具本意见书。

(2)对本次国际银团贷款交易的简单描述。对本次国际银团贷款交易的描述主要是对银团贷款法律文件的描述，即对组成本次银团贷款的合同、承诺函、契书的描述。在这一部分，律师应全面罗列其所审阅的本次银团贷款的法律文件，并且应披露贷款合同的当事人与签订日期。如果律师还审阅了其他相关文件，如政府主管部门的批准文件，同样应当将这些批准文件列明。

(3)基本假设与法律意见书的范围。因为法律意见书只对法律问题发表意见而不对事实问题进行确认，律师在出具法律意见书时会列明出具法律意见书的基本假设及法律意见书的范围。基本假设主要包括:所有文件上的签字为真实的;律师审阅的复印件与原件是一致的;银团贷款法律文件的其他签署方(指借款人所在地司法辖区以外的当事人)拥有适当的权利与授权签署这些文件;银团贷款法律文件在其他司法辖区内是合法的、可以强制执行的。法律意见书的范围限制主要包括:仅对法律问题而不对事实问题发表意见;仅对借款人所在司法辖区的法律发表意见;仅对现行有效的法律发表意见。

(4)意见书正文。这是法律意见书的主体部分，也是银行最关心的部分。这一部分主要包括:

第一，借款人的法律状况。这是指借款人是否合法成立与有效存续的主体，具体讲，又可以分成若干个部分:借款人是一个依据借款人所在国法律合法成立的法律实体，具有独立法人资格;借款人是有效存续的;借款人处于良好的营业状态;借款人有权经营其正在经营的业务。

第二，借款人签署银团贷款文件的权利。这包括借款人在成文法上是否有权借用国际银团贷款，以及借款人是否获得了适当的内部授权签署贷款文件。

第三，银团贷款文件对借款人具有约束力与执行力。这是整个法律意见书的核心部分。对借款人具有约束力是指银团贷款法律文件在形式与内容上是有效的、经适当签署的、不违反借款人所在国的强制性法律规定;对借款人具有强制执行力是指银行可以依据经借款人签署的银团贷款法律文件在有管辖权之法院或仲裁机构对借款人提出诉讼或仲裁申请以及提出强制执行。如果借款人是中国境内的法人，律师应当特别注意审查借款人的经济性质，然后根据借款人的经济性质判断借款人借用国际银团贷款时是否需要获得政府主管部门的批准(特别是外汇管制的规定)并审阅借款人是否已经全部获得了这些批准。

第四，借款人没有处于破产程序或受破产法律程序的威胁。

第五，预提税与税款补偿条款。在国际银团贷款中，借款人所在国的法律可能会对银行的利息收入征收所得税，这些税款是从借款人对外支付的利息中扣除的，又称为预提税。国际银团贷款协议中常常有税款补偿条款(gross-up clause)。依据这一条款，如果借款人所在国的法律要求对银行的利息收入征税，借款人应当就该税款对银行进行补偿，使得银行实际取得的利息收入等于未被征收预提税之前的利息收入。1997年之前，中国法律对税款补偿条款持反对态度，现行的法律已经尊重这种国际惯例。

第六，银团贷款文件的准据法与管辖。在国际银团贷款中，银行喜欢选择英国法与纽约州的法律作为准据法;关于管辖，银团贷款协议一般会约定关于银团贷款协议的争议应提交某一仲裁机构进行仲裁或到银行所在国法院起诉。律师在出具法律意见书时应审查借款人所在国法律关于选择外国管辖的规定，因为多数国家的法律规定选择管辖条款的有效性应适用本国法。

第七，其他内容。根据银行的不同要求，法律意见书中还可能披露其他一些内容。例如，银行的债权与借款人其他无担保债权人的债权具有平等的受偿顺序;当国内借款人为国有企业时，银行一般要求律师在法律意见书中阐述借款人签署银团贷款文件的行为属于商业行为，借款人不具有主权豁免的特权。^[9]

而对于国际银团贷款中的其他法律文件而言，法律意见书的作用取决于有关当事人的意志。律师行将根据当事人的意志，制作相关的法律意见书，这些法律意见书可作为修改文件的参考，也可以作为决定是否签订协议的要素。不论是针对何种文件作出的法律意见书，基于国际银团贷款的特点，一般需要制作中英文双语对照的文本。

三、实训要求与过程

总的来说，实训要求学生知悉律师事务所在出具法律意见书方面对国际银团贷款运作所起的作用，并从程序以及实体的角度，考查出具法律意见书所需要注意的问题;实训要求学生充分重视针对国际银团贷款运作所出具的法律意见书，重视它的主要制作结构、主要制作规范、主要要求等方面的问题;实训要求学生能够就国际银团贷款运作的各个方面，提出自己的法律意见，并尝试制作中英文对照的法律意见书。

就具体的实训步骤来讲:首先，学生应理解法律意见书对于国际银团贷款的作用，以及针对不同的国际银团贷款文件出具不同的法律意见书的必要性与可操作性。其次，学生应熟悉法律意见书的制作程序，以及某些主要法律意见书(如针对国际银团贷款协议出具的法律意见书)的框架、基本内容等。再次，学生应尝试就国际银团贷款协议出具法律意见书，以及尝试就担保协议等其他主要的国际银团贷款中的文件出具法律意见书。最后，学生应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将自己制作的中文法律意见书制作为中英文双语对照的文本。

四、实训材料

以下是某律师行针对以上海AAA有限公司为借款人、中国工商银行BBB支行为牵头行的国际银团贷款担保协议，依据当事人的某些要求，制作的中英文对照法律意见书草稿。请首先运用所学的制作中英文双语对照法律文件的知识，对上述草稿进行检查，并尝试修正其中的错误;其次，请以此为参考，针对前面相关实训项目中所提供的以上海AAA有限公司为借款人、中国工商银行BBB支行为牵头行的国际银团贷款协议，制作中英文对照的法律意见书。

【材料一】

针对国际银团贷款担保协议的法律意见书

一、明确的事项

1.2(f)

“非本担保函一方的任何人”中的“一方”的含义应进一步明确。

理由:从1.2(f)的表述来看，非本担保函的一方不能援引199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方权利)执行本担保函的任何条款。从本担保函的签署方来看，一方是担保人，另一方则是作为本次银团贷款包括×××银行上海分行在内的融资方的代理人中国工商银行BBB支行(以下简称BBB支行)。此时，关于担保函的一方，可以作广义或狭义的解释。如果作狭义解释，则仅包括担保人和BBB支行，也就意味着×××银行上海分行作为融资方不能就本担保函的条款直接要求执行，而只能通过BBB支行，在后者怠于行使权利时，我们则相当被动。尽管在本担保函第1.1款中对“一方”给出了简单的定义(“指本担保函的一方”)，但这一定义近乎同义反复，没有给出“一方”一词的具体内涵和外延。而正如前文所述，廓清这一定义对融资方的权利将产生重大影响。

建议在对“一方”作界定时将作为被代理人的融资方也包括进去。如此法不可行［因为从1.2(f)的下文，“对本担保函的修改(包括对责任的免除或调和)或终止都无需第三方(融资方除外)的同意”可以看出，融资方在本担保函中是属于第三方的，否则也就没有除外的必要。如果修改“一方”的定义，将融资方也纳入“一方”的范畴，就需要对本担保函文本进行整体修整。所以，这一方案有待各方商榷］，至少应该在1.2(f)中加上一条除外条款，意即“在担保代理行怠于行使权利且经融资方催告仍拒绝行使权利时，融资方可自行主张权利，要求执行本担保函的任何条款”。

1.2(f)

对“199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方权利)”的具体条款给予明示。

理由:本项援引了199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中第三方权利的规定，且在其英文文本中“第三方权利”的首字母大写，表明是以此为题的专章或专节。但通观《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没有以“第三方权利”命名的专章或专节。从上下文推断，此处的第三方权利指的是融资方作为被代理人的权利。为使本项规定含义更明确，更具有可操作性，建议在本项中列明所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条款。

2.1(a)(iii)

明确谁有权向担保人提出该赔偿要求。

建议仍明确为担保代理行以与2.1(a)(ii)的规定保持一致。

二、添加事项

1.2(a)(i)

对“法规”一词的定义中，在括号里标注了“不论是否有法律效力”，但此一表述不尽完善，建议在其后添加“如无法律效力，则为收文人惯于遵守的”，给予一个限制，避免范围过于宽泛。此一添加同样应包括在括号里。

2.1(a)(iii)

在“在要求时”后添加“毫不延迟地”;

在“损失”前添加“花费”;

在句末添加一句，“该花费、损失或责任的赔偿数额应与任一融资方如非因这种违约本应有权获得的数额相等”。

2.3(a)

在句末添加一句，“每一融资方均有权就该支付、担保或其他处理的价值从借款人或担保人处获得赔付”。

2.4

在“无论任何融资方是否知晓”前加上“没有限制且”。

2.5

在句末添加“此次弃权的适用无须考虑与其相矛盾的任何法律或融资文件的任何条款”。

2.6

在“直到……完全支付为止”后添加一个条件，“如果且只要有违约存在”。

4.3(b)

在“如果该款项尚未支付……给另一方”后添加“且没有重大过失也非故意”。

4.5

在句末添加“也无须就任何抵消或反索赔或为任何抵消或反索赔而进行扣减”。

4.7(a)

添加一项作为第(iii)项，则以后各项依次顺延。

“(iii)再次，按比例支付融资文件下任何到期应付而未付的罚息。”

5.1

在句末添加“而不应承担与任何扣减或预提有关的责任”。

5.2

在第三行“交付”前添加“通过信件或传真”;

在句末添加“任一融资方因为已交或未交税项而遭受的任何损失或责任，担保人应在要求时毫不迟延地给予赔偿”。

6.6

在句末添加一个例外情况，“除非在法律要求担保人为此含税支付的范围内”。

6.10(b)

在“注册地法院”后加上“或财产所在地法院”。

17.2(d)

在句末添加一项例外，“必要时也可以由各当事人直接送交”，同时删去“都应经”。整句修改为“所有来自或去往担保人的通知由担保代理行送交，必要时也可以由各当事人直接送交”。

理由:通知有时具有紧急性，这样一个例外对及时交流意义重大。

三、修改事项

2.1(a)(i)

将“义务”改为“责任”。

理由:从第(1.1)款中对“责任”的定义来看，责任比义务具有广泛得多的内涵和外延并且包括义务。作此修改对包括×××银行上海分行在内的融资方有利，担保人的担保范围也更大。

2.7(c)

打印错误，将“除非担保代理行有别样的指示”上移至(c)项的尾部。

4.3(b)

将“利息依据担保代理行确定的利率计算以反映其资金成本”改为“利息依据款项支付日利率计算(由中国工商银行确认)”。

6.10(a)(i)

将“提交英国法院管辖”改为“提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或中国香港法院管辖或提交英国仲裁庭仲裁”。

理由:英国与本担保函没有实际联系。依据国际私法，英国法院无权就本担保函下的纠纷作出判决。即使有这样的判决作出，也很可能无法得到别国法院的承认与执行。本担保函的签约方分别具有中国大陆和香港居民身份，因此可以选择这两地法院之一管辖。至于仲裁庭的选择则不受实际联系原则的限制，双方可协议提交英国仲裁庭仲裁。

11.1(a)

将“多数银行”改为“2/3多数银行”。

理由:担保函条款的修改直接关系到包括×××银行上海分行在内的融资方的切身利益，对其修改的指示应慎重为之。

17.1

打印错误，将第二行的“sated”改为“stated”。

【材料二】

Legal Advice on Guarantee of×××Bank Shanghai Branch's Participation in Syndicate Loan

One，matters to be specified.

a.1.2(f)

The word“party”in“party to this guarantee”needs to be further specified.

Reasoning:from 1.2(f)，we see only a party to this guarantee has the right to enforce any of the terms in the guarantee，or else he has to make claims through security agent.But about the term“party”，there is no specific definition in theguarantee，though in 1.1 it gives a simple description(“party means a party to this Guarantee”)without setting out the definite subjects it includes.However，its content matters greatly here.The issue is whether or not the principal(in this case means finance parties)of a trust shall be considered as a party and therefore with distinctive rights in this guarantee.We advise a making clear of its content.

b.1.2(f)

The terms in“its terms under the Contracts(Rights of Third Parties)Act 1999”.

Explanation:we see the subparagraph quotes Contract Act 1999 on the issue of rights of third party but not directs definitely.Advise to set out particular clauses.

c.2.1(a)(iii)

Advise to specify who has the right to make the claim for indemnity.

Two，matters to be added.

a.1.2(a)(i)

“regulation”:add a sentence after“whether or not having the force of law”，also included in brackets:“if it has no force of law，it shall be customarily observed by receivers.”

b.2.1(a)(iii)

Add a word“forthwith”before“on demand”to emphasize timely indemnity;

Add a word“cost”before“loss”;

Add a sentence at the end:“The amount of the cost，loss or liability shall be equal to the amount which each finance party would otherwise have been entitled to recover.”

c.2.3(a)

Add a sentence at the end:“Each finance party shall be entitled to recover the value of that payment，security or disposition from that borrower and guarantor.”

d.2.4

Add“without limitation”before“whether or not known to it or”.

e.2.5

Add a sentence at the end:“This waiver applies irrespective of any law or any provision of Finance Documents to the contrary.”

f.2.6

Add“if and so long as a default is continuing”before“each Finance Party...”.

g.4.3(b)

Add“without manifest negligence or intentional act”after“...has paid a corresponding amount to another party”.

h.4.5

Add at the end“nor need make any deduction as or for any set-off or counterclaim”.

i.4.7(a)

Add another subparagraph as subparagraph(iii)，then the followings extend in turn.The subparagraph(iii):“Thirdly，in or towards payment pro-rata of any accrued punishment due but unpaid under the Finance Documents.”

j.5.1

Add a condition after“receive”in brackets:“shall not undertake any relative liabilities in relation to tax or any other deduction”.

k.5.2

Add“by mail or facsimile”after“deliver”in the third line;

Add a sentence at the end:“Guarantor shall indemnify each finance party forthwith on demand against any loss or liability suffered by it due to the payment or no payment of those taxes”.

l.6.6

Add an exception at the end:“except to the extent that the guarantor is required by law to make payments subject to any taxes”.

m.6.10(b)

Add“or［jurisdiction of which properties exist］”at the end.

n.17.2(d)

Add an exception“direct delivery is also allowed where necessary”at the end and delete the word“all”.

Reasoning:Because notice sometimes is of the character of emergence，such an exception thus is essential for timely communication.

Three，matters to be modified.

a.1.1

“affiliate”:two typing errors.

The first“or”shall be changed into“of”and the first“of”shall be changed into“or”to make the meaning correct.

b.2.1(a)(i)

Change“obligations”to“liabilities”.

Reasoning:We see from 1.1“liabilities”，liabilities has much broader extension than obligations and it includes the latter.So such a change is advantageous to us.

c.2.7(c)

From“unless the Security Agent...”till end move up to immediately follow“...as against the Borrower”.

d.4.3(b)

Change“calculated at the rate determined by the Security Agent to reflect its cost of funds”to“calculated on the date of the payment(to be confirmed by ICBC)”.

e.6.10(a)(i)

Change“to the jurisdiction of the courts of England”to“to the jurisdiction of the courts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or Chinese Hong Kong or to the jurisdiction of the arbitration courts of England.”

Reasoning:England has no actual relation with the case.So according to international private law，the courts of England has no power to judge the case.Even if the case will have been decided in courts of England，the decision may not probably be acknowledged and enforced in other countries.However，as for arbitration，the parties have so much freedom to make choice that they can submit the case to arbitration courts of England.

f.11.1(a)

Change“majority banks”to“2/3 majority banks”.

Change“on behalf of”to“under directive of finance party”.

Reasoning:Both two changes are to enhance the difficulty in amendment or waiver and to make sure the amendment or waiver represent the benefit of specially majority banks.

g.17.1

Change“unless otherwise sated”to“unless otherwise stated”.

The legal basis of this legal advice is limited to the valid Chinese law at the time of the submission;the factual basis of this legal advice is limited to the actual conditions we acquired at the time of the submission.

The content of the legal advice is limited to the matters specified and can be only used for reference by×××Bank Shanghai Branch when it operates the matters specified in the title，and the advice cannot be whatsoever interpreted or applied on any other purpose.

五、延伸思考与习题

1.什么是法律意见书?

2.法律意见书对于国际银团贷款的运作有何作用?

3.在国际银团贷款中，常见的法律意见书有哪些?

4.国际银团贷款中的法律意见书一般采取何种格式?

5.针对国际银团贷款协议的法律意见书通常包括哪些内容?

6.如何针对国际银团贷款协议制作中英文对照的法律意见书?

7.如何针对国际银团贷款担保协议制作中英文对照的法律意见书?

8.请谈一谈尝试制作法律意见书的心得体会。

【注释】

[1]李仁真.国际金融法(修订版).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170-173.

[2]刘胜题.国际银团贷款与中国银团贷款立法国际化.现代法学，2000(5).

[3]刘胜题，等.国际银团贷款保证的法律问题.甘肃政法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1(1).

[4]沈达明，冯大同.国际资金融通的法律与实务.北京:对外贸易教育出版社，1985:185.

[5]刘丰名.国际金融法.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6:109.

[6]白彦.独立担保制度探析.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2).

[7]李文，等.律师涉外金融业务——国际商业银团贷款.北京:法律出版社，1997: 343.

[8]参见章靖等.国际银团贷款中的法律意见书.金融法苑，2001(10).

[9]参见章靖等.国际银团贷款中的法律意见书.金融法苑，20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