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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世界的涌生系统观

时间:2022-03-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自然世界的研究,是对包括人类自身在内的整个自然的研究。系统科学认为,世界处处是系统。随着系统科学涌生物假说模型工具的提出,自然世界的系统观认识也将得到丰富和发展,从系统科学角度来看,以系统涌生事物效应不同,自然世界系统观区分广义系统观和狭义系统观。(一)自然世界的系统观自然世界的系统观,要求人们用系统的观点来理解和看待世界。
自然世界的涌生系统观_系统涌生原理

自然世界的研究,是对包括人类自身在内的整个自然的研究。自然的基本研究对象,从哲学上来说是物质和精神的问题,是存在问题。作为大全哲学之下的展开,自然科学的对象划分越来越精细,在发展中不断分化为各种具体学科。系统科学认为,世界处处是系统。从宇宙初创开始,全部世界是一个完整的历史发展过程,从无机与有机的分化,发展到人类社会,形成诸多领域展开,进化为今天的复杂世界。当前,整体性、组合性、联系性、层次性、结构性、动态性、自组织性等理念已经被人们认识,系统的观念已经被人们接受并重视。贝塔朗菲提出《一般系统论》以来,系统科学哲学也不断的得到丰富和发展。随着系统科学涌生物假说模型工具的提出,自然世界的系统观认识也将得到丰富和发展,从系统科学角度来看,以系统涌生事物效应不同,自然世界系统观区分广义系统观和狭义系统观。涌生事物是自然世界系统观的逻辑连贯的核心,因此,自然世界的系统观是涌生系统观。

(一)自然世界的系统观

自然世界的系统观,要求人们用系统的观点来理解和看待世界。从科学的角度,用系统的观点和方法来理解并处理系统事物,研究普遍的、非具体的、抽象的一般系统的理论,是由贝塔朗菲创立的一般系统论。“‘一般系统论’可区分两个层次:狭义系统论和广义系统论。前者是构成一般系统的一些基本概念、规律和原理的研究和说明,而后者是关于‘系统’这一基本概念得以确立的基本问题的研究,如它的科学基础,它形成的思维基础和必然规律性,以及它的哲学和认识论地位等等。”[1]据此,我们可以将一般系统观也区分为两大类:广义系统观和狭义系统观。前者是把广义的世界及其内部的一切事物都作为系统来理解、研究及处理,而后者通常把具有紧密联系具有规律机能呈现整体的事物作为系统来进行科学研究和处理。在广义的系统观中,又区分为纯粹全视角系统观和有效视角系统观,而我们通常的狭义系统认识都是有效视角的系统认识。以下就全视角系统观、广义系统观和狭义系统观进行讨论。

1. 自然世界的全视角系统观

通常我们认识系统,有时候只从物质角度认识,有时候只从能量角度认识,有时候只从信息角度认识,系统全角度认识和角度全认识,包括了从穷尽的物质、信息和能量的角度对系统进行认识。因此,也可以这样来展开系统认识论的研究,那就是从物质、信息和能量三角度对系统进行认识。从物质运动角度观察世界的是自然科学,从社会运动角度观测世界的是社会科学,从数量关系和空间形式角度观察世界的是数学科学,从思维运动角度观察世界的是思维科学等等。系统科学的独特之处在于用系统观点考察世界。这是一种笼统的说法,系统观点考察世界究竟具有什么特点,与其他观察世界的角度有什么区别,又与其他角度观察世界存在什么关系呢?

从认识上说,系统科学的认识角度,是从整体角度出发的,毛泽东说:“这种全局性的东西,眼睛看不见,只能用心思去想一想才能懂,不用心思去想,就不会懂得。”无论个人或者团队,总是从某个局部开始进入社会生活,容易看到局部,不容易看到全局,即“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坐井观天”是我们经验和直观的通病。

贝塔朗菲认为:一般系统论“远远超出了技术课题和技术上的需要。更重新定向成了科学领域总的必然趋势,贯穿于所有学科,最后到哲学。它在不同领域内激荡着,达到了不同程度的成功和精确性,并宣告一种强大推动力的新世界观的来临。”[2]拉兹洛认为,系统哲学作为“一种新的世界观正在全世界先进科学思考者的头脑中形成。”[3]苏联哲学家萨多大斯基认为:“对系统性进行分析是现代哲学和现代专门科学最重要的任务之一。”[4]苗东升在《系统科学精要》中阐述系统存在论时,哲学逻辑论证和经验论来论证。以唯物辩证法的两个基本原理为假设:假设1:现实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相互联系的(辩证法的普遍联系原理);假设2:不同事物之间相互联系的内涵、方式和联系的紧密程度千差万别(辩证法的矛盾特殊性原理);并由这两个假设出发,可以逻辑地断言:一切事物都是以系统方式存在的……另外,阐述沙滩、垃圾、混沌、夸克、宇宙等都是系统,从一个角度看不是系统,换一个角度看可能是系统,不是这种系统,可能是那种系统,获得“现实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以系统方式存在和运行的”结论。[5]

苗东升认为,系统科学与传统科学是密切相关的。人类科学就是一个系统,并且是不断演变的系统,在不同历史条件下呈现不同的形态,不同的形态的兴衰替代构成人类文化运动历史的一个重要方面。[6]科学系统的第一历史形态是古代科学,那时宇宙观是朴素的,方法论是整体的,主导的思维方式是综合的。从哲学方面来看,包括了混沌一体的哲学的开始,包括了神话、宗教等文化,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对于农业文明和前工业文明提供了智慧支撑。第二历史形态主要由西方国家发展起来的近代科学,宇宙观是机械论,方法论是还原论,主导思维方式是分析思维。为工业文明提供了智力支撑。随着工业文明在20世纪中后期越过顶峰,科学系统的第二次历史形态开始向新的历史形态转变,即信息——生态文明。这需要新的科学系统形态的宇宙观、方法论和思维方式提供智力支撑。从具体的学科发展来看,20世纪40年代是系统科学的诞生期,一般系统论、控制论、运筹学博弈论系统工程等分别相对独立产生,但是它们的共同点已经鲜明的呈现出来,科学界可是认识到它们属于同一科学思潮、同一个科学大部门。从此,大概每个10年都有重要进展,都有新的分支学科出现。50年代至60年代是系统科学大发展的时期,一般系统论、控制论、运筹学、博弈论、系统工程等学科走向成熟,运筹学建立了完美的数学理论,控制论的精确化和定量化描述成熟,为了克服它们适用的局限性,提出了系统动力学、模糊系统理论等新分支,并提出了系统科学这个新的学科概念,用来整合和统一这一新兴知识领域。70到80年代中期,出现了硬科学、硬技术的软化研究,用以对付那些无法进行精确量化处理的运筹问题、控制问题和系统工程问题;开始拆除起源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自然科学基础理论研究的系统研究的自然科学的脚手架,比如耗散结构论和协同学等;提出了系统科学体现的研究问题,钱学森明确提出了建立系统科学基础理论即系统学的任务。80年代以后,系统科学和复杂性科学研究是紧密联系的,开始建立以复杂性命名的系统理论,复杂性科学并不等于系统科学,系统科学包括简单性系统理论和复杂性系统理论,复杂性科学包括复杂系统理论和复杂非系统理论,这是它们之间的联系和区别,复杂性科学不仅包括复杂系统理论,也包括其他学科领域复杂性研究的总和;但是复杂系统理论是系统科学和复杂性科学的主体交汇部分,也都是各自学科研究的重点。总结来说,从20世纪中期以来,科学文化在各个方面都开始转向或者进入或者带有系统意义的研究,同时看重了“软”的研究、整合的研究、涌现的研究;因此它们的世界观是有机系统论,是整体论的有机论;方法论是涌现论[7],是不可逆的涌现论,是系统分形与整形的综合的涌现论;思维方式是分形与整形综合的“复杂性”动态系统思维方式。

系统科学正快速发展,但目前从认识论的角度研究系统科学,却并没有全面展开。研究认识系统是如何可能? 首先人是一个系统,人认识世界,是以人(感官)系统与世界相互作用的。根据相互作用的层次规律,人这个系统只能与同一层次事物进行有效相互作用。也就是说,我们感觉到的认识到的事物都是系统事物——跟人用来感觉和认识的系统是一样的,是系统;人的感觉系统不能直接的认识到与人的感觉系统不在一个层次的事物,比如人的感觉系统不能直接认识的“原子”,不能直接认识到“黑洞、银河系和整个宇宙”,但是我们可以通过间接的系统的相互关系认识到这些事物。这样,我们可以确定,人认识世界是可能的,在这个基础上,人类系统认识世界是可能的。

从知识的终极来源看,任何知识的来源都是客观世界,有些学科从这个角度切入客观世界进行研究,建立学科体系;有些学科从那个角度切入客观世界进行研究,建立学科体系……它们都是人脑对客观世界的反映,以及在反映基础上进行的概念构建和整合,提出概念和原理,制定研究方法,阐明客观规律,形成理论体系……客观世界有无穷多个侧面,人脑只能分别从不同侧面或视角去观察和反映客观世界,进而建构知识体系。俗话说,猎人进山看到的是猎物,药农进山看到的是药材。从不同视角去看同一对象世界,看到的不同的现象、事实、事件,经过大脑加工处理,抽象概括出不同的概念、原理、规律和方法,形成不同的知识系统,即不同的学科门类,它们共同组成现代科学技术体系。[8]人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和角度有很多种,系统认识的方式与角度又有什么不同呢?

首先,看同一对象世界的视角不同。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世界。到目前为止,除了哲学,其它的任何学科都是从自己特定的视角切入世界,对从该角度认识到的世界进行概括和加工,形成具有该角度的知识体系,形成所谓的学科。这样看来,任何一个学科都是具有视角局限的。哲学是没有特定视角的,它是以所有学科共同的世界作为完整的研究对象的。它并不单独研究某一个视角下的世界的问题,而是研究整体视角下的世界情况。哲学必然是系统的知识理论。但是,哲学与一般的科学是区别的,因为,它在于形而上的层次,在科学层次的具体可操作和应用方面,缺乏具体的可操作性。系统科学的视角,在单个视角与形而上的全体视角之间,系统科学视角近似于是全视角认识。通常来说,要做到全视角认识是困难的。形而上的全视角认识是一种可能,但人们面对的世界事物都是具体的事物,不能是一个囫囵的整体世界,因为人在世界中,也是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人们认识世界的时候是对世界的部分进行认识的,并且对于任何一次认识,都只能是从一个或者多个角度进行认识,而不能是从穷尽一切的角度同时进行认识的,因此,客观上讲,具体的认识中,我们无法做到全视角认识。这也就是哲学通常只能在形而上的层面进行研究的原因,缺乏可实证的基础和可能。系统科学如果严格按照哲学的全视角认识,那就成为了哲学,它之所以区别于哲学,它同时在科学中贯彻全视角认识的精神,它在于对具体的事物(系统)进行尽可能多的视角认识——这些多个视角“在研究中”近似等于全视角,在这种认识的研究的基础上,并通过认识概括、抽象概念,并加工形成理论和学科知识体系,称为系统科学。很显然,系统科学,与其它除了哲学以外的任何学科都是非平行的,它从全视角研究的角度,与它们都是相交的,因此,从这个角度认识系统科学,它是具有横断性的。从视角全认识的角度来看,系统科学应当关系它在各门科学中的应用。不同学科运用系统思维和系统方法,必须使用本学科的系统分类,因为一切学科研究对象都是系统,它们就需要给出本领域系统的分类。

其次,同一角度研究世界的全部认识性。我们说,我们任何一门学科知识体系,都是一个知识系统。这是必然的。从根本上来说,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的任何一门学科都是从某一个角度对世界的研究,这一前提,决定了,其知识体系不管如何,它都是具有自身“初始角度”的局限性的。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概括抽象概念,进行理论加工,形成知识体系。可以进行一个形象的理解:从某一角度切入,形成一个扇形状,它受研究角度的扇形交点决定,它展开的面发散可以是无穷广泛的,但它还是一个面研究。通常,我们可以把某一学科知识体系的研究,展开成平面知识体系研究。任何一个平面都是有基础的,它在这个全体中被研究角度切割,它的四周一定是被整体的其他部分包围,所以,它一定有交叉渗透——一旦平面知识体系具有了一定的交叉厚度,我们称其为立体知识体系。纵观现代科学知识体系,任何一门科学都具有一定的厚度,但真正具有很立体的厚度并不多。如果某一学科知识体系的平面体系是无穷的,厚度是无穷的,那么就成为知识体系整体了,因为,它对应着研究对象的整体。但,可以断言的是,没有任何一门具有特殊角度的学科知识体现能够实现全厚度(即成为无遗漏的整体知识体系)。因为,“特殊”和“全”是矛盾的。系统科学在对世界的研究中,具有全视角和视角全认识的特性。认识这个工作,任何一门学科都在进行,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形成了各个不同门类的学科知识体系;但它们都不能具有全视角(只是特定视角),也不能具有视角全认识(侧重面知识,不能是没有遗漏的立体的整体知识)。某一视角的全认识,包括两个维度,一个是平面知识全认识,这是学科知识通常的发展方向,具有某一研究视角的无限深度;另一方面是厚度知识的全认识,即某一具体视角学科的边缘学科、前沿学科和交叉学科等研究。这两个方面的综合,是在某一特殊切入视角的前提下,向全视角靠拢的一种趋势。所以,我们的任何的学科知识领域都蕴涵着系统科学的认识和研究问题。但这些研究方法和认识,都从属于学科知识体系,并不能超越学科知识体系,这是由其特殊的第一切入点(即学科逻辑起点)决定的。也就是说,在任何一门具体的学科知识体系中,系统认识不能有效相对独立出来。

再次,全视角认识和视角全认识相互交织的网络认识。系统科学的认识,是在哲学的全认识的形而上的基础上,向可操作性的现实世界的过渡的科学理论知识体系。完全的实现形而上的全视角全认识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在研究和认识具体事物的时候,采取的“适可而止的全≌全”的方式进行系统科学的全视角全认识。在传统科学中,我们也无法把事物分解或还原到无穷;所以,在系统科学的认识中,如果要具有可操作性,既要克服哲学的形而上的无穷的全,也要克服机械论和还原论的无穷还原,即在认识问题、研究问题和处理问题相互关联的“适可而止”,即“适可而止的整合”与“适可而止的还原”(即钱学森说的:还原到适可而止)。全视角认识,单纯意义上讲是不可能实现的,任何认识都首先具有具体的视角,在多个视角全认识的基础,又进行多个视角的认识,这样会出现相互交织的网络,这种认识,尽管从视角方面不全,从某一视角认识方面也不全,但却活生生的可以对应着具体的世界事物——形成系统认识——因为这种认识论,从全视角角度和从视角全认识角度,从哲学形而上靠拢的角度,都是最具有一致性的无穷接近认识对象的意义。因此,系统认识论是全视角认识和视角全认识相互交织的网络认识。系统科学在阐述一般系统原理、规律和方法时,不可避免的要联系各方面的实际,涉及各学科领域的系统,又要从各种具体科学中提炼系统思想和系统方法,这就是全视角和视角全认识的网络交叉的往复思维。

2. 自然世界的广义系统观——整体哲学观

系统观念源远流长,人类一开始认识就具备并拥有系统观,只是这个系统观与现在系统科学的系统观相区别。前者是广义的系统观,而后者是狭义的系统观。狭义的系统观,作为一门新兴的学科形成于20世纪。自然世界系统观,是一个广义的系统观。它的前提在于,系统是广义的、是普遍的。而狭义系统观,系统更强调联系的稳定性和系统效应的有效显现性——这种系统观是在强调反对还原论和机械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它应当是广义系统观内容的典型的部分,或者说比较具有代表意义的部分。广义的系统观,犹如哲学,在人类一开始的时候,智慧是混沌的整体——这就是人类最早的系统观。随着认识的深入,一部分相对确切的内容从这个整体中剥离出来——人为的剥离并不意味着自然世界系统观的丧失;因为,不管剥离出的那部分内容如何研究,它都必须要有自然世界系统这个环境支撑,归根结底它不是真空的(其都在自然世界系统观之中)——如果否认这一点,那么否认者只是找了一个自然世界系统观的替代品——犹如神话对于哲学的替代品。

因此,自然世界的系统观就是哲学观。

哲学作为人类智慧最高、最全部的学问,从系统角度看,就是广义自然世界的系统观。在哲学的阐述中也有提到系统,但常把系统作为一个形容词,即“系统的”;这里,自然世界系统观的系统是名词,即“系统”。

人对世界把握下的整体,称为人的自然世界系统观。

有人也许会问:人如何获得对世界把握下的整体? 一方面,人对世界的把握不能把握穷尽一切联系的整体;另一方面,人把握下的世界,可能是一部分一部分的,这些部分不能构成整体,即得不到把握下的整体,而只有把握下的“所谓”全体(全体强调全部,而没有部分之间的必然联系)。

这两方面问题都是客观存在的。人类的自然世界系统观,就是在这两个问题的回答和完善中不断前进的。自然世界系统观,强调人把握下的“整体”,而并没有说“把握下的整体”就是自然世界本原的没有任何遗漏的整体——在这方面,人类是一直向该方向逼近的,从一开始的混沌整体哲学,到分化的智慧(分化也是向这一方向以自己的方式和方法逼近),人类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因为分化迈过一步,它们就共同会聚在了这一逼近本原整体的方向线上。人们把握下的世界,一定是广义的系统,因此是一个整体,而不是全体。首先,客观上来讲,人类把握的部分对象与部分对象之间是绝对联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普遍联系的运动的观点提供了明确的证明;其次,获得的某一认识世界部分与其他认识世界部分作为认识结果一定被该人的人脑涌生事物中介联系着——即使仅仅作为纯粹的认识结果,这两部分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它们还共同存储于人脑这个系统思想库中,通过人脑这个支点联系着——这使得它们一定是联系的整体,而不是割裂的。

自然世界系统观,是对普遍的、常态的认识的共同的描述。它的核心部分和最高级部分的智慧认识自然是哲学——这里指分化后的哲学。当然,神化、宗教、常识、艺术、科学等,也都是分化的自然世界系统观的专门研究——这个专门有从研究的方式方法和工具上、研究的领域上、研究的目的上、研究的层次上做了区分而已——它们都是自然世界系统观的部分、组分或子系统,它们之间可以有交叉,它们的叠加并不自然的是自然世界系统观(即真正意义上的自然世界系统观)——哲学。只有分化的哲学、神化、宗教、常识、艺术、科学等的“系统”的整合,“涌现”出的“精髓”才是哲学。这样说来,自然世界系统观,包括了哲学,也包括其它一切的科学和知识。

人能否把握世界? 回答是肯定的。人是如何把握世界的,人把握世界的根据是什么,人把握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这一系列的问题,哲学至今没有给出有效的回答。但是,人能够把握世界,这是一个前提。目前为止,我们姑且在这个前提下进行着,人是按自己的效用方式把握世界的。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人是世界化的人,世界是人化的世界”。把握这一关系,要对世界进行把握——即广义的认识。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层面,人们有着不同的把握世界的方式。从整个人类历史来看,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主要是在系统效用下对世界的把握。

在人类之初,神化是人们把握世界的重要方式。原始先民在自然力量面前感到震撼和不解,例如对于洪水、地震、人的生老病死等情况。于是就产生了神灵的观念,相信神灵的存在和人的灵魂不死:认为通过某种方式,例如占卜、祭祀等活动就可以通灵,从而借助神灵的力量达到人的力量所不及的目的。人类之初,人们把握的自然世界的系统观,就是神灵下的、与当时局限的人类触及世界的全体——这个全体,是通过神灵力量而构成一个整体的,神灵在自然世界的系统观里面,把所有的事物联系起来。事实上,神化的产生,是人类思维的重大飞跃,它不仅表明人类试图以想象的方式解释世界,而且表明人类希望借助某种力量来超越自己的局限(有限)。这样,在人与神的贯通之下,人的生活就具有了跟整个宇宙联系在一起的意义(无限)。尽管神话具有原始性和虚幻性,但在人与神的贯通之下,人的生活就具有了跟整个宇宙联系在一起的意义。马克思认为:“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实际上被支配,神化也就消失了。”[9]

当人们对神的膜拜越来越有严密的组织,这就形成了宗教。宗教的形成原因是复杂的,有人性自身的原因,也有历史和社会的原因,人们选择一种简单、有效、易于接受理解的自然世界的系统观,并且在有组织的膜拜中感受到安定,这样,宗教中至上的神是一切力量、智能、情感和价值的来源与标准,人通过信仰神圣而使生活具有了神圣的意义。因此,宗教在一定历史时期对当时人类和社会的发展起着促进作用。

人们在直接的生活经验中积淀起了普通但持久作用的知识,这就是常识。这种自然世界的系统观,是人类在最实际的水平上和最广泛的基础上对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和一般文化环境的一种适应方式的结果。常识是人们把握世界最基本的、最常用的方式,直接来源于人们的生活经验,在人们的生活中是起着普通但持久作用的知识——常识作为哲学要占领的一线阵地,外在看来,是分化于哲学的。

人具有满足需要性下的人性,主要在于通过一系列的活动调整和升华自己的感受、体验以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并凸显生活的意义,这就是艺术。例如音乐、舞蹈、雕塑、绘画、戏剧、文学等等。艺术使人陶冶情操、热爱生活。艺术强调感受——借助情感的力量给人以感染和震撼——而且是“我”的、个人的感受,因而它展示的是人们在世的特殊的、感性的、具体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艺术把握的世界,显然是具有艺术特定使命和条件下的世界,它是自然世界的系统观的一部分,但服务性、功利性、意义性比较明显。

科学将常识的经验感受上升为技术性的实证,试图通过实证的方式透过世界多样性的表象,获得对世界的本质和规律的把握,生发出创造性的智能。确实,科学把握到了其他方式所不能把握到的世界的真相,获得了“真知”,而且运用这种真知发明和创造了这个世界本来没有的诸多智能事物。科学及其所带来的思想解放也对人类历史起着革命的推动作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科学技术,就没有现代社会,就没有人们的现代生活。科学技术把握下的世界真相,只是世界的一部分的把握——这种把握是对这一部分设定了边界和条件,在这些边界和条件之外,这部分也失去了真相——因此,科学不能是永恒的真理。但是,科学划定的边界和条件在现实生活中是常态化的——这使得我们在这种常态化下,看到的科学是不变的规律,近似的等同为了“永恒”的真理。

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是随着人类的发展而发展的。在系统科学发展的今天,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应当是系统的,既有狭义系统观的精髓,也有广义系统观的精神和实质,这就是自然世界的系统观。

3. 自然世界的狭义系统观——典型系统科学观

自然世界的狭义系统观,是指具有典型的整体性和联系性的系统观,是相对区别于传统科学的系统观。它在反对机械论和还原论基础上,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科学而发展出来——它的相对独立,犹如分化哲学在广义哲学的相对独立一样,是一种“标榜”,标榜自己具有的典型意义和地位。作为一种广义哲学,所有的知识和智慧都属于广义哲学的,而狭义的哲学只是把最抽象、最概括、最高级、最全面的这一部分知识和智慧作为自己的研究学问——而把自己从一般的知识标榜出来;但是,广义哲学仍旧是广义哲学,是一切知识和智慧的学问。同样,系统科学把最具有典型的整体性和联系性的问题作为自己的研究学问——而把自己从一般的联系中标榜出来,但这种标榜并没有脱离——一般联系的广义的自然世界的系统观。狭义的自然世界的系统观,作为自然世界的系统观点的精髓或核心,其发展也经历了古代、近代和现代三个阶段。

古代人民在对宇宙的直观认识中就表现出朴素的系统思想。古代中国、古希腊等文明古国的文化中孕育尤其明显。在我国古代,在哲学、科学技术、军事、医学、工程、天文历法等各方面的理论和实践中都表现出了十分明显的系统观念。《易经》曾试图用阴阳八卦来说明宇宙万物的发展变化和统一性,认为阴阳的交感、协调和消长是万物运动变化的原因,包含着把世界万物看成一个统一整体的系统观点。在古希腊,毕达哥拉斯认为宇宙万物都能归结为整数和整数之比,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赫拉克利特曾在《论自然界》中论述,世界是包括一切的整体,在火的变化中作有秩序的运动,把事物运动的规律、秩序称作“逻各斯”,他著有《世界大系统》一书。亚里士多德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把形式逻辑变成了系统体系。对此,一般系统论的创始人贝塔朗菲认为:“亚里士多德的世界观及其固有的整体论和目的论的观点就是这种宇宙秩序的一种表达方式。亚里士多德的论点整体大于它的各部分的总和是基本的系统问题的一种表达,至今依然正确。”[10]

古代的系统思想是带有猜测性和直观性的。近代科学的观点压制了猜测和直观思辨的观点,对自然界这个统一整体的各个细节展开了深入的认识,15世纪下半叶,天文学、力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相继从自然哲学中分离出来。人类文明在做分化的细节认识的同时,不断深化的细节认识反过来推动整体世界的系统认识。德国莱布尼兹认为任何事物都是在联系中显现出来的,都是在系统中存在的,系统联系规定每一事物,而每一事物又能反映系统和联系的全貌。在《单子论》中明确提出:单子“是生物的原素”,是“组成复合体的单纯实体”;同时他又认为“宇宙是一个被规范在一种完美秩序中的统一体系”。德国古典哲学大师黑格尔把“绝对概念”称为“系统”,把这种系统理解为一个“过程的集合体”。他认为一切存在都是有机的整体,“作为自身具体、自身发展的理念,乃是一个有机的系统,一个全体,包含很多的阶段和环节在它自身内”。恩格斯评价说:“黑格尔第一次——这是他的巨大功绩——把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即把它描写为处在不断地运动、变化、转变和发展中,并企图提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11]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把物质运动概括为机械的、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社会的五种基本运动形式,力图以系统形式来描绘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联系。马克思和恩格斯还把人类社会的发展作为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来研究;在批判地继承康德、黑格尔等人的系统思想的基础上,开拓系统思想的具体研究工作,成为现代系统理论的先驱。

现代系统论是由美籍奥地利生物学家贝塔朗菲创立的。20世纪20年代,在生物学领域,机械论和活力论的思想论战被科学界和哲学界关注。机械论者用分析的方法把生物问题还原为物理和化学问题,把复杂的生理和心理过程看成是各部分的机械相加,指出了机体的部分物理化学机制,但无法解释复杂的生命体统一特性。活力论者则认为生物体内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活力”,生物体内的整个生命过程就是由这种超自然的力量支配着,具有神秘主义色彩。因此,贝塔朗菲提出“机体论”代替机械论和活力论。他指出,各种有机体都是按等级组织起来的,是分层次的,从活的分子到多细胞个体,再到个体的聚合物,各层系统逐级地组合起来,成为越来越高级越庞大的系统。1954年贝塔朗菲成立了“一般系统论学会”,出版了《一般系统年鉴》等机关刊物;1968年3月发表了《一般系统论:基础、发展与应用》一书,全面总结了系统论的基本概念、原理、范畴、体系等等,还发表了《普通系统论的历史和现状》。随着新的系统理论的产生和各种系统理论的蓬勃发展,中国著名科学家钱学森提出了关于系统科学体系的观点,提出了系统科学框架体系,并指出系统学的空白。当前,系统科学理论已经成为引领21世纪科学发展的力量之一。

(二)自然世界的涌生物支点系统观

自然世界的支点系统观,主要是指脱离了各种具体的系统科学的研究领域脚手架的、具有一般意义的和普遍意义的系统科学基础研究对象的、以涌生物支点为核心的自然系统观。涌生物支点系统观,区分组分和涌生物是其基本观点;从纵向发展历史来看,是一个演化序列体系;从横向研究来看,是一个秩边流模型体系。因此,自然世界的支点系统观包括三个方面:“涌生物”核心支点系统观、“秩边流模型”横向支点系统观、“秩点-序-系统”纵向支点系统观。

1. 以“涌生物”为核心的支点系统观

系统内部划分,一是实体组分,二是涌生物组分。实体组分是通常说的组分,具有系统的实体的结构意义。比如建造房子系统的砖、瓦、石头、木头等都是实体组分。实体组分根据组分的大小和在系统中的地位,可分为构材组分和连接组分。比如房屋系统,砖、瓦、石头、木头等是构材组分,而灰泥、钉子等是连接组分,在系统中,构件组分通常具有基础地位,而连接组分其连接和纽带作用。实体组分是系统构成的基石。实体组分和涌生物组分,在某些系统研究中也称为硬要素和软要素。比如,军队系统,武器装备、兵力等硬要素,也是实体组分;而军队文化、士气、编制等是软要素,也是涌生物组分。

涌生物是系统中客观存在的,其与实体组分具有同等地位。涌生物来源于系统是客观存在的,是与系统瞬时同步产生的,是有效反应系统机能的一种基本客观事物。事物是普遍联系相互作用的,而普遍联系相互作用是涌生物的一种标识;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并不是在事物出现后或者系统存在以后才具有的,而是与事物存在同等的;因此,在系统研究中,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互为你我共同部分称为涌生物。涌生物来源于不同的组分事物,涌生物与组分事物在系统中生成一个整体获得统一。涌生物在具有系统特征性的基础上,与组分事物是同等重要的,传统科学中涌生物可忽略,系统科学中涌生物必须作为一个基本研究对象。涌生物与组分事物统一于物质又相对区别。组分事物是相对系统独立存在的,即在系统内能存在,在系统外也能存在;涌生物只能在系统内相对独立存在,涌生物一定得同产生该涌生物(或者承载涌生物)的事物——系统的相对实体组分一起存在。涌现共同的系统成分,是系统特殊的物质,是在根本上具有系统意义、显示系统意义的事物——在这里,作为系统生成的必要成分,并与传统机械论中的可还原的组分相对应,从生成意义上定义为涌现的成分,称为涌生物。涌生物是透过实体组分生成的系统组分。比如文章系统,其实体组分是字词句,其涌生物组分是思想、文风等,显然涌生物组分是非实在的。涌生物组分也区分层次的,比如文章系统,字词句是实体组分,素材和谋篇布局是一级涌生物组分——体现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等,悟性下的文心和主题是二级涌生物,涌生物级别越高越是难能可贵的。一级涌生物组分是系统涌现出来的低级的涌现存在,这种低级的涌现存在偏向于实体组分的某些性质,比如相对稳定性、可显像性等。低级涌生物组分为更高级的涌生物组分的生成提供基元的生成条件,也为系统的高级涌现提供条件。实体组分和涌生物组分共同构成和生成系统。涌生物组分的核心是对于系统具有生成意义。涌生物组分是在系统的实体组分的基础上瞬时生成的或缓慢生成的系统组分,具有生成意义。连接组分与涌生物是有渊源的。通常连接组分是实体组分,当把连接组分中的实体抽离,则进入涌生物。比如,城市地下的工程管道、邮政和交通,这些连接组分都是实体的,社会系统的组织管理(主要通过信息),连接组分的信息是涌生物组分。

涌生物作为一种新的物质形态在系统中得到认识,并和组分事物物质共同形成支点系统观。任一确定的系统,其必定只有唯一的组分事物集合、唯一的涌生事物集合和唯一的涌生物体系与其对应。因此,系统定义可完善为:系统是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若干组分要素构成(具有特定功能)的组分事物要素和涌生事物要素的对立统一体。这个定义分两种解析,一种是:定义有三部分:一是系统的特定功能牵引;二是系统的要素,由原来的传统事物,发展为组分事物(传统事物)与涌生事物;三是要素的关系,以前认识系统的要素关系是“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关系”,现在明确为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基础上的“对立统一关系”。第二种是:定义分两部分(不含定义中括号内容):一是系统的要素,由原来的传统事物,发展为组分事物(传统事物)与涌生事物;二是要素的关系,明确为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基础上的“对立统一关系”。两种解析的区别是以系统研究的人为目的性为标准的,前一种的“具备特定功能”是系统的人为的规定性和目的性的体现,这种系统是世界的高级系统或规范系统,它只是世界内系统的一个部分;后一种,系统定义是宽泛的,准确的揭示了:系统是物质的基本形式,并且该形式下物质只有组分事物和涌生事物两种基本形态。

涌生物支点系统观中,前一个“组分要素”和后一个“组分事物要素”是相互联系的,又是相对区别的,甚至是对立的,这使还原论和批判还原论之间的斗争得到了辩证的统一。涌生事物和组分事物是系统的两大基本要素,其关系是对立统一关系。组分事物与涌生事物两大要素的构成不是简单的、一般的构成,是对立统一的辩证组合。任何一个系统,就如同传统事物具有独特性一样,都有自己的系统特征关系要素(涌生事物),绝对相同的系统是没有的,如同绝对相同的两个事物是没有的;具有相同涌生物要素事物(主要指结构功能部分)的系统,在具有不同的组分事物要素情况下,构成的系统是不同;具有相同组分事物要素的系统,在具有不同的涌生物要素情况下,构成的系统也是不同的。

从涌现的研究来看,涌现只是一种机能属性,是一种机能和功能表象。表象不能直接是基础层次科学(系统学)的研究对象,否则将失去其基础和本质的意义。透过涌现这种机能表象,根据研究系统特质的尺度需要,把涌现的载体区分为机能载体和组分载体。机能载体是涌现机能的直接载体,称为涌生物;而组分载体则是通常意义的系统中的元素或组分,它是承载机能载体的载体,也是承载涌现机能的根本载体。涌现的研究,使系统的外象机能属性的奥秘得到揭示。研究“涌现”发现“涌生物”——作为系统科学的有效尺度研究的发现。随着涌生物的研究深入,系统的内部奥秘也有望将来逐步开显,研究系统有望得到全面的探索。

(1)涌生物揭示了系统是否可还原的内在奥秘

系统观告诉我们,世界是系统的世界。世界事物都是系统,世界的事物都在系统中,世界事物以系统的普遍状态存在。为什么传统科学中的研究对象可以是机械的,系统科学中的研究对象主要是有机体的(系统的)? 传统科学的机械论和还原论,以及系统科学研究中的组分划分与适可还原方法,是否意味着对世界事物以一般系统状态存在的否定? 是否意味着系统观是“破碎的系统观”[12]?

当发现系统的涌生物内在奥秘,世界的普遍系统观将进一步得到证明,传统科学与系统科学将统一于一个大系统科学思想。一般系统的事物,其中的涌生物使系统科学和传统科学融为一体,当这种涌生物存在作用很弱(可忽略)的时候进入传统科学研究,当这种涌生物存在作用很强(不可忽略)的时候进入系统科学研究。任何一个系统都对应有一个蕴涵在内部的涌生物,它把系统中的组分事物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整体,当这种涌生物作用很弱(忽略)的时候,可以进行机械与还原的处理和研究;当这种涌生物作用很强的时候,涌生物的地位同组分事物的地位一样高,组分受涌生物的支配作用而不能作机械的和还原的处理与研究。

(2)涌生物揭示了系统成为一个整体的内在奥秘

系统由多个组分构成,多个组分构成一个整体的内在奥秘是什么? 涌生物。它来源于组分,生成的同时联系和支撑组分成为一体。涌生物在系统中来源于组分的过程,我们认为是一个生成过程(系统生成论,应侧重组分与涌生物相互转化的研究);在生成的过程中,涌生物使系统的组分联系在了一起——成为一个整体,同时涌生物对组分具有相应“相互作用条件下”的束缚控制作用。涌生物,来源于组分又束缚组分,使组分生成为一个系统整体。因此,对于既成的系统,要进入系统(接受束缚)和脱离系统(逃离束缚)都与该系统的涌生物密切相关。比如,一个社团组织,要进入该组织需要符合该组织的涌生物要求,脱离该组织需要打破该组织对应涌生物的束缚(要求)。从系统科学来看,没有无缘无故的进入组织,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脱离组织。从哲学上看,由于世界是普遍联系的,绝对意义上的非系统是不存在的;但,研究中可存在相对意义的非系统,是指组分(元素)之间没有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事实是研究可忽略),即没有涌生物意义,它们称为堆。当然,在非系统研究中,还有一种是指不可分的囫囵整体。

(3)涌生物支点系统观解决了系统“共同性”问题

“系统共性”问题也是使贝塔朗菲长期受困的系统理论主题之一。特别是对自然系统与人造系统之间的共性探讨,几乎成为他长久面临的难题。他曾期望将系统工程有机地纳入到他的一般系统理论,以构成完整的一般系统论体系,但没有成功。[13]如何将系统工程与自然系统理论有机地整合起来,系统物质观为其从研究对象提供了理论资料和基础。在系统物质观中,自然系统侧重系统物质观中的组分事物物质研究,而系统工程则侧重在“人条件下”的以组分事物物质为基础的“涌生事物物质”研究;这样,就自然的把系统工程和自然系统“辩证”的整合起来。在当前系统观中,实体是广泛多样的,并且许多实体对象并不自然地就是系统;而在系统物质观中,这样的观点是狭隘的。任何实体,任何事物,都是系统,或许有一部分系统不具备“人要求”的结构组织或特定功能;但它仍是符合系统物质观的系统(广义系统)。我们通常研究的系统是被人为限定的系统,因而它是狭隘的,是典型系统状态(符合人性的需求)。从系统物质观基础上分析,上述的概念,都是系统物质观的内容,要么是系统物质观的组分事物物质内容,要么是系统物质观的涌生事物内容,要么是它们对立统一的内容,或者是系统物质观的次生内容。系统形态分析过程中具有的层次性特征,是系统物质观内部两基本物质形态丰富辩证的体现。系统形态分析基于两个方面,一个是开放系统理论,一个是系统与环境之间的交互式关系过程;对于自然系统来说,主要是提出并分析问题,而对于人造系统来说,主要是解决问题;这方面,系统物质观的内部辩证,能有效的把自然系统理论和系统工程整合起来。

2.“秩边流模型”的横向支点系统观

任意一个抽象系统,不考虑其纵向生成情况,将其横向展开——系统具有一般意义的观点,称为横向支点系统观。横向支点系统观,在支点思想的支配下,重点从横向展开,探讨系统的一般研究,即秩边流模型的系统观。

当前系统科学的系统定义比较多。系统学的基本概念,首先一个是系统定义。在系统科学发展历史上,有很多关于系统的定义。中文系统一词由系和统两个字组合而成,“系”有两层含义:一是多,即系列,二是联系,即拴、绑的意思;系统的系,指一个系统中包含多个对象,并且这些对象都拴绑在一起;“统”是统合、统一、统属的意思,指系统与对象之间是统与属的关系,即多对象属于一、多对象合为一、多对象统为一,另一方面则一统领多对象。字面理解,系统:系多而成一统。[14]其中从实际应用角度讲,钱学森的定义:系统是“由相互作用和相互依赖的若干组成部分结合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从工程和技术层次看,系统的本质特征是整体性和功能性,不过把功能作为不加定义的元概念来界定系统,不够严谨,因为功能在逻辑上属于系统概念的子概念,应该从系统概念中引出功能概念,而不宜用功能来定义系统。另外,有机整体强调有机性,把无机世界系统排除在外了,不适宜作为系统科学基础理论的系统定义。

贝塔朗菲认为:系统是“处于相互作用中的要素的复合体”。虽然把系统组分追究到元素,在多元性和关联性之外不再施加进一步的限定,能够适用于基础科学研究层次的系统定义,但“复合体”概念比较模糊,有时候贝塔朗菲也把它用“集合”代替。苗东升在贝塔朗菲的基础上认为,系统是两个以上事物或对象相互关联而形成的统一体。该定义,在贝塔朗菲系统定义的基础上有所变化,但是带有太多的哲学气息,作为科学基础层次的定义,仍然是模糊的——无法在参数上有效把握,并展开有效研究——这里的有效把握是指普适的、抽象的、统一的基础性把握。当然,系统科学从各种具体的方面已经把握了不同方面的研究并形成了具体的系统科学理论。系统学为什么几十年没有建立,就是因为没有能够找到,普遍适合的清晰的系统定义的“可科学研究展开”的基础参数。要素和事物,我们一直坚持传统的科学思想,在传统科学中,要素和事物是由质、量、形状等参数,但这些参数都是机械论和还原论研究的参数,虽然作为系统科学研究的基础,但并不能成为系统科学的基础性参数。

我们研究一个系统,把事物或要素拿出来,那是采用了分析或者还原的方法,这是可以实现的,我们要把它们的关系和结构拿出来,把系统“特殊的”东西拿出来,离开了具体的事物和要素,似乎难以拿出来。系统科学可科学研究展开的“东西”未确立,难怪乎现在太多的系统科学理论都必须携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的气息,并且难以剔除。虽然,某些方面作了一些剔除,比如耗散理论、协同学等,但它们的共同逻辑起点是什么——根本的是系统,而什么能够实现逻辑连贯、实现系统科学研究理论连贯、承载其系统科学理论呢? 浅认为,协同学和耗散理论,是系统中不同事物的在系统状态下的功能特性研究(耗散理论是通过系统边界的功能特性研究),这些只是表象,透过这些功能,我们需要研究协同的动力是什么?耗散的动力和条件是什么? 是不是可以无条件协同,是不是可以无条件耗散? 如果有条件,这些条件是不是等同于系统学的条件,如果不能等同于系统学的条件,这些功能实现的内因是什么? ……这才是系统学研究的问题。

系统的研究应当立足于组分,重点应在生成论展开研究。苗东升,举了个孟浩然的诗的系统例子: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就这些字,如何构成或者生成系统。这个系统与通常的城市系统,能不能概括抽象到同一系统。目前采用的方法是,用组分(元素)和关系(结构)把它们抽象到同一研究系统层次,但这样做,要真正展开研究却是模糊的:1、元素的展开是具体的,具体的元素与元素之间,难以找到共同的参数;2、关系和结构也是具体的,具体的关系结构之间,也难以找到共同的研究参数,3、元素和关系之间的研究,只能是具体的;4、除了以上的具体之外,就是一个模糊的被抽象到同一层次的系统,介于这两者之间,缺乏确切的可操作性的普遍适用的理论。

系统“组分物构成——涌生物生成”的定义,哲学味太重,不利于有效展开。如果,我们把组分或元素去掉,用什么东西能把组分或元素描述呢,或者说组分或元素之间有什么共同的特性呢。边,边围起来的东西,就是元素,就是组分,任何组分或者元素,都有自己区别与别的事物的边,并且这个边是闭合的——即使有部分事物的边是无穷的,那么认识也是闭合的,研究上把事物边非闭合的部分也纳入广义的闭合中。边与边之间非闭合的或者非同一边(同一事物边)闭合的系统部分,称为流。根据系统的运动及其演化的整体称为秩,内部的组分称为秩点,则在系统支边流模型下,系统可定义如下:

两个以上边闭合体(秩点)及相应流的相互作用统一体。

秩边流模型展开的系统定义,完全可以与系统科学的基础的系统定义相互吻合,并共同推知道如下基本特性:

一、系统的多元性或多组分性或多秩点性。从系统科学基础系统定义看,系统至少有两个组分;多组分是系统之为系统的存在前提或者物质基础。秩边流模型系统观也提出了两个以上秩点(秩点即是组分或元素等)组成的,与系统科学的基本定义是吻合的;同时,秩边流模型系统观,强调了秩点或组分是由边区分的,任何一个组分,都由边,边的闭合内包囊着的部分及闭合边的统一体就是组分,两个边闭合体即是两个组分。这样,边,作为一切组分可通用的参数,而边的实体是什么,边的内部包囊是什么,可以在抽象概括和提炼中忽略,这样的研究对建立基础的科学研究理论是必要的,也将是可行的。可见,多元性、多组分性、多秩点性、多个边闭合体性是同一对象的描述和表述,而多秩点性和多个边闭合体性,是秩边流模型系统观的表述。

二、相关性。同一系统的不同组分之间必定相互关联,如果一个系统中至少有一个元是孤立的,那么它就是非系统。多元性是相关性的必要条件,相关性是造就系统的充分条件,相关性在系统中具有决定性作用,这是系统科学的定性描述。秩边流模型系统观的描述,需要把这些模糊的定性的研究转化为具有可操作性的研究,也就是说秩点甲的边和秩点乙的边,通过秩点甲和乙之间的流而具有相互关联特性——这是必须的。根据流的存在的定义,是秩点甲边与秩点乙边之间的一切的统称,显然的,秩点甲和乙的边是必须的相互关联的。秩边流模型系统观的系统定义,为系统的相关性研究提供了秩点、边和流的研究平台,秩点、边和流的系统学研究,剥离了任何具有具体学科意义和色彩的具体系统理论背景,显然的,它也可以统筹和囊括一切具体背景的系统具体理论。秩边流模型系统观,从哲学直接引导而来,它又将承载一切的系统科学具体理论。

三、统一性、一体性、整体性。多元性与相关性造就了一体性。诸多对象相互联系成为系统,则它将作为一个统一体与其他事物发展关系,人们可以把这个统一体作为一个事物来看待,而其内部的诸多对象则转化为系统的组分,处于该统一体内部。这个时候系统的本质特征不是内部蕴涵的那些“多”,而是作为一个整体表现出来的“一”。“多”是如何成就“一”的? 系统科学的研究概括认为是多元性与相关性造就的,对具体如何造就的研究则是模糊。因此,需要建立秩边流模型系统观的相关概念和定义。任何多个的秩点,它们的边之间的统称是流,流与边的作用,当流把边包囊体(秩点)按照一定关系束缚时,则多个秩点形成了一个整体,对外显示的是流与边包裹体(秩点)共同组成的整体特性(而不主要是系统内的多个的秩点特性)。

对于系统而言,多元是基础,相关性是主导,一体性是目标。显然,边闭合体是基础,即秩点是基础,边关联体是主导,即流是主导,边和流的共同作用是目标,即边内和边与边之间的相互作用形成共同——形成广义边闭合体,即系统。边闭合体显然是一个整体,边闭合体的边,不管有多少个边,它们构成一个闭合园,边与边是具有同类质性的——即包裹的质性。系统,作为不同秩点,不同边闭合体的一个整体,它可能包括秩点A的边,秩点B的边……可能包括秩点AB之间流的边,可能包括流的环境边,可能包括流的其它边。这些不具有同类质性的边形成的关联闭合体,就是系统。在这个N种不同类质的关联边的闭合内部,就是这些多个组分,多个秩点;而一旦不同质类边关联闭合完成,则,它们形成了一个整体,是一个广义边闭合体。它对外可以作为一个事物来对待。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所谓的边闭合,是一个丰富的闭合概念,包括逻辑闭合、物质闭合、能量闭合、信息闭合等,包括确切闭合和模糊闭合,更包括具有开放性的合理闭合——这是最为重要的,通常的系统就是这个层次的闭合研究。因为,如果具有严格的同类质性的边的闭合体,可以称为囫囵整体;而具有非严格同类质性边的、具有组分的适可而止的所谓囫囵整体,是一般意义上的组分;通常研究的系统是具有非严格的、却关联相近的或不同质类性的边的具有适度通道开放性的整体。它不是囫囵的绝对整体性,也不是完全可还原的机械整体性。在这两者之间,用机械论和还原论建立起来的科学,显然不能完全适用系统科学;但是,纯粹用整体法研究,却无法有效展开。这就是系统科学研究的困惑,秩边流模型系统观对此可作适当的基础层次的展开研究。

3.“秩点-序-系统”的纵向支点系统观

系统是生成的。系统从其生成的历史来看,系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即并不是直接构成的。系统从组分生成为系统,也应当经历不同的阶段,称为一个纵向的体系。通俗的来说,系统学研究对象是一个展开、生成和构成的一个层次和阶段体系,从组分到序到系统到秩再到组分(组分——序——系统——秩——组分),系统只是其中的具有高等显现特性的层次阶段对象——以这一对象为核心研究对象而构成系统科学的研究展开。实体组分是系统的硬基础,实体组分关联是系统的软基础,秩是系统及其运动的统称;序是介于组分向稳定系统的过渡的统称。

(1)组分与秩点的研究

一个系统,除了在整体上考察外,深入研究一定得进入系统。进入系统第一要面对的是组分。组分是系统的结构单元,是系统的生成单元,必须具有结构意义(构成意义)和生成意义。系统的内部分解的相对独立的部分,统一用组分来作为研究对象,这是可以的。目前的系统科学在对系统内部分解研究中,包括组分、部分、元素、要素等,这些都可以在与组分的关系中可以获得研究。用组分可以统一系统的科学研究的内部分解的相对独立的部分。系统的组分研究,一方面要与部分区别,另一方面组分也有自己的分类。组分与部分的区别,所有的组分都是系统的部分,但随意划分的部分却不一定是系统的组分,比如摔碎的杯子,无规则的碎片是杯子系统的部分,但不是杯子的组分。组分是具有结构意义或具有生成意义的单元成分,是系统科学的基本概念,部分是系统哲学的一个基本概念。因为系统通常分层次的,作为不同层次的组分大小不同,比如一个军队,军作为一个系统,师是其组分,师下面的团是其组分,团下面的营连也是其组分,单个的战士也是其组分,作为最小组分的战士可以称为军队系统的元素——不能或无须再细分的组分。元素是组分,但组分未必是元素。

秩点,是系统中,运动着、演化着的元素、组分或部分。秩点,犹如公路上飞驰的汽车,犹如花丛中采蜜的蜜蜂,犹如行路大军中的蚂蚁,当然,人类社会中的个人,也是一个秩点。在一般系统论中,系统中的元素、组分、要素、部分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但是,它们都可以作为系统的秩点来考虑。

因为,秩点具有系统的基本性质。一粒沙子可以映射出整个宇宙,这里所指的是,一个元素,具有着整个宇宙的最基本性质。任何一个事物,它们的最基本性质都是相同的。作为一个系统,系统具有,而且里面任何一个元素、要素、组分、部分都具有的性质是什么呢? 这是这里要探讨的主要内容。

汽车、蚂蚁、蜜蜂、人,作为来自不同系统的秩点,但,同时又作为世界这个最大最全系统的秩点。它们是不是具有统一的某种最基本性质呢? 如果有,是什么呢? 汽车、蚂蚁、蜜蜂、人,虽然作为了秩点,可以抽离出来,但它们到底是如何统一的,这是需要深入研究的。我们规定,秩点具有存在和变化的双重性。秩点是存在的,这是第一性,秩点是变化的,这是同时的第一性。为了方便研究我们需要做一些规定:我们说什么是汽车,什么是蚂蚁,什么是蜜蜂,这些想当然的事物,仔细想来,它们是如何获得定义的呢? 也许白痴都知道,什么是汽车、什么是蜜蜂、什么是蚂蚁;但是,人类到底是如何获得这些定义的呢? 罗素关于这方面的考虑是哲学的——他是关于桌子的定义的考虑,从哲学上的考虑,这里并不作为重点。从系统逻辑上来说,汽车,包括车体、车轮、动力系统等组成的系统,这个系统,在人类的认识看来,是从时间上、从空间上、从机能上、从逻辑上,划定了一个圆圈,把某些东西(元素或者要素)圈在了里面,形成了一个由多个元素组成或构成的一个有边界的系统。如果没有这个圆圈,我们甚至是无法认识系统的。车辆如果包括了承载它的公路,显然不是我们需要的车辆,蜜蜂如果包括了它正在采的花朵,显然也不是我们想要的蜜蜂。我们之所以能够获得,我们想要的车辆和蜜蜂,是因为,我们给它们划了一个公认的合适的圈,这个圈内组成的相对稳定的系统,是我们认识和研究的重点。因此,系统事物的存在,第一性质是存在性,存在性的获得,从系统逻辑上讲,是用圈圈来的。这好比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上,产生的圈地运动,圈住了的是改变了性质的事物,能够自圈在一起的事物组成一个有边界的系统。因为,系统同时是变化发展的,所以,我们把这个圈,称为“秩圈”。很显然,秩圈,是系统的基本框架。秩圈犹如一个圆,什么东西来支撑这个框架,三个东西,一个是元素,一个是结构,一个是边界。任何一个系统,我们首先认识的或者说首先需要认识的是它的秩圈。因为秩是变化的系统,所以,秩圈也是变化的——元素、结构和边界都是变化的。秩变是秩的内在性质,是秩圈的内在性质。因此,秩圆性和秩变性,是同处于秩一体的。秩点作为秩来考虑的时候,同样具有这样的性质。因此,秩点的基本性质是秩圆性和秩变性的统一性。

因为,我们需要秩圆来圈住某些质料,使我们认识:此秩,之所以为此秩,而不为彼秩。有时,这种秩圈活动,可能是自发的,也可能是先天的,或者是后天的,或者是人对其的综合。因系统的不同,因系统的认识不同,所获得的认识结果也将不同。

(2)序的研究

序是介于组分向稳定系统的过渡的统称。根据系统科学对系统的基本概念的组分、联系构成的统一体的研究,序也可以这样定义:显现的各种组分和各种相互作用按照某种维度、某种方式连缀起来(涌生物)区别于混乱的效用统一体。

该定义,以组分为基础,以各种组分和各种相互作用为基础;相互作用,不仅包括了物质宇宙的四种普遍存在的力的相互作用,而且包括其他各种特殊的或局部的相互作用,有些相互作用可能是短暂的,有些是长期的普遍的,重要的是按照某种维度某种方式连缀在一起。比如一个三口之家庭是一个系统,儿子与父亲具有一种序,它是由直系血缘关系效应产生的辈份维度使儿子和父亲连缀在一起的序;丈夫和妻子具有一种序,它是由夫妻效应方式连缀在一起的序,这个序包含了夫妻的权利和义务,包含了夫妻效应的种种内容。另外,该定义强调了相互作用的效用性。显然,任何系统的序要么符合系统目的,要么符合主体目的需要,甚至两者都符合。因此,序是具有系统效用特性的。能动系统的序研究,通常是使系统目的与主体目的达到一致性,即在主体目的的牵引下使系统目的趋向或达到主体目的形成一致,或者主体遵守系统目的的演化规律使主体目的向系统目的调整而形成一致。

(3)秩点-序-系统的研究

自然世界是一个系统的世界,是一个具有丰富系统过程的系统世界,揭示了系统到分化、分化形成系统的一个有机的整体的世界。因此,自然世界的演化就是一个系统的演化。

一、组分与组分相互关联,具有弱稳定性或暂态性或瞬时性——传统机械论科学,研究组分与组分相互关系,但忽略这种关联的涌现,是属于可还原的研究范畴。

二、组分与组分相互联系,从弱稳定性向稳定,构成一个有机统一体——系统科学研究显露,组分与组分的联系稳定,强调了这种稳定关联的涌现性和不可忽略性。

三、系统及其动态的演化发展充分展现涌现性和整体机能——系统关联特征稳定涌现是在运动中获得的,这就是典型系统科学研究的“系统”。

四、秩作为一个整体,又作为更高级序和系统的一个组分——系统作为一个整体,以组分身份与其它组分作用,或参与更大更高级系统的作用。

因此,秩点—序—系统的演化研究可如下图所示。研究系统,从整体上看,系统一定是个整体,一个动态的整体,这就是秩;从抽象的整体来看,系统是系统;从系统的弱稳定性来看,系统是序;从系统的组成和生成来看,系统是组分的聚合体。

(三)自然世界的涌生系统效应观

系统是由若干个相互联系的要素构成的有机整体。任何物质都是一个系统,都以系统的形式存在着、发展着。离开了物质,系统就毫无意义,物质和系统是指向同一的,即世界就是一个系统的物质世界。因此,系统无处不在,无处不有,自然万物都是成系统的。自然世界的系统观,以涌生物系统效应的研究情况为标准划分(即以系统意义划分):从其发展来看,经历了古代朴素的混沌的系统观、近代弱系统效应观(机械系统观)、强系统效应观(典型系统科学观)三个时期。这三个时期,如果把世界作为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世界,则第一个时期侧重物质的认识,能量和信息是混沌的;第二个时期,在物质的基础上,增加了能量的研究,但信息的研究是薄弱的;第三个时期,在前两者的基础上,重点强调了信息的意义——即以信息为牵引的物质、能量和信息的统一体研究。

1. 自然世界的系统观之“混沌系统效应观”

人类对于系统的研究从古代开始就有,但是古代的系统观是一种混沌的、直观的、朴素的系统观,具有猜测性。古代人类在认识世界和利用世界的过程中,既有机械系统的应用,也有系统意义系统的应用;但属于古代混沌系统效应观。

从整个人类历史来看,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主要有神话、宗教、常识、艺术、科学、哲学等,这些方式在没有进入经典传统科学的领域时,它们都是属于混沌系统效应的研究和讨论范畴。而这一切都是在系统效用下对世界的把握。因此,混沌系统效应观来源有两个,一是古代人类社会实践经验,另一个就是对整体的未进入科学的认识。

(1)人类的社会实践经验和思考

最早的整体思想来源于古代人类社会实践经验。人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认识系统和处理系统的实践经验,萌芽着系统整体思想——但表现为混沌的系统效应观。比如我国从殷朝时代,在畜牧业和农业发展的基础上,产生阴阳、八封、五行等观念,来探究宇宙万物的发生和发展,产生了最早的对系统的思考与实践。《孙子兵法》从天时、地利、将帅、法制和政论等各方面对战争进行了整体的分析。医学著作《黄帝内经》也强调了人体内部各系统的有机联系。这些观并没有明确意识的系统效应观思想——所阐述的整体思想,对后来的系统科学发展具有积极意义,但是属于一种“顿悟”或“惊讶”的具体结果,带有猜测性和朴素性,综合起来是具有混沌的系统效应。

更多的混沌整体思想体现在哲学上。混沌的整体思想在古代希腊哲学和古代中国哲学中以朴素辩证法的形式表现出来。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毕达哥拉斯,以及后来的赫拉克利待、德漠克里待都在他们的哲学思想中阐述过系统整体的观念。尤其亚里士多德提出了“整体大于它的各个部分总和”的著名论断——这一论断在没有得到科学解释之前,被认为是带有神秘色彩的,没能进入科学领域。

(2)人们未进入科学的认识和思考

在人类之初,以神话的方式来使人类同神联系起来的整体思想,是最具猜测性和混沌特性的。原始先民在自然力量面前感到震撼和不解,例如对于洪水、地震、人的生老病死等情况。于是就产生了神灵的观念,相信神灵的存在和人的灵魂不死,并通过某种方式,例如占卜、祭祀等活动就可以通灵,从而借助神灵的力量达到人的力量所不及的目的。事实上,神话的产生,是人类思维的重大飞跃,它不仅表明人类试图以想象的方式解释世界,而且表明人类希望借助某种力量来超越自己的局限(有限)。这样,在人与神的贯通之下,人的生活就具有了跟整个宇宙联系在一起的意义(无限)。

当时,人们在没有利用传统科学眼光的基础,也没有利用系统科学眼光来认识和研究事物的条件,人们又总想把自己同认识对象联系起来,有时候在能力受限条件下,这种“联系”是顿悟的、猜测的,获得的这种联系的整体的效应也是混沌的。现在也还有一些人相信神化,但用“神化”方式把自己同认识对象联系起来获得整体效应,显而易见的具有原始性和虚幻性。

(3)混沌系统效应观的认识和思考

古代混沌系统效应一旦遇到科学,则将成为明日黄花。马克思的如下断言不无道理:“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实际上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15]很多现代人,在认识和思维中具有混沌系统效应的色彩,有一部分(尤其是宏观领域)利用传统科学来解释是够用的,神话也就消失了;但有一部分却并不能获得很好的解释,比如,亚里士多德提出了“整体大于它的各个部分总和”,比如生命系统,等等。对于传统科学难以解释的,经典系统科学进入了深入研究,得到很好的解释。但是,传统科学和经典系统科学是分化的,是割裂的,是各自相对独立的,这与系统科学自身的“系统性要求”不相符。混沌的系统效应观,有需要用传统科学解释的系统效应观,也有需要用经典系统科学解释的系统效应观;因此,这种系统效应观是混沌的、猜测的和朴素的。任何对于自然的认识和改造获得的观点和看法,都是广义系统效应条件下的观点和看法——这一点,由于涌生物支点的提出,使传统科学和经典系统科学获得了真正系统意义条件下的统一。

2. 自然世界的系统观之“弱系统效应观”

机械系统效应观,即弱系统效应观。弱系统效应的系统观,通常忽略系统意义,主要是线性的描述,可以采用机械论和还原论进行研究。自17世纪以来,自然科学在观察和实验的基础上迅猛发展,以牛顿力学为代表的机械还原论统治了近三百年之久。这种宇宙观认为世界是机械的,不变的。太阳系从“第一推动”之后,就一直按万有引力定律在运行。生物的种类从“创世纪”到现在,基本上一模一样。在方法论上则是还原论,把整体事物分解为局部,再层层解剖,直到元素和原子,然后再按照机械的方法组装起来,世界观和方法论,对于破除中世纪神学迷信,积累经验和知识,促进科学技术的专业化和精确化,曾经起到很到很大的作用。

混沌的系统效应观是低级的、朴素的和混杂的系统效应观,在指导现实生活总带有神秘色彩。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破解这些神秘的方法历程也是由简单向复杂的过程。强系统效应观要比弱系统效用观复杂,因此,人类首先在弱系统效应观方向展开。弱系统效应观主要的是机械论和还原论观点,即传统科学的内容。自然世界的弱系统效应条件下获得的世界观,自然的是机械论和还原论的普遍观点和方法。

15世纪以来,分门别类的研究事物的方法,开始取代古代朴素地、系统地、整体地观察事物的方法。这是自然科学发展的一种必然,是思维方式由简单向复杂进化的必然现象。在文艺复兴运动中,近代自然科学把系统地观察和实验同严密的逻辑体系相结合,从而产生以实验事实为根据的系统的相导理论。这种机械系统,是一种弱系统效应观,将系统中的组分还原到独立组分,可以进行机械加和的研究。从“哥白尼革命”中诞生的日心系统,到哲学家霍布斯认为把“物体——活的——理性”三个东西加到—起就是人的观点,到1687年牛顿出版《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一书,以严密的数学推理和实验观测相结合,对物质组成、相互作用和运动规律进行全面的系统的论证,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普遍有效的力学理论体系。牛顿使弱系统效应观的科学研究达到了无法逾越的巅峰。在思想界,卡笛卡儿提出了“动物是机器”的观点,他说:“宇宙为—大机器,生命机体也是一精密机器”[16]17世纪斯宾诺莎的实体思想认为,世界是一个自然实体,它按照自己的规律运动,实体内部是错综复杂的,自然实体的存在和变化是实体本身。

这里重点对霍布斯哲学中的突出表现近代科学的机械论特点进行阐述。他的哲学中的机械论呈现的弱系统效用观点——这种“弱”被等同为“零”。他认为,世界和人都是机器,世界是又因果链组成的大机器。“世界只有物体存在,物体又因果关系连接为整体。物体分两类:自然物体和人工物体。人属于自然物体,人是世界这架大机器中的精巧的小机器;人和钟表一样,心脏是发条,神经是游走丝,关节是齿轮,这些零件一个推动一个,造成人的生命运动。人工物体是指人所制造的国家,国家反过来又影响了人的行为,因此,国家塑造的人也是人工物体。哲学研究的对象是物体,处在因果关系之中的物体。自然哲学研究自然物体,公民哲学研究人工物体,包括研究社会中的个人的伦理学和研究国家的政治学。”[17]他认为:“物体是不依赖于我们思想的东西,与空间的某个部分相合或具有同样的广延。”[18]实在的性质只是物体的广延,不包含物体的广延只是想象物体被移走之后留下的位置。在一切性质中,只有物体的广延或形状才是必然的,其余都是偶然的,并说“形象或颜色只是运动、激动或变动对我们的显现。”[19]认为哲学的方法是加减。“哲学的功用和方法建立在事物都处在因果链中的信念之上。哲学根据因果关系的认识,利用或产生对人有利的结果。哲学的方法是由因推果或从果溯因的推理,而推理则是加法和减法。‘加’指词意的合成,如,人=物体+活动+有理性的;正方形=四+等边+直角。‘减’指词意的分解。霍布斯认为,原因比结果简单,结果是几个原因共同造成的复杂现象。因此,从原因推导结果是由简单到复杂的综合,相当于词义的组合;从结果推导原因是相反的从复杂到简单的分析过程,相当于词义的分解。因此,‘推理和加与减是相同的’。”[20]传统的机械论中包含着一种基本的世界模型,即“粒子模型”。该模型与古希腊哲学家德克里特的“原子论”所刻画的世界本原图式十分相似。在现代科学方法论研究中,原子概念有了具体的科学内容,并将构成世界的最小物质单元称为“无名粒子”(它只是一种思维中的假设,事实上不存在);为此爱因斯坦曾说:“旧的机械观总想把一切自然现象归结为作用于物质粒子之间的力”[21]机械论是自然科学的第一个伟大的世界观,引起了许多重大科学发展,形成了许多行之有效的科学方法和重大科学理论;以机械论为代表的弱系统效应观,使人类的科学在宏观层次达到了惊人的高度,牛顿的成功标志着人类对世界的认识获得了弱系统效应观的顶峰。

弱系统效应观达到顶峰以后,必然向强系统效应观发展,这个过渡体现在德国数学家莱布尼茨的单子论中。单子论认为,“单子”是事物的元素,并且是“组成复合物的单元实体”。单子不是僵死的,而是能动的实体,一切所谓事物都是单子的表现,单子的彼此不同,构成了千差万别的事物,表现为事物由低级向高级过渡,单子之间的普遍联系构成了整体世界。虽然贝塔朗菲赞赏地说道:“莱布尼茨的单子等级看来与现代系统等级很相似”但它还是具有机械的系统思想的不可克服的局限性——仅用力学的尺度来衡量化学过程和有机过程,不承认“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原理而坚持“整体等于部分之和”。从机械论可以看出,弱系统效应观并不是自然世界的全部,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的适用——它必然在下一步向强系统效应观发展。因此,机械的系统思想能够作为系统思想史的承上启下的理论,因为,它是弱系统效应观的研究。

3. 自然世界的系统观之“强系统效应观”

典型系统效应观,即强系统效应观。系统效应是不可忽略的并且“这种联系”同实体组分具有同等的研究地位,主要是非线性描述,即典型的系统科学理论。20世纪初,发生了新的科学革命。相对论打破了机械时空观,并且证明在高速领域和宇观领域,存在和牛顿力学不同的运动规律。量子力学的波粒二象性和波函数理论打破了机械因果观,揭示了微观世界完全不同于牛顿力学的崭新图景。板块构造理论使地球科学向地球系统科学发展。分子生物学和生态学从微观和宏观两个层次推进了进化论和整个生物科学。20世纪中叶,系统科学诞生。她高举“系统”的大旗,批判了还原论,深入研究了各类系统的运行和演化规律,先后形成了控制论、信息论、运筹学、耗散结构论、协同学、超循环理论、混沌学、发展适应理论和开放复杂巨系统理论等。

强系统效应观是自然世界系统效应观的高级阶段。系统科学认识到,系统的运行和演化过程,并不像机械论者所认为的,只是单纯的、线性的、必然的、平稳的过程。而一般是简单和复杂、线性和非线性、必然和偶然、量变和质变、有序和无序、进化和退化相结合的辩证过程。在科技革命和系统科学的研究中,许多科学工作者和哲学工作者都不同程度的批判了还原论和机械论,认识到世界上的事物一般都是以系统形式存在的,不能只搞还原论,而应当把还原论和整体论相结合。事物一般都是演化的,不是不变化的,演化的过程是辩证的而不是机械的,一种新的系统的辩证的自然图景正在形成。她是对古代和希腊朴素的整体论和辩证法的继承和发扬,也是对辩证唯物主义及其自然辩证法的“复归”。一般系统论的创始人贝塔朗菲就曾郑重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辩证法,是系统科学的思想渊源之一。辩证唯物主义所包含的整体思想和辩证观点,和当代新的自然图景是一致的。

强系统效应观在具体认识和应用表现为三个方面比较突出。一是系统存在。系统是物质存在的普遍形式之一。“系统”是系统科学哲学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宇宙在不同阶段不同层次上演化出不同类型的系统。从组成元素看,有无机系统、生物系统和社会系统。从复杂程度看,有简单系统、简单巨系统、复杂系统、复杂巨系统。系统作为相对对立的整体,其存在的中心概念是“整体性”,由不同组分(包括元素,子系统,各个层次等)组成的系统会“涌现”出不同的“整体性”,对系统存在及其整体性的研究,形成了整体与部分、整体与层次、结构与功能、系统和环境、系统内外物质、能量和信息的运行与交换等诸多系统哲学范畴的研究。二是系统演化。系统演化的中心概念是“自组织”,从历时性来看,任何系统的状态、行为、性能以至结构,都会随时变化,从小的涨落起伏到大的动荡突变,从来不会停止。系统演化的动因,在于系统的内部各个组分之间以及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主要是它们之间大量存在的,相反相成的,既对立而又统一的各种“矛盾”。对系统演化和系统自组织的研究,深化了人们对竞争与协同、外因与内因、必然与偶然、线性与非线性、渐变与突变、有序与无序、进化和退化等哲学研究范畴。三是系统变革。系统变革的中心概念是“创新”。在对系统变革和创新的研究中,加深了人们对客体和主体、客观规律和主观能动性、认识与实践、创新和继承、改革和改良、信息传播和处理、调查研究和决策、战略和策略、计划和总结、反馈和控制、运行和管理等哲学范畴的理解。

强系统效应观,核心表现为整体涌现效应观。简单的说,可以用“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来说明。强系统效应观,强调具有典型整体性的研究。系统整体具有而它的元素或组分及其加和都不直接具有的效应,称为系统效应,其本质特征是整体涌现性。系统效应,是诸多组分一旦按照某种方式整合为系统就会显现出来,一旦分解为独立的组分便不复存在的整体效应。加和效应是一种整体效应,它是系统效应的不变的部分,因为任何系统都具有加和式整体性,由于物质不灭和能量守恒,只涉及质量或能量的特性,整体必定等于部分之和,具有加和效应,这方面自然科学研究已经透彻,系统科学不再作为重点关注;非加和效应是另一种整体效应,它是系统效应的活的灵魂,没有非加和整体效应,就没有系统效应。整体分为两类,一类是不具有涌现性的整体,一类是具有涌现性的整体。系统是具有涌现性的整体。由于系统是普遍存在的,严格地说绝对不具有涌现性的整体是不存在的,因为绝对不是系统的事物是不存在的;通常说的整体不具有涌现性——是涌现性微弱甚至从某个研究角度可以忽略,但从另外某些角度是一定具有涌现性的。

不具有涌现性的整体又称为加和性整体,具有涌现性的整体称为非加和性整体。加和性整体,是非系统的一种,整体是各个孤立元素的总和,由于它是非系统,不具备系统效应。这些孤立元素,不管处于整体之内,还是处于整体之外,它的特征都是一样的,只要知道了这些元素的孤立状态特征,就可通过加和汇总而获得整体的特征。物理对象的重量、热量等属于事物的加和特征。非加和整体,是相对于非系统而区别的系统,整体的元素处于整体内部与处于整体外部是不一样的。例如活体的心脏器官与解剖离开活体的心脏器官是不同的,离开了活体的心脏器官失去了人体系统效应。系统效应特征是指依赖于部分之间特定关系所获得的整体涌现性,具备这种效应,具备这种特性的整体,才能称为系统。

系统效应基本内容的了解可从拿破仑的故事开始。拿破仑对骑术不精但有纪律的法国骑兵和最善于单个格斗但缺乏纪律的马木留克骑兵的战斗情况的描述,拿破仑写道:“两个马木留克兵绝对能打赢三个法国兵,一百个法国兵与一百个马木留克兵势均力敌,三百个法国兵大都能战胜三百个马木留克兵,而一千个法国兵则总能打败一千五百个马木留克兵。”这里包括了系统效应的组分效应、规模效应、结构效应。

组分效应:如果对于具有相同纪律和组织的两个100人战斗队系统,组分分别为骑战术不精的法国兵和善于格斗的马木留克兵,显然,组分的效应决定系统整体效应,百人马木留克兵战斗队系统一定能够打败百人法国兵战斗队系统。

规模效应:从“一百个法国兵与一百个马木留克兵势均力敌”到“三百个法国兵大都能战胜三百个马木留克兵”,显示的系统的规模效应,法国兵系统的规模在100的时候与马木留克兵系统的规模在100的时候,它们的效应基本是均衡的;但法国兵系统的规模从100增到300的系统规模效应比马木留克兵系统的规模从100增到300的系统规模效应大,法国兵增到1000人的规模效应要强过马木留克兵系统增到1500人的规模效应。

结构效应:两个马木留克兵系统是一个简单系统,三个法国兵系统也是简单系统,系统的结构效应不明显,系统的能力主要由组分决定,在结构几乎忽略的情况下,可由组分加和进行比较,因此可得到“两个马木留克兵绝对能打赢三个法国兵”。当法国骑兵形成一个密集队形,显现出结构效应,显示出的整体性的新力量强;而马木留克兵因其组织纪律性差,在战斗中难以配合,结构效应较低,显示出的整体性的新力量弱,具有强结构效应的三百个法国兵系统大都能战胜弱结构效应的三百个马木留克兵系统。这样法国兵组成的整体显示出来的力量就大于单兵作战的力量之和。

环境效应:拿破仑的滑铁卢之战,具有系统的环境效应的影响因素。滑铁卢战役中,拿破仑军队系统,由于受大雨环境的影响,军队无法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也就是系统在环境的影响下无法形成预定的系统整体性能——使系统涌现出新力量(负的新力量),也是导致拿破仑滑铁卢战役失败的原因之一。

系统是处于不断地过程之中的。基本粒子是运动的、变化的;物种是处于自然选择进化之中的;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经过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社会主义社会也是运动变化的;一个建筑物从宏观上看似乎是不变的,但从微观上看仍是变化着的,如各种腐蚀、风化、材料疲劳、破损等等,都会导致建筑物的微小变化……任何现实的系统都是开放系统,总要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系统在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中所表现出来的运动、变化和发展的过程。自然界系统的动态性反映了系统状态与时间的相关性,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由一种状态转化为另一种状态。系统的动态演化具有一定的方向性,系统从无序走向有序是系统的进化;反之,系统从有序走向无序性是系统的退化。系统动态演化发展中,只有在与环境进行不断地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过程中,才能从外界输入负熵流,并抵消系统内部的熵增加,从而使系统从无序走向有序;反之,如果系统从环境中孤立出来,随着系统内部不断地增熵过程,系统就会从有序走向无序,直到最终瓦解。系统在演化过程中也会表现出一定的稳定性,包括静态稳定和动态稳定。

[1] 李建华、傅立:《现代系统科学与管理》,科技文献出版社,1996年,第1页

[2] 贝塔朗菲:《一般系统论》,清华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4页

[3] 拉兹洛:《用系统的观点看世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第4页

[4] [苏]瓦·尼·萨多大斯基(贾泽林等译):《一般系统论原理》,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2页

[5] 苗东升:《系统科学精要》,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35~37页

[6] 同上

[7] 苗东升:《系统科学大学讲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8页

[8] 苗东升:《系统科学大学讲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3页

[9]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29页

[10] 《科学学译文集》,科学出版社,1980年。

[11] 《反杜林论》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

[12] 吴彤:《破碎的系统观》,载《系统科学学报》,2010年第1期

[13] [美]贝塔朗菲:《. 般系统论——基础、发展与应用》,清华大学出版社,1987年

[14] 苗东升:《系统科学大学讲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3页

[1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29页

[16] 《医学与哲学》杂志,1980年第1期,第26页

[17] 《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册,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386页

[18] 《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册,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392页

[19] 《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册,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397页

[20]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181页

[21] 爱因斯坦等:《物理学的进化》,上海科技出版社,1962年,第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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