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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和公共行政

时间:2022-03-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本文阐述了马尔库塞对这些实践领域的分析和他的乌托邦式的解决方案,并认为它们可能对公共行政理论和实践有所裨益。马尔库塞基于对当前状况的观察,以及对人类从压迫性制度解放的启蒙承诺,提出关于社会的批判理论。在本章接下来的部分中,笔者将指出,马尔库塞的社会批判理论元素是了解现在和未来的有用的工具。矛盾要素是这一特定讨论的焦点和联系到公共行政理论的可能桥梁。
乌托邦和公共行政_公共行政中的批判社会理论

1964年,在一个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生活标准的占据了支配地位的政治经济制度之中,赫伯特·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的人》对现状提出了挑战。马尔库塞认为,在物质充沛的生活(这种生活得到了排挤替代选择意识的工具思想的支持)和人们或许会选择的潜在生活可能之间存在着一种矛盾,如果人们拥有了解它们的自由的话。这种矛盾表现在马尔库塞在几篇文章中所讨论的四个社会实践领域:民主、“战争状态”、研究和性别。本文阐述了马尔库塞对这些实践领域的分析和他的乌托邦式的解决方案,并认为它们可能对公共行政理论和实践有所裨益。

因为缺乏内在的理论基础,所以公共行政需要从经济学、商贸、历史哲学等学科那儿引入规则。本文符合从社会学理论家赫伯特·马尔库塞那里引进的关于矛盾的概念及相关想法的使用模式。马尔库塞对现代社会的分析是不同寻常和有先见之明的。这么说的前提是,他所作的一部分分析(考虑到其历经40年的过程,以及使之适用于今天的必要完善),以一种引人注目的方式与当前社会条件和公共行政相联系,说明了影响公共行政领域、催生有用见解的重要理论问题的一致性。其重点放在与矛盾有关的四个方面——民主、“战争状态”、研究和性别——以及马尔库塞关于社会变革的乌托邦构想。

马尔库塞批判思想的发展跨度从20世纪30年代直到70年代。他在1960年成为激进左派的一个(不是有意的)标志,他将政治抗议看作是一种希望的象征,认为它意味着拒斥占主导地位的经济秩序或许是可能的。虽然马尔库塞符合马克思主义的传统,但是他仍然对他的思想进行调整以适应新的社会状况。正如他的同属法兰克福学派的同事霍克海默和阿多诺一样,他并没有放弃社会革新的希望,也没有接受尤尔根·哈贝马斯的观念,用交往取代劳动,将其作为社会分析的核心特质(Kellner, 1984, p.91)。尽管马尔库塞对社会状况持悲观态度,但他仍然不失为一个激进制度变革的倡导者(p.364)。他摒弃了他认为过时的被异化劳工阶级暴动的马克思主义模式,而将现代经济技术创造的白领工作纳入他的分析。

马尔库塞基于对当前状况的观察,以及对人类从压迫性制度解放的启蒙承诺,提出关于社会的批判理论。他所关注的对人类解放的启蒙承诺,指的是要由压制性社会制度进入自由和自主的生活。正如道格拉斯·凯尔纳(1984, p.365)所说:“在他的著作中,存在着一种个体与社会相对的辩证法,其中所描述的社会因为压抑和异化人类而受到批判。”马尔库塞的早期作品和其他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家的论著一样,都是在面对着劳动阶级和纳粹主义严峻的现实条件下形成的。

然而,马尔库塞不断地调整他的理论工作以适应新出现的情况。在《单向度的人》于1964年出版时,马尔库塞所看到的世界是处在稳定的自由资本主义民主与专制的共产主义对峙之中的。在这一背景下,经济体制是建立在对自然资源过度开发的基础上,创造着消费品过剩的状况。这种破坏性系统,一部分是由于对外部敌人的认知和积极的国家行为而得以持续,从而造成了无休止的战争文化。资本主义成功地通过为工人提供生活必需品和过剩消费品,抑制了个人的变革欲望,从而使得人们总体上(除了一些激进的少数)对现状感到满意。在这种受到管控的“单向度”生活中,人们履行着作为经济体制的生产者的作用,而一直没有意识到对那些拥有财富和权力者加以替代的可能。如果重大的社会变化是可能的,那么对马尔库塞来说,它将会把人们引入这样的社会:人们在这样的社会中,所从事的工作是为着自我实现,而不是为谋生而执行沉闷和反复的琐碎事务,人类和环境之间的关系将会变得和谐,暴力和残暴将会大大减少。

这种尺度宽泛的分析,并不适合对宏大叙事(grand narratives)、(以目前认识论思想为特征的)反基础主义(foundationalism)以及全球资本主义的显著胜利持怀疑态度的、多少带一些唯我论色彩的当代情境。此外,在观念和信仰的层面,马尔库塞对世界的看法似乎是一个噩梦,是一种异样和奇怪的扭曲版本。而这一版本却是脱胎于在很多人看来似乎是成功和有价值的社会。当然,这正是他的观念——现代经济社会组织的成功,使得人们对替代选择的意识在对“必须如此”的给定事物的接受中逐渐消失。

在本章接下来的部分中,笔者将指出,马尔库塞的社会批判理论元素是了解现在和未来的有用的工具。矛盾要素是这一特定讨论的焦点和联系到公共行政理论的可能桥梁。虽然马尔库塞的研究可能会有些过时,但它以有趣的方式与当代作家的思想形成对照,并在其着眼深远的范围内为我们提供了对当前有关问题的新视角。

认为马尔库塞的想法在今天有用,并不是一个新观念。尤尔根·哈贝马斯在马尔库塞诞辰100周年时表达了对他的赞美之情:

马尔库塞以一套力求完整的术语对经济增长的生产力与其社会后果的破坏性之间的奇特纠葛进行了概念化。更确切地说,他所用的概念对于我们是陌生的。根据他的诊断,我们面临着一个极权主义的封闭社会,因为他认为有必要引入词汇,以打开人们被遮蔽的眼睛,通过将强光照射在人们熟视无睹的现象上,使其可以看到那些根本未被觉察的事物。(Habermas,1998;in Kellner, 2001, p.237)

哈贝马斯发现当今的社会状况使得人们难以忽视马尔库塞的洞见,哈贝马斯写道:

如今看报纸的人没有一个觉察不到生产力和破坏力的纠葛:受到高效率地缘政治竞争的驱使,我们的政府已经使自己陷入一种放任的降低成本的竞赛之中,在过去十年中带来了可憎的利润和收入的巨大差距、文化基础设施的恶化、失业增加以及日益增大的贫困人口的边缘化……知识分子的处境也同样发生了变化。后现代主义已经消解了现代性的自我理解……也许我们终究需要经过革新的语言,从而使得符合功能之需的压力不会让我们忘记这一规范性的观点。(p.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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