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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精神“乌托邦”

时间:2022-02-0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1节 旅行的意义:构建精神“乌托邦”导 航 魏晋 咏怀诗 酒狂 乱世 逃避现实一、阮籍名片阮籍,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他代表着一个叫“竹林七贤”的组织,代表着一个叫“魏晋风流”的时代。也就是说,社会主流的价值观就是鼓励文人建功立业、为国效力。阮籍认为这些人廉洁、仁慈是其外表,贪婪、险毒是其实际。这种对原始公社的憧憬,对精神乌托邦的构思也弥补了阮籍在当世不得志的寂寞。
构建精神“乌托邦”_文化乐旅——跟着古人游中国

第1节 旅行的意义:构建精神“乌托邦”

导 航 魏晋 咏怀诗 酒狂 乱世 逃避现实

一、阮籍名片

阮籍,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他代表着一个叫“竹林七贤”的组织,代表着一个叫“魏晋风流”的时代。

他生于公元210年,姓阮,名籍,字嗣宗。他和公元前的孔子、庄子、司马迁属于截然不同的时代,他的纪年以公元开始。他出生的时候,司马迁的大汉王朝即将灭亡,取而代之的是刚刚兴起的魏国政权。阮籍就是生在魏国时期,他的出生地在陈留尉氏(今河南开封尉氏县),魏武帝曹操最有才华的儿子曹植的封地就在这里,离魏国旧都许昌不远。

阮籍活跃的时期则是晋国将代替魏国的更迭时期,美学大师宗白华说,这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具于热情的一个时代。“这是中国人生活里点缀着最多的悲剧,最富于命运罗曼司的一个时期……这是强烈的矛盾、热情浓于生命色彩的一个时代”。阮籍无疑是这个时代的典型代表。他借酒装傻始终扮演着一个“乱世痴儿”的角色,成为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最佳男演员”。阮籍和他那一帮有名的“酒肉朋友”——嵇康、山涛、刘伶、王戎、向秀、阮咸诸人,经常结伴共游竹林,被人称为“竹林七贤”,他本人也常被列为竹林名士之首。

阮籍的一生常驾车于世间乱奔,时光的隧道里,或深或浅地印刻着他那一道道恣意的辄痕。他带着酒,带着琴,带着诗,他那首成名曲《酒狂》至今还被人弹唱不绝,甚至饱经沧桑的古琴大师们还会多次边弹边动容。他一路上的旅途心情从积极入世到消极避世再到超然出世,全录入了82首《咏怀诗》,它们全面而生动地反映了阮籍一生复杂的感情,诗中的意象,就是他的生命意象。

二、旅行目的:躲避乱世 寻求解放

先秦时代,孔子的儒家和老庄的道家像双子座一样分别影响着不同的人群。汉武帝以后,儒家成为绝对的主流,道家沦为了陪太子读书。也就是说,社会主流的价值观就是鼓励文人建功立业、为国效力。这在太平盛世是行得通的,但在乱世显然不一定适用。当历史从汉朝翻到了魏晋南北朝,“纷乱”重新代替了“太平”。天下大乱,普通人常被卷入纷争,文人更是如履薄冰。

人生忽如寄,生命如蝼蚁。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都想离开这个乱世,寻找一个诗意的栖居。一种叫“玄学”的思潮就在这种情况下诞生了,这是道家思想的新流派。春秋时期道家的老子标榜小国寡民、清静无为,到了战国时期,庄子提倡相对主义,汉初则吸收了法家思想的因素,演进为以老子为主的“黄老思想”,魏晋时期战乱频仍,儒家思想丧失了过去的权威,儒家、道家重新组合,形成了新道家,即魏晋玄学。

在这方面,阮籍对于《老子》、《庄子》、《周易》,都下过工夫,并写成了《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在著作中,阮籍显示出了他具有唯物主义的天道观,并且具有沟通儒道的倾向。他用《易传》的思想,修正了老子的客观唯心论。他关于道的解释是:道者,法自然而为化,侯王能守之,万物能自化。《易》谓之太极,《春秋》谓之元,《老子》谓之道。他肯定了道法自然,认为有了自然世界,然后才有精神的存在。他摆正了物质与精神的关系,说得非常清楚。

阮籍和庄子一样喜欢山水游,关于人和自然的关系,阮籍认为人的形体和精神,都是自然的产物。有了自然界然后才有人,有了人然后才有各种精神状态。他不但用《易传》充实道家的唯物论,而且也用儒家关于性情的说法,补充道家之不足。他不谈天人相应,不谈受命之符,不谈天生圣人,和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划清了界限。当代学者分析,阮籍摆脱了汉代思想家的束缚,在庄子的影响下,他宣扬着天地万物为一体的思想,他说:天地合其德,日月顺其光,自然一体,则万物理其事。这种说法,援用儒家的词句,用庄子变换了它的思想。

从表面上来看,阮籍的旅行目的似乎和庄子一样,也是追求到自然中去,寻求天人合一、人与自然的和谐。但实际上,阮籍外出旅游的真正原因是生逢乱世、迫不得已的避世。他不同于庄子的清静无为,他多次出仕当官,也曾渴望建功立业,无奈时不利己。《晋书本传》云:“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

正所谓物极必反,阮籍对整个社会失去信心后,他走上了社会的对立面。他不仅不承认有什么圣君贤相,而且把他们都看成坏人。他谴责他们两面派的行径,“假廉以生贪,内险而外仁”。阮籍认为这些人廉洁、仁慈是其外表,贪婪、险毒是其实际。他们“欺愚诳拙,藏智自神”,以致社会出现弱肉强食的局面。他们真正有了地位之后,就不遗余力地剥削人民,“竭天地万物之至,以奉声色无穷之欲”。他甚至有意识地反对男女授受不亲,提倡男女社交公开。这也是他后来被儒家广为诟病的原因。

秦汉以来的几度兴亡,给阮籍以深刻的教育,魏晋易代中的篡弑屠杀,更使其有切肤之痛,他从阶级国家的形成当中,发现社会动乱的病根在于君主专制。他指出:“盖君立而虐兴,臣设而贼生,坐制礼法,束缚下民。”阮籍同情老百姓,强烈谴责统治阶级的强取豪夺,反对君主专制。他认为名教、礼法都是压迫人民的工具。阮籍认为只要取消君主,就可以万事大吉。他说:“盖无君而庶民定,无臣而万事理。保身修性,不违其纪,唯兹若然,故能长久。”

这种没有君臣、没有阶级、没有人剥削人的社会,实在就是远古的原始公社。阮籍以后,鲍敬言又发挥这种无君论,陶渊明也向往“春蚕收长丝,秋熟靡王税”的乌托邦。这种对原始公社的憧憬,对精神乌托邦的构思也弥补了阮籍在当世不得志的寂寞。这些思想是相当深刻的,有一定的革命性,但不太具有可操作性。他想要的“无君无臣”的社会状态,只有与世无争的世界才可以找到。

阮籍就这样爱上了到与世无争的自然界,纵情于山水,他的五言诗《咏怀》就是他寄情山水、热爱自然的反映。诗中他常用自然景观和现象来暗喻当局时事,比如用朝阳、白日、朱阳,以喻君主;用大梁、梁王、魏都、梁东,以代替魏朝;用凤凰、鸾鹥、幽兰、芳草,以比君子;用葛藟、荆棘、野草,以譬小人;用景山松、凌风树、乔松,以喻坚贞;用寒风、朔风、凉气、凝霜,以喻强暴,他委婉地表达了难言之隐。迷恋山水游,写下山水诗,更像是他与世斗争的方式,退而求其次的追求,也是一种半退休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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