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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人生苦闷烦恼的解脱之道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

时间:2022-08-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探索人生苦闷烦恼的解脱之道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作为有限的个体,人的一生可以说是苦难的过程,生老病死、烦恼苦闷等忧烦之事,人不能免。在这方面,王阳明的人生经历可资垂范与借鉴。作为一个个性极强的官员,王阳明一生吃的苦、受的罪远超常人。之所以能达到这个境界,是因为王阳明有他自己一套独特的生存法则。从社会功效来看,只有心外无物,才为人们摆脱世间烦恼、痛苦又不能避世、归隐找到了一种理论上的解脱之道。

探索人生苦闷烦恼的解脱之道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

作为有限的个体,人的一生可以说是苦难的过程,生老病死、烦恼苦闷等忧烦之事,人不能免。像王阳明这样的学者,日后又官至巡抚、总督这样的显职,官场上的龌龊黑暗、尔虞我诈所知甚深。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其实这是比喻,即要想在官场上混,没有宰相的容船之量是很难与人相处的,要像弥勒佛一样,容天下难容之事,笑世间可笑之人。如果同流合污、与世沉浮,那另当别论;如果想做尧舜和为民请命的道德君子,不想同流合污,还能在事业上成绩斐然,就必须找到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在这方面,王阳明的人生经历可资垂范与借鉴。作为一个个性极强的官员,王阳明一生吃的苦、受的罪远超常人。正德元年(1506)上书,被刘瑾大打四十板,皮开肉绽,贬去龙场还要被追杀;追杀不成,又入贵州,吃尽了人生的苦楚。江西平朱宸濠之乱,不仅没有功,还遭人诬陷,险丢性命,还遭皇帝的误会,使王阳明一气之下,布衣纶巾地去了九华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虽死可以,只不过放心不下年迈的父亲。临死前一年,皇帝还要他去弥漫瘴疠之气的广西南宁一带平定叛乱,最后死在回家路上,像他六世祖王纲一样。

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王阳明却过得很充实,心中平和坦然。世间的苦恼、烦恼、攻击、诽谤,他一笑置之。之所以能达到这个境界,是因为王阳明有他自己一套独特的生存法则。

一是静坐以去杂念,收回本心,这在前文已有详述。之所以要“静坐”,就是因为人在世上走,各种思想观念充然于胸,使人心神不宁、烦躁、不能自已,所以通过静坐,不断地抵御、排斥各种源源不断的杂念侵入。像给镜子刮磨锈斑一样,为了恢复“心”的本来面目,就要“痛加刮磨一番”,逐渐地使人的心静下来。把“心”收回来,“心”的本来面目也就出现了。一旦出现这种状态,人的思想、精神就进入了新的境界,尘世间的龌龊的私念、烦恼、苦闷怎么可能干扰呢?从而摆脱了各种世俗之念。

二是坚持自己的哲学世界观并以此观察世界及对待一切事物。如前所述,王阳明的思想体系之一就是“心外无物”,这是他的哲学世界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什么叫“心外无物”,《传习录》有这么一段对话:(www.guayunfan.com)

先生游南镇,一友指岩中花树问曰:“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这是中国古代思想史上一段石破天惊的哲学高论!细思之,其思想观点的现实指导意义十分深刻!王阳明给哲学思维领域提出了一个思维与存在是否具有同一性的大问题,提出了世界的本源到底为何物的问题,具有划时代的思想意义。这一点在第四章里已有详述。王阳明通过静坐以找回本心的做法,只不过是使“心”静下来,拂去“心”上的尘埃,为“良知”找一载体。一旦“心”收回了,并具有至大至公的“良知”属性,而且这种“良知”又是为人所独有,那么,整个世界、宇宙还有比我的“心”更大的吗?既然“心”便是宇宙,“万物皆备于我”,那“心”外还有别物吗?还有权威、等级及各种世俗的清规戒律和名利仕途吗?到了这时,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人一旦有如此境界,还有什么人世间的是非、烦恼能扰乱这个“心”呢?因此,说到底,这种以“良知”为内容的、“心外无物”的“心”,只不过是个人理性、自由、独立思考的另一种表现方式、代名词,是人心为天地立法的哲学解释。从社会功效来看,只有心外无物,才为人们摆脱世间烦恼、痛苦又不能避世、归隐找到了一种理论上的解脱之道。而这种解脱之道又通过“心”的实践,使人的身心达到一种民胞物与、物我同一、至大至公又坦然宁静的“非常”境界。一句话:我心如不苦,苦又从何来?

三是时刻保持一种“狂者”心态。

王阳明教学生,除了与之探讨“良知”之说外,多次谈起人在世上要顶天立地,就必须做个“狂者”。所谓的“狂者”,其实就是有独立、自主的人格和行事方式,不看人的脸色行事,没有奴颜和媚骨的理性人格。有了这种“狂者的胸次”,就是天下人都“非之”,也行不掩言,自家自有主张。“天下信之不为多,一人信之不为少。”“君子不求天下之信己也,自信而已。吾方求以自信之不暇,而暇求人之信己乎?”自己以为对的,就坚持,自己认为不对,哪怕出自孔子,“亦不敢以为是”。在中国历史上,这种有独立、自主、自信的行为方式的人是不多的,西晋的嵇康只说了句“非汤武而薄周孔”,就被砍了头。这种人在别人眼里是“狂”,而自己则认为是自信。有了这份子“狂”和自信,世界上还有什么苦难、烦恼不能淡然处之呢?而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言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钻窥乎权贵之家,满腹经纶,道貌岸然,圆滑世故,摇头晃脑,有事却不敢担当,从而没有能产生几个真正的道德君子。究其原因就是缺少那么一点“狂者”气象和自信的人格。

有了这样的“狂者”心态,其平时的生活方式、为人处世就与众不同,不虚、不假、不昧良心,光明磊落,没有傲气但有傲骨,不以强欺弱,别人欺凌自己也毫不畏惧。只要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天塌下来也要坚持,要敢于担当。王阳明就是这样的人:皇帝派他去江西剿匪,他敢于向皇帝要“尚方宝剑”;在江西平乱,他敢于假称圣旨调动军队,因受人诬陷,布衣纶巾去了九华山与和尚为伍,不怕丢乌纱帽;广西镇乱时,在没有上命的情况下,擅自处理受降、设县、置关隘、土流结合等政策事务;在生命快要结束时,他不等上命就擅自离开广西回了浙江老家;尚书桂萼对他有引荐之恩,但江西剿匪、平乱是王琼所荐,所以他把功劳算在王琼头上,功过分明,堂堂正正,尽管桂萼切齿,但王阳明不为所动;他认为朱熹的学说有缺陷,在当时那种社会氛围下,敢于坚持自己的主张,纠谬朱熹的观点,另搞一套,哪怕天下人都说他不对,他也我行我素。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把“天”装在口袋里的气魄、胆识和狂气,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像王阳明这样“狂”气十足的封疆大吏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也正因为他有这种“狂者”心态,才使他能泰然处之人世间的种种坎坷和灾难,同时也使他取得了别人不能取得的成就,更重要的是为古代知识分子树立了人生的榜样:人应该为自己活,这样活,才有价值,才充实。他有“狂”言:“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之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何去仰他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天地鬼神万物,千古见在,何没了我的灵明,便俱无了?”(《传习录》下)真是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神气、狂气十足。

四是通过艺术的审美,为灵魂找到安宁之所。

王阳明是学者、思想家、军事家,同时又是诗人。他摆脱世间苦闷的方法除了上述几种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通过艺术创作与审美,使自己的思想、精神摆脱世俗的桎梏,从而得到放松、发泄、自由,也就忘记了烦恼。像古代的哲人庄子一样,通过审美以得到自由。著名学者李泽厚在《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一书中认为,庄子的哲学是美学,而审美的最高境界却是自由。这个观点是很有见地的。

作为诗人的王阳明流传下来的诗赋等作品共有589首,然而这些作品与中国古代如唐宋时期诗人之作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王阳明的诗赋几乎没有去反映老百姓的所谓疾苦,而是有关自己的感受、寄托、牢骚之作。这也使得他的诗具有一种独特的风格,把入世平乱的一些金戈铁马之慨与学习陶渊明的山水诗、佛教的禅诗有机地统一起来,风格迥异,意境殊远。全部诗作包括山东诗、京师诗、狱中诗、赴谪诗、归越诗、滁州诗、赴南都诗、赣州诗、江西平宸濠诗、居越诗、两广诗等,主要表现以下几个方面的生活内容。因篇幅的关系,摘录一些以飨读者:

十年尘海劳魂梦,此日重来眼倍清。

好景恨无苏老笔,乞归徒有贺公情。

白凫飞处青林晚,翠壁明边返照晴。

烂醉湖云宿湖寺,不知山月堕江城。

(《归越诗三十五首》之《西湖醉中漫书》其一)

世外烟霞亦许时,至今风教后人思。

却怀刘项当年事,不及山中一着棋。

(《题四老围棋图》)

兀坐经旬成木石,忽惊岁暮还思乡。

高檐白日不到地,深夜黠鼠时登床。

峰头霁雪开草阁,瀑下古松闲石房。

溪鹤洞猿尔无恙,春江归棹吾相将。

(《狱中诗十四首》之《岁暮》)

扁舟风雨泊江关,兄弟相看梦寐间。

已分天涯成死别,宁知意外得生还!

投荒自识君恩远,多病心便吏事闲。

携汝耕樵应有日,好移茅屋傍云山。

(《赴谪诗五十五首》之《赴谪次北新关喜见诸弟》)

鸟道萦纡下七盘,古藤苍木峡声寒。

境多奇绝非吾土,时可淹留是谪官。

犹记边峰传羽檄,近闻苗俗化衣冠。

投簪实有居夷志,垂白难承菽水欢。

(《居夷诗》之《七盘》)

采蕨西山下,扳援陟崔嵬。

游子望乡国,泪下心如摧。

浮云塞长空,颓阳不可回。

南归断舟楫,北望多风埃。

已矣供子职,勿更贻亲哀!

(《居夷诗》之《采蕨》)

投荒万里入炎州,却喜官卑得自由。

心在夷居何有陋?身虽吏隐未忘忧。

春山卉服时相问,雪寨蓝舆每独游。

拟把犁锄从许子,谩将弦诵止言游。

(《居夷诗》之《龙冈漫兴》)

一自移家入紫烟,深林住久遂忘年。

山中莫道无供给,明月清风不用钱。

(《南都诗四十七首》之《题灌山小隐二绝》)

将略平生非所长,也提戎马入汀漳。

数峰斜日旌旗远,一道春风鼓角扬。

莫倚二师能出塞,极知充国善平羌。

疮痍到处曾无补,翻忆钟山旧草堂。

(《赣州诗三十六首》之《征漳寇进兵长汀道中有感》)

百里妖氛一战清,万峰雷雨洗回兵。

未能千羽苗顽格,深愧壶浆父老迎。

莫倚谋攻为上策,还须内治是先声。

功微不愿封侯赏,但乞涓输绝横征。

(《赣州诗三十六首》之《回军九连山道中短述》)

甲马秋惊鼓角风,旌旗晓拂阵云红。

勤王敢在汾淮后,恋阙真随江汉东。

群丑漫劳同吠犬,九重端合是飞龙。

涓埃未遂酬沧海,病懒先须伴赤松。

(《江西诗一百二十首》之《鄱阳战捷》)

甲马驱驰已四年,秋风归路更茫然。

惭无国手医民病,空有官衔縻俸钱。

湖海风尘虽暂息,江湘水旱尚相沿。

题诗忽忆并州句,回首江西亦故园。

(《江西诗一百二十首》之《寄江西诸士夫》)

茅茨松菊别多年,底事寒江尚客船?

强所不能儒作将,付之无奈数由天。

徒闻诸葛能兴汉,未必田单解误燕。

最羡渔翁闲事业,一竿明月一蓑烟。

(《江西诗一百二十首》之《即事漫兴》)

百战归来白发新,青山从此作闲人。

峰攒尚忆冲蛮阵,云起犹疑见虏尘。

岛屿微茫沧海暮,桃花烂漫武陵春。

而今始信还丹诀,却笑当年识未真。

归去休来归去休,千貂不换一羊裘。

青山待我长为主,白发从他自满头。

种果移花新事物,茂林修竹旧风流。

多情最爱沧州伴,日日相呼理钓舟。

(《居越诗三十四首》之《归兴二首》)

卷甲归来马伏波,早年兵法鬓毛皤。

云埋铜柱雷轰折,六字题诗尚不磨。

(《两广诗二十一首》之《梦中绝句》)

楼船金鼓宿乌蛮,鱼丽群舟夜上滩。

月绕旌旗千嶂静,风传铃柝九溪寒。

荒夷未必先声服,神武由来不杀难。

想见虞廷新气象,两阶干羽五云端。

(《两广诗二十一首》之《谒伏波庙》)

见说韩公破此蛮,豼貅十万骑连山。

而今止用三千卒,遂尔收功一月间。

岂是人谋能妙算?偶逢天助及师还。

穷搜极讨非长计,须有恩威化梗顽。

(《两广诗二十一首》之《平八寨》)

以上这些诗作都是从王阳明在各个时期写的组诗中抽选出来的,很有代表性。像这样的诗作在王阳明的作品中还有许多,不再多录。如果仔细品味这些作品,就会发觉王阳明的诗,无论在京做官,蹲锦衣卫的大牢,还是贵州放逐,江西剿匪及广西镇乱,都只写他对人生、事业、眼前及未来的某种追忆与寄托,很少去描述老百姓艰难困苦的生活,只写他自己的思想感情的某种无奈状况。诗言志、歌咏言,王阳明的这些诗应该最能体现这方面的特点。在这些诗中,他最向往的是“白凫飞处青林晚,翠壁明边返照晴”“不及山中一着棋”“好移茅屋傍云山”“春山卉服时相问,雪寨蓝舆每独游”“明月清风不用钱”般的山水田园的归隐生活。还在江西剿匪时,他就流露出要“伴赤松”的出世思想。平定广西之乱后,他更是认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青山从此做闲人”,所谓“最羡渔翁闲事业,一竿明月一蓑烟”“种果移花新事物,茂林修竹旧风流”,他要与青山做伴,当隐士了。所以,王阳明的诗中有百分之七十都是这方面的作品,把山水作为自己思想的寄托和审美的对象,从而使他的诗充满着禅味和不受礼教约束的心态:“深惭经济学封侯,都付浮云自去留”(《怀归二首》),“何时却返阳明洞,萝月松风扫石眠”(《送德声叔父归姚》),“自识淮阴非国士,由来康节是人豪”(《归兴》),“经过已是千年后,踪迹依然一梦中”(《过鞋山戏题》),“莫向人间空白首,富贵何如一杯酒”(《泉韵》),“脚踏破履五十两,身披旧衲四十斤”(《无题》),“四十余年睡梦中,而今醒眼始朦胧。不知日已过亭午,起向高楼撞晓钟。起向高楼撞晓钟,尚多昏睡正懵懵。纵令日暮醒犹得,不信人间耳尽聋”(《睡起偶成》),“饥来吃饭倦来眠,只此修行玄更玄。说与世人浑不信,却从身外觅神仙”(《答人问道》),“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永无缺。山河大地拥清辉,赏心何必中秋节”(《中秋》),“洞里乾坤别,壶中日月明”(《火秀宫次一峰韵》),“林间古塔无僧住,花外仙源有路通”(《江边阻风散步至灵山寺》),“远公(慧远)说法有高台,一朵青莲云外开。台上久无狮子吼,野狐时复听经来”(《远公讲经台》)。

如果按现今有关艺术风格的分类规则,这些诗歌既不属于所谓的现实主义一派,因为这些诗没有反映现实生活及民间疾苦,也不列入浪漫主义一途,因为在这些诗里没有挂在空中做腾云驾雾的癫狂的呐喊。纯粹是写自己的心,心的感悟及对某种深远艺术境界的追求。目的是减轻现实的压力,舒缓心中某种因生活带来的烦恼以及躲避从生活中、官场上各个方面射来的明枪暗箭,使人的“心”能得解脱。

为什么艺术尤其是诗歌创作能舒缓人心头的苦闷、烦恼,使人的精神得到某种解脱和自由呢?这涉及一个重要的美学思想,即审美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的问题。李泽厚说庄子的哲学是美学,主要是针对庄子在《逍遥游》里说的“圣人”“至人”“神人”的三种境界而说的。在这三种境界里,前两种都不是最好的,都要借外力而显示自己的价值和存在。也就是说前两种境界都不是自由的,如“至人”用一个星期去南海打一来回,要准备七天的干粮,还要借风,说明他不自由。只有第三种境界,与天地同生,与日月共存,无生无死、无古无今。试问:在宇宙中,哪个有限的物质实体能达到这个境界?只有思想,只有人的精神自由才无远弗届,才与天地同在。而这种精神自由的实现只有通过思想的想象或者说艺术的审美,通过对审美的境界的领悟,才能使人的思想沉浸于艺术境界之中。这是欣赏的环节。

从创作的角度分析,艺术更是人生牢骚的寄托,是人生苦闷的发泄,是痛苦的象征。屈原为什么要写《离骚》?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哀怨委屈之情,所以司马迁、王逸都认为“离骚”就是远离忧愁。懂得诗歌尤其古体诗创作的人都明白:艺术创作尤其是诗歌创作,主要是通过意象的组合,画面的拼凑。就是说通过有颜色、声音、动作的语言,经过某种特定的诗歌语言规则的组合,形成一幅幅的艺术画面。作者在创作这种画面时,必然会忘记生活的烦恼、人生的苦难,认真进入艺术画面的拼凑所产生的意境之中。一旦进入这种状态,人暂时就会忘掉一切,思想和精神的审美自由就会上天入地,无远弗届。所以,艺术创作是对生活的忘却,是情感的发泄和理想的寄托。尤其是那些有很深学问及远大政治理想、抱负又有很深的艺术修养的人,为什么事业的挫折往往能带来艺术创作的丰收,从本质上来说,是对生活忘却的表现和情感的宣泄。

同时这也告诉人们,要躲避生活的苦难,忘掉人生的烦恼和忧伤,艺术的象牙之塔是最好的门径,是躲避各种明枪暗箭的有效的铠甲和防护服。王阳明深知此理,也为自己找到了如何减少痛苦的生存之道。

所以,秦汉以后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士大夫的人格是分裂的,内心是扭曲的,“内圣”与“外王”没有得到很好的统一,做尧舜与功名利禄没有得到正确的处理。也许是“尧舜”这两个可能不存在的历史偶像的内涵太模糊,也许现实太残酷,内在的道德素质往往屈服于外在的现实利益方面的压力,从而产生多少满嘴诗书礼仪、行为龌龊的伪君子。这既是士大夫的悲哀,同时也是一个民族的悲哀。在这方面,王阳明是处理得比较好的一个。因为王阳明有独特的哲学世界观和性格特征,养成了独特的生活哲学与行为规范,才较为完美地实现了古代士大夫所追求的“内圣外王”的人生境界,画上了较为圆满的句号,较为充分地发挥了人生价值。说王阳明是中国古代士大夫知识分子的道德与事功结合的典型,应该说是实至名归的。

所以,在中国古代的士大夫群里,真正谈得上是道德、理想、人格、事业完美结合的后世风流人物,只有王阳明一人而已。说他有“濂溪之学而能自强,有武侯之忠而能自将,有子义之功而能自忘,有良平之智而能自藏”,也并非过誉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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