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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冯对峙,黑云压城_关于张作霖的故事

时间:2022-08-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张冯对峙,黑云压城_关于张作霖的故事对于张作霖的呈文,北京政府的批示很简单,只说“军务帮办另设公署,与体制不符”,便给否定了;但却给冯德麟一个小小的面子,即“每月可由将军公署另拨十五万元作为办公费用,以利军务。”张作霖恨死他了,他想把沈阳的日本人全杀光。实话说,张作霖是想借助日本势力稳住他东北政权的。现在,见张作霖态度并不可怕,还有意夸奖他,轻松了。刘鸣歧猛然感到张作霖的话音不对。

张冯对峙,黑云压城_关于张作霖的故事

对于张作霖的呈文,北京政府的批示很简单,只说“军务帮办另设公署,与体制不符”,便给否定了;但却给冯德麟一个小小的面子,即“每月可由将军公署另拨十五万元作为办公费用,以利军务。”

有了这个批示,张作霖便有了“尚方宝剑”。张作霖命财政厅开出十五万元银票,连同北京批文,一起交给了杨宇霆。说:“还得劳动大驾走一趟。至于话该怎么说,你会想得比我周到,我就不必唠叨了。”

杨宇霆到了广宁,话尚未说完,便被冯德麟轰了出来。“杨总参议,你们别来这一套。区区十五万元,打不动我老冯的心。”说罢,便端茶送客。

杨宇霆一回奉天,空气立即紧张起来——(www.guayunfan.com)

张作霖知道冯德麟要同他较量了,立即给驻防安东的邹芬第十五旅发急电,命他火速向新民、黑山转移,以防辽西突变;又把张作相旅调进奉天城,加强城防警备。

冯德麟也没睡大觉,一方面把十八旅长周起雄调奉天坐镇,故宫兵马不动,冯德麟在广宁召集了谋士,商量对策。一时间,奉天城内外空气又紧张起来……

在奉天城,令张作霖头疼的还有一件事:姜雨田就任银行总经理之后,既惊又喜,决心为知恩相遇的张作霖管好这个摊子。于是,他全心全力,去操理银行大政。

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无论谁抓住了军政大权,都要有强大雄厚的经济作为后盾,没有钱,想办事也办不成。张作霖握权之后,发现流通东北的钞票种类太多,名称复杂。就让姜雨田整顿一番。姜雨田深入一了解,发现了大问题:几乎每天都有许许多多日本人、中国人拿着洋票到银行挤兑现洋,致使银行应付困难,朝朝发生冲突,打斗伤人事件层出不尽,大有闹翻银行之势。

姜雨田无能应酬,亲自去见张作霖。把情况汇报之后,说:“银行库存现洋不足,兑换不能如愿,许多人就压票价、抬银价,金融很快就乱了。”

“多准备些现洋不就稳住了吗。”张作霖说

“困难哪!”姜雨田说,“我们现在的现洋情况是,要通过东汇(日金)把款调到天津、上海,再由天津、上海运回现洋。路途遥远,手续繁多,缓不济急呀!”

张作霖对姜雨田的工作还是十分满意的,上任不久,便了解如此多情况,也很难得。随口表扬他几句,又问“往天似乎没有这种情况,是什么人刮起这股风呢?”

姜雨田想了想,说:“还能有谁,是日本人干的。他们唯恐东北不乱……”

张作霖沉默了。

对于日本人,张作霖的心情很矛盾:他恨日本人,日本人当中,总有一些人跟他作对,反对他,甚至想灭了他。早几天,他去沈阳火车站迎接东京派来的日本贵宾,回来的路上,竟在两个地方遇到炸弹爆炸,几乎把他炸死。后来他探明白了,是驻沈阳的日本现役联队长上井干的。上井的目的,是想干掉他让清室老人出来干。张作霖恨死他了,他想把沈阳的日本人全杀光。可是,他又要依靠日本人。段芝贵去职之后,张作霖就十分清楚,要在东北立足,不靠日本人是不行的。日本人有势力,日本人中间有些人是支持他的。比方说上井要炸死他这件事吧,就是一个叫町野的日本人告诉他的。町野是日本政府派到中国东北作为执政者的顾问的,有权有后台,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据说日本人以南满铁路为阵地,阴谋消灭张作霖的时候,曾秘密地开过一次会,商量灭张的办法。在这个会上,町野就站出来,以政府代表的名义说:“谁要动张作霖一根毫毛,我头一个不依!”结果,一场杀机被制止了。张作霖心里明白,别看他握有东北大权了,日本人想整治他,还是易如反掌的。所以,他便想尽一切办法,贴近町野,给日本政府一副好脸看。直到以后许多年。张作霖一直把有影响的日本人奉为上宾,町野之外,本庄、松井、滨面,还有仪我等这些有影响的日本人,都做过他的顾问。实话说,张作霖是想借助日本势力稳住他东北政权的。

现在,东北以银行为突破口的经济方面开始乱了,他很害怕,也很恨日本人,但却不敢对日本人做出应有的反应。

姜雨田见张作霖沉默不语,又说:“日本人在这次金融混战中,捞了不少,他们手里的钞票全都换成现洋了,反过来又拿现洋在市上卖高价。”

“他高价卖给谁?”张作霖问,“谁能买起这么大数量?”“有。有人!”姜雨田说:“银行界就有这样的人。”“谁?”张作霖问。

“我这里有一份别人揭发的材料,名姓都有,您看看吧。”姜雨田说着,就把一封信交给了张作霖。

张作霖接过来一看,见是揭发奉天兴业银行经理刘鸣岐的。说刘鸣岐大量收购日本人手里的现洋,转手高价出去,换回现钞,已经谋利十余万元,并还与日本一批浪人拉上关系。张作霖一见此情,兴致来了。“我治不了日本人,治东北人还是有办法的。何不在刘鸣岐头上开一刀,杀鸡给猴看,借机稳一稳金融的混乱!”“雨田,你先回去吧,容我想个处置的办法,然后再商量。”

姜雨田走了。张作霖立即派人把奉天兴业银行经理刘鸣岐找来。

刘鸣岐,细瘦的身条,消瘦的脸膛,一双灵闪闪的眼睛,给人一种极其精明的印象。他身穿深灰的长衫,头戴八角梭的黑缎子帽,脚上着一双礼服呢的青色的布鞋,一副文人气派。右手提着长衫的衣襟,满面春风地走进总督衙门。“大帅,你找我?”

张作霖细眯着眼睛,偏着脑袋望了望他,说:“你就是刘鸣岐?”“是,是。”“办银行的?”

“是,是。小字号:奉天兴业银行!”“听说你的银行办得很不错,是吗?”

“大帅夸奖了。”刘鸣歧知道张作霖是个很残暴的人,进来时精神十分紧张。现在,见张作霖态度并不可怕,还有意夸奖他,轻松了。笑笑说:“办银行,是为了繁荣地方经济,为振兴地方经济做出点奉献;其实,也就是为大帅的军事、政治做点贡献。当然了,做得还不够。”

张作霖冷笑了一声,说:“这么说,你是繁荣东北的功臣了?”“不敢,不敢!”刘鸣歧猛然感到张作霖的话音不对。便急忙改口:“小的做得还很不够,请大帅多多训示。”

“你做得已经很够了。”张作霖变脸了。“市面上小洋票兑换小现洋,目前很是热火。你的兴业银行没有闲着,并且还和日本人勾搭,大大地赚了一笔……”

“大帅,这是没有的事。小的办银行,完全是自力做事,没有分毫外助。当前兑换中,我也是想着为百姓办点好事,方便他们,绝没有干黑心的事。”

“你不清白!”张作霖说,“出银票换小洋,拿小洋又兑换日本人的银票。你这一出一入,油水不小啊!”

刘鸣岐听张作霖说到“根基”上去了,知道他对兑换的事情已经全部掌握住了,不敢再隐瞒——他知道这个胡子出身的督军心残手狠,杀人不眨眼,见钱眼就红。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也求点安逸。忙说:“不敢对大帅隐情,小的银行从这次挤兑中,多少有些好处。我正想……”“有多少好处?”

“有……有……”刘鸣歧吞吐阵子,才说,“几万元吧?”“十几万元吧!”

“我查查账再实报。怕是没这么多。”“赚了油水这是真。”“是,是。”

“这么说,我请你来是请对了。”“请大帅吩咐,请大帅训示。”

“我想向你借点东西。”张作霖说:“挤兑风一刮,刮得我焦头烂额,我应付不了啦,所以……”

“大帅只管说,”刘鸣歧觉得该出血了,破财免灾,不能没眼色。“我刘鸣歧一定尽全力。您说要多少?洋票还是现洋?小的马上送来。”

张作霖冷笑了。“洋票、现洋?刘经理,你该知道‘瘦死的骆驼大过马’,你银库里那点小玩艺,压不动我的戥子;我银行里漏漏缝也比你多!”

“那……那……”

“我想借你的脑袋用用!”“啊?!”刘鸣歧一下子瘫了。“来人!”还没待刘鸣歧转过向,早冲过来三四个壮军,紧紧架住了他。张作霖说:“拉出去,毙了!”

一声枪响,这个混迹金融业二十年,满身铜臭的机灵鬼,两手空空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张作霖以督军署、省政府的联合名义发出告示,把当前市上金融混乱,挤兑成风的责任都推到刘鸣岐身上,说明刘鸣歧该杀。然后又说:“今后谁再敢以兑换谋利,扰乱金融,将一律以刘鸣岐为例,格杀勿论。”

挤兑风渐渐消了。

金融形势暂时平稳之后,张作霖在袁金凯、杨宇霆和姜雨田的蛊惑下,强行接管了奉天最大的兴业银行,又把几家小的官银号加以合并,建立了自己的统一银行,发行大洋票,实行统一币制,总算把乱局稳了下来,为巩固他的东北政权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东北的百姓吃尽了币制紊乱之苦,对张作霖的这一措举十分欢迎。张作霖又买得了人心。

安顿金融虽大见成效,可是,张作霖同冯德麟的矛盾,却渐渐达到白热化。双方调兵遣将,布置对峙,炮火虽然没有打响,但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形势还是十分严峻的——

冯德麟毕竟是个头脑不简单的“鲁莽”,尽管手下有一个势力不小的师,但拼起来,却不一定拼得过张作霖。真正一败涂地,连个立足的地方也没有了,这可不能轻举妄动——冯德麟告诫自己。可是,他又不能咽下这口气,想着非和张作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也该着事情恶化,就在这期间,奉天省警察厅稽查队破获了一个贩卖烟土案子,审讯结束,四个主犯都是自己队伍十三旅汤玉麟的部下,他们从热河省运来烟土,准备发一个大财。警察厅长王永江一见是涉及军队的案子,又是张作霖的属下,便不声不响地将四个主犯移交给张作霖的督军署处理。张作霖不好说别的,只是将四个主犯暂时关押。至于汤玉麟,自然不便再审理下去。

汤玉麟知道烟土案犯了事,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张作霖翻脸不认人,狠狠地处理这件事。

汤玉麟是张作霖二十七师十三旅的一个老牌旅长了,驻扎在新民。原来也是绿林出身,跟张作霖、冯德麟都是磕头兄弟。张作霖发迹之后,他作了张的直属旅长。近年来,有点不太满足,觉得官小了,对张作霖有点意见。现在,张作霖扣押了他的四个兄弟,这四个兄弟又是贩卖烟土的,果然闹了出去,他汤玉麟也不得安生。

就在这时候,冯德麟钻了空子,他想分离张汤关系,以便吃掉他,便派了心腹去说服汤玉麟。并且许给他“消灭了张之后,由汤来当二十七师师长。”汤玉麟鬼迷心窍,竟答应和冯德麟合谋,共同反张。

汤玉麟把他的十三旅队伍火速向新民集结,准备拉到广宁,和冯德麟一起反张。

张作霖派驻新民附近的十五旅知道了这个情况,旅长邹芬立即报告给张作霖。张作霖大吃一惊:老冯真的和我较量了,要挖我的墙根。他马上和杨宇霆、袁金凯商议,决定让邹芬立即行动,抓来汤玉麟。

一天深夜,邹芬派一个营长拿着张作霖的密令,带着队伍把汤玉麟的司令部突然包围起来,营长领着二十几个护兵冲了进去。汤玉麟还没有转过神,枪口便对准他的脑袋。

“汤旅长,对不起,使您受惊了。我们是奉邹芬旅长的命令,来请汤旅长去见盛武将军的。请汤旅长到奉天议事,由我们保护,马上就动身。”

汤下麟知道事情败露了,想动也来不及了。只得扫兴地说:“我汤二虎栽了!”此时,冯德麟派去说服汤玉麟的说客王胡子也被拉了出来。这个王胡子叫王大虎,原来和汤玉麟一起拉柳子,后来不愿当官,只在新民一带仍然打家劫舍,是被冯德麟请出来的。汤玉麟一见他被绑,知道事情更无退步了。

此时,邹旅长领着卫队进来了,他先对卫队说:“奸细王大虎,挑拨我军队关系,分裂军队,罪该万死,就地正法。”两个卫队同时动手,枪声一响,王大虎脑袋开花。

邹芬来到汤玉麟面前,说:“汤旅长,我们是来执行盛武将军命令的。汤旅长不要误会,咱们是一家人,我绝无恶意。贵部可以原地不动,听候调遣。张将军命我暂兼贵旅旅长,绝对不会亏待贵部。请吧,去奉天。”

汤玉麟冷笑一声,说:“老子完了!”说罢,扫兴地上了邹芬准备好的汽车。

汤玉麟也是个老牌柳子了,入伙于张作霖、冯德麟,为柳子出了不少力;只是此人太粗鲁,不可大用,张作霖给他个旅长觉得已经对得起他了。不想他竟出了事。汤玉麟也有怨气,现在事出来了,他害怕了。他知道张作霖是个残暴成性的人,谁得罪了他,他能十倍的报复。连那个与他素无瓜葛的银行经理刘鸣岐,他说杀就杀了,何况他汤玉麟,直接参与反对他,还能有好果子吃。汤玉麟准备掉脑袋了。

汽车到了将军署停下,一个迎接他的副官却向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汤旅长,请。”

汤玉麟下了车,昏昏沉沉地进了辕门,一排门岗也向他立正敬礼;他抬头一看,张作霖却笑嘻嘻地站在大客厅外等候。“难道一句话不让说就开枪?”

正是汤玉麟心神不安时,张作霖却迎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还好吧?”说罢,挽着手,往客厅里走。汤玉麟不含糊,边走边说:“大帅,讲究昔日的交情,就爽快点;高抬抬手呢,给我留下的孤儿寡母一点生活门路,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张作霖拉着他坐下,转脸对副官说:“给汤旅长倒茶!”他拿出烟袋,装上烟,递给汤玉麟,说:“兄弟,我对不住你。早该让你办点大事,我却没有给你。后来的人都当了镇守使,你还是个旅长,真过意不去。”

“大帅……”

“别大帅、大帅的,”张作霖说,“喊声大哥多好听。往后还是喊大哥。”

“……我,我对不起大……哥。”汤玉麟垂下头。“您杀了我也是该杀的。”

“别瞎说了。咱弟兄们有当初也有今日。这次,我派你去安东,去做安东的镇守使,你的十三旅还是你的,原封不动,你照当你的旅长。我已经命令你的队伍向安东转移。自己弟兄,别的话就不用再说了。至于邹芬,他只和你换换防。”

汤玉麟扑通跪倒,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张作霖走过去,双手把他拉起,说:“兄弟,我信得过你,你放心。你的家眷随后即到奉天,住在我公馆里,你们好好玩几天,然后再去安东。”

汤玉麟跪着没起,鼻涕一把泪两行地说:“大帅,大哥,往后我二虎再反你,愿遭雷劈、碰子弹头!”

“别瞎说了。快去洗把脸。”张作霖说,“我已经为你摆好了洗尘酒,也算祝贺你升了镇守使。”

汤玉麟爬起来,揉揉泪眼,抹去鼻涕,又拍拍腿上的泥土,说“大哥,你让我先去灭了冯德麟怎么样?他太不是个东西了,留着他后患无穷呀!”“不!”张作霖说,“冯德麟还是咱的兄弟,有意见以后会慢慢解决的,不能动枪刀。”

冯德麟策反汤玉麟失败之后,又惊慌又疾恨,他怕恶名传出去,怕张作霖会对他兴师,他恨张作霖了,反张的活动更加升级。

一天,冯德麟探听出黑龙江将军毕桂芳正在吉林同吉林将军孟恩远商谈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毕、孟二人都与张作霖有隙,互为防备,很少交往;冯德麟又同孟恩远有过几次交往,关系还算可以。要是能把这两个人说活了心,和我一起反张,张作霖便站不住脚。于是,他偷偷地只带几个随身保镖便匆匆赶往吉林。

在吉林将军署门外,冯德麟递上帖子,坐候接待。

孟恩远一见是奉天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到了,心里便明白二三。忙拿着帖子去见毕桂芳。毕桂芳笑了。“孟将军,冯张是磕头兄弟,任凭怎么闹,一窝狐狸不嫌骚。咱们宁可看看热闹,万不可往里卷。”

“我也是这个想法。”孟恩远说,“张冯都是野心不小的人,帮了谁,谁得了地,都不会分惠与别人,何况他们早就看着咱们了。”

毕桂芳说:“我就不见他了,你随便应酬他一番,打发他走了完事。”孟恩远轻装便服在小客厅接待了冯德麟。

“凌阁将军,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吉林来了?欢迎,欢迎!”

“病入膏肓了,想起你的长白山老参。”冯德麟一语双关地说,“来求求孟将军给几支,以便起死回生。”

“凌阁将军开玩笑了。”孟恩远也打起“哑谜”来,“瞧你那副奕奕的神采和满面红光,恐怕正是吉星高照了吧。”

二人对面哈哈一笑,这才捧起茶杯。冯德麟是有目的来的,奉天还在剑拔弩张,他不能慢条斯理。一杯茶未尽,他便开门见山摆出了“目的”。“听说黑龙江毕将军现在贵处,小弟有点共同利害的问题,何不请出一起聊聊。”

“你说毕桂芳将军?”孟恩远摇着头说,“他呀!流星似的,在我的客厅里,板凳还没坐热便急急慌慌走了。”“毕将军走了?”

“走了!”孟恩远摇着头。

“形势很严峻呀!”冯德麟说,“事关咱们三省之安危,故而不能不先同将军通个信息,如今,张雨亭被封为盛武将军,又是督军、又是省长。按说,也够他的了,却又不满足,非想统有东北不可。孟将军,我和张雨亭是一炷香下磕过头的,我不该不赞成他的做法。可是,他太过分了:我不计较个人。张作霖发展了,对我没有害处,他会高升我的。可是,你会怎么呢,毕将军会怎样呢?亲疏是小事,这股气不正,不公道。所以,我不忍心坐视二位被吞……”冯德麟一派大义凛然,慷慨激昂!

事情更明白了:张作霖、冯德麟已经水火不能相容了。这位将军本来就不想卷进他们把兄弟的拼争。现在,灵机又动了:这两兄弟果然能火拼起来,两败俱伤更好,一死一伤也只是他们自己损失;到那时再出面,该扶谁该踩谁,一目了然,还怕他任何一家不感激。于是,孟恩远笑笑说:“凌阁,奉天的事,据你说来,是够严峻的。不过,那也只是奉天。东北作为一个整体,还不至于引起多大风波;再说,也总是咱们东北内部的事。当今天下,北洋握权,关内已经够乱的了;袁项城(袁世凯)是死了,段合肥(段祺瑞)也不是个心术正派的人,有机会他还是想吃掉东北的。据我的看法,咱们还是应该团结一致,目标对外。早几天,我也同毕将军谈过这件事,他很同意我的看法。今天,我也把这个意思转告将军,希望将军能理解并且支持这个意见。改日我将同毕将军一起去奉天,也把这个意思给张大帅说说。想来他也会同意的。”

冯德麟一见孟恩远谢绝了他的拉拢,只好扫兴地回到自己的防地。

军阀们既钩心斗角,又相互利用。孟、毕二人把冯德麟去吉林的事,很快送到了张作霖耳朵里,张作霖对吉林将军孟恩远、黑龙江将军毕桂芳表示感谢,对冯德麟更加痛恨:走着瞧吧,我饶不了你!

说来事又凑巧:一天,张作霖率领马队去视察北大营防地,走在大北门地方,暗处竟向他投掷两枚炸弹。幸亏他发现及时,跃马冲了过去,结果只炸死了他的三名侍卫。张作霖立即下令“就地抓人,全城戒严”。抓什么人呢?张作霖手里有情报,说是“冯德麟勾结南方乱党闹事。”先抓南方人。张作霖传出口谕:“三日内,各机关把本部门南方人名册一律报将军公署,他要把南方人全部撤职,交军法处严加审理。”奉天城顷刻间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杨宇霆听到此事,觉得十分不妥。急忙找袁金凯,二人一同去见张作霖。

“雨帅,”杨宇霆说,“南方人通通撤职审职,我看不太合适。这样做,把握不大,树敌太多,闹得人心惶惶,军心也会大乱。比如咱们的军法处长严百川吧,他就是南方人,要是把他也送军法处,合适吗?”

袁金凯也说:“大帅,人心不可背。我们的目标是冯老阁,对旁人都该以友情为重。树敌太多,人心相背,不好。”

张作霖沉思片刻说:“二位说得对。你们就想个理由把原来的命令撤销吧。不过,现在弄得风声这么紧,老冯又到处活动,咱总不能坐等挨打呀!”

“加强防备,这是当然的事。”杨宇霆说,“赶快让工兵在将军公署院子四角造起炮台,密切注意二十八师就是了。”

张作霖同意这样做了。冯德麟的队伍也不放松,东华门到西华门全部戒严,断绝行人,十王亭高高垒起沙袋,变成碉堡。两下隔街对峙,战火一触即发。但是,谁都没有首先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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