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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军告捷,冯玉祥政变_关于张作霖的故事

时间:2022-08-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奉军告捷,冯玉祥政变_关于张作霖的故事大战既开,战斗十分激烈。激战至10月7日,奉军第十混成旅旅长孙旭昌始率部攻进九门口,直军第十三混成旅旅长冯玉荣自杀。奉军乘势推进,于石门塞附近占领阵地。至此,直军左侧受到极大威胁,吴佩孚即以强大兵力对奉军进行反攻。这一决定是报告姜登选、韩麟春批准的。大战在即,为了稳定军心,张作霖决定“往事不究,陈、阎二人各回原职”。

奉军告捷,冯玉祥政变_关于张作霖的故事

大战既开,战斗十分激烈。进击山海关一线的奉军联军一、三军,在绥中集结之后,18日即向山海关以东直军阵地渐次攻击;热河一线的二军和骑兵集团,在进击直军王怀庆所属第十三师和米振标毅军时,节节胜利,一周间即占领了开鲁、朝阳,然后向凌源攻进;骑兵由彰武出动,陆续占领了阜新、建平,到10月7日即攻占赤峰。

战争是在千变万化之中,好形势可以瞬间即得,也可以瞬间即失。奉军各路启攻顺利,却不知利中有害,顺时有艰。山海关战线上,由于直军占有有利地形,而且配置的全是嫡系精锐部队,奉军一、三军小获战利,便再难进展。激战至10月7日,奉军第十混成旅旅长孙旭昌始率部攻进九门口,直军第十三混成旅旅长冯玉荣自杀。奉军乘势推进,于石门塞附近占领阵地。至此,直军左侧受到极大威胁,吴佩孚即以强大兵力对奉军进行反攻。反攻部队以靳云鹏之第十四师为主力,吴佩孚亲到榆关指挥,并调大批援军。奉军渐感不支。

奉军一、三军即增派三个旅赴石门一线,一军长姜登选、副军长韩麟春赴前线指挥。自此,双方激战焦着,均无力获更大进展。此时,日本方面传给奉军情报,说直军已征集政记轮船公司轮船十三艘,企图在大沽口附近运载军队三四个师由海道侵入奉军境内,其登陆地点或营口或葫芦岛……

情况万分紧急,张作霖乘铁甲火车来到前沿车站,在车站上召开了军师长会议。他面容严肃、言语强硬:“你们都听着,这一仗关系到生死存亡,咱们积累了几年的血本这一次全都押上了,只许打赢,不许打输。吴佩孚这小子不是好惹的,大家都得豁出去!谁畏缩不前,误了军机,别怪我六亲不认;先打进关内的,我有官有赏!”张作霖又说:“我决定了,把预备队立即拿到最要害的地方——九门口去,再攻不下来都不要来见我了!”(www.guayunfan.com)

按张作霖的命令,次日拂晓,一、三联军即发起全线出击。攻势虽猛,又有预备队支援,但终因直军阵势太强,奉军形势并没有能够彻底好转。在这紧急关头,张学良和郭松龄商谈起紧急对策了。

“现在看来,山海关正面再无法突破了,”张学良说,“是不是抽调一部分兵力,增强九门口一线。”

“我也是这样想的。”郭松龄说,“必须先打开一个缺口,再不突破缺口,就没有力气继续打下去了。”

“我看,炮兵两个旅大部分抽下来,另抽下八个团,由你率领增强九门口。”张学良说。“必须从那里撕破口子,打进去。”郭松龄同意这样做。

正在这时候,一、三联军内部突然发生了矛盾:郭部炮兵团营长阎宗周“因作战不力”被团长陈深撤了职。这一决定是报告姜登选、韩麟春批准的。阎宗周是郭松龄的同学,平时关系极好。他被撤职后,便来郭面前申诉,说:“并无不尽心这样的事,是陈某借口报复。”郭松龄一怒之下,下命撤了陈深炮团长之职,同时令阎复职。姜、韩本来就与郭有矛盾,近日因九门口久攻不下又在相互埋怨,撤职、复职事情发生后,二人立即联名电报奉天总部,韩麟春并亲自去奉天向张作霖汇报这件事。大战在即,为了稳定军心,张作霖决定“往事不究,陈、阎二人各回原职”。郭松龄得知此事,极为不满。“妈的,告我的状了!好,有种你们去打九门口,攻下来才是好汉!”当天夜里,郭松龄把带过来的八个团全部撤离阵地,向后背转进。

郭松龄将援兵擅自撤出战场,张学良吃了一惊!忙骑上快马带一个副官追上去。

夜色深沉,星月无光,秋虫唧唧,白草茫茫。路旁村舍早因战争而成废墟,连声鸡鸣犬吠也听不到了!张学良追了十五里,尚不见郭的影子。正在踌躇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战马的长嘶,才跟踪寻到。张学良翻身下马,大步冲了过去,拉住郭松龄的手,焦急地说:“茂宸(郭松龄号),茂宸!你就这样一切不顾地走了吗?”

郭松龄见张学良亲自追来,已有所感动,何况他已略略省悟,临阵脱逃不是一件小事,只得低下头说:“汉卿,我对不起你!那些家伙也太气焰嚣张了,我忍无可忍,才这样做的。”

“我一向敬重您的为人,论交谊在师友之间,您对国家对民众是有远大抱负的,为什么竟因为一件小事而抛弃自己的抱负呢?难道您不痛心吗?!”

郭松龄垂首不语。

张学良又说:“这件事您糊涂了,东三省不是他们的,我张学良也不是阿斗!”说着,他指着郭松龄的马说:“上马,领着队伍回防地。”郭松龄还是垂首不语。

“茂宸,我请您上马跟我回防地!您如执意不去,咱们只好一起回奉天去见老帅。”

郭松龄不能再执拗了,只好上马领着队伍回去。

姜登选得知了这件事,以退为攻,立即向奉天发了个急电,说自己肝病突发,请张作霖同意他回奉天住院治疗。没等奉天批准,便走了。张学良不再理会,以联军司令名义发布命令,任命郭松龄为前线总指挥,率部主攻石门塞。郭这才组织队伍,重新发起攻势。

在热河一线的奉军第二军,9月22日起,先后攻下凌源、平泉,10月上旬已到达凌源以西地区;稍事休整,即向冷口攻击前进……

9月17日,吴佩孚从洛阳大本营来到北京,接受了大总统曹锟对他“讨逆军总司令”的加委;18日,他以讨逆军最高统帅身份召开军事会议,发布讨伐命令。

这一天,吴佩孚精神不振,他垂着头,只死板地看着面前早已写好的几张纸头,那上面,有军事部署,有行军线路,有战斗要求,这些常规性的文字,似乎并不需要他花费如此大的力气,而且也不一定都得由统帅宣布。此刻,吴佩孚这模样,部将们都有点迷惑不解。有人低声议论,说:“我们统帅的‘郑州之威’哪里去了?”有人又说:“‘无可奈何花落去!’此一时,彼一时矣。张作霖毕竟是有三十万人马的东北一霸,不是赤手空拳的京汉铁路工人。”吴佩孚沉默有时,才站起身来讲话:

“此次讨伐叛逆张作霖,我受命任总司令。现在,我宣布讨逆军总司令部命令:

王承斌为讨逆军副总司令兼直隶后方筹备总司令;彭寿莘为第一军总司令,沿京奉铁路之线出击;王怀庆为第二军总司令,出喜峰口,趋平泉、朝阳;冯玉祥为第三军总司令,出古北口,趋赤峰……”

吴佩孚的命令好像发布完了。但是,会场上有些骚动——有人还没有接到命令。

“报告总司令:海军是否参战?”

“海军怎么不参战!?”不知吴佩孚是被人激怒了还是自检失误,不耐烦地说:“这样大的仗,海军能袖手旁观?”

尽管海军的具体任务是什么没有说清楚,但是,海军因为请战受到总司令指责这是事实。所以,空军的头头们也就敛口不言了。然而,却有人嘀咕:“张作霖有空军!”吴佩孚听到了,清醒了,大声说:“张作霖有空军我们也有!我命令:空军部队全力参战!”散会了,受命之后的军师旅长们纷纷退出会场。

冯玉祥离去最迟,他想单独向总司令申辩一下对第三军的安排。这样大的举措,事先统帅部并没有同他交谈过,而古北口这条道,山岭重叠,道路崎岖,交通极不方便且地方十分贫困,哪一天才能到达赤峰呢?冯玉祥最担心的,还是这条道路上的补给问题:万一粮秣供应不上,千军万马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冯玉祥还是缩回来了,他没有去找吴佩孚。他知道他同吴佩孚之间有许多不愉快,他面临的困难,吴佩孚都不会为他解决。杀了军务帮办宝德全,吴佩孚就气病了一场,他恨冯玉祥恨死了;还有,吴佩孚洛阳做寿的时候,连大总统都送一份厚礼,冯玉祥竟带两个士兵送去一坛清水,还大叫自己“是个穷兵”!吴佩孚简直想杀了他。是吴佩孚把他从河南挤到北京来的,纵然,你冯玉祥对这次出征安排有一百条意见,吴佩孚也不会给予解决的。冯玉祥不抱希望,他只按照常规去找后方筹备总司令王承斌。

“筹备总司令,”冯玉祥很有礼貌地说,“我就要开拔了。此去赤峰,不知阁下为我沿途设几个兵站?”

“冯将军,”王承斌也彬彬有礼。“总统和总司令都有交代,此次出关作战,不设兵站。各军给养完全就地筹措。因而,只好请将军自便了。”

“怎么说,不设兵站?”冯玉祥吃了一惊。“我部经过地区,人烟稀少,地方贫困,千军万马,何以自筹?这岂不……”他本来想说“这岂不有意将我部力量消耗在荒寒瘠苦的长城以外吗!”但他转念一想,这个坏主意不是王承斌想出的,对他牢骚也没有用,不如去找吴佩孚。他对筹备总司令冷冷一笑,便告辞了。冯玉祥找到吴佩孚,申辩似地说:“玉帅,出古北口去赤峰这条路线,沿途不仅全是荒芜地区,十分贫困,且又是险道,人烟稀少。不设兵站,这给养问题……”

吴佩孚似笑非笑,满脸狡黠地说:“焕章将军,给养的事么,我是想过的。但是,你也是明白,我们仲珊(曹锟字仲珊)总统有困难呀!执政日短,百废待兴,又是国库如洗。难哪!我们作将者,应该体谅总统之处境,尽力为总统排忧。至于说古北口这条道,是险些。焕章将军你该明白,正因为此道地势险要,攻守不易,才需派一支劲旅。思来想去,这一重任非将军之部不足以取胜。冯将军,我们将期待你的喜讯!”

一个严肃的军事措施,几句半嘲半讽的言语便一挡了之。一怒之下,冯玉祥愤愤而出。

冯玉祥要出征了,他得按照吴佩孚命令规定的路线出兵。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冯玉祥率领他的大军从北京南苑起程北上,虽然浩浩荡荡,却是并不紧迫。

三十七岁的冯玉祥,眼看着便到了不惑之年,可他,总还是事事后悔。使他终身后悔的,大约就是投直,就是跟随了曹锟、吴佩孚,尤其是吴佩孚……对于这一场酝酿已久的直奉战争,他不想超脱界外;他跟张作霖的代表有过接触,他对张作霖的拉拢有过默认。但是,那都是军阀混战时人人皆用的手法,不足为奇,也不足为惊。到时候,可以抗敌不力,可以佯作积极,他并不想决心反自己的主子。可是,王承斌那口气,吴佩孚那脸膛,尤其是他已跨上的这条崎岖而贫困的征战之道,冯玉祥心里凉了:“这是去战胜敌人吗?不!这是走向坟墓,是去自我牺牲!”

出征的第一天,太阳还在西山顶上,他即传令:“就地宿营!”和他并马前进的属将、旅长张之江,有点迷惑地说:“总司令,大军行进才二十公里,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一点……”“执行命令!”

冯玉祥在昌平县一个学校里安下了司令部,便独自钻进一个小房子里,想静静地想点什么。想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只觉得自己胸闷,觉得这一次出征太不自愿,也太迷惑。

在他身边隐隐现现的,只有卫队长孙飞,一个标致青年。小孙有点文化,头脑灵活,常常为将军出点小计谋,排解点小苦闷。冯玉祥既把他当成部下,又把他当子弟,什么事也不瞒他。所以,有人说:“孙飞是冯将军的第二参谋长。”对于出征后及早扎营,小孙也不理解。他本来想着今晚一定会出长城,过怀柔,说不定明天就到达古北口了。冯将军的作风他是了解的,雷厉风行!现在是打仗,兵贵神速,怎么会这样松松垮垮,早早安营呢?

“将军,”孙飞立在冯玉祥身后,说,“咱们这次出征,我心里总觉得迷迷糊糊,不舒服。”孙飞耍了个花招,他不说冯玉祥迷糊,只说自己迷糊。

冯玉祥轻蔑地笑了。“你迷不迷不关大局,只要我不迷!”“我觉得将军也迷。”

“我怎么迷?”冯玉祥故意发怒。“你说不清楚,我饶不了你!”“我不怕你处理我。”孙飞说,“我觉得咱不该打这一仗。咱为什么去打张作霖呢?出征了,你又走走停停,你还说自己不迷。”冯玉祥只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孙飞以为将军没听懂他的话呢,又说:“将军,我听了一个消息,觉得挺重要。外边传说,孙中山的儿子孙科,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和卢永祥的儿子卢小嘉三人在沈阳开会了,决定共同反曹、吴,还订了三角同盟,叫‘三公子会议’。这可是大事。将军知道吗?”

冯玉祥对这事心里早已明明白白,可却装作不知道。“没听说。三公子能办什么事,咱们不管他。”

“事大着呢!”孙飞说,“三家果然联合了,咱们……”冯玉祥摇摇手。“闲事,咱不管。”孙飞出去了。

冯玉祥把门闭上,他想独自沉思。他不能不沉思:他的队伍已经到了十分艰难的地步:军费已经十一个月没有着落了,他离开河南时吴佩孚答应每月由河南给他二十万元,但却从不见分文,他连饭也吃不上了。王承斌说的“各军皆不设兵站”,是地地道道的谎话:彭寿莘的一军,是名副其实的“兵马不动,粮草先行”;王怀庆的二军虽说不设兵站,喜峰到朝阳,不仅地域富庶,那里是直军的根据地,处处是兵站。冯玉祥越想越气。最后,他下了决定:我要按兵不动!

姜登选跑回奉天去了,郭松龄任了石门寨前线的总指挥。他觉得硬拼不了,必须智斗,他立即调整了布局,将前线的赵、齐两旅调出,分向南北迂回,包抄敌后;又挑选了两个精锐步兵团,一个迫击炮营,趁天黑绕道向九门口出发,不声不响地于拂晓前到达口外。部队全部隐蔽下来,准备入夜发起猛攻。这样明退暗进,以迷惑敌人。

石门寨的守军是直军彭寿莘部。战斗激烈之中,彭寿莘忽然得知奉军担任主攻的赵、齐两部已全部撤出阵地,又不见主力军来接替,估计奉军是久攻不下改变了作战计划。彭寿莘动了思索。他知道自己两翼薄弱,生怕奉军从两翼攻入,立即将正面守军调出一个旅,加强两翼小寨和荒沟。也该着直军时运不济,正是这一天,彭寿莘被吴佩孚召到海阳开会去了,守石门的官兵顿觉内外都轻松,索性来个大喝大吃一顿。结果,大部分人喝得酩酊大醉。

郭松龄趁着黑沉沉的深夜,率领队伍深入九门口,沿着山跟分成两路潜入自己部队刚刚撤出的战壕,把迫击炮也推入阵地,伪装起来。郭在前沿观察之后,急调一个团从前沿战壕开挖五条地道,延伸到敌军正面阵地脚下,随时埋上足够的炸药。

这是一个紧张而又“平静”之夜,直军一个个都渐渐进入了“平安无事”的梦境。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郭松龄发出总攻击令。顿时,霹雳四起,炮火连天:五条地道,犹如五座火山爆炸;几十门迫击炮,就是几十条火龙;阵阵冲锋号,随之便是潮水般的人流,九门口突然间杀声震天,火光映地,血肉横飞!直到奉军冲进直军营房,那些醉醺醺的官兵还死猪一般地躺着不动。闯进去的奉军,个个如同猛虎,他们挥舞起雪亮的大刀片,切菜砍瓜一般杀个不停。太阳刚刚露出笑脸,直军已伤亡大半,剩下的,全部缴械投降——一场疾风暴雨般的席卷战,瞬间结束,奉军获得完全胜利,直军全军覆没!

奇袭成功,郭松龄挥师前进,以猛虎下山之势突击山海关。此时,转移到两翼的赵、齐两旅也奋勇冲杀,迅速占领了先锋营、狼烟台。守敌纷纷向南逃窜,直军长城上所有的口子被奉军全部打开,奉军乘胜直追,沿途小股直军闻风而窜,武器、车辆、粮秣随地丢弃,只顾逃命去了。

郭松龄留下少数部队清扫战场,收容俘虏,集中大军朝重镇海阳攻进!

从热河南下的奉军第二军在张宗昌、李景林率领下,相继占领了朝阳、凌源之后,沿途俘获直军数万。张宗昌随收随改编,均成了自己的队伍,他们以破竹之势,打开冷口,直取滦州……

冯玉祥的第三军从昌平开拔之后,仍然以缓慢的步伐北进。部队开到古北口,已是吴佩孚发出进军令的第十四天,即10月1日。

古北口,塞外一个重镇,地处宁潮河下游,密云群山的北端,是一个比较荒凉的镇子。冯玉祥的部队没有进镇,只在镇西约一公里的山坡上架起帐篷。军队驻定之后,冯玉祥却领着卫队几个队员朝队伍的后部走去。

冯玉祥的第三军共五个旅,他把部队分成梯队形前进:先头部队是张之江旅,次为宋哲元旅、刘郁芬旅、李鸣钟旅、最后是鹿钟麟旅。冯玉祥来到殿后的鹿旅,只寒暄了几句随时转回来。在他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问鹿钟麟:“我布置你的任务,你完成得怎样?”“我已安排沿途县、区长了,让他们务必把公路加宽。”“检查了吗?”

“检查了。都是依命令办的。”鹿钟麟说,“那些县、区长们都不明白,大军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把公路拓宽加固。”“你怎么回答的?”

“好回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么!”

冯玉祥笑了。“从今天起,你部要以向着北京方向练习行军为主。可以全副武装,也可以徒手。”

冯玉祥回到自己帐篷时,人报“有一位叫贾德耀的人现住在古北口,要见将军。”冯玉祥沉思了一下,知道是段祺瑞的代表,忙派自己的车去接。二人在帐篷里足足谈了个通宵达旦。贾德耀走时,冯玉祥又派他的心腹田雄飞随贾去天津见段……就在贾德耀走后,冯玉祥派人回北京把他的交际处长张树声和张作霖驻京办事处的马柄南请到古北口……

10月12日,冯玉祥到达热河省的滦平。由于马柄南的传递,奉军赤峰方面的主力已调往山海关,正面战役是不会激烈了,冯玉祥索性在这里安营待变。

正是冯玉祥在滦州思谋下一步棋怎么走时,他留在北京城守备的蒋鸿遇传来消息,说“山海关紧急,吴佩孚出京去山海关了,并将驻长辛店之主力第三军亦调去。”冯很高兴,认为北京空虚了,或有可乘之机。就在这同时,驻在通州的胡景翼派来代表,说“吴子玉已警惕将军,令我部监视你,务请提高警惕!”冯玉祥离京时已与胡景翼和孙岳有约,在反曹吴时共同行动。冯玉祥激动了,他不愿再北上了,他要折回马头,直驱北京。他把旅长们全找来了,开门见山地对他们说:“大家跟我这么多年了,历尽了艰难困苦,国家闹到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会把你们带到什么道路上去……”

大家明白了将军的意思,都说:“一定跟着总司令干到底!”“好!我现在宣布决定。”冯玉祥精神了。“命鹿钟麟部兼程返京,会同孙良城、张维玺两旅开往北苑,再与蒋鸿遇旅会同入京;命李鸣钟率一个旅趋长辛店,以截断京汉、京奉铁路联络线;命已达承德之张之江、宋哲元旅速回北京;通知胡景翼将开赴喜峰口的部队速撤回通州,以防吴佩孚回击;通知孙岳秘密监视曹锟的卫队及吴佩孚的留守处,以防发生意外。封锁京热大道,以防走漏班师消息。10月21日,一支开赴赤峰的部队沿着原路迅速向北京返回。在返京途中,冯玉祥发出反曹吴的政变通电,并将自己的军队改为“中华民国国民军。”

吴佩孚在海阳召开了紧急会议,刚刚布置了全线反攻计划,忽然得到冯玉祥政变的消息,十分慌张又十分恼怒!他决定立即将主力第三师及二十六师各一部约八千人自山海关调出,回救北京,以解老巢之危——

然而,交战胶着,想拔腿亦非易事。奉军自拿下石门寨,又连夺要隘,节节向南胜利推进,吴佩孚的队伍早已被打得溃不成军了。吴佩孚命令他的嫡系部队张福来部在海阳北组织反击,结果,调度未就,早被郭松龄的炮团打得落花流水,立足不住,垮了下来。

吴佩孚亲自上阵,持枪指挥。怎奈他的前线部队正从西、北、东三方败退下来,跌跌撞撞,哭哭喊喊,成了一群惊恐乌鸦!而奉军又飞兵包抄过来。吴佩孚再也左右不住自己的部队了。正是仓皇四顾之际,一辆铁甲汽车朝他飞来。车上有人大喊:“大帅快离险地!”喊着,车上跳下几个人来,把吴佩孚推推拥拥架上汽车,汽车朝秦皇岛方向开去……

吴佩孚从秦皇岛败回天津,即将残兵败将集中杨村一带,自己即向苏、浙、鄂、豫等省求援。孰料山东郑士琦宣布中立,出兵沧州、马厂,并派兵南下,炸毁津浦路韩庄附近之铁道;山西阎锡山亦出兵石家庄截断京汉铁路。吴佩孚所渴望的京汉、津浦两路援军均被阻不能前来,而冯玉祥又逼他甚急。走投无路,吴佩孚只好率残部二千余人登上华甲运输舰浮海南下。第二次直奉大战至此结束。

这天夜里,鹿钟麟和蒋鸿遇磋商之后,即派一个团以接运给养为名押着上百辆大车进了北京城,车中全是武器。他们在旃坛寺留守处集合,至十二时,便将电报大楼、电话局、火车站全部占领。鹿钟麟迅速赶到安定门,孙岳把城门打开,队伍一路进城,一路设防,直到天安门。鹿把司令部设在太庙,随时把总统府看守起来。

第二天黎明,北京城醒了,曹锟醒了,然而,遍城通衢要道和总统府布满了大兵,他们臂上均佩带布章,写着“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

曹锟得知冯玉祥发动政变,惊慌失措,他想走当年张勋之旧道——逃向荷兰使馆。但他走不动了,总统府四周早被鹿钟麟的大兵团团包围。新任命的国民军副总司令兼第三军军长孙岳率卫队进总统府,将曹锟囚禁在延庆楼。而后,便逼着他做他要做的事情:发布“前敌各军自行停战”令;发布“免去吴佩孚直鲁豫巡阅使和第三师师长,改任青海垦务督办”令。

11月1日,冯玉祥赶到延庆楼,限曹锟二十四小时内辞去大总统职务,迁出大总统府;次日,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来到总统府,要他交出总统印玺。曹锟惊慌了,他知道印一交出,他的一切都完了,包括他的庞大家产。他哭了。

哭也无济于事,他只得将一年前从黎元洪手中抢过来的大总统十五颗印玺交出来,并发表了如下通电:

本大总统承国民付托之重,莅职以来,时切竞竞,冀有树立,以慰国人之望。无如时局多限,德薄能鲜,近复患病,精力不支,实难胜此艰巨之任。唯有退避贤路,以谢国人。谨掬诚向贵院辞去大总统职务,理合咨请查照,此咨参议院众议院。

冯玉祥在北京经与各方协商,商定由黄郛负责组织摄政内阁,然后拟请段祺瑞出来临时执政,并电请孙中山先生北上议政。

冯玉祥政变成功了,他不仅把贿选总统曹锟赶下台,而且把中国最后一个皇帝溥仪赶出紫禁城皇宫。

张作霖在奉天得到北京消息,肺都气炸了。他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老子倾家荡产打败了吴佩孚,姓冯的进北京坐了天下。他妈拉个巴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老子不答应,我要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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