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管理要靠民主与科学

班级管理要靠民主与科学

我非常愿当班主任，为了当班主任我从工厂来到学校快十一年了。这中间做过七年多教导处副主任，近三年多来又担任书记兼校长，但我一直不愿放弃班主任工作，一直兼做班主任。1987年我到香港考察后，未及返校便直接参加党的十三大。在离校二十多天这段时间，新疆、黑龙江、云南等省的老师们仍不断到我校我班考察，老师们问：“你们学校是省重点中学，外省客人多，又有1500多学生，110多教工，学校的事就够多了，你为什么还能当两个班的班主任并教两个班级的语文课？”说心里话，我没有什么新办法，只是认真思考70年前“五四”运动提出的口号：“民主与科学”，并诚心诚意地将其运用于班级管理，结果使我和学生都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思想解放与个性自由，从而提高了工作与学习的效率。

下面从民主与科学两个方面，分述我们班级管理的认识与实践。

一、班级要实行民主管理

独裁、一言堂、个人迷信是愚昧落后时代的产物，靠这些管理愚昧落后时代的团体会有一定成效，但管理文明进步时代的团体就非失败不可。民主管理是文明与进步时代的选择，大团体如此，小的团体——班级也是如此。

班级民主管理要从以下五个方面入手。

（一）班主任要有做公仆之心

班级要实行民主管理，关键在班主任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班主任高踞于学生之上，指挥学生，命令学生，那就根本谈不上民主管理。我跟学生讨论班主任的作用，有的学生认为班主任是保姆，负责看这些大孩子；有的认为班主任是警察，负责维持班级的秩序；有的认为班主任是监工，负责监督学生们干活（即学习）；也有的认为班主任是他们的朋友，和他们平等，帮他们排忧解难。

我则认为班主任是公仆，是船工，是为学生服务的。我多次讲，班主任在岸边接了一届新学生上船，奋力将船划向彼岸，学生们上了岸奔向远大前程了，老师又把船划回来接下一届新学生。学生一届届奔向远大前程，班主任却在这条河上由黑发变为白发。从本质意义上讲，班主任确实是学生的公仆，是为学生服务的，只有从这个意义上思考问题，班主任才不至于做凌驾于学生之上发号施令的蠢事，才不至于脱离学生实际去执行各种外行“婆婆”们的指令，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俯下身子给学生“当牛马”，把学生高高举起。

（二）建立互助的师生关系

班主任与学生之间是什么关系？不同班集体的学生对此认识也不同。有的说是平等的朋友关系，有的认为是警察和小偷的关系，甚至有的认为是猫和老鼠的关系。从教师是学生的公仆的意义上讲，师生关系应当是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从和谐的双方不存在单方受益的角度来讲，师生关系应该是互助关系：教师帮助学生发展、完善美好的人性，使人生有意义；同时学生也帮助老师进一步发展完善自己，使人生更有意义。

1985年我到外地讲课，散会后青年教师围住我非要让我签名留念。有的让我写一句关于班主任工作的最重要的话，我便写了这样一句话：“坚信每位学生的心灵深处都有你的助手，你也是每位学生的助手。”1986年5月，有学生问我：“您还能做我们的班主任吗？”“为什么不能？”“我们看您太累了，抓教学工作，还要办工厂，搞基建，接待各地客人，外出开会，哪还有时间管我们呢？”“那我就请副班主任来管嘛！”“副班主任在哪？”“就在每位同学的脑子里。”去年我也常跟两班学生说：“我带班靠的是在座的135位副班主任，135位助手。如果大家脑子里的助手都帮老师管理班级，班级工作一定井井有条。反过来，如果学生不做老师的助手而做对手，不要说135个对手，就是一个对手，我也对付不了。”

师生建立起互助关系，便减少了许多猜疑、对立，甚至斗争。师生关系和谐了，班集体便有力量克服前进中的阻力。

（三）发展学生自然的人性

科任教师也要教书育人，班主任不同于科任教师之处在于他的主要任务在于育人。我觉得育人，首先要尊重学生自然的人性。所谓自然的，就是在我们接手教育之前，学生的内心深处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宏大的世界。对这个自然的世界，我们显然应该因势利导，而不能置之不理。所谓人性，就是那些真诚、善良、勤劳、尊重人、关怀人和愿意为别人、为社会的利益做出自我牺牲的品质。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决定了人永远不能完全摆脱动物界，因此每个人的心灵世界中既有人性的成分也有兽性的因素。人类在不断进化这一事实，又决定了人心灵中人性的成分会越来越发展，占主导地位，占绝对优势。教师的责任在于顺乎这一趋势，发展学生的人性。

学生自然的人性越是得到发展，班集体民主的气氛就越浓。

（四）发展学生的主人作用

谁是学生命运的主人，显然应该是学生自己；谁是班级的主人，显然应该是全班学生。但如果不努力发挥他们的主人作用，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丧失了自主、自立、自强的信心，失去了对集体的主人翁责任感。有许多人在家依赖父母，长大依赖单位，工作依赖国家，长到三四十岁还依赖父母的遗产。有的人自身没能力，优化组合被淘汰，却大骂国家改革不该取消大锅饭。这种可悲的依赖心理，不能不说是我们多年来不注重发挥人的自主作用的结果。用进废退的规律也适用于人的自主能力。一个班级越是努力发挥每个学生的主人翁作用，他当班级主人的能力就越强。学生在班集体中的主人翁作用发挥得越充分，他对班集体就越热爱，越关心。只有对同学、对集体有责任感的人，才谈得上对国家有责任感。

我们班级力求使每位学生对班级的各项制度、规定和活动都有表决权、建议权和批评权。

（五）决策过程注重商量、对话和集体表决

我们班级的每项制度，每件比较大的事，在确定之前都要有一个商量的过程，大家分别提出自己的意见，然后由集体或举手，或投票表决。

每届新生入学，我都建议第一周为无批评周，同学们发表意见，都觉得很好。一周结束了，有同学还建议，变为无批评月，建议一出又获得了赞同。许多同学还就如何避免犯错误及犯了错误以后的处理方式提了很好的意见。

一次外校老师告诉我，你们班的班会开出了一片哭声。原来同学们遇到了个别无法解决的难题，便要求班长召开班会，集体商量，不同意见进行辩论。事情起因是赵广民同学特别关心班级，花钱为班级买了不少东西，可他自己穿得不好，到冬天衣服仍很单薄。一些同学偷偷凑了近50元钱，买了衣服和文具送给他，他不仅不要还生气了。这些同学只好求助于集体商量。班会上，同学们谈起赵广民同学的忘我之处，潸然泪下，听的同学也流了泪。

发展了学生自然的人性，学生便很容易意识到自己是命运的主人和班集体的主人。加上班主任有公仆之心，师生之间便很容易建立起互助的关系。有了互助的关系，决策很自然就要采取商量、对话和集体表决的方式。这样，班级的民主管理成为一种需要，就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了。

二、班级要实行科学管理

民主管理与科学管理是班集体这只鸟的两翼，缺少任何一方，班集体都无法腾飞。管理的重要目的之一是要培养学生良好的习惯与品质。显然良好习惯与品质的形成，单靠说教，单靠认识与情感是不可能的。科学管理的表现形式之一就是要研究规律而后制订制度，制订班规、班法，从而使班级摆脱人治的不规则轨道，而走上法治的轨道。法治既可以避免班主任的失误，也可以避免学生因认识、情感的不稳定、不持久、不正确而导致的行为偏差。当然，科学管理是一个内涵很丰富的概念，我这里所谈科学管理，主要是指法制（制度、计划、规定）管理。

我们班级从三个方面进行科学管理，即建立计划立法系统，建立检查监督系统，建立反馈系统。

（一）建立计划立法系统

从组织上讲，班会是最高的计划（立法）组织形式，班会作出的决策，班委会、班主任、班长都要执行。其次是班委会。班主任、班长的决策权仅限于那些时空范围都没有太大影响的以及一些偶发的事情上。

我们制订了哪些计划或者说班规班法呢？我们从空间、时间、偶发事件三个方面制订了一系列的计划、规矩、制度、程序。

1.从空间上讲，我们提出了“班级的事，事事有人干；班级的人，人人有事干”的口号，即一个管理得好的班级，不应该出现没人管的事，也不能有不为班集体做实事的人。

我们经过商量、讨论，逐渐完善班长责任制、班委会成员责任制、图书保管员责任制、值日班长责任制、物品保管责任制、分扫区责任制。这些制度都比较明确、具体。例如值日班长责任制规定每天设一名值日班长，全班同学按学号轮流当。值日班长有十条职责：①负责统计当天出席情况；②处理当天班级偶发事件；③带领两名值日生搞好室内外卫生；④组织全班同学做课间操；⑤组织做好眼保健操；⑥往黑板上写一条格言；⑦办好当天的班级日报；⑧组织同学上好自习；⑨组织好当天的长跑活动；⑩参加当天学校召开的班主任或班干部会议，完成学校布置的工作。这样明确、具体的制度，使没有当过班干部的同学也很易于执行。

总之，从空间上讲，大到运动会的各项组织工作，小到男女同学的发型，我们都有比较具体的规定。

2.从时间上讲，我们提出了“事事有时做，时时有事做”的口号，即每一件该做的事，一定事先安排好具体做的时间，不然的话，做事就常常成为空话。每段时间都要有明确、具体、有意义的实事可做，这个实事也包括休息、娱乐、吃饭，使学生的生命之舟减少盲目性，增强计划性。

经过长期讨论、实践、修改，我们逐渐完善了一日常规、一周常规、一月常规、学期常规和学年常规。

一日常规包括：春天时早晨到校锻炼30分钟后做记忆力体操；每天早自习前黑板上必须写一条新格言；每节课前必唱一支歌；自习课前用两分钟确定本节自习计划；中午放学利用边角余料开展路上记一个单词活动；中午12点之前将当天的班级日报夹到报夹子上；下午有一节课是活动时间，集体跑步后自由活动；放学前十分钟每人做100个仰卧起坐和100个俯卧撑（指毕业前）；每人写一篇日记；完成当天各种最佳作业量；晚间对一日情况作自我总结。

一周常规包括：周一调换座位，讨论本周班级工作重点；周二上美术课（在无美术教师时）；周三上书法课，教唱一首新歌；周四搞竞赛活动；周五文学欣赏课；周六大扫除等。这些事具体怎样做也都有明确、细致、具体的规定。比如星期三的教唱歌，过去是由班主任教。后来班里提出“干部能做的事老师不做，学生能做的事干部不做”的口号，目的在于给干部、学生以更多做实事的机会，以增强做事能力与主人翁责任感。大家讨论通过了教新歌这件事由同学们按学号轮流做的决定。集体通过的决定最具权威性，不爱唱歌和唱歌跑调的同学也都千方百计想办法完成自己的教歌任务。为了既放开又不失控，我们还规定，凡个人选定欲教的歌曲，须交文娱委员审定歌词与曲调，看其是否适合中学生唱，文娱委员拿不定主意时则找班委或班主任商量。十年来，每届学生，每学年平均学新歌都在40首以上，不仅丰富了学习内容，陶冶了情操，而且提高了学生的组织能力，增强了主人翁责任感。

每月常规是：月初订出本月德智体全面发展的计划，月末每个人都对本月计划执行情况进行总结等。这些实事的做法也都规定得比较具体。例如座右铭，班级规定在6厘米宽、9厘米长的纸上写三部分内容。第一，针对自己的心理弱点写一句激励自己的话；第二，写上自己平生最崇敬的人的名字；第三，写上自己在本班中要追上的同学名字。又如期末将各种最佳量作业分科装订成册，班级规定将本学期政、语、英、数等科作业，按科目集中在一起，按日期排好，装订后每科写好封面，写好自检报告，然后同学们分别复查，复查合格后，放教室后面统一保管。毕业后愿拿回去就拿回去，不拿回去仍在班级保管。以此能激励学生们战胜自己的惰性。

每年我们还有一些必须执行的规矩。例如，元旦的联欢会我们连续四年不收一分钱，但大家玩得极开心；每年农历立春时节，我们班学生都集体到野外，踏着冰雪去寻找生命的踪迹；每年三月八日，班级规定每人都要为自己的母亲做一件好事，然后写一篇记叙此事的日记或作文，使母亲欣慰，并请母亲在文章上签字。班级特别强调要热爱自己的母亲，因为一个不爱母亲，不会给母亲带来欣慰的人根本谈不上爱祖国、爱人民。每年五月份，同学们都要到山里或海边游览一次……

事情看起来很多，但用统筹方法制订计划，安排进程，设计程序，就不至于顾此失彼，而使每件事都落到实处，且提高了办事效率。

3.对偶发事件也尽可能制订具体的计划，设计细致科学的程序。

1986年春，全市修大坝，各学校都分了土方，落实到我们班的是十多立方米土。有两种干法，一种是大锅粥式的，另一种是事先设计程序。我们选择了后者，将13.5吨土落实为每人500斤，工具选择了各家都有的，好装好端的盆。每人端50盆，端每盆往返100米，共跑5000米路程。经过具体设计，同学们一致认为我们一小时就能完成任务，结果我们只用了55分钟，市里就验收合格了。同样的任务量，有的学校的班级干了一天还没有完。又如植树、给实验室和仓库搬家等，我们都这样事先设计程序，大大提高了劳动效率，还增强了大家的劳动兴趣，也更明白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道理。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计划、规矩、制度，就使学生的思想、行为有了明确的目标导向，避免了盲目性，减少了犹豫的时间，减少了选择错误目标的可能性，为学生善良人性的发展，爱集体、爱国家、爱人民的品质的形成创造了条件。

（二）建立检查监督系统

班集体成员都是班规、班法的制订者和执行者，同时又都是检查监督者。为坚决执行班规、班法，班级努力强化检查监督系统。我们主要建立了五种检查监督方式。

1.自检。把着重点立足于自检上，才有利于发展学生自然的人性，有利于全面发挥学生的潜能，有利于增强学生战胜自己的力量，增强学生自我教育的能力，有利于学生成为自己命运之舟的主人。学生自己检查执行各项班规、班法的情况，发现失控、发现“违法”现象怎么办？有这样五种自我惩罚的措施，任学生自己挑选。①为别人或为集体做一件好事，以使歉疚心理得于补偿；②极小的错误，例如迟到，则为大家唱一支歌，在轻松谅解的气氛中滋生避免错误的能力；③写一份说明书，摄下事前、事中、事后心理活动的三张“照片”；④写一份“心理病历”，写清疾病名称、发病时间、发病原因、治疗方法、几个疗程这样五部分内容；⑤写一份“个人法院审判程序”，原告、被告、法官、辩护律师都是自己一个人，引导自己从多种不同的客体角度看待自我这个不完善的主体。这些方法都有助于挖掘学生内心深处的真善美，来战胜自己的假恶丑；有助于点燃学生积极的欲望之火，去吞没消极的欲望之火；有助于掀动学生心灵深处高尚的感情波澜，去淹没低级的感情波澜。班级只有把着眼点主要放于自检，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违法”事件。

2.互检。互检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保护人”式的。一名后进的同学自愿找一名德智体都较突出的同学做自己的“保护人”，自己心甘情愿在“保护人”检查监督下执行班规、班法，一旦失控，甘愿受保护人的批评与惩罚。第二种方式是“互助组”式的。两名性格、爱好较一致的同学要求组成互助组，班级同意了，他们便互相检查、监督执行班规班法的情况，两个人共同商量纠正失控的措施。第三种是“临时式”的。临时检查这段时间全班同学的执法情况，每个人都写出自检报告，临时确定复查人，而每个人都当另一个人的复查人，然后写出复查报告。

3.班干部检查。班干部按照各自的责任制，分别检查有关职责范围内的班规、班法执行情况。

4.班集体检查。利用班集体的正确舆论也是一种检查监督方式，定期评选“执法”不认真的同学是第二种检查方式。

5.班主任抽检。有了以上四种检查监督方式，实质上留给班主任的任务已经微乎其微了。这就是我1984年担任两班班主任时，一年离校开会四个月零十三天，既不请别的老师带班，我也不监督、不检查，两班学生却能秩序井然，各项活动仍照常领先的原因。

这些监督和检查措施，保证了班规、班法的顺利执行。

（三）建立反馈系统

单有计划系统和检查监督系统，还不是一个完整封闭的良性管理系统。因为计划、班规、班法都有一定的时空范畴，一旦时过境迁，还非要按老规矩办事，就免不了犯错误。怎么办？我们又建立了反馈系统，对执行过一段时间的班规班法进行总结、评议，对不合理的进行修改，对不完善的加以补充。

班级采取了四种反馈方式。

1.个别讨论反馈。学生们经常自觉讨论班级的各项规章制度，发现问题，便随时提出。例如《班级日报》办了一段时间，有同学提出摘抄不宜过多，班级就作出了每期报纸反映本班的内容必须占60%以上的规定；还有同学提出，病句、错字多，班级便作出了每期日报必须设《文章病院》专栏，专给上一期日报看病的规定；有的同学对《班级日报》保管不善提出了批评，班级又作出了每月必须装订好《班级日报》合订本的决定。由于同学们的意见不断得到反馈，才使办报的规定越来越完善，报纸越来越吸引人。

2.班干部反馈。我们的班干部经常自觉讨论班级计划、制度等是否合理，是否健全。如值日班长和科代表等责任制，都是经干部反复讨论、修改，才使其逐渐趋于完善的。

3.班集体反馈。仅举一个小例子：同学每天放学前要做的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刚开始做时规定是8个，后来集体多次讨论，数字一增再增，一直增加到每次每人做100个仰卧起坐和100个俯卧撑。应该说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如果不是对结果及时进行反馈，是无论如何不敢规定这么大数字的。

4.家长反馈。我们通过和家长通讯，和少数家长座谈和召开全班同学家长座谈会的方式，征求家长对班规班法的意见。

有了较周密的计划、较完备的班规班法，再建立了检查监督系统和反馈系统，班集体的管理就基本走上了科学的轨道。

班集体展开了民主管理与科学管理的双翼，便很自然地得以腾飞。

我教的几届已毕业的学生，离校以后聚在一起时，常常满怀深情地回忆起班集体的团结、友爱和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回忆起他们那对祖国对人民单纯的真挚的爱，回忆起班规班法是怎样培养他们具有远大的理想、无畏的胆略、必胜的信心和坚强的意志，回忆起他们怎样在班规班法的约束下自觉发奋地进行体育锻炼。同学们深情眷恋的这些东西，是不被社会上许多人所重视的。社会目前评价教育效果的工具只有一把尺，那就是考试分数。即使用这把极不标准的尺来量我们班级的教育效果，也是无可挑剔的。前几届学生的成绩已多次测量过，确实领先了。1985年入学我即当班主任的学生，1988年毕业。三年中，我的主要精力用于学校管理；三年中我离校开会近300天时间，不在校时班级自动化管理，学生自学，没请人代过一节课，我回校后也不再补一节课，星期天和节假日从没补过课，班级还接待了全国20多个省、市、自治区的老师近万人次听课，补充了大量的课外教材。1988年暑期升学考试时，我教的两个班135名学生全部达到了上级学校录取分数线，全市总分第一、第二、第三名都是我们班学生。

我深知，我们班级的民主管理和科学管理的两翼还极其稚嫩，但我相信这稚嫩的双翼会在改革的大潮中锻炼得强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