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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百年将至所感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昔日《大公报》之辉煌,之所以能创造其辉煌,其所端赖的条件变了,没有了。《大公报》承清末文人办报论政之风以生以立以发展以壮大,以至于到达顶峰。香港《大公报》似为例外,而亦未曾例外。写至此,谨推荐一文,以为《大公报》百年庆之补。用这篇文章辅之以看香港《大公报》举行盛会之庆,当会得到事实上、形象上的满足。于此,年轻的读者当可以多少略知昔日的《大公报》了。

香港《大公报》为庆祝《大公报》九十八周年,在二〇〇〇年六月二十六日的版面上,以第一版通版形式发刊了纪念特刊。其中,节略转载了我的一篇旧文,未曾注明出处,亦未注明写作及发表时间。此文系八十年代应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辑出版《大公报》史料之需而写,其时北京恢复《大公报》之声甚炽,文章根据身所经历,述上海《大公报》旧事,以为参考。时移事异,今日节略重刊,显已不足为训,只能为后来人之了解备一格。现在补作此文,源于下面我将写到的感想。

一张民间报纸,在中国能够度过百年的岁月,是可以纪念的盛事。试想这一百年由近代到现代以至当代的中国历史,其间风云变幻,政局激荡,思想纷争,人事沧桑,真是数之不尽,写之不竭,令后来人眼花缭乱而感慨丛生。百年中《大公报》,呱呱坠地,脱颖而出,声誉于抗日战争时期到达顶峰,一九四一年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荣誉奖章的获得,是其表征。《大公报》一无政党奥援,二乏政府支持,倒是反过来时加抨击,三无任何经济资助,全在于报纸得到人民拥护,赖以生存发展。今日追念过去,并不是为了策励将来。因为一九四九年的降临,开启了一个新纪元,也结束了一个旧时代。昔日《大公报》之辉煌,之所以能创造其辉煌,其所端赖的条件变了,没有了。《大公报》承清末文人办报论政之风以生以立以发展以壮大,以至于到达顶峰。一九四九年之后,文人论政之风不复存,不能存,文人办报论政之《大公报》自亦不复存,不能存,即使是《大公报》人,也认为政权性质不同了,文人论政办报的结束是天经地义的事,亦起而批判文人论政,批判《大公报》素所主张的“不党,不卖,不私,不盲”的社训和办报原则。这是自然之理,无可厚非,不必议论。可以说,一九四九年起,《大公报》以自己的报纸,结束了文人论政的时代。香港《大公报》似为例外,而亦未曾例外。于是,今天的香港《大公报》,只剩下报头的“大公报”三字为严复在报纸创刊时所手写,其余亦均新时代新纪元报纸之所遵。然而,毕竟一百年了,人寿期颐,还要举觞为寿,何况在疾风暴雨中奔腾的报纸,所以,香港《大公报》连续在香港、北京、天津、上海和广州盛会为庆,我所赞成。

写至此,谨推荐一文,以为《大公报》百年庆之补。此即刊载于七月一日《文汇读书周报》的王芝琛作《坐中多是豪英》长文。文为纪实之作,介绍当年《大公报》几位著名记者的文章与功绩,对于当时社会所起的影响,也写了他们的遭际。作者写来,笔底感情激荡,胸中自有一番气势,乃能引动读者。用这篇文章辅之以看香港《大公报》举行盛会之庆,当会得到事实上、形象上的满足。于此,年轻的读者当可以多少略知昔日的《大公报》了。

二〇〇〇年七月一日

(原载二〇〇〇年七月八日《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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