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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策派”的“民族文学运动”

时间:2022-12-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民族文学”的构想是他们整个文化重建构想的一部分,一个派生物。因此,“只有强烈的民族意识,才能产生真正的民族文学”,“民族意识是民族文学的根基”。对于“民族文学运动”,陈铨倒是颇用了一番气力,也发了几篇文章,但应之者几乎没有,所以没有形成什么运动。

“战国策派”的文化重建构想的论作,多数是围绕历史研究和文化批评而展开的,以历史为依托是这个派别活动的特点,所以他们的论作,都往往把你带回到战国那段历史去。他们在做这样的文化构想的同时,又提出了“民族文学”的口号,甚至希望形成一种文学运动。“民族文学”的构想是他们整个文化重建构想的一部分,一个派生物。

“民族文学”是由陈辁提出的,1941年至1942年,他发表有关文章多篇:《文学运动与民族文学》(载1941年11月10日《军事与政治》)、《民族文学运动》(载1942年5月13日《战国》副刊24期,又载1943年7月1日《民族文学》1卷1期)、《民族文学运动的意义》(载1942年5月20日《战国》副刊25期)、《民族文学运动试论》(载1942年10月17日《文化先锋》1卷9期)。

陈铨于1943年7月1日又在重庆创刊了《民族文学》月刊,从事“民族文学”的创作实践。他创作并发表了长篇小说《狂飙》,剧本《野玫瑰》、《金指环》、《蓝蝴蝶》、《无情女》等。还就文学问题发表了《中国文学的世界性》、《五四运动与狂飙运动》、《戏剧深刻化》等。

陈铨的“民族文学”论,有几个方面的内容:

其一,关于民族文学的内涵的界定。

“文学是要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时间和空间对文学有伟大的支配力量。时间就是时代精神,空间就是民族的性格。抛弃了这两个条件来谈文学,我们就不能真正了解文学”。“一个民族的文学要能够永垂不朽,必须要把自己表现出来”,表现出自己民族的“特殊的血统,特殊的精神,特殊的环境,特殊的传统风俗”。因此,“只有强烈的民族意识,才能产生真正的民族文学”,“民族意识是民族文学的根基”。

这是说:文学受时间(即“时代精神”)和空间(即“民族性格”)的支配,而民族的血统、精神、环境、风俗和“强烈的民族意识”是“民族文学”内涵所确定的,不可或缺的。

其二,关于“以全体民族为中心”的“民族主义时代”。

而今是一个大战国的时代,这个时代,应是“以全体民族为中心”的“民族主义时代”,其“时代精神”是“牺牲小我,顾全大我”的“集体主义”。具体而言就是:“对于祖国,他们有深厚的感情,对于祖国的自由独立,他们有无穷的渴望。他们要为祖国生,要为祖国死,他们要为祖国展开一幅浪漫、丰富、精彩、壮丽的人生图画。”

这是说:当今的大战国时代,是最能增强“民族意识”的时代,也是最能改铸“民族性格”的时代,而“民族文学”的展开,对于“民族意识”的觉醒有重要的意义。

其三,关于“盛世文学”和“末世文学”。

陈铨说,文学有“盛世文学”和“末世文学”之分,“盛世文学”是指肯定人生,表现人类伟大精神的文学,多半是一种壮美的文学,如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等人的作品;“末世文学”是指否定人生,抛弃精神,注重形式的文学,多为幽美的文学,如六朝文章、晚明小品。他说“民族文学”就是“盛世文学”,他期盼着一个伟大的盛世文学的时代的到来。

林同济在《寄语中国艺术人—恐怖·狂欢·虔恪》一文中,不约而同地表达了关于盛世和末世文学的另一种说法:民族文学艺术要克服那种柔弱平和的风格,那种“不可思的安眠力”,因此,“我劝你们不要一味画春山,春山熙熙惹睡意。我劝你们描写暴风雪,暴风雪冽冽搅夜眠”,在暴风雪中“寒无衣,饥无食,一望迷迷无际—无人,无动物,无一切,只有那无情的空间弥漫了那无情的暴风雪”。写出“可以撼动六根,可以追着灵魂发抖”的文学作品。

其四,关于“五四”以来的新文学运动。

陈铨说:“要创造一种新文化,使中华民族独立自由。发展它特殊的性格,新文化运动,实际上是一个民族运动。”“中国二十年来的新文学家,没有多大成绩,固然有其他的原因,然而他们崇拜外国偶像,彻底仿效外国人,不顾时代精神,抛弃民族性,就算自己是天才,这种态度,已经足够毁灭自己,何况他们根本不是。”而三十年代的文学,又去模仿俄国,描写的对象,“永远离不了阶级斗争”,这一时期,“全国的民族意识最薄弱”。当前提出的“民族文学”则“以民族为中心”,“中华民族第一次养成极强烈的民族意识,他们第一次看清楚自己,中国的文学,从现在起,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将来”。

其五,关于“政治和文学”的关系。

“政治和文学,是互相关联的,有政治没有文学,政治运动的力量不能加强,有文学没有政治,文学运动的成绩也不能伟大。现在政治上民族主义高涨,正是民族文学运动最好的机会。”

对于“民族文学运动”,陈铨倒是颇用了一番气力,也发了几篇文章,但应之者几乎没有,所以没有形成什么运动。而给以批判者也很少,有点分量的文章是戈矛的两篇:《什么是“民族文学运动”》(载1942年6月30日《新华日报》)、《再论“民族文学”》(载1942年7月10日《新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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