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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思想的主要特点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过他的佛学思想已经离开了佛教的圣殿,走向俗世的是非场所来了,因而表现出明显的入世倾向和鲜明的治世色彩。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历经四五个世纪,至隋唐达全盛阶段。随着文化的交流和融合,综合了南北朝时期佛教实践性和思辨性的不同特征,由不同的学派,分别演进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宗派。就其佛学思想而言,曾先后有传统的佛教观念,附小于大,八宗平等的思想以及三期三系之说。其原因虽有文化、思想、历史的根源

2.佛学思想的主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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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太虚热心于佛教的改革事业,但作为一个佛教徒,他自然还是以佛法应世的。不过他的佛学思想已经离开了佛教的圣殿,走向俗世的是非场所来了,因而表现出明显的入世倾向和鲜明的治世色彩。我们可以用“通”、“博”和“奇”三个字概括他的思想特色。从佛教这方面来看,他的思想离经叛道;由世俗的眼光看又显得杂乱而不成章法。所谓“学综内外,化洽中西”(123),“会萃华梵”(124),“不拘一宗”(125),虽系溢美之词,但也可见其思想之一斑。

“奇”意指其敢于标新立异,大胆地用世俗的政治思想诠释佛理,完全立足于社会,立足于人生。“通”一指其不墨守成规,能接受新思想,即通泰的“通”;二指融会贯通的“通”。“博”意谓学识渊博,思路开阔,仅以其通俗著作而言,自《周易》蠡测至禅定神通与原子弹等文不下数百种,即使谈起美金行市也如数家珍。而“通”和“博”这两者也是互相联系的,只有通(泰)才能博;只有博才能(贯)通;只有博和通才表现了“奇”;而“奇”则进一步显现了他的“通”和“博”。就此三者相比较而言,“通”则表现得尤为明显和具体。他通中西,通儒释,通世出世法,企图融贯大乘八宗及古今一切宗教、哲学科学思想,使佛法成为现代科学中的佛学。他认为:“佛学从觉悟而来,哲学从推理而来,科学从经验而来……科学愈发达,佛的真意愈显……科学是求物质的进步,而佛学是求心理的进步。”(126)力求在科学、哲学、佛学之间求同存异。单就佛教而言,他通禅教,通性相,通显密,既主张“分宗专究”,又坚持“殊途同归”。他认为“门门入道”、“头头是道”是中国佛教的特色。他根据中国佛教发展中求同求通的趋势,别大乘为三宗,融八宗为一体,全面贯彻了佛教各宗的教义。

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历经四五个世纪,至隋唐达全盛阶段。随着文化的交流和融合,综合了南北朝时期佛教实践性和思辨性的不同特征,由不同的学派,分别演进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宗派。正如太虚所说:“论震旦之佛法,以隋唐为盛,六朝以往,发端而微,五代以降,残废而偏。于隋唐诸宗大别为南山、少室、开元、庐山、嘉祥、慈恩、天台、清凉之八宗”(127),指明佛教发展的历史过程,以及隋唐所形成的律、禅、密、净、三论、法相、天台及华严八宗。此八宗或弘教理而重思辨,或讲修行而重实践;真如缘起或诸法实相;是心是佛或见性成佛;万法唯识或圆融无碍,各扇宗风,莫衷一是,争论繁兴,党同伐异。即使到宋元以后,各宗虽呈现融合之趋势,但是,依然各有所宗,晚清居士佛学诸宗合流的倡导,经世佛学禅、教、性、相融合的实践,也不能完全消除沙门中的门户之见,致使学者迷惘而无所适从。太虚不同于前此以往的佛门弟子,虽师承禅宗,精研法相,但从无门户之见。他博习诸宗,平等宣示,对密宗净土法门也兴趣盎然。其语录第十一节云:“密宗所以翘于诸宗之上者,亦自有理由。以前法界缘起为自证最高位,惟密宗则依佛果,回佛向生,回自向他,回真向上,得殊胜利他之方便……然以回佛向生之利他言,则净土但以业缚众生一念即成佛果,为法之简,摄机之普,则又在其上矣。”这显然投合了他入世济人的怀抱,故有此言。

鉴于过去僧伽多束于教,太虚则多论佛理,少说佛教。论及佛理,又多以现代思想参综熔铸而不拘守成法。他在其《佛教各宗源流》一书中合论大乘各宗教义,贯而通之,从理论上彻底消除了宗门的偏见。

他将佛教八宗以七对义门摄而该之,造成了一个“全始贯终,全终彻始,无一不具一切,一切摄一”的统一体,并列图示之。他解释这个模式“由竖观之,可见顺序之则,前南山而后清凉。逆序之则,前清凉而后南山。由横观之,可见顺序之则,前清凉而后南山,逆序之则,前南山而后清凉。(128)盖逆顺皆次第,横竖悉通达也。”

由内容言之,他说:“戒为佛道之基”,“五戒不守一,不得具人格……故以基独配南山。所基之道(129)则即余七宗”,首先标出了人格为修佛道之基。他根据《华严疏钞》,又分道为教、证一对,教为可说,证为自觉,证智离言而不可说。而禅宗以世尊拈花传法,不立文字,故以禅宗配证,余六宗皆言教。教分显、密,密以三密相应为法,故密宗属之,余五宗皆属显教。显中分法、信,净土属信,唯识属相,三论配慧,法华会归佛乘为终,华严根本法轮为始。最后他又说:“南山宗曰圆教戒体,嘉祥宗曰无得正观,开元宗曰本不生菩提心,庐山宗曰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则亦一而已。”在这里,有基,有始,有终,在形式上确实联为一体了。同时他又概括八宗教义为空慧、唯识和真如三宗,其关系如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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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在这里说得更为明白:“夫同一大乘教,特其所诠于境行果有所偏重,或自证化他有偏重……而统计其全,则平等平等也。大乘八家,均以实相法界为根本,以妙觉佛果为究竟,以此根本义故、究竟义故,同一大乘,平等平等。”(130)也就是说大乘八宗,尽管说法有所侧重,但从根本和目的上讲,却是相同的,所以它们应当是平等的。如果据侧重不同判教之高下,互争优劣,实在是一种偏执。太虚的意思就是通过对八宗的详细分析,阐明它们的共同特性和内在联系,以求在理论上完成佛教的统一,才能实现整个佛教组织上的统一。但是从上述繁琐而晦涩的罗列里,很难找出贯彻始终的逻辑关系,终难免有“分河饮水”之嫌。所以他还是强调了“分宗专究”、“贵在一门深造”,“久修自知殊途同归”的道理,这就掩盖了他思辨方面的缺陷。当然他的目的还是非常清楚的,即说明八宗为“同一教乘”,而“教为诠理”,“理为起行”(131),使人们从根本上先悟大乘度人救世之心,“普融前义,开建人乘趣大乘行果之佛学”(132),体悟“无生死可出,无涅槃可证”的世出世法,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服务于社会,服务于人生,这足见其用心之良苦。

毫无疑问,太虚同样崇尚唯识,其唯物通唯识,佛法即哲学,唯识与科学哲学、辩证法的论述,显然有时代的深刻烙印。详细内容见唯识学研究章。

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契机原则”。其实表现了他的思想的另一个特色,即“变”。就其佛学思想而言,曾先后有传统的佛教观念,附小于大,八宗平等的思想以及三期三系之说。(133)僧制改革的思想表现前后也多不相同。其原因虽有文化、思想、历史的根源,但常受社会政治因素的影响而变迁,这也是他被誉为政治和尚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强调佛法要“适应这现代的思想潮流”,“适应时代性的转移,随时代以发扬佛法之教化功用”。(134)他在《复亦幻书》中也说:“揆度我国将成一欧美式的民主国,故《整理僧伽制度论》,为适应建设。然以国内军阀割据,改变迭起……遂适应改为《僧制今论》。民国二十年后,外因世界经济大恐慌,内觉中国佛教会无有全国性之健全组织,另为《建僧大纲》拟议。今更缩为先建菩萨学处,皆由中国经济、政治无一确定之趋向。”这一方面表现了他融佛法于社会政治生活的入世精神,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随风转向,过于迁就政治形势,思想基础缺乏相对稳定性的多变性格。因此,他没有构建起独树一帜的稳固的思想体系也就不难理解了。他虽然著作等身,余勇可贾,但在近代史上相对失色的道理也在于此。

由此可见,尽管太虚博览群经,知识渊博,而且力图建立起融世出世法为一体的新佛学体系。但由于其思想的多变和思辨性的不足,处处表现为博而杂糅,通而支离,理论上基本没有什么建树。作为一个近代著名佛教大师,其主要贡献在于改革佛教,促成佛教入世转向以及与此有关的社会活动上,这是应予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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