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隋唐佛学概况

隋唐佛学概况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隋唐佛学概况隋唐佛学,是南北朝佛学的继续发展。唐中叶以后到五代这一历史时期,禅宗广泛流传,它的“不立文字”“顿悟成佛”等主张,迎合了当时社会和宗教自身发展的需要,在中国思想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中国思想界虽有关于性善、性恶的长期争论,但是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倾向还是性善论。所以佛教传入中国以后,一直受到中国思想界的非难和批评。

第一节 隋唐佛学概况

隋唐佛学,是南北朝佛学的继续发展。佛学在南北朝,由于南朝盛行般若学,北朝盛行禅学,南方佛学与北方佛学偏重有所不同。南方佛学倾向于理论思辨,北方佛学倾向于修习苦行。前者是魏晋玄学风气的延展,后者则是北方文化传统的继续。然而,南北佛学之间也有相互影响的一面,或偏重宗教哲学或偏重修行,其间的界限也不是绝对的。在北方,著名的禅师往往熟悉某一种佛教经典,并以此作为自己的理论依据。在南方,研究《三论》的学者,也并不排斥禅法。

隋唐时期,全国统一,南北佛学得到进一步融合的机会。首先完成这一历史过程的,是隋末唐初创建的两个宗派:三论宗和天台宗。三论宗保留了较多的南方佛学的特色,但又把自己的学术源头追溯到关中、河洛一带,表现出南北佛学融合的趋势。天台宗在这一方面则显得更为成熟。该派的创始人智img155曾经游历南北,接触到南方的义理和北方的禅法。他提出的止观并重,定慧双修学说,反映了南北佛学界限的消失。

唐初盛行的佛教宗派是唯识宗。它是从北方的《地论》学派和南方的《摄论》学派演变而来。《地论》即《十地经论》,《摄论》即《摄大乘论》,这是两部大乘有宗的经典。唯识宗的创始人玄奘综合了这两派的学说,建立起“一切唯识”的宗教哲学体系。以后,《地论》学派中的一部分同三论宗相结合,又孕育出唐中叶武则天大力提倡的华严宗。唐中叶以后到五代这一历史时期,禅宗广泛流传,它的“不立文字”“顿悟成佛”等主张,迎合了当时社会和宗教自身发展的需要,在中国思想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隋唐佛教各宗派都程度不同地实现了佛教中国化的过程,它们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比附、格义、改革到融会贯通,经历了七八百年的时间,终于在下列问题上取得了成功:

(1)把佛性与心性相结合。在印度佛教中,佛性与实相、法性、真如等概念含义基本相同,只是由于佛经上的不同说法,才有词语中的差别。如《般若经》所说的实相,《涅槃经》所说的佛性,《成唯识论》所说的法性、真如,都是指现象的本质、本体;心性是中国传统的思想范畴,指心和性的关系,也就是指人的本质、本性以及认识和完善人性的途径、方法。可见,佛性主要是以外部世界为对象,心性则主要以人的精神世界为对象,这二者之间本来没有多少联系。但佛经中有一阐提(指断灭善根的人)不能成佛的说法,这就同心性说发生了矛盾。中国思想界虽有关于性善、性恶的长期争论,但是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倾向还是性善论。不仅儒家曾提出“涂(途)人可以为禹”“人皆可以为尧舜”等主张,道教也早有“胞胎之中,已含信道之性”的说法。这些说法在理论上给人以成为圣人、成为仙人的平等机会,使人不失去进取的希望和信心,便于扩大影响,争取信徒。所以,自晋宋以来,佛教学者就力图把本体论和心性论的研究统一起来,大讲性善即成佛的根据,并进而提出“人人悉有佛性”的论断,从而利用中国传统思想中有关平等的人性论,以建立平等的佛性论。

隋唐时期,佛教各宗派多数都以心性论为本派学说的重点。如天台宗一方面继续从实相的意义上使用佛性的概念,另一方面又把实相、万事万法归结为“心意识造”。为了论证心也是假的、空的这个佛教真理(中道),他们提出了“反观心源”的修习方法。在他们看来,“三谛(即假、空、中)具足,只在一心”,只要反本求源,就可以达到佛教的最高精神境界,从而把佛教的修行实践说成是类似儒家的“尽心、知性、知天”的修养学说和修养功夫。华严宗则进一步把法性和佛性的内涵加以区别,该宗的创始人法藏依据《大智度论》认为“在众生数中名为佛性;在非众生数中,名为法性”。即佛性是众生的本性,不能用于说明无情识的万物,这就是使佛性的对象同心性的对象更为接近。至于禅宗,更是集中讲心性的宗派。它以自性自悟为宗旨,认为“一切万法,尽在自身心中,何不从于自心顿现真如本姓(性)”,这种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理论,不仅是儒家心性说的佛教版,而且同在唐代盛行的道教内丹术也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2)把出世与经世相结合。中国传统的意识形态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各家各派都在使用不同的方式同王道政治紧密联系,特别是汉代的今文经学家更以“经世”相标榜。佛教则不同,它以超出三界、六道生死轮回的世界(简称“出世界”)为“涅槃”的标志。所以佛教传入中国以后,一直受到中国思想界的非难和批评。僧人出家不拜皇帝,不孝父母,逃丁避税,被视为悖逆人伦的行为。为了适应中国传统思想和王道政治的需要,中国佛教也不断地从出世间求解脱向不离世间求解脱的方向发展。如果说在南北朝还有过僧人是否应当向皇帝行跪拜礼的争论,那么,到隋唐时期这个争论就以佛教的屈服而基本终结。三论宗的创始人吉藏发挥道安关于“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的思想,明确提出,如果不履行“君臣父子忠孝之道”,就是“失第一义谛(佛教真理),失第一义谛则不得涅槃”,把遵循儒家的伦理规范,看做是获得解脱的必要条件。所以隋唐各宗派的创始人几乎没有不同王室和达官显贵拉上关系的,他们一方面接受皇权的支持与保护,另一方面为皇权祝福和效力。他们中的多数人都被诏封为“国师”,成为皇帝座下披袈裟的新贵族,把《佛遗教经》上佛关于不应参与世事的遗训忘得一干二净。这样,僧人上书时的自称,也就很自然地由贫道、沙门改称臣了。为了奉行孝道,华严宗的宗密曾撰《盂兰盆经疏》二卷,宣传释迦牟尼及其弟子目连出家都是为了救护父母而尽孝道,崇奉《盂兰盆经》为佛教的孝经。禅宗则进一步拆除了世间与出世间在修行方面的藩篱,认为若要修行在家亦可,不必一定要住进寺院;认为在日常生活中就能实现成佛的理想。这些理论,使禅宗成为佛教中国化、世俗化的典型。

(3)把偈语与语录相结合。印度佛教经典既有长篇论述的大块文章,又有短小精练的偈语(宗教诗),但一般说来,都比较艰涩深奥,难以理解。中国佛教学者为了突破佛教中国化的文字语言障碍,曾经做过许多尝试。在这方面,唐代的禅宗做得最为出色,他们找到了把偈语与语录融为一体的表达方式。语录体,本是中国早期儒家著作中的一种文体,如《论语》就是由弟子记录老师的言论、主张,有对人而言,有对事而发,有问有答,言简意赅,不重修饰。这也就是《周易·系辞》所提倡的“易则易知,简则易从”的思维方式。慧能的《坛经》以语录体为主,穿插若干宗教偈语,并注重问答的口语化,这不仅充分体现了中国古代崇尚“简易”的思维特点,而且启发了宋明时期的理学家。

佛教中国化的程度决定着隋唐时期佛教各个宗派的命运。化得差的,在中国这块土壤里生根就浅,流行的时间就短,如唯识宗。化得好的,如天台、华严和禅宗,它们的经典章疏被看做是中国佛教的创造和对印度佛教的发展,它们的创始人也都是世界上著名的佛教学者,吸引了众多的国际僧人前往长安等地学习。隋唐的邻国朝鲜、日本等也开始建立天台、华严、禅宗等宗派。由此可见,只有佛教的中国化,才能引起深刻而广泛的反响,并带来艺术、音乐、建筑、雕塑、文学等副产品,推动国际文化的交流。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