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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纪闻”的特色及其采写

时间:2022-04-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旅行纪闻”的特色及其采写——《中国环境报》记者张可兴同《人民日报》记者王谨的对话张可兴:“旅行纪闻”这种形式,近几年在报纸和电视节目中运用较多。这组“旅行纪闻”谈古论今,意趣横生,并涉及宗教、民族关系等广泛的领域。

“旅行纪闻”的特色及其采写——《中国环境报》记者张可兴同《人民日报》记者王谨的对话

张可兴(以下简称“张”):“旅行纪闻”这种形式,近几年在报纸和电视节目中运用较多。比如《人民日报》刊登的“民族地区纪行”、“侨乡纪行”,《人民日报》(海外版)关于长江和运河两岸等的系列报道,中央电视台的唐蕃古道专题报道,等等。我注意到,在采用旅行纪闻这种报道形式中,您的名字出现得较多,请问,您是否有意识地在运用这种形式?

王谨(以下简称“王”):是的。1986年我在雷州半岛走了三县一市,写了《来自雷州半岛的报告》系列篇;1987年我在青藏高原驱车2000公里,先后发表了《柴达木纪行》、《四千里路云和月》、《从拉萨到亚东》等系列篇;1988年夏,我在宁夏、新疆长途采访后,先后发表了《宁夏纪行》、《今日北疆——寻访丝绸之路北路》系列篇;1989年,我到西南云南、贵州两省采访,写了《从封闭到开放——来自云贵高原的报告》系列篇;1989年12月到泰国访问后,于1990年2月连续发表了《访泰纪闻》系列篇,等等。

张:看来您运用“旅行纪闻”这种形式已得心应手。您为什么要采用这种形式,是不是要形成自己新闻写作的特色或风格?

王:得心应手还谈不上,倒是确实在追求个人的写作特色和风格。多年来,新闻稿件的形式单调、表现手段程式化,成为影响新闻传播效果的原因之一,我们每个记者都应该为改变这种状况作出努力。如果成批记者都有了自己的风格和特点,新闻这块阵地就会异彩纷呈,惹人喜爱。

我之所以较多采用这种体裁,是因为旅行纪闻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它比通讯、特写在形式上显得活泼、洒脱;在笔法上具有文学色彩,感染力强;在容量上不限于写一人一事,既可综合记述新人新事,又可包括历史变革、风土人情等;在时效上,尽管不如消息、通讯,但是所反映的事实仍是新鲜的;在作用上,以其时宜性与报道主题、报道重点相协调,达到引导舆论的作用。

张:您讲的这些我以为也就是“旅行纪闻”的主要特点。同时,我也注意到,您把“旅行纪闻”与通讯作了比较。在谈到“旅行纪闻”时,我称为形式而您称为体裁。据我所知,在新闻体裁分类中,“旅行纪闻”被分在通讯中,一般称为风貌通讯。您是否有意要把它从通讯中分开来。

王:新闻体裁分类,在我国新闻界目前尚未达成共识;即使今天统一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新闻事业的实践,体裁还会发生变化。按绝大多数新闻讲义的分类办法,通讯这种体裁现在的“负担”似乎太重了,包括的内容太庞杂。把“旅行纪闻”留在通讯这种体裁中不是不可以,但按其特点来讲,我认为还是分出来成为一种独立的新闻体裁为好。

张:这是为什么?

王:可以从三方面理解。

首先从历史上看,“旅行纪闻”这种体裁并不是近年才兴起的。本世纪以来,国内外许多知名记者早就运用了。比如我国人民早就熟悉的美国著名记者斯诺,他写的《西行漫记》、《中国见闻录》,就很难说是通讯集,而是一种带有文学特色的纪闻式文体。我国著名记者范长江写的《中国的西北角》、《塞上行》等,其中内容大都是先以“旅行纪闻”的形式在报纸上连载后,才汇编成书的。《中国的西北角》是最有“旅行纪闻”特色的。翻开书的篇目,第一篇为“成兰纪行”,第三篇为“祁连山的旅行”,第四篇为“祁连山北的旅行”;第二、第五篇尽管没有“纪行”字样,但文体仍是纪行体裁。这本书是作者以《大公报》特约通讯员的身份,从1937年7月起,对我国西北地区旅行考察的见闻合集。这次旅行西达敦煌、北至包头,行程2000公里,历时10个月。四川、陕西、青海、甘肃、内蒙古等广大地区,均留下了范长江的足迹。他在系列报道中对国民党统治地区政治上的黑暗、人民的疾苦,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危机,作了淋漓尽致的披露;同时,首次向全国人民公开报道了红军和二万五千里长征。这组“旅行纪闻”谈古论今,意趣横生,并涉及宗教、民族关系等广泛的领域。文中引人入胜的描述、入木三分的议论、广博充实的知识,都足以引起广大读者的兴趣。

张:您谈到这里,我想起周恩来、瞿秋白也写过类似的作品。

王:是这样。周恩来在欧洲勤工俭学期间,从1920年11月到1924年8月,曾为天津《益世报》写了大量旅欧通信,其中不少就是以纪闻形式报道了国外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瞿秋白在1920年10月至1921年10月,作为北京《晨报》的特约记者,赴十月革命后的苏俄考察,记录了“一路上的见闻经过、具体事实,以及内心的变迁起伏、思想理论”。这些文字在《晨报》发表后,又编辑成《新俄国游记》、《赤都心史》两部书出版。

张:您讲的历史原因,我认为很有说服力。第二方面的原因是什么?

王:其次是从社会需要看。“旅行纪闻”这种体裁被冷落了好多年,近几年又逐渐兴盛起来。这与我国改革开放的形势、新闻改革和受众需要都有关系。改革开放打开了人们的眼界,也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作为受众,人们不再满足于知道自己所在地区的情况,还想了解更为广阔的外部世界,不满足于结果式的静态报道,更希望了解事物在发展变化过程中的动态;也不满足于小篇幅的微观信息,还希望多侧面接受更多更宏观的信息。“旅行纪闻”这种体裁,有机地把开放形势、信息传播、新闻改革结合起来,满足了受众正在变化的需求。从报纸这张新闻纸本身来讲,它的内容就是一个“大拼盘”,稿件有长有短,有消息、有通讯、有文艺作品、有理论文章,各种体裁互相匹配,互相补充,才能色、香、味俱全,令人爱看。把“旅行纪闻”这种体裁发展起来,定会给“拼盘”增加一点色彩和味道。

张:您讲的这一点,我感到很有说服力,您认为第三方面的原因是什么?

王:这方面可从“旅行纪闻”的特点看。“旅行纪闻”也常常叫做“××纪行”,或者“旅行纪事”等,它突出的特点是一个“行”字,无记者之行,也就无闻可言,无事可记。它是记者在行走前进中,通过自己眼、耳、鼻、身、脑的感受和思考,向受众传递信息;随着旅行的延伸,信息量在增加,印象在加深,认识在深化。“旅行纪闻”在写作方法上比较灵活,可以把旅途中各种见闻与社会变迁、历史沿革、地理风貌、风土人情、神话传说等糅合在一起综合记述。因此,它较之通讯这种体裁要灵活得多。

张:这一点很重要,只有把握特点,才能把文章写好。您认为怎样才能把“旅行纪闻”写好?

王:这个问题很大,咱们不妨把它分成三个方面讲:一是采访,二是写作,三是文字基本功。

张:请您先谈谈采访。

王:“旅行纪闻”,旅行是前提,纪闻是结果。纪闻写得如何,首先取决于采访。采访贯穿于旅行全过程,而且始于旅行之前。这个意思是说,在旅行采访之前,要做好知识储备和思想准备。

所谓知识储备,就是通过问、看、记,掌握同某次旅行有关的多方面知识。因为“旅行纪闻”不是旅行的见闻录,而是以旅行为经,以历史和地理为纬的综合记述。没有历史、地理、风土人情、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知识,显然不行。

所谓思想准备,就是要学习有关方针政策,明确本次旅行采访的目的、报道的主题;还要了解所去之处在此之前的报道情况,以掌握本次采访报道的“度”,既不要炒冷饭,也不要割断历史,力求报道出新意来。

张:您的这两点,说到底是个积累资料的问题。

王:对。资料要靠平时积累,资料越多,采访和写作越主动。《人民日报》老记者商恺从1956年就积累山西省雁北地区的资料,到1963年在雁北采访写稿时,那些资料帮了大忙。旅行采访中积累资料也很重要。在旅行中随时都会有观有感,要及时记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最好养成写日记的习惯。不善于做笔记,许多观感一晃而过或稍纵即逝,仅靠脑子记忆是很难记下的。

旅行是一个流动的过程,大多数景致都是一掠而过,因此要善于观察。我在《访泰纪闻》的“曼谷‘第一印象’”中,有这样一段话:“早就听说曼谷是一个国际都市,但从飞机上向下鸟瞰,这里宛如一座待兴的大集镇,难得看到高大的建筑。也许机场的位置偏郊区之故,映现在笔者视野里的城市显得那么普通。三角形的斜屋顶和悬垂的屋檐尽管富有泰国特色,但建筑物大都显得低矮,缺乏气势;在建筑群中,还间而看到一片片未利用的空地。”这段文字是当飞机降落时,我留意观察的结果。

张:科学家研究后证实,人所得到的信息90%以上来自双眼,可见观察是最重要的采访方法。

王:采访中树立宏观意识也很重要。“旅行纪闻”一般都不是一人一事的报道,而是纵横交叉的立体报道,如果没有宏观意识,很可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或者干脆偏离了主题。商恺同志从50年代到80年代,写了不少有影响的旅行纪闻。他在谈到采访体会时,就强调了树立宏观意识的重要性。他结合采写《长江在呼唤》的实践说:“采访长江,不同于采访一个工厂、一个村庄、一个学校、一个人物,也不同于采访一次会议、一次事件。因为长江太庞大了,太辽阔了。长江全长6300公里,流经青海、西藏、云南、四川、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上海10个省、市、自治区,沿途接纳了700多条大小支流,流域面积180万平方公里,占到我国陆地面积的1/5。采访如此庞大辽阔的长江,从何着手?我们可以从李白的著名诗篇《庐山谣》中得到启示。李白诗云:‘登高壮观天地间,大地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李白的诗为什么能写得如此气势磅礴?是因为他登得高看得远。如果他不是登在庐山之上,就难得看到壮阔的天地,就难得看到白波九道的自然景色。作为记者,去采访长江、报道长江,也要有‘登高壮观天地间’那样的胸怀和视野。”商恺讲得很有道理,采写“旅行纪闻”,如果没有一种宏观意识在胸中激荡,就难得登高望远,采访和写作也就不会气势磅礴、纵横自如了。

张: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前无古人的事业,改革开放打开了人们的眼界,我国正从贫穷落后向小康社会进军,时代正向21世纪挺进。处在这样伟大变革的时代,我们应该具有“登高壮观天地间”的英雄豪气。记者在社会分工中,排在历史大军的最前列,我们只有具备宏观意识,才能当好这个“排头兵”。我想,这种宏观意识不仅应表现在采访中,也应该表现在写作中。您说对吗?

王:对,下面我谈谈写作。

旅行采访成功与否,不是记者自身看到了什么,体会到了什么,而是能否很好地把自己的观感反映出来,介绍给受众,并让受众从中受到启迪,或获得知识,或满足好奇心。因此说,能否实现旅行采访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记者的写作本领。

张:写作方面,请您多谈谈。

王:我尽力而为,想讲五点。

第一点,要选择新的角度、新的立意。“旅行纪闻”是通过记者在旅行中所见到的真人真事,反映新的精神、新的面貌、新的成就,因而也是新闻体裁。既然是新闻,就必须具备新闻性和指导性。一篇“旅行纪闻”的新闻性和指导性如何,与记者是否善于选择新的角度、新的立意关系很大。旅行要走很长的路,见闻不少,真正被记者写进纪闻的东西,只能是经反复选择和提炼的材料,而不是流水账。也就是说,要选择受众关心和感兴趣的报道角度,提炼与现实生活密切联系而又有社会意义的报道主题。我在几年实践中,对此体会颇深。比如,泰国是我们的友好近邻,两国来往频繁,目前国内介绍泰国情况的文章很多。1989年12月,我作为《人民日报》新闻代表团成员访问曼谷时,一直考虑如何写出新意。我注意了下飞机到宾馆沿途的所见所闻,通过“第一印象”来反映这座城市的现代化节奏和发展中带来的交通和污染问题。由于角度选择得好,且运用了纪闻这种活泼的形式,新闻同仁们读后认为有新鲜感。

张:角度的选择,可以说是每一篇新闻稿成功与失败的关键所在。您写的《柴达木纪行》没有泛泛记述柴达木的自然景观,而是通过一个农场、一座城市和一个盐湖的变化,反映改革开放给这块古老且令人生畏的盆地带来的变化,我感到这样的选择使报道有了深度。深度在这里就是新意。

王:谢谢你注意到这篇拙文。关于“旅行纪闻”的写作,我要强调的第二点是要写出“动感”。“旅行纪闻”在写作上一定要体现出“行”的动感。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瞻言而见貌。”新闻,是现实生活中的写真;纪闻更是耳闻目睹的记录。只有善于描摹生活中的特定形象和细节,着力表现“动”和“变”,才能使文章生动深刻。

穆青同志在《水城威尼斯》这篇纪闻中,有这样一段描写:“船在弯弯曲曲的水道上行进,两岸闪烁着路灯,大片大片的雨丝在灯影里飘落着……一路上我们只觉得头顶上闪过一座座小桥,但记不清数目,也看不清是些什么形状。”这段文字中用了“行进”、“闪烁”、“飘落”、“闪过”几个词,就把纪闻的动态反映了出来。

反映纪闻的动感,除多用过去进行时态动词外,还应把旅行路线交代清楚。交代路线既可使行文有序、层次清楚,也可以起到吸引读者阅读的作用,使读者如同与记者一起前进。商恺在《长江的呼唤》中,对采访路线是这样交代的:“从重庆乘船,东出夔门,穿三峡,过宜昌,便进入长江的中游——一望无际的江汉平原。”“旅行纪闻”不交代“行”的路线,就难有现场感。

我要强调的第三点是写纪闻要重视细节描写。新闻稿很重视细节,有两三个细节就可能使一篇稿子活起来。穿插细节写人可显得生动,状物显得逼真,烘托显得细腻。“旅行纪闻”一般都写得宏观,如有几处细节,就能使文章显得丰满,把宏观具体化了。商恺在《风雪鹰厦线》这篇50年代写的纪闻中,通过一个小伙子追述火车开到闽北后的情况,反映了当地群众心理上发生的变化。在描写这个小伙子时,对他的神情捕捉了两个细节:“大概因为是第一次坐车,他兴奋地一会儿瞧瞧窗外,一会儿又回过脸来朝我们笑笑……”“小伙子忽地站起来,用手抖了抖衣襟,伸了伸腿,又拍了拍他那软绵绵的被褥,说道:‘看吧,就是这,我们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么一套。你们没见过姑娘哩,现在都是一身花,可漂亮啦!这都是火车带来的幸福啊!’”这一细节的描写,一下子把鹰厦铁路的作用具体化了,比记者费尽力气叙述要轻松且富有成效。

写作中要注意的第四点是,要以情感人,以情寄志。把感情注入笔端,是写好纪闻稿的重要因素。新闻不是一种文字游戏,它有很强的目的性。记者只有满怀热情地对待它,在稿件中把自己的健康情趣、鲜明爱憎、明确态度写进去,才能增强稿件的社会效果。范长江在《塞上行》的第二篇纪行中,有这样一段倾注感情的文字:“翻开中国的地图,东北角上那一篇烂账,我们总有一天会算个清楚。如果顺着长城西看,那时绥远紧张自无问题,而绥远之西,阿拉善和额济纳蒙古一带,也在酝酿着风云变色。我们中国人虽然自己惭愧不能保护自己领土,而当新闻记者的人,却有把危机情况报告给国人的义务……”你看,作者忧国之情跃然纸上。

张:您的这一点对我很有启发,有些新闻稿写得干巴巴的,不惹人喜欢,原因之一就是缺乏感情,记者太吝啬自己的感情了。

王:不过,感情这东西也要控制。记者观察事物时应该是理智的,写稿时运用感情要掌握分寸,不可无情,也不可自作多情。该有情时,要把感情渗透于字里行间,让人自然地受到感染。

写作要注意的第五点是,点面结合,纵横驰骋。“旅行纪闻”题材广泛,既有现实的广阔场景,又有历史的纵深挖掘,因此要善于把“点”上的观察和“面”上的观察,把微观的材料和宏观的材料,把现实情况和历史的变迁有机地结合起来,使文章有较多的信息量和一定的深度。我在《今日北疆——寻访丝绸古道北路》一文中写奎屯时对历史作了回顾:“奎屯,原名‘哈拉苏’,哈萨克语为‘清泉’,是古丝绸之路北道上的一个重要驿站……”对现实也作了扫描:“而今的奎屯,是一个迷人的城,醉人的城。步入大街,你不仅可以闻到北疆瓜果的醉人香味,还可以看到一座座新崛起的绿树掩映的新建筑。政府投资60万元建起的民族团结广场,白天鲜花簇拥绿树,晚间华灯辉映喷泉,成为市民们工余娱乐、消遣的好场所。”

在这篇纪闻的“在霍尔果斯口岸”一节,对微观和宏观材料也分别作了适当的应用,既有对口岸微观的具体描绘,又有对实施对外开放大背景的综合概括,从而表明了改革开放政策的正确性。

张:在文字基本功方面,您觉得要注意些什么?

王:一句话,就是要提高表达能力。“旅行纪闻”这种体裁,介于通讯与散文之间,既要写得富有文采、美一点,又要善于把各种写作手法巧妙运用,写得流畅、洒脱。因此,记者必须有较扎实的基本功,不断提高自己的语言文字水平、构思写作技巧。提高自己不是一蹴而就的易事,要持之以恒坚持学习和实践。

张:您做专职新闻工作已10多年,并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取得了硕士学位,现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供职。您为什么要大力提倡写这种体裁的作品呢?

王:我国新闻事业越来越活跃,新闻实践呼唤着新闻理论,可是新闻理论仍落后于新闻实践。我是一个新闻业务工作者而不是专业新闻理论研究者,但是对新闻理论研究比较关心。我在实践中感到,“旅行纪闻”这种体裁更能适应改革开放的需要,更能适应受众的需要,因此希望有更多的“纪闻”式新闻作品不断问世。其实,像《中国环境报》的丝绸之路水环境变迁的系列报道,《冶金报》的长江钢铁走廊巡礼等,都是“旅行纪闻”应用较好的例子。除了像《人民日报》这种综合性报纸外,大量的专业报在运用旅行纪闻这种体裁方面,更是潜力很大。有些地方报纸运用“旅行纪闻”这种体裁反映当地历史变迁、改革新貌,效果也很好。我祝愿在旅行纪闻这块园地里,出现越来越多的好作品。

(载《新闻采编》199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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