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制度上推进家庭消费结构优化

从制度上推进家庭消费结构优化——为田学斌博士著的《家庭消费结构演变的制度分析》写的序言

现在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家庭消费结构演变的制度分析》一书，是田学斌博士多年关注消费经济，特别是对家庭消费结构进行系统、深入研究，在其博士学位论文的基础上补充、修订而成的专著。作为他的导师，我为他的这部专著的出版问世感到十分欣慰，并向他表示热烈祝贺!

消费水平和消费结构问题不仅直接关系我国城乡13亿人的生活品质的提升，而且关系我国国民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消费结构是社会消费结构的基础和缩影。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广大群众消费水平有很大提高，消费结构有明显改观。然而，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居民消费率一直在低位徘徊;居民消费水平虽然明显提高，但是消费结构的调整与升级步伐缓慢，城乡消费差距较大。这些问题产生的原因很多，除了我国居民收入水平还不高、消费观念和消费行为转变滞后等以外，与我国作为一个制度转型国家，尚处于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和完善时期的国情密切相关。因此，当作者就从制度、制度变迁视角研究家庭消费结构演变的选题征求我的意见时，我立即表示同意和赞赏。因为这个课题具有明确而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

在攻博期间，田学斌同志十分勤奋，一方面深入学习了消费经济学、消费者行为学、家庭经济学、制度经济学等学科知识，注意搜集相关文献资料，开阔理论视野，夯实理论基础;另一方面注重实地调查研究，特别是对农村居民消费需求和结构及其制约条件，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探究，并认真求教和咨询了同行专家，充分体现了他虚心、刻苦、科学、严谨、求真、务实的治学风格。

作者的学位论文写作历时两年有余，经多次修改方定稿。从学位论文的完成情况看，不仅实现了初衷，而且表明作者在本门学科领域掌握了坚实宽广的基础理论和系统深入的专门知识，已经具备了深入、独立地开展科学研究工作的能力，得到了学位论文评阅专家和答辩委员会成员的一致好评。

在答辩通过后，作者对学位论文又进行了加工、充实和修订，今以专著形式出版，这是家庭消费结构研究的一部力作，必将为消费经济学园地增光添彩。因为，通观全书，立论正确，观点鲜明，结构严密，内容丰富，体现历史与逻辑的紧密结合，理论与实际的密切结合，而且资料翔实，分析深入，行文流畅，具有较大的创新和理论贡献。其主要特点可分述如下:

(一)主题突出，立论正确

该书以我国居民消费率长期偏低为起点，以家庭消费结构的演变为研究对象，以家庭消费结构演变与制度变迁的关系为核心，探讨家庭消费结构演变与制度变迁的关系，抓住了我国消费领域存在的一个重要问题，选题前瞻，主题鲜明，可望丰富消费经济学理论，为政府加快推进经济体制改革、进一步扩大内需的政策抉择提供有价值的参考，选题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消费率偏低问题为我国经济学界长期关注，文献丰富，观点纷呈。作者以制度理解家庭消费，立论正确，富有创见。正如著名经济学家、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何炼成教授的评论所言，作者的工作“填补了一个空白，系统全面地论述了这一问题”。

(二)理论扎实，方法科学

从全书可以看出，作者始终坚持科学的治学态度和严谨的治学精神。作者系统掌握了家庭经济学、消费经济学、制度经济学、计量经济学的前沿理论，全面掌握市场经济条件下中国家庭消费结构转变的热点、重点问题。同时，熟悉中国制度变迁与消费制度变迁的过程，通过深入的调查研究，积累了丰富的一手资料，为全书理论框架的构建和实证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该书研究方法科学，技术路线清晰，显示了作者良好的哲学社会科学特别是经济学的学术素养。该书综合运用新制度经济学、新经济社会学、消费经济学、消费者行为学等多学科知识，采取规范与实证相结合、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制度分析和比较研究方法，就家庭消费结构演变问题进行了系统地、比较全面地分析和研究。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该书基于制度—行为—消费结构的分析框架，对家庭消费结构演变的趋势的讨论比较全面;较之同类研究成果，该书将新制度经济学分析框架引入居民消费结构变动趋势研究的努力值得肯定，并有一定的创新性。

该书还应用计量经济学方法确定制度变迁对家庭消费结构影响的方向与强度;将产权与交易费用范式引入家庭消费结构分析，深刻揭示了家庭的经济性质。这一分析类似于科斯分析企业性质的分析框架，是从制度分析家庭经济的一种创新。

(三)结构完整，重点突出

该书从家庭消费的性质、结构的演变与制度的变迁、制度变迁与城乡居民家庭消费结构的演变、消费热点与消费升级、消费风险与家庭消费升级，以及改善制度环境、优化消费结构的政策选择等问题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论述，既有理论框架的建构，又有实证数据和实地调查的支撑;既有定性的分析，又有基于计量模型的定量分析，可见结构完整，形式规范。

该书重点突出，研究的主要着力点集中于四个方面:(1)阐明了制度变迁与城镇居民、农村居民消费结构演变的关系，指出了优化家庭消费结构的政策选择等，从而使该书有重要的创新。(2)对正式制度及其变迁与城镇家庭消费结构演变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提出了制度变迁对家庭消费结构的双重影响。(3)通过调查，揭示农村家庭的交易行为介于人格化和非人格化交易之间，以及农村家庭消费结构低水平锁定的制度原因，指明了农村家庭消费结构的优化对策。(4)运用消费者产权的理念，提出消费者与厂商对商品的关键信息产权的分配模型，对优化消费结构、促进消费结构升级提出了政策建议。这样使该书不仅理论基础扎实，结构完整、严密，而且研究重点明确，理论性和实践性都很强。

(四)深入实践、资料丰富

通览全书，文献与资料十分充足丰富。作者能够坚持理论与实际紧密结合，以问题为导向，深入农村进行实地考察，难能可贵。在写作过程中，作者多次深入河北农村进行认真细致的实地调查研究，为深刻理解农民消费需求的性质、消费结构演变的规律、风俗习惯等非正式制度的演化路径、制度演变与农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关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而对现实消费问题，尤其是家庭消费经济问题具有较深层次的理解。对此，同行专家给予很高评价。

该书资料翔实，论据充分，论事客观。该书的论理述事以社会调查和大量数据资料佐证，把观点、结论建立在坚实的实证数据的基础上。不仅正文的资料翔实，而且附录中编列了可供进一步查考和深入研究的相关资料，从而提高了该书的附加值。

(五)文笔流畅，可读性强

该书作者多年从事研究工作，已发表多篇学术论文和许多经济学评论，文字功底好。该书弘扬了作者既有的写作经验积累，层次分明，条理清楚，语言流畅。其中，对计量方法的运用也以简单必要和说理清楚为依皈，体现出严肃、朴实的文风。因此，该书具有较强的可读性。

还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孜孜以求的一个目标，是学术研究争取有趣味性。显然，这个目标不易达到。令人欣慰的是，他的理想在该书中得到了部分实现。例如，他考察非正式制度演变与农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关系问题，从农村集市交易中白灰水画出的四边形的功能，揭示农民人际交往、交易方式对市场范围的适应能力;从农村人际往来的礼物交易、结婚彩礼的性质，探索农村习俗演化对农民消费结构的低水平锁定的影响机制，给我们提供了颇有启发的视角、材料和观点。

诚然，以博士学位论文为基础的这本专著，只是作者学术生涯的新起点。其中，可能还有不足和缺失之处。希望他今后能够在消费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的领域内，把本课题研究继续深入下去。例如:进一步研究正式制度演变与消费行为的关系，探讨农民消费结构升级和农民消费需求扩大的内外部因素之间的互动关系，深入调查农民消费需求的影响因素和变动机理……从增加收入和降低成本的视角，继续为扩大消费、改善消费环境，进而为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构建和谐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同时，我们热忱欢迎所有对消费经济问题感兴趣的人们，尤其是中青年朋友关注并参与这些方面的研究，相信中国消费经济园地今后会繁花似锦。

祝愿本书作者和其他中青年学者共同取得新的更大的成绩!

原载《家庭消费结构演变的制度分析》，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9月版。田学斌博士现为河北经贸大学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副所长、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