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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级城镇的形制特征

时间:2022-01-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山西北部沿边地区的3各县级城镇阳高、天镇、左云全部都在9里以上,这样的大城池规模是山西其他沿边地区所没有的。从拥有关城的县级城镇的分布来看,平原地区拥有关城的县级城镇的数量要远多于山区。近代山西还有二城制的县城。对于县级城镇城墙的修整,民国《翼城县志》记载得
县级城镇的形制特征_近代山西城镇地理

二、县级城镇的形制特征

对于县级城镇城池的大小,光绪《山西通志》有比较详细的统计,现在本文利用光绪对山西县级城池规模的大小进行统计。

表6-2 近代时期山西县级城镇的城池规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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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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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光绪《山西通志》府州厅县考。
说明:榆社县据光绪《山西通志》,先上城为2里,后有关城,周围3里,这里把榆社县城的周长取为两城之和,即5里。

从以上山西各县的城池规模中,我们可以看出:(1)山西直隶州所属县城的规模普遍较小,在山西各直隶州所属县城中,规模最大的县城是解州所属的安邑(6里),规模最小的是隰州所属的蒲县(1里)。直隶州所属各县城池规模为3里、4里的现象最为普遍,其中忻州所属的定襄和静乐全部为4里。(2)就各府所属县级城镇的平均规模而言,所属县级城镇平均规模最大的是朔平府,规模最小的是泽州府。在朔平府下属的3个县级城镇中,规模最大是左云(10里),最小的平鲁(6里),而在泽州府所属各县中,规模最大的是榆社(5里),规模最小的是和顺(2里)、陵川(2里)、沁源(2里)、沁水(2里)。(3)就地形而言,平原地区县级城镇的城池规模普遍大于山区。如山西最大的县城平遥(12里)和太谷(12里)全部都位于太原盆地,而山西最小的县城蒲县(1里)、石楼(1里)全部都位于吕梁山区。(4)山西北部沿边地区县级城镇的城池规模普遍大于其他地区。山西北部沿边地区的3各县级城镇阳高、天镇、左云全部都在9里以上,这样的大城池规模是山西其他沿边地区所没有的。

山西的县级城镇的城池规模分布为什么呈现出这样一个特点?“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作为一个政治中心和军事据点,城镇是否设立,设立规模的大小,首先要受到城镇政治和军事地位的影响。山西的县级城镇大多修筑于明代,而在明代,晋北地区是明朝政府和蒙古军事对峙的最前沿,为了防范蒙古人的入侵,明朝政府在晋北地区修筑了大量的军事堡垒,由于驻扎的军队数量较多,所以明朝政府在晋北地区修筑的军事堡垒的规模大都相当庞大,后来这些城堡中的一些转化为县城,于是就造成了晋北沿边及朔平府所属县级城镇的规模相对较大。

城镇不仅只是一个军事和政治据点,同时还是一个区域性的经济中心。城镇占地规模的大小,不仅受城镇政治地位的影响,而且还受城镇经济发达程度、人口多少的影响。因为经济发达,人口增长之后,要求城镇也必须随着扩大规模增加人口的容量,从而导致城镇的城池规模随之相对较大,反之亦然。明清时期以平遥、太谷为代表的晋中城镇是山西人口最多、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所以太谷和平遥的城池规模就相对较大;而蒲县、石楼的人口稀少,经济落后,所以蒲县、石楼的城池规模就相对较小。

山西县级城镇的形制较之于府州城镇更加复杂多样。近代时期,山西不仅有方形的县级城镇,同时还有不少其他不规则形状的县级城镇,如临县、翼城、岚县、石楼、榆社等各县。就不规则县城的分布情况来说,平原地区的地势平坦,方形的县级城镇相对较多,而山区地区由于地形相对复杂,受地理条件限制,不规则形状的县级城镇远多于平原地区。

不规则城镇的产生有两种情况:一是受地形限制,城镇的形状不规则。如翼城就是椭圆形的县级城镇,民国《翼城县志》在述及县城周围地形时曾这样说道:“(县城)四面悬崖,中间地势泰,半与女墙平,东南二方,虽无池而均绕以浍水,入城自下而上各系一道长石坡,西北二方均临沟壑,池深数丈”(25),可见,四面悬崖,两面临水的地形是造成翼城呈椭圆形状的主要原因;二是城池因为增筑,形状呈不规则形状。有些城池在刚建的时候相对较小,后随着城镇发展,城池扩大以后,便成了不规则形状。如临县县城极其不规整,就是通过不断扩建形成的。“县城元初在县北故县村,至元五年己卯州治南徙五十里于今治,未有城池,明景泰元年知县刘本始依山为城,建东南二门,今四明洞、朱衣阁洞是也,正德八年知县杜敏增置外城,扩龟山、牛涧于城内,东西射门以泄牛涧之水,然崇不过丈余,阔不盈数尺,嘉靖二十一年兵备副使赵瀛拓筑外城制,高三丈,阔一丈五尺,周围五里三分”(26)。不过,不管城镇的形制如何不规整,县级城镇建设的主导理念无疑都是以方形城为主,只不过是方形的理想的主导观念与具体的地形结合时,便使县级城镇的形制变得更加灵活多样。

近代时期山西的一些县级城镇也有城关分布,如交城县城“县东、南各有关。东关二里”、文水县城“南关:土城,周围三里七分”(27),介休县城“东北有关城,周四里”(28)。从拥有关城的县级城镇的分布来看,平原地区拥有关城的县级城镇的数量要远多于山区。这可能与平原地区地势平坦,易于修建关城有关。平原地区的城镇对外交流比较方便,再加上地势平坦,具有修建关城的条件,所以这就造成平原地区拥有关城的城镇的数量远多于山区。与平原地区关城与主城保持一段距离不同,山区地区的关城大多以主城增筑的形式表现出来,如岢岚县城“东关附城,俗名转堡”(29),吉县县城“明景泰初修。因山为城。周一里二百九十步,高三丈五尺。无池。嘉靖初,建外城。东筑土城二百五十丈,西筑石城二百九十丈。再增外城,计周四里”(30),关城和主城基本连为一体,关城既可以被称为是关城,也可以称为是主城的拓展部分。

近代山西还有二城制的县城。据光绪《山西通志》反映,近代山西二城制的县城有2个,一个是榆社县,一个是万泉县。榆社县城“上、下二城,垒石成壁,居高阜。东为上城。明宣德间改建。因高加筑一丈,厚一丈,周二里许。隆庆五年,即城西筑下城。高二丈五尺,厚一丈,周三里”(31),这里榆社的二城制更多的可能是出于因为地形所限,无法对原城进行扩展,而不得不另觅他处,增修新城,以此来达到容纳更多人口的目的。万泉的2个城,一个是古城,一个是新城。万泉县城“新城较古城稍下,地势广阔,无险可峙。古城据在高阜,南依孤山,东、西二涧夹流,俱称险绝”(32),所以虽然古城逐渐衰败,但由于具有军事价值,所以仍然被重新修整投入使用,从而形成独特的职能不同的双城体制。不过从总的趋势来看,万泉的二城制县城属于是一种过渡型的城制,而最终的发展结果是古城逐渐被抛弃,而新城逐渐兴起。

对于县级城镇城墙的修整,民国《翼城县志》记载得较为详细。据民国《翼城县志》记载:“自乾隆至光绪百有余,城堞城楼,土垣被风雨冲击,塌毁者泰半,官绅因筹款维艰,只择其要者,略事小修,不敢大兴土木完全补葺。民国十四年秋阎兼省长因时局不靖,按军事计划,电饬赶修城垣之缺限,两月完工。知事马继桢邀绅开会,公推吉绅廷彦为总督工,郭绅肃城、赵绅蒲壁、吉绅兆蓉、张绅业桂为分督工,其余马绅敏琛、安绅国栋监修北门工程,李绅春源、杨绅沅菖监修东门工程,李绅寿庆、丁绅对扬监修南门工程,胡绅文焕、王绅锦文、李绅学易监修西门工程,此外,张君翔、李君均、高君壬林等,或置备工料,或经管款项,皆各司其事,有条不紊。土工则日觅匠百余名分段筑垣,砖工觅匠二百余名亦分段砌墙,按日计工、按工给价,所需经费亦按闾摊派,共收洋三千九百余元。越月而成,城墙泥土砖石各工一律告竣,仅剩东西南北四城门楼因天寒停修,值民国十五年春,由前经手绅衿,复继续补葺,除东城门楼因省款简修外,其南西北三城门楼西仍照旧式修理,又以剩款于十六年补修衙道街、钟楼,此从来修补未有之巨工也”(33)。翼城城墙的修筑反映的是山西一般县城的情况,即:由于资金的原因,山西各县对城墙的修筑基本保持原样,仅能限于一般性的修补。而在民国十四年(1925年)时,由于战事紧张,于是由省政府下令,命各地修补城墙,这样各县城的修补工作才获得较大的进展,但也仅限于对原有城墙的加固修补,并未对城墙产生太大的变化。

实际上对于城墙的修筑和拆毁,山西各界也存在争论。“近来时事日新,或有倡议拆城,如天津、上海故事者,而兵事上之经验,如河北之涿州,湖北之武昌,山西之大同、辽县,均以有城防而获保全,是城之建设,亦不尽为无用也”(34)。可见,在城墙的修筑问题上,最终还是从军事角度出发来进行考虑的。虽然山西行政当局对城墙进行修补和维护,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山西各级城镇城墙衰败的进程。但由于城墙维护修补的费用主要来自于地方财政,再加上省政当局对县级城镇的重视逊于府、直隶州城镇,可以想见,县级城镇在城墙维护、修整方面的强度要远逊于府、直隶州城镇。

在城墙的修筑、维护方面做的较好的是榆次。“民国纪元,(赵)鹤年由赣归来,与闻县政,巡视城垣,残缺不全,触目皆是,爰于四年,联合邑人商呈县长,筹款兴筑,凡残缺者,略完整矣。嗣于民国十一年、十四年又将南北城楼,并各角楼,逐渐修理,新其土木,饰其丹其青,大致亦颇有可观矣,”(35)由此可知,相对其他城镇来说,榆次城池的修补相对还是比较频繁的,在民国十四年内曾3次对城池进行修整。为什么榆次能够进行比较频繁的城池修整活动,当地交通便利经济发达是主要原因,“至城工料费用,未请官帑,未捐民资,悉以地方公款给之”(36)。由于经济发达,地方公款充足,修筑城池不请官帑、不捐民资,所以才使城池得以及时修补,从而维持着较为完备的状态。

近代时期,山西各县级城镇除榆次外,其他各县城的城关变化不大,基本维持原貌。榆次的变化是从正太铁路在榆次北关设站开始的。正太铁路于清末在榆次北关设站之后,榆次的北关逐渐繁荣起来。“民国初期,榆次的铁路、公路日益畅通,有些经济实力雄厚的民族工商业,从村镇和城内向北门外火车站转移修建,北门外城楼外来客商的云集之地。”(37)在近代时期,榆次北关除了设有规模较大的晋华纺织厂、魏榆面粉厂之外,还有不少的房屋建筑,如《榆次文史资料》曾这样记载:“当时,人称张四少的张治世留学日本回来,将外地大城市的一些腐朽生活方式带到榆次,他在北门外的栈房街和粮店街之间,盖起了祥瑞里和普庆里”(38)。可见,随着火车站在北关的设立,一些房屋建筑纷纷在榆次和火车站之间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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