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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地剖析资本主义的剥削实质

时间:2022-09-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马克思和恩格斯客观地评价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肯定它的历史必然性和进步性,绝不是要充当资本主义的辩护士,而是为了更加深刻地剖析资本主义制度的剥削本质,使人们认清资本主义的真相。但自从马克思科学地区分了劳动和劳动力这两个概念,资本主义的剥削秘密便第一次被揭穿了。资本主义早期阶段,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是极其野蛮残酷的。

二、深刻地剖析资本主义的剥削实质

马克思和恩格斯客观地评价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肯定它的历史必然性和进步性,绝不是要充当资本主义的辩护士,而是为了更加深刻地剖析资本主义制度的剥削本质,使人们认清资本主义的真相。资本主义的文明进步,同时伴生着种种社会灾难。对此,必须有清醒的认识。

(一)资本主义是以私有制和雇佣劳动为基础的剥削制度

任何社会生产,都离不开劳动力和生产资料这两大基本要素,然而,在这两者彼此分离的情况下,是不能形成现实的生产力的,必须把它们结合起来才行。而不同的结合方式,就构成不同的社会生产方式,产生不同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资本主义以前的社会经济形态主要表现为这二者的直接结合,而在资本主义经济形态中,则首先是这二者的分离,一方面生产资料归资产阶级垄断占有,一方面是除了拥有自身的劳动力而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的无产者。这两大生产要素的重新结合是由资产阶级通过雇佣劳动制度来实现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质上就是建筑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雇佣劳动制度,是一种新的剥削制度。

雇佣劳动并不是资本主义所特有的现象,包含着整个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的雇佣劳动是很古老的;它在生产者直接占有生产资料的简单商品生产条件下就出现了。恩格斯在分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形成过程时说道:“最初的资本家就已经遇到了现成的雇佣劳动形式。但是,那时雇佣劳动是一种例外,一种副业,一种辅助办法,一种暂时措施。不时出去打短工的农业劳动者,都有自己的几亩土地,不得已时单靠这些土地也能生活。行会条例是要使今天的帮工明天成为师傅。但是,生产资料一旦变为社会的生产资料并集中在资本家手中,情形就改变了。个体小生产者的生产资料和产品变得越来越没有价值;他们除了受雇于资本家就没有别的出路。雇佣劳动以前是一种例外和辅助办法,现在成了整个生产的通例和基本形式;以前是一种副业,现在成了工人的唯一职业。暂时的雇佣劳动者变成了终身的雇佣劳动者。此外,由于同时发生了封建制度的崩溃,封建主扈从人员被解散,农民被逐出自己的家园等等,终身的雇佣劳动者大量增加了。集中在资本家手中的生产资料和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一无所有的生产者彻底分裂了。社会的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23)雇佣劳动制度具有一定的历史进步作用,但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雇佣劳动并不是无产阶级的乐园,它是一种新的剥削制度,无产阶级被剥削的残酷程度并不比以前轻多少。正如恩格斯指出的那样:当资本主义制度确立后,“新制度就表明,不论它较之旧制度如何合理,却决不是绝对合乎理性的。……富有的和贫穷的对立并没有化为普遍的幸福……工业在资本主义基础上的迅速发展,使劳动群众的贫穷和困苦成了社会的生存条件”(24)

在以资本主义私有制为基础的雇佣劳动制度下,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本质上是一种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但是在现实活动中,这种关系却被资本家与雇佣劳动者之间的等价交换关系所掩盖。在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中,劳动市场上通行的是劳动力商品买卖的等价交换原则,购买和出卖劳动力商品总是按价值规律进行的。但自从马克思科学地区分了劳动和劳动力这两个概念,资本主义的剥削秘密便第一次被揭穿了。他明确指出:资本家在市场上购买的是工人的劳动力,工资是劳动力的价格,而不是工人劳动的价格。资本家在市场上购买到劳动力以后,便把它投入到生产过程中去,通过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的结合,资本主义生产也就开始了。在生产过程中,工人不仅生产出自己劳动力的价值,而且还要生产出一个大于自身劳动力价值的新价值,这个新价值虽然是雇佣劳动者创造的,但是却被资本家完全垄断占有了。马克思将这一由劳动者创造的新价值称之为剩余价值。资本家正是通过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实现了对雇佣工人的剥削。可见,剥削不是存在于资本家购买劳动力的交换关系中,而是存在于交换之后的生产过程中。资本家宣扬的工人劳动一天就得到一天的公平报偿,其实是一个骗人的鬼话。因此,“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交换关系,仅仅成为属于流通过程的一种表面现象,成为一种与内容本身无关的并只能使它神秘化的形式。劳动力的不断买卖是形式,其内容则是,资本家用他总是不付等价物而占有的别人的已经物化的劳动的一部分,来不断再换取更大量的别人的活劳动”(25)。可见,资本家与工人之间进行的劳动力等价交换只是一种形式,这种形式掩盖下的内容和实质则是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

对这种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雇佣劳动,资产阶级极力将其标榜为“自由劳动”。对此马克思分析指出:工人在生产中不仅使资本不断增殖,而且还不断再生产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即工人对资本家的依附性关系。与奴隶社会相比,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劳动对资本的依附是一种生产关系的依附,而不是一种人身的依附。实际上,对劳动者来说,“自由”只是意味着出卖劳动力的“自由”。表面上,工人只要愿意,就可以离开雇用他的资本家,而资本家也可以随意辞退工人,只要工人使他不能再获得预期的利益。就是说,工人有选择某个资本家的自由,有可以拒绝个别资本家的雇佣条件的自由。然而,工人是以出卖劳动力为生的,如果他不想饿死,就不能离开整个资产阶级的雇佣。工人不是属于某一个资本家,而是属于整个资产阶级。马克思深刻指出:“罗马的奴隶是由锁链,雇佣工人则由看不见的线系在自己的所有者手里的。他这种独立的假象是由雇主的经常更换以及契约的法律虚构来保持的。”(26)

(二)资产阶级的发家史是对工人进行残酷剥削的血泪史

资本主义制度是靠吮吸工人阶级的血汗而养成和发展起来的。资本的原始积累绝不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所描述的那样,“是田园诗式的东西”(27)。使生产者转化为雇佣工人的历史运动,一方面表现为生产者从农奴地位和行会束缚下解放出来,另一方面,新被解放的人只有在他们被剥夺了一切生产资料和旧封建制度给予他们的一切生存保障之后,才能成为他们自身的出卖者。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对生产者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28)

资本主义早期阶段,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是极其野蛮残酷的。他们一直所宣扬的自由、民主、平等、博爱、人权之类的话语已被完全抛在了一边,暴露出其聚敛财富的疯狂和压榨雇佣劳动者的冷酷面目。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动机和决定目的,是资本尽可能地自行增殖,也就是尽可能多地生产剩余价值,因而也就是资本家尽可能多的剥削劳动力。”(29)资本家腰包中财富的每一份增长,都浸透着广大雇佣工人的血和泪。早期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方式主要是以榨取工人创造的绝对剩余价值为主,因此,绝对地延长劳动时间,大幅度地增加劳动强度,是其惯于采用的手段。资本家对雇佣工人敲骨吸髓式的剥削,完全超出了工人身体的承受力。当时的英国,雇佣工人的日均劳动时间都在14—16小时,工人吃饭和休息的时间被压缩的再也无法压缩。“资本由于无限度地盲目追逐剩余劳动,像狼一般地贪求剩余劳动,不仅突破了工作日的道德极限,而且突破了工作日的纯粹身体的极限。它侵占人体成长、发育和维持健康所需要的时间。它掠夺工人呼吸新鲜空气和接触阳光所需要的时间。它克扣吃饭时间,尽量把吃饭时间并入生产过程本身,因此对待工人就像对待单纯的生产资料那样,给他饭吃,就如同给锅炉加煤、给机器上油一样。资本把积蓄、更新和恢复生命力所需要的正常睡眠,变成了恢复精疲力竭的有机体所必不可少的几小时麻木状态。在这里,不是劳动力的正常状态的维持决定工作日的界限,相反地,是劳动力每天尽可能达到最大量的耗费(不论这是多么强制和多么痛苦)决定工人休息时间的界限。资本是不管劳动力的寿命长短的。它唯一关心的是在一个工作日内最大限度地使用劳动力。它靠缩短劳动力的寿命来达到这一目的,正像贪得无厌的农场主靠掠夺土地肥力来提高收获量一样。”(30)资本家为了追求更加丰厚的利润,还大量使用童工,以求降低工资支出。有的童工甚至年仅7岁零4个月就开始做工了,并且也从早晨6点工作到晚上9点,每天竟然做15个小时的工。马克思摘引1860年1月17日的伦敦《每日电讯》上的材料显示:“9岁到10岁的孩子在大清早2、3、4点钟就从肮脏的床上被拉起来,为了勉强糊口,不得不一直干到夜里10、11、12点钟。他们四肢瘦弱,身躯萎缩,神态呆滞,麻木的像石头人一样,使人看一眼都感到不寒而栗。”(31)

工人阶级不仅工作及其艰辛,生活也十分困苦。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曾描述过19世纪40年代英国工人的状况。工人群众居住的是城市中最糟糕的地区的最糟糕的房屋,街道肮脏、坑坑洼洼、到处是垃圾、臭气熏天。好多工人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连睡觉的床也没有,更根本没有被褥。他们睡觉的地方就是一堆破布或一些麦秸,身上盖的是破旧的衣服,有的就和衣睡在光溜溜的地上。即便这样的栖身之所,有的工人也没有,他们四处流浪,寄宿混杂拥挤的夜店,或露宿街头巷角。绝大多数工人都穿得很坏,除了破破烂烂的工作服以外,工人们通常没有其他的衣服。有的工人的衣服简直就是一些破布,上面往往连再打一个补丁的地方都没有了,不然就是补丁连补丁,连原来的颜色都认不出来了。工人们只买得起最差的食物,有些变质的东西也不得不拿来充饥,挨饿是很正常的,疾病和死亡也就不可避免。除此以外,工人们由于从小就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从事力所难及的工作,身体发育得很差,瘦弱不堪,很多人都变成畸形。再加上资本家只顾多赚钱而不考虑工人的生命安全,工人缺乏最起码的安全设备,经常导致工人伤残。恩格斯指出,“在曼彻斯特,除了许多畸形者,还可以看到大批的残废者:这个人缺一只或半只胳膊,另一个人缺一只脚,第三个人少半条腿;简直就好像是生活在一批从战争中归来的残废者里面一样”(32)。工人阶级的物质生活状况极端恶劣,而精神生活就更糟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教育是极不合理的,工人及其子女一般都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和条件。资产阶级所关心的只是工人怎样能给他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工人受多少教育,受什么教育,怎样受教育,完全根据资产阶级的需要来确定,那就是将工人训练成机器。广大工人群众非常缺少文化,他们也不能参加正常的文化娱乐活动,很多人只能以酗酒或赌博等来消愁解怨。所有这一切,都对工人的精神和道德造成极坏的影响。工人这种悲惨的境况,就是资本主义剥削制度造成的。“贫穷是现代社会制度的必然结果,离开这一点,只能找到贫穷的某种表现形式的原因,但是找不到贫穷本身的原因。”(33)

无产阶级的贫困化是资本主义积累的绝对规律。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指出:无产阶级“并不是随着工业的进步而上升,而是越来越降到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以下。工人变成赤贫者,贫困比人口和财富增长得还要快”(34)。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又进一步指出:“在资本主义体系内部,一切提高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方法都是靠牺牲工人个人来实现的;一切发展生产的手段都变成统治和剥削生产者的手段,都使工人畸形发展,成为局部的人,把工人贬低为机器的附属品,使工人受劳动的折磨,从而使劳动失去内容,并且随着科学作为独立的力量被并入劳动过程而使劳动过程的智力与工人相异化;这些手段使工人的劳动条件变得恶劣,使工人在劳动过程中屈服于最卑鄙的可恶的专制,把工人的生活时间变成劳动时间,并且把工人的妻子儿女都抛到资本的札格纳特车轮下。但是,一切生产剩余价值的方法同时就是积累的方法,而积累的每一次扩大又反过来成为发展这些方法的手段。由此可见,不管工人的报酬高低如何,工人的状况必然随着资本的积累而日趋恶化。最后,使相对过剩人口或产业后备军同积累的规模和能力始终保持平衡的规律把工人钉在资本上,比赫斐斯塔司的楔子把普罗米修斯钉在岩石上钉得还要牢。这一规律制约着同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贫困积累。因此,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35)

不过,随着整个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雇佣工人的生活状况的确也得到了一些改善,甚至出现了白领工人阶层。对此,马克思指出:劳动者生活水平的提高必须从发展的角度用社会尺度来衡量。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者生活的提高是以生产资本的迅速增加为前提的,生产资本的迅速增加,反映了财富、奢侈、社会需求和社会享受等同样的迅速的增加,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劳动者生活水平的增长比起资本家增加的财富来讲,不仅不能等量齐观,而且是相对的大大降低了。“在工人自己所生产的日益增加的并且越来越多的转化为追加资本的剩余产品中,会有较大的部分以支付手段的形式流回到工人手中,使他们能够扩大自己的享受范围,有较多的衣服、家具等消费基金,并且积蓄一小笔货币准备金。但是,吃穿好一些,待遇高一些,特有财产多一些,不会消除奴隶的从属关系和对他们的剥削,同样,也不会消除雇佣工人的从属关系和对他们的剥削。由于资本积累而提高的劳动价格,实际上不过表明,雇佣工人为自己铸造的金锁链已经够长够重,容许把它略微放松一点。”(36)

(三)资本主义的发展建立在对外进行野蛮殖民侵略之上

资本主义的发展史还是一部赤裸裸的对外进行殖民主义侵略扩张的历史。资本积累的过程,一方面是资本家剥夺小生产者并残酷压榨剥削雇佣劳动者的过程;另一方面是对外侵略扩张、奴役殖民地和半殖民地人民并劫掠他们的财富的过程。因此,马克思一针见血地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37)

随着新航路的开辟和“地理大发现”的完成,欧洲列强开始了野蛮的殖民掠夺。殖民活动的目的是为了满足资本原始积累的需要,并不断满足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的要求。起初,更多地表现为一种强盗式的掠夺,即屠杀殖民地居民、抢夺殖民地财富和进行奴隶贸易的方式,以便为欧洲的工业化准备资金、劳力。随着工业革命的进展,欧洲列强的殖民活动转变为获取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为主。殖民者用坚船利炮、廉价商品乃至鸦片等,在世界各地大肆扩张。英国逐渐建立了世界殖民地霸权,曾被称作“日不落帝国”。到19世纪末,世界殖民主义体系最终形成。这表明,西方列强已经建立了从领土上对全世界的统治。

资本主义的掠夺和统治给殖民地人民带来了沉重灾难,但是欧洲列强在对外进行疯狂殖民侵略扩张活动时,总是用“自由贸易”、“平等通商”、“传布文明”之类的华丽辞藻来掩蔽其野蛮侵掠的实质,欺骗殖民地半殖民地民众。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此则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猛烈的抨击。马克思指出:“掠夺是一切资产阶级的生存原则,夺取外国领土始终是‘夺取’。”(38)他还说:“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的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井,对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地猎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这些田园诗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跟踵而来的是欧洲各国以地球为战场而进行的商业战争。”(39)马克思曾对英国殖民者在伊奥尼亚群岛(40)的统治暴行给予了猛烈抨击,对他们所宣扬的“用国民自由原则来教育他们”的谎言进行了有力驳斥。马克思指出:“大不列颠对群岛所抱的人道感情,却表现为亨利·华德爵士以真正奥地利式的残酷性镇压了当时群岛上所发生的起义。20万居民中有8000人被处绞刑,被判受鞭笞、监禁和放逐;妇女和儿童被鞭打得皮开肉绽。”至于开发物质资源,“英国,这个主张自由贸易的英国,竟恬不知耻地给伊奥尼亚人加上出口税的负担……在英国统治的头23年当中,捐税增加了两倍”。英国人对岛上居民“自己的产品课出口税,在各岛之间课过境税,捐税增加和开支多得无力负担——这就是约翰牛赏赐给伊奥尼亚人的经济福利。按照他的在印刷所广场上的神托的说法,约翰牛侵占殖民地的唯一目的,是用国民自由的原则来教育它们;但是,如果我们看看事实,我们就会看到,伊奥尼亚群岛的例子,就和印度和爱尔兰一样,仅能证明:约翰牛要自己国里自由,就得到国外去奴役别国人民。”(41)

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大量事实揭露了欧洲列强推行其殖民政策的主要手段是野蛮的暴力和战争,批驳了西方资产阶级所散布的“东方野蛮论”,为东方被压迫民族伸张了正义。马克思在分析英国对印度的侵略时指出:不列颠人给印度斯坦带来的灾难,与印度斯坦过去所遭受的一切灾难比较起来,毫无疑问在本质上属于另一种,在程度上要深重得多。内战、外侮、革命、征服、饥荒——尽管所有这一切接连不断的对印度斯坦造成的影响显得异常复杂、剧烈和具有破坏性,它们却只不过触动它的表面,英国则摧毁了印度社会的整个结构,而且至今还没有任何重新改建的迹象。印度人失掉了他的旧世界而没有获得一个新世界,这就使他们现在所遭受的灾难具有了一种特殊的悲惨的色彩。(42)马克思针对英国向中国输入鸦片并由此引发鸦片战争也进行了揭露,他指出:“因输入鸦片而造成的白银不断外流,开始扰乱天朝帝国的国库收支和货币流通”(43)。恩格斯把这种战争称作“海盗式的掠夺”。在1841—1842年因鸦片争端引起的远征中,“英国人轻而易举地从中国人那里抢走了大宗银两”。1856年英国又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恩格斯说:英国人虽然非常厌恶海盗本性,“然而他们自己却保留了大量的为我们16世纪和17世纪的共同祖先所特有的古老的海盗式掠夺精神”(44)。为此,马克思犀利地指出:“当我们把目光从资产阶级文明的故乡转向殖民地的时候,资产阶级文明的极端伪善和它的野蛮本性就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它在故乡还装出一副体面的样子,而在殖民地它就丝毫不加掩饰了”(45)

欧洲列强在疯狂进行对外殖民扩张和激烈争夺殖民地的同时,还进行罪恶的奴隶贸易。“地理大发现”后,从非洲到美洲大西洋之间的奴隶贸易开始成为欧洲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重要源泉之一。葡萄牙、西班牙率先从事贩奴活动,英国、荷兰、法国等国家也紧随其后。1709—1787年,英国对外贸易的商船吨位就增加了14倍,其中增加最多的是贩奴船。欧洲国家一些港口城市就是靠贩卖奴隶而发展起来的。利物浦原为一个荒凉的小渔村,由于奴隶贸易一跃成为英国的第二大商港,所以马克思指出:利物浦是“以奴隶贸易扬名天下的城市”(46)。贩奴贸易前后持续达400年之久。马克思把这种贩奴行径斥之为“贩卖人类血肉”(47)的肮脏勾当。大规模、持续的奴隶贸易一方面使古老非洲的政治、经济社会结构遭到极大的破坏,另一方面又引发了欧洲殖民列强之间接连不断的商业战争。马克思说:“奴隶制使殖民地具有价值,殖民地产生了世界贸易,世界贸易是大工业的必备条件。”(48)这种奴隶贸易成为资本主义发家史上最卑劣丑恶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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