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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李瓜代_曾国藩家族故事

时间:2022-07-3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曾李瓜代_曾国藩家族故事平定了太平天国,大清的天下并没有太平,捻军仍然战旗高扬,铁骑纵横。事实上淮军并不情愿受他曾国藩的驱使,仍然惟李鸿章的马首是瞻。不久,接到上谕,命李鸿章为钦差大臣挂帅平捻,曾国藩回任两江总督。这绝非一次平常的调易职事,而是曾国藩、李鸿章以及湘淮系整体“比重”消长变化,在清朝国家天平上的首次正式称量鉴定并宣示结果。

曾李瓜代_曾国藩家族故事

平定了太平天国,大清的天下并没有太平,捻军仍然战旗高扬,铁骑纵横。

“鸟尽弓藏”对于清廷来说似乎还为时过早。不过,镇压捻军,它所指望的是另一张弓,而不想再让曾国藩辈挂帅。

清廷觉得这也是一张能够发射强弩的弓。他,僧格林沁,蒙古王爷,皇室亲戚,以勇武著称。其人的戎马生涯在清廷亲贵层的将帅中确是卓越和显赫的。是他,最终镇压了北伐的太平军,解除了由这支曾挺进到京畿的“粤匪”给大清朝廷造成的直接威胁;是他,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曾在大沽炮台督军力战,取得击沉英法炮舰多艘、击伤英舰司令何伯的战绩。此后不久,他即率军南下攻捻,想以他那剽悍的骑兵将纵横有年的“捻匪”一举剿灭。不想,这次他却遇到比北伐太平军更不好对付的敌手。

僧格林沁与捻军的作战可以说是以骑对骑。不过,僧军是在明处,捻军则可以说是在暗处,因为捻军并不常靠大兵团集中作战,而大多时候分支分伙,此出彼藏,飘忽不定。这可令这位蒙古王爷大感头痛,但又无良策可施。(www.guayunfan.com)在太平天国灭亡之前,清朝方面的注意力十有八成是为“粤匪”所牵扯。而当太平天国被灭之后,“捻乱”便显得十分突出起来。作为汉臣的曾家兄弟把那块最硬的骨头都啃了下来,他这位蒙古大王爷难道是只管吃干饭的?不用朝廷督责,僧格林沁自己的心里就忧愤得要命。他觉得阖朝的目光似乎都盯在了他的身上,像个输急了眼的赌徒,他要拼老本孤注一掷了。

他瞄着捻军的踪影死命地追、追、追,简直到了迷狂的地步。宿不入馆,衣不解带,席地而寝,每天天不亮便催军驰马,他自己这个大力士都因长时间地持缰执鞭,累得手臂都难抬起来。但他还是一个劲儿地追、追、追,似乎非追出个名堂来不可。

“名堂”终于出来了。同治四年(1865)的春夏之交,追击到山东曹州地面的他,陷入了捻军诱设的重围而被杀死。是部下在麦田中,发现了这位僧王爷有八处创伤的尸首。

清廷所指望的这张“强弓”断了!让谁来继续挂帅平捻,清廷很自然地又想到了曾国藩。于是,任命他为钦差大臣,主持平捻军事,两江总督由李鸿章来署理。

要说,曾国藩对僧格林沁等人不能消灭捻军,最后之功还要待己辈收取,似乎不无预料。但为了尽快释去清廷疑忌,攻下天京后不得不把湘军特别是其嫡系部队大加裁撤。至于留备镇压捻军,他是以保留李鸿章的淮军来铺排的,所谓“裁湘留淮”,是一个相辅相成的整体方案。他曾向李鸿章这样交待:“湘军强弩之末,锐气全消,力不足以制捻,将来勘定两淮必须贵部淮勇任之……淮勇气方强盛,必不宜裁,而湘勇则宜多裁速裁。”

说湘军强弩之末,锐气全消,当然不是曾国藩完全的真话。湘军恃功而骄是一种明显的事实,但在曾国藩的心目中,决不会真视湘军到这种无用的地步,与李鸿章统下的淮军相比,有这样巨大的劣优之差。他这样说,主要是裁湘留淮的一种托词而已。他或许觉得,推本溯源,李氏淮军也是他湘军的干上分支,藤上结瓜,裁湘留淮,既可以释清廷之疑忌,表示自己的政治退却,又可以保留下能为己所用的兵力,岂不是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的事情吗?

然而,当曾国藩并不情愿而又不能不膺挂帅平捻之命,率领主力为淮军的队伍投赴战场时候,他很快觉得以前对淮军抱为己所用的希望错了。事实上淮军并不情愿受他曾国藩的驱使,仍然惟李鸿章的马首是瞻。为此曾国藩软硬兼施,都难奏效,这使他大为恼火,甚至向李鸿章问难:“目下淮勇各军既归敝处统辖,则阁下当一切付之不管”,“皆敝处径自主持”。尽管李鸿章表面认可,但终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故曾国藩尝有“撤湘军事,合九州岛铁不能铸错”的深悔。悔则悔矣,但木已成舟,定局难变。

挂帅平捻难见功效,曾国藩情绪极度消沉,外间众谤丛疑,使他又陷入了如咸丰六七年间在江西战场上的那般窘困之中。不过,此番不是因为有军无权,而是因为已缺少能听己使唤的嫡系部队。至于曾国藩所采取的军事方略,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妥。

曾国藩固然没有对付以骑兵为主的捻军的经验,就从他挂帅镇压太平天国的情况看,军事才略也并不怎么特别突出,与胡林翼相比还要略逊一筹。不过,他用兵有比较稳慎的特点,也懂得因敌制宜的道理。对付飘忽不定的捻军,采取了“以静制动”的方略。利用天险和战略要地,重点设防,另置游击之师,相机追剿。这样,确实比僧格林沁一味尾追的办法要主动和保险。

本来,消灭捻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易事,实施以静制动方略的奏效,首先要能有得心应手的调度,淮军明里暗里的不听使唤,使这一点难有保障。另外,像旨在最后消灭捻军的这样一个总体军事方略的收功,也须待时日,不能操之过急。但当时局外旁观之人,似乎觉得捻军不过是远不足以与“粤匪”相比的“散匪流寇”,曾国藩屡屡挫败,大不应该。言路讦言繁兴,朝廷也动辄苛责,受领帅符后一年多当中,曾国藩竟受到五次参劾,七次上谕切责。

可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曾国藩自己正在极度难堪之际,曾国荃又背着他捅娄子添乱,不啻雪上加霜。事情正是曾国荃弹劾满洲权贵、湖广总督官文。

官文,满洲正白旗人,咸丰五年(1855)由荆州将军升任湖广总督。胡林翼任湖北巡抚期间,最初与官文关系不协,继而改变策略,千方百计地笼络和利用官文,对于他在湖北的顺利施政,乃至支撑湘系势力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胡林翼死后,官文与湘系的关系开始疏远,不过与曾国藩之间还维持着表面客气的样子。曾国荃在回籍退避了一段时间之后,同治五年(1866)出任湖北巡抚,与官文公开交恶,竟不与曾国藩商量,自行出奏弹劾官文有贪庸骄蹇、欺罔徇私、宠任家丁、贻误军政等咎。

曾国藩闻讯大为忧惧,生怕惹出祸端,整日惴惴,甚至占卜以问吉凶。他主动请求清廷不要深究官文,显然是表明自己不以乃弟的做法为是,并且代乃弟表示让步息事。因为曾国荃的人际关系不好,外间多借此事对他进行攻讦,曾国藩也因此陷入更加被动的处境。

简直是四面楚歌,曾国藩只得铺排引退规避,奏请开缺,甚至要求连以前的封爵也予注销。不久,接到上谕,命李鸿章为钦差大臣挂帅平捻,曾国藩回任两江总督。时在同治五年(1866)的冬间。

这绝非一次平常的调易职事,而是曾国藩、李鸿章以及湘淮系整体“比重”消长变化,在清朝国家天平上的首次正式称量鉴定并宣示结果。到这一步,是经历了为时数年之久的一个过程。

以李鸿章为首的淮系军政势力,是由湘系在发展的特定阶段上分化产生的。正如时人所言,“淮由湘出,尤有水源木本之谊”。说来话长。

曾国藩、李鸿章为长晚、师生的辈分。李鸿章的父亲李文安,与曾国藩为同年进士。道光二十三年(1843),弱冠已过的李鸿章由老家合肥赴京,次年参加顺天乡试得中举人。其时曾国藩正居京官任上,又以文名著称,李鸿章遂投师其门。李于道光二十七年(1847)得中进士,选庶吉士,散馆后授职编修。曾国藩在湖南办团练勇的时候,李鸿章则被派遣回安徽协助团练大臣吕贤基办理团练。

究起这码事儿,还真有几分引火烧身的因素呢。据说,李鸿章做编修,以自己的文字功夫沾沾自喜,短不了为任工部侍郎的皖籍大员吕贤基起草奏章。当太平军从武汉东下进取金陵的时候,作为中间一大关隘的原清朝安徽省城安庆也自然成为其囊中之物。这天,李鸿章在街上遇到了同乡某君,被诘问说:“看你这副悠闲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省城失陷了吧?得赶快想点办法呀!”李鸿章一听自然也感到忧急,便怂恿吕贤基上奏建策,吕又让李鸿章捉刀。李鸿章连夜草就疏稿,里边就有派员办团之类的建议。在李鸿章的督促下,吕贤基恐怕也未加细览便呈送上去。

很快,朝廷即命吕贤基回省操办团练。吕贤基事先没有料到此步,他知道这份差事的繁难艰险,很不情愿,但朝廷成命已下,又无法推卸,全家为此忧惧无策,放声大哭,犹逢丧事。正在这个时候,李鸿章前来探听消息,吕贤基怨其惹事生非的情绪一下子冲他爆发出来,大声说:“你祸及于我,自己也别想脱开干连,我奏调你与我同去!”

就这样,李鸿章回到安徽开始了办团练对抗太平军的生涯。不久,吕贤基便败亡。李鸿章坚持下去,大有一副乘机显露身手、力挽狂澜的意态。但他当时地位不显,无权无势,加之书生从武,对军事外行,事情做起来并不能顺心遂意。竭蹶数载,战场受挫,仕途维艰,终觉前途渺茫,遂改作他图。通过正在曾国藩幕府的兄长李翰章的铺路搭桥,他于咸丰八年(1858)底也转投曾国藩幕下。

昔年的师生于今又成主宾关系。李鸿章来曾国藩这里是要借桥过河,做起事来当然卖力。而曾国藩在昔年对这位学生就有所了解,见他经过偌多年的历练更增才干,经理起公文书牍恰当得体,也从心眼里看重。

不过,其间磕磕碰碰的事儿也是不时有的。一方面是由于两人性格上不太相合。譬如说,曾国藩很讲究严肃持重,纵有诙谐幽默也决不为之所溺,平时待人处事,一副深沉庄严的样子和“言必信,行必果”的派头。李鸿章则不但以气态轻慢为曾国藩所诟病,而且因“少诚寡信”为曾国藩所训诫。有记载说,曾国藩有早起用餐的习惯,并要求幕客陪餐,李鸿章深以此事为苦,一次假说头痛不去,经曾国藩三番五次地遣人催叫,才不得不“披衣踉跄而往”,曾国藩“终食无言”,食毕,丢下筷子正色对李鸿章说:“既入我幕,有一言相告,此处所尚唯一‘诚’字而已!”弄得李鸿章颇为难堪,以后只得遵从规矩。

另一方面,曾李之间在对有些事情的看法上也有不合,有时各执己见,弄成僵局。譬如曾国藩在受命为两江总督之际,进驻皖南祁门,军事上陷入异常险恶的境地。许多人不以入此“绝地”坚扎死守为然,李鸿章也力持这类意见,再三规劝曾国藩。曾氏不听,气愤地说:“你们如果胆怯,可各自散去。”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曾国藩又要奏劾不听指挥打了败仗的部属李元度。李元度在以往曾国藩危难之时曾竭诚相助,又是由曾氏一手荐拔起来,许多人认为曾国藩应该容让些,不要把关系弄僵。李鸿章也是这样与曾国藩争持,并且说:“你若一定要奏劾此人,门生不敢拟稿。”曾国藩则针锋相对地说:“那我就自己属稿。”李鸿章也不让步:“如果那样,门生就将告辞,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曾国藩则以“听君之便”答之。就这样,李鸿章真的一度离开了曾氏幕府。是因为不少人从中劝解,并且,事后思量起来,李鸿章自己也觉得还须依恃于曾氏,而曾国藩也觉得离不了李鸿章的得力臂助,遂主动作出致歉而邀还的姿态,不久,李鸿章又回到曾国藩幕下。

再者,李鸿章毕竟是皖人,与湘籍要员层的一些人物之间缺乏相互认同的地缘基础,各自的排他心理都颇强烈,甚至连曾国荃与李鸿章的关系都很不协和。至于像彭玉麟等人,与李鸿章更是公开交恶。据说,在一次相遇的场合,说话中彭玉麟讥评皖籍人士,李鸿章针锋相对地回击,竟至两人对打起来,“互殴相扭扑地”。

在这种情况下,借机会别树一帜,独立山头,自然是李鸿章所渴望并一直为之努力的。这样机会果真到来了。

自从江南大营覆灭后,湘军成为清朝东南半壁的唯一支柱,其上海地方也殷殷求援于曾国藩。而作为两江总督,曾国藩自然也有此“东援”之责。派谁充作援沪主帅?曾国藩开始想到了乃弟曾国荃。可曾国荃正死死地盯着金陵这一可建“首功”之地,不愿他往。并且他出语冠冕堂皇:沪上那地方富足,饷需易筹,而围攻逆都是最为艰巨险要的任务,我怎能舍难求易?曾国藩自然明白乃弟的真实心迹,东援主帅只好另选他人,最终遂落到正巴不得身膺此任的李鸿章身上。

这成为“淮由湘出”的一个关键性契机。尽管一开始的时候,李鸿章还是作为曾国藩派出的一员部将,但是,李鸿章抵沪后,很快被任命为江苏巡抚,并扩建成一支相对独立的淮军,军政结合,开府一方,淮系便告初成,并且以迅猛的势头发展。

当然,在镇压太平天国的战局中,淮军虽说担任了“用沪平吴”的主力,发挥了可观的作用,但这毕竟还只是局部。就全局而言,淮军充当的仍然是配角,主角还在湘军。

及至平捻战事中,情势便有了一个转捩性变化,即淮军反配为主。这,便是促成曾国藩挂帅平捻无功而易帅李鸿章之局的最关键因素。

易帅的这个时候,曾国藩“意甚悒悒”是可以想见的。而李鸿章恰恰相反。壮年新近,野心勃勃,贪求军功,不惮戎马,他把接揽帅符作为独立“建功立业”的天赐良机。有说,李鸿章不屑于“沾谦抑之虚名,拘辞让之末节”,而“毅然出告奋勇”。他甚至不顾常规礼仪派员到曾国藩处亟索关防(印信),惹得曾国藩颇为怨恨、恼怒,但又只能隐忍三分,不阴不阳地说:“我以为须当面交付以昭慎重,今如此取去,亦省事!”

李鸿章前敌挂帅,当然也说不上马到成功,又经历一年半还要多一点的时间,在其他多路清军的联手之下,才最终把捻军镇压下去。虽说历程艰难曲折,但李鸿章终究是平捻奏功了。

曾国藩回任两江总督期间,也为平捻军事的饷需在后方尽了其力。他虽剿捻无功,但还是希望不管在谁手下能尽快把“捻匪”荡平,这符合他们共同的利益要求——不管是“曾家”还是“李家”,“满家”还是“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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