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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_曾国藩家族故事

时间:2022-07-3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兄弟情_曾国藩家族故事曾国藩居官京城,而又时常心系桑梓,思念家亲,孝友之心,刻刻萦怀。在同胞兄弟之中,曾国藩居长。曾国藩把进德业与积家私联为一体,甚至把前者似乎说成后者的手段。曾国藩为此短不了着急上火。正是针对他的这种缺点,曾国藩给他取字温甫,以示警戒。让国华出嗣,本来母亲不同意,因此搁置多年,最后还是曾国藩受叔父之托,做通了母亲的工作。如此几经反复,曾国藩没有办法,只好放他回家。

兄弟情_曾国藩家族故事

曾国藩居官京城,而又时常心系桑梓,思念家亲,孝友之心,刻刻萦怀。就说他对诸弟的关怀教导,那也真是意切情深。

在同胞兄弟之中,曾国藩居长。他有四个弟弟,按长幼顺序为:国潢(澄侯)、国华(温甫,出嗣于叔父曾骥云)、国荃(沅甫)、国葆(季洪),分别小曾国藩九岁、十一岁、十三岁、十七岁。

国潢出生那年,曾国藩十岁,正当天真烂漫时,却已经读完五经,开始学时文帖括。国潢出生,合家欢怡,父亲笑着对曾国藩说:“你现在有了弟弟,添了膀臂,是件大好事,那你就以《兄弟怡怡》为题,写篇作文吧。”国藩颔首应是,研墨展纸,很快成文。父亲看罢,兴冲冲地把国藩搂到怀里,称赞说:“文中有至性语句,以后必能以孝友承家!”

及至曾国藩春闱报捷、中进士入翰林那一年,连最小的弟弟国葆也都十一岁,超过了曾国藩当年作《兄弟怡怡》的年龄,而国潢已近弱冠之年。(www.guayunfan.com)这时的曾国藩,更努力来尽一个兄长的责任。在他的心目中,能否教导诸弟进步,不只事关同胞间友爱与否,而更是能否尽到孝道的问题。他曾这样表白心迹:对自己来说,想尽孝道,没有别的事情,能够教导诸弟进德业一分,自己的孝便有了一分;能够教导诸弟进德业十分,自己的孝便有了十分;如果完全不能教弟成名,那自己就是大不孝了。

曾国藩把督促诸弟进修德业视为教之的根本。对此,他向诸弟作过这样一番剖解:

吾人只有进德、修业两事靠得住。进德,则孝弟仁义是也;修业,则诗文作字是也。此二者由我作主,得尺则我之尺也,得寸则我之寸也。今日进一分德,便是积了一升谷;明日修一分业,又算余了一文钱。德业并增,则家私日起。

曾国藩把进德业与积家私联为一体,甚至把前者似乎说成后者的手段。这一方面有他小农意识的自然流露,另一方面也是从诸弟所易于接受考虑,作有的放矢、深入浅出的解说,而终归还是以鼓励诸弟努力进德修业为主旨。

对兄长的这种教导,诸弟从道理上似乎也明白和相信,但实际做起来,却并不是都能严格管束住自己的。就拿读书来说吧,冷板凳并不是那么好坐,浮气一上来,或是碰上困难挫折,就耐烦不住了。曾国藩为此短不了着急上火。

曾国藩在家的时候,就亲自辅导过国潢的学习,知他不甚勤奋。如今相隔遥远,自然挂念,经常写信督促。国潢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逐渐能体察兄长的苦心,着意改正自己懒散的毛病,学业上有所长进,并把自己的学习情况随时向兄长汇报。

这天,曾国藩又接到国潢的一封长信,看罢亦喜亦忧。喜的是他诚恳地作了奋发自励的表态,忧的是信中又提出家塾离家太近,容易耽搁,不如找个外边的学馆清静。这不还是浮气未消吗?曾国藩寻思一番,提笔作书,严厉训导国潢说:

苟能奋发自立,则家塾可读书,即旷野之地、热闹之场,亦可读书,负薪牧豕皆可读书;苟不能发奋自立,则家塾不宜读书,即清静之乡、神仙之境皆不能读书。何必择地?何必择时?但自问立志之真不真耳!

曾国藩把“立志有恒”四字赠予国潢作为箴言,这也就是曾国藩自己进德修业所恃之本呀!

国华生性更是心高气傲,经受不住挫折,一有不顺心遂意之事,便牢骚满腹。正是针对他的这种缺点,曾国藩给他取字温甫,以示警戒。日常更短不了有的放矢地进行教育。道光二十二年(1842),国华与国潢一同参加县考,都没有通过。国华的尤怨更甚于兄,他不说自己的学识不够,只是一味抱怨气运不佳。曾国藩知悉此情,写信连激带训,有这样一番话语:

六弟(指国华)自怨数奇,余亦深以为然。然屈于小试辄发牢骚,吾窃笑其志之小,而所忧之不大也!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外王之业,而后不忝于父母之生。不愧为天地完人。故其为忧也,以不如尧舜不如周公为忧也,以德不修、学不讲为忧也……若夫一身之屈伸,一家之饥饱,世俗之荣辱得失,贵贱毁誉,君子固不暇忧及此也。

六弟屈于小试,自称数奇,余窃笑其所忧不大也。

意思是说,小小的县试不过关,心里就搁不下,怨天尤人地发牢骚,这显得你的抱负和气度也太小了。要是有做天地完人的心志,这等区区小事值得忧心忡忡吗?他曾国藩这个做兄长的就是朝着“有民胞物与之量,做天地间之完人”的宏远目标修养奋斗的呀!

国华对自己的毛病也不是没有察觉,但就是禀性难改。这天,他在写给长兄的信中,针对自己气狭心躁的毛病作了一番检讨,但接着又说自己还是“终日泄泄”。读到这四个字,曾国藩一定是将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上面,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心想,家里家外的事根本不用你管,腾出时间来就要你一门心思地读书,怎么还“终日泄泄”?于是回信责问:

“终日泄泄”,此则我所不解者。家中之事,弟不必管。天破了自有女娲管,洪水大了自有禹王管,家事有堂上大人管,外事有我管。弟自安心自管功课而已,何必问其他哉?

要说,国华在十八岁上已正式过继给叔父骥云为嗣,可曾国藩始终并未因此与这位弟弟疏远分毫,他们毕竟还是同胞兄弟呀!何况,他对叔父的感情也很深。让国华出嗣,本来母亲不同意,因此搁置多年,最后还是曾国藩受叔父之托,做通了母亲的工作。

与“终日泄泄”的国华相比,国荃自小就算得聪颖好学了。他五岁时入家塾读书,不到十岁就能作诗联对。据说,道光十二年(1832),九岁的国荃从父兄到县学场所,一先生出“君子保身”让曾麟书来对,麟书答以“小人有母”,国荃则在一旁应声对作“帝乙归妹”,被赞为奇童。不过,在读书方面,他也还表现得耐性和恒心不够。

道光二十年(1840),曾麟书送曾国藩妻儿赴京,国荃跟随。被长兄特意留下读书。按说,在这文彦荟萃之地,又在身为翰林的长兄身边,是个极好的读书环境。这时国荃也已经十七八岁,再不是一个离不了父母膝下的孩子。

开始一段时间,他读书还算用心,过了几个月便归心似箭。国藩问他思归的缘由,他又不肯说,当哥的心里揣测,大概是厌常而喜新吧,未到京城则想到京城来看看,既到京城则又思念家乡。毕竟还是年少缺乏自制力呀。又是严责又是曲劝,国荃表示愿意继续留下。但不久又动了回去的心思。如此几经反复,曾国藩没有办法,只好放他回家。

对这个“凡事无恒,屡责不改”的弟弟的离去,兄长憾惜交加。尽管为他找好了结伴同行的人,但启程那天,还是亲自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到卢沟桥头,并赠诗作别,其中有句云:“辰君平正午君奇,屈指老沅真白眉。”说来这是出于如此一个典故:三国时蜀汉的马良,字季常,兄弟五人,皆以“常”为字,并有才名。马良眉有白毛,才学尤为出众,乡里有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曾国藩也是兄弟五人,而他把国荃称作“最良”的“白眉”,并不全是戏谑之意,更是在离情别绪的驱使下,对国荃的由衷赞勉吧。至于诗句中的“辰君”和“午君”,则分别是指国潢和国华,因为他俩分别出生于庚辰年和壬午年。

不光是国荃,国潢和国华也都曾随长兄在京学习过。那是道光二十五年(1845),国潢、国华、国荃、国葆一同参加县考,全都通过,国荃名次为第三,其他三兄弟也都在前二十名之内。曾国藩闻讯自然感到十分欣慰,但也想到,这只是最低一个级别的考试,往上还有一道道关,一重重障,他应该凭借自己的有利条件,为诸弟清障铺路,起码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优越的深造环境。于是,写信告知诸弟,欢迎他们到京城就读。

这一次,是国潢和国华赴京。国潢一面自己读书一面教侄子纪泽(曾国藩之子),国华则由兄长为之捐得入国子监学习。有曾国藩的关系,监中堂官对国华自然另眼看待,平常考试有意拔高他的名次,给些奖励。

实际上,国华还是依然故我,不好看书,也不好作文,时存牢骚抑郁之意。曾国藩说他颇有太史公所谓“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者的气象,常督劝他痛着祖鞭,坚决改过,甚至又专门给他谋得家馆就读。但到头来还是效果不佳。这样,国华在京羁留了大约三年的时间,就又回到了湖南老家。国潢在京时间更短。

在修业方面,诸弟的表现使得曾国藩颇不满意。要说,他督促诸弟用功学习,当然盼望他们有朝一日能蟾宫折桂,鲤跃龙门,晋身仕列,在官场上兄弟之间互为臂助。不过,这也并不是曾国藩唯一的目的,甚至可以说不是主要的目的。他特别看重读书,最要紧的是把这作为明理晓事、修身齐家之本。

在曾国藩看来,凡天下官宦之家,多只一代享用便尽,其子孙始而骄佚,继而流荡,终而沟壑;而耕读孝友之家则可较长绵延。他常与诸弟言,但愿为耕读孝友之家,不愿为仕宦之家。要求诸弟“读书不可不多,用功不可不勤,切不可时时为科第仕宦起见”,说是若不能看透此层道理,则虽巍科显宦,也算不上祖上的孝子贤孙,算不上家庭的功臣。

针对诸弟在读书修业方面的缺憾,曾国藩善劝之外也短不了严责。对他们在进德方面的要求,也非常严格,教育他们讲孝悌,习勤苦,守朴拙,戒骄奢。惟恐诸弟不能深谅其苦心,他曾作过这样一番解释:

兄弟之际,吾亦惟爱之以德,不欲爱之以姑息。教之以勤俭,劝之以习劳守朴,爱兄弟以德也。丰衣美食,仰俯如意,爱兄弟以姑息也。姑息之爱,使兄弟惰肢体,长骄气,将来丧德亏行,是即我率兄弟以不孝也,吾不敢也。

曾国藩对诸弟是严兄如父,同时又慈爱如母。身在京城的他,时常想念着诸弟。随着年岁的增长,兄弟们都越来越远地告别了童年,而追忆往昔之时,在曾国藩的心头却越来越多。诸弟幼小时候的情景,不时地在他的脑海中萦绕,越品味,越使他深深地眷恋。那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是多么美好啊!

回想当初刚离家的时候,诸弟还都年少,最小的国葆还是两髦下垂的孩童发式,看起人来凝着两颗黑亮的眸子。他像猿猴那样爬到后园果树的梢头偷摘枣栗,倒数老二的国荃向他讨要,自己从中帮分,国荃作揖打躬地说偏向老小。分得一不均匀,顷刻之间就爆发了“战争”……咳,那时对这种事情不觉得什么,自己出外也就轻易离别了他们。光阴似箭,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独自一人身寄异乡,饱尝世味,这才越来越体味到那时情形的珍贵。现在真是做梦也想回归故园,重温往时兄弟相聚的那份手足深情——这决非我们的凭空想象,有曾国藩本人的诗作为证:

昔我初去家,

诸弟各弱小。

阿季髡两髦,

觑人眸子嘹。

后园偷枣栗,

猱升极木杪。

叔也从之求,

揖我谓我矫。

分甘一不均,

战争在毫秒。

余时轻离别,

昂头信一掉。

老弟况童騃,

乐多忧愁少。

瞥然成六秋,

光阴如过鸟。

世味一饱尝,

甘心厌荼蓼。

梦里还乡国,

沟涂苦了了……

时光是残酷的,一分一秒也不能倒流。兄弟们毕竟相继都步入了成年的人生道路。日后召唤他们的将是什么?世事叵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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