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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人民出版社读者

时间:2022-03-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晚年仍笔耕不辍,译出了英国18世纪大文豪约翰生的小说名篇《王子出游记》,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在他逝世后于1988年出版。
翻译学_甘肃省志·社会科学志(古代—1990年卷)

第三节 翻译学

甘肃的翻译学成就主要在外国文学名著及其他作品的汉译方面,翻译理论方面和全国的整个情况一样,多是翻译家的经验总结或具体研究,重在探讨实际问题和翻译技巧。

一、翻译学理论研究

水天同(1909—1988)于1942年译出《培根论说文集》(商务印书馆,1942年版),享誉全国,后于1951年、1958年、1982年、1983年、1988年多次再版,被列入“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书前附有《译例》一文,在全国翻译界也很有影响,其中关于“直译”与“意译”的一段见解甚为精辟,可以说结束了翻译理论上的直译与意译之争。他写道:“夫‘直译’‘意译’之争,盲人摸象之争也。以中西文字相差如斯之巨而必欲完全‘直译’,此不待辩而知其不可能者也。亦有两方语句,不约而同,顺笔写来,自然巧合者,当是时也,虽欲不‘直译’岂可得乎?此中取舍全视译者中英文造诣如何,非一言可决也。”这段论述颇为中肯,译界历来盛赞“这是一个深深了解译事甘苦的过来人的话”(林以亮语)。80年代水天同重返故里,执教于兰州大学后该《译例》又得以重印,不但重新影响了中国译坛,也对甘肃的翻译事业起到了推动和指导的作用。

甘肃翻译学的真正发展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到来而起步的。在此之前,译著不多,理论研究更为薄弱。1979年俞杰发表《歧义共推敲,译文相与析》一文(《翻译通讯》1979年第3期),以丰富的例证和精当的见解强调了正确理解原文、务求忠于原作的原则,是一篇比较早地重视翻译质量的代表性论文。1983年甘肃省翻译工作者协会成立,李端严(1918—1990)当选为首届会长,他在从事翻译教学的同时,陆续发表了众多译论文章,其中《汉译英增减词语问题的探讨》(《兰州大学学报》1980年第1期)、《试评鲁迅〈狂人日记〉的两种英译本》(《兰州大学学报》1982年第4期)、《论文学翻译的表达形式》(《兰州大学学报》1984年第2期)、《诗歌翻译的特色及其实质》(《兰州大学学报》1988年第1期)等比较重要,涉及一些翻译理论的普遍问题。王震民的《诗歌的可译性和译诗的艺术价值》(《中国翻译》1987年第6期)、郭建民的《评〈简明英汉谚语词典〉》(《张掖师范专科学校学报》1989年第2期)也同样涉及理论问题,并阐发了重要的见解。与此同时,也出现了一些深入探讨具体问题或翻译技巧的文章,如郭建民的《数词的模糊语义及翻译》(《现代外语》1989年第4期)和《英语谚语的理解与翻译》(《兰州商学院学报》1986年外语专辑)、孙静轩的《俄译汉中第三人称(物主)代词与名词的相互对译》(《中国俄语教学》1986年第2期)和《谈ToecTb的翻译》(《中国俄语教学》1987年第6期)、冯绪的《翻译技巧》(分载《张掖师范专科学校学报》1989年第1期和1992年第1期)等,都写得深入细致,学术性强,表明本省译论有了朝专门化和具体化方向发展的趋势。这些具体研究标志着理论上的进步与深化,虽不同于宏观上的探讨,却也不乏以小见大的认识意义。

二、甘肃翻译事业

翻译学与翻译事业紧密联系,许多翻译学方面的理论成果及观点,是通过一些具体的作品翻译而得到了很好的体现。80年代以来甘肃翻译事业发展迅速,文学名著的汉译及出版引人注目。这些译著,加上80年代以前的几部,不但是甘肃外国文学和民族文学方面的重大成果,而且以高质量的译文饮誉全国译坛,是甘肃翻译学的发展主体,它们的译者也受到推崇,成为有声望的文学翻译家。

水天同早在30年代就开始文学翻译,英汉对照《黑美人》([英]休厄尔著,水天同译,中华书局,1936年)译文忠实优美,一度是英语学习者学习翻译的好教材。《培根论说文集》([英]弗朗西斯·培根著,水天同译,商务印书馆,1942年初版,1983年再版)是大哲学家培根的一部文学性极强的哲理著作,水天同苦心孤诣,以学贯中西、中英文功力极深的大家风范忠实完美地完成了翻译,使这部名著的哲理性和文学性在汉译本中双花并放,成为译坛一颗明珠。70年代他译有《拿破仑一世传·上卷》(商务印书馆,1976年),还参加《汉英辞典》(商务印书馆,1978年)的编写工作,为我国翻译学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晚年仍笔耕不辍,译出了英国18世纪大文豪约翰生的小说名篇《王子出游记》,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在他逝世后于1988年出版。

王沂暖几十年如一日翻译藏族文学,他的名字已和举世闻名的藏族长篇英雄史诗《格萨尔王传》连在一起。同时,他也是成果累累的文学翻译家,这里着重对他的译作和翻译理论研究成果等进行简要记述。他自译或与他人合译的《格萨尔王传》共有22部,正式出版的已有16部(甘肃人民出版社自1981年起陆续出版),其中贵德分章本之中的《降伏妖魔》、《世界公桑》、《卡切玉宗》、《门岭大战》、《木古骡宗》、《赛马七宝》、《松岭大战》、《花岭诞生》等最为精彩,《门岭大战》于1988年获甘肃省首次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除了《格萨尔王传》这部巨著外,王沂暖还译有其他藏族文学作品和学术著作,其中著名的有《印度佛教史》(商务印书馆,1947年)、《西藏王统记》(商务印书馆,1949年)、《米拉日巴的一生》(商务印书馆,1949年)、《玉树藏族民歌选》(作家出版社,1956年)、《猴鸟的故事》(作家出版社,1956年)、《西藏短诗集》(作家出版社,1958年)、《仓洋嘉措情歌》(青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格萨尔本事》(北京民间文艺出版社,1986年)等。王沂暖改造严复“信、达、雅”的翻译原则,主张译文忠实、流畅、有艺术性,并以大量高水平高质量的译作为甘肃的翻译学,为我国的翻译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秭佩早在50年代就开始文学翻译,翻译出版过《少年鼓手的命运》([苏]盖达尔著,秭佩译,中国电影出版社,1957年)。然而在极“左”路线盛行的年代里他长期被剥夺了笔耕的权利,直到80年代才迎来他文学翻译的春天。《刀锋》([英]毛姆著,秭佩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译笔准确传神,深受欢迎,和周煦良的中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先后刊行,形成翻译史上不多见的一部名作、两种名译并行于世的现象,享有“互不因袭、各尽其妙”(戴馏龄语)之誉。《曼斯菲尔德庄园》([英]奥斯丁著,秭佩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是奥斯丁的代表作品,译文忠实地传达了奥斯丁的风格,达到很高境界,受到海内外重视,台湾志文出版社于1991年用竖排繁体字出版该书精装本,列入“新潮世界名著”丛书。1988年与冯建文等合译英国19世纪著名小说家特罗洛普61万字的鸿篇巨制《首相》(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秭佩统校全书。90年代又有新译问世,《西尔维亚的两个恋人》([英]盖斯凯尔夫人著,秭佩、逢珍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年)以忠实可靠、流畅传神的译笔展现了这位著名女作家的风格和内蕴,受到译界好评。秭佩中英文造诣很高,治学严谨,翻译标准取法乎上,一贯重视准确理解原文,忠实传达原著风貌,所以他的译作经得住全面检验,译笔已达传神入化之境。

吕永真80年代以来在法国经典文论和文学名作之间穿插笔耕,译出了不少在文学史上地位突出的文论和作品。戈蒂耶的文学论文《〈莫班小姐〉序》收入《法国浪漫派作品选》(天津人民出版社,1983年),埃内斯特·贡布里希的文学论文《从历史角度看马尔罗的艺术哲学》收入《马尔罗研究》(漓江出版社,1984年)。巴尔扎克的短篇名作《妇女研究》收入巴尔扎克短篇小说选《双重家庭》(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实验小说论》([法]左拉著,吕永真译,载《法国自然主义作品选》(天津人民出版社,1987年)是自然主义经典文论作品,译笔准确可靠,通达流畅,后又收入柳鸣九主编的《西方文艺思潮论丛·自然主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一书中。1988年节译文学传记《雨果传》([法]莫洛亚著,吕永真节译,载《莫洛亚研究》,漓江出版社,1988年),1989年问世长篇小说名作《少女们》([法]蒙泰朗著,吕永真译,漓江出版社,1989年)。吕永真亦精通英语,与人合作译有历史巨著《美国的历程》([美]布卢姆等著,张儒林、杨国标、吕永真、戴瑞辉、吴聿衡译,黄席群审校,商务印书馆,1988年)。吕永真的翻译选题极精,都是非常重要的作品,意义深远。译笔功力深厚,驾驭圆熟,文论译得严密清晰,小说译得准确传神,是翻译学上的艺术精品。

蒲隆(李登科)是美国文学专家,80年代初译出《洪堡的礼物》([美]索尔·贝娄著,蒲隆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年),是贝娄的代表作品,在当代世界文坛上占有重要地位,1991年又以“选题精当、译笔流畅”荣获全国建国以来外国文学优秀成果二等奖。《霍桑神话故事集》([美]霍桑著,蒲隆译,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1988年)和《狼孩毛葛利故事集》([英]吉卜林著,蒲隆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1年)是两部儿童文学经典名作,作者都是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在文学名著的翻译之余,蒲隆还与人合译一部文化学专著《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美]丹尼尔·贝尔著,赵一凡、蒲隆、任晓晋译,三联出版社,1988年)和一部《美国历史文献集》(蒲隆等译,三联出版社,1989年)。蒲隆集学术研究与翻译艺术于一身,文学根基和语言功力均很深厚,译笔忠实可靠,生动传神,90年代初创建兰州大学外国文学翻译中心,在甘肃翻译事业上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除了上述经典文学名作的翻译外,80年代以来甘肃译坛上还涌现出众多的中短篇文学翻译作品,其中比较重要的有郭建民发表在《飞天》等期刊上的《中断的爱情》([英]毛姆著)、《桃叶卫矛果》([英]高尔斯华绥著)、《奥拉拉》([英]斯蒂文森著)等,有刊登在《俄苏文学》上的中篇小说《白衣》(冯锦珊译)、《半夜叩门声》(吴吉康译)、《俯身朝向大地》(吴吉康译)、《再生的时刻》(徐家荣译)等。徐家荣译的《鞑靼族笑话集》(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1992年)也是一部很好的翻译作品。

其他学科的学术著作翻译也是甘肃翻译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袁义江的哲学翻译影响较大。《当代影响最大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法兰克福学派的起源与意义》(菲尔·斯莱特著,袁义江等译,兰州大学出版社,1990年)是一部学术翻译的力作。除此之外,袁义江还在《哲学译丛》、《美学译丛》、《德国哲学》等刊物上发表众多译文,其中重要的有《存在主义》、《论真理》、《美学》、《克尔凯郭尔与尼采》等。袁义江还为《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年)翻译外国哲学条目105条,译笔准确精当,是学翻译中的佳作。

学术翻译的重要作品除了前面提到的水天同译《拿破仑一世传·上卷》、王沂暖译《印度佛教史》,张儒林等译、黄席群审校《美国的历程》,赵一凡、蒲隆、任晓晋译《资本主义文化矛盾》,蒲隆译《美国历史文献》等之外,还有王安泰译、孙静轩审校《征服中亚史(第三卷)》,马曼丽译《准噶尔汗国史》和《秘而不宣的使命》,满达人译《经济法概论》,袁席箴译《敦煌写卷解说目录》,郝苏民译《八思巴字蒙古碑铭译补》,李国香译《麦克白和邪恶的玄学》等,分别在各自的学科中做出了积极贡献,译笔忠实通达,质量较高,代表着甘肃翻译学的又一特色。

科技翻译在甘肃也很活跃,各大厂矿企业大都有情报翻译机构,拥有为数众多的译界无名英雄。林春梅和丁亚梅长期从事科技翻译工作,成果颇丰,是甘肃有代表性的两位女科技翻译家。林春梅译有《金、银及铂族金属的精陈》(冶金工业出版社,1958年)、《钛及其合金》(冶金工业出版社,1957年)及《国外采矿方法译文集》(1978年)等多部译文集。丁亚梅与人合泽并校订《普通冰川学》、《冰川学概论》、《冰川物理学》等著作。这些科技泽作在甘肃的经济建设中直接发挥了作用,也在甘肃翻译学中占有重要地位。

甘肃汉译外的作品多为零散的对外宣传介绍,但完整的译作已从无到有,金雨时译的《China’s Majestic and Richly Endowed Qinghai Olateae》(《美丽富饶的青海》,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是此类作品中的佳作,深受译界称赞。

甘肃翻译学的特色及优势在文学名作的汉译上,出现了《格萨尔王传》等众多高质量的文学译著。甘肃地处经济文化尚不发达的边远地区,信息不灵,资料匮乏,翻译家除了纸、笔和文学名作外,别无天时地利之助,这就迫使翻译家们以认真严谨为本,以译作的高质量为唯一宗旨,由此形成了甘肃文学翻译选题严肃精当、注重准确理解原文、忠实再现原作的优良传统,力求名作佳译。在当今交流日益扩大、翻译日趋重要、译作汗牛充栋、粗制滥造成风的情况下,这个优良传统便显得更加可贵。

翻译理论和翻译技巧的研究在甘肃翻译学中是个薄弱环节,这和全国翻译研究的情形一样,短期内不大会有根本改变,因为翻译学首先是大量的翻译活动,翻译理论尚不具备形成独立学科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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