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斡尔族语言数字

第五节　语言文字

一、语言

达斡尔族有自己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其内部分为布特哈、齐齐哈尔、海拉尔和新疆等4种方言，相互均能通话。达斡尔族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在清代，达斡尔族主要学习和使用满文，并借用满文字母按本民族语言记述民间事物和记载民间文学作品。辛亥革命后，汉语文在达斡尔族中逐渐普及。部分地区达斡尔族兼通蒙古语和哈萨克语。

达斡尔语属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主要分布在我国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的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鄂温克族自治旗、鄂伦春自治旗等各旗县以及海拉尔、牙克石、扎兰屯等市镇，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梅里斯达斡尔族区、富拉尔基区、龙江县、甘南县、富裕县、黑河市以及新疆伊犁、塔城等地区。

达斡尔语可分为布特哈、齐齐哈尔、海拉尔和新疆4个方言区。未经过像蒙古语那样的突厥化过程，而且与同语族的其他语言比较起来发展速度缓慢，因而保留了较多的古东胡鲜卑语的特征。但达斡尔语也经过了轻微的通古斯化的过程，从通古斯语吸收了许多词汇，其静词格变系统也受到影响。

达斡尔语的词汇分固有词和借词，接收了较多的通古斯语和汉语等语言的借词，其特点是保留了较多的古词语。达斡尔语的使用情况依地域和年龄段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在城镇地区的年轻人中出现了转用汉语的现象。

1.达斡尔语语音

达斡尔语的基本短元音有6个：a、o、e、e、i、u；长元音6个：aa、oo、ee、ee、ii、uu；介词元音4个：u、uu、i、e；复元音9个：ai、oi、ei、ui、ao、eu、ua、uaa、ue。辅音19个：b、p、m、w、f、s、d、t、n、l、r、j、q、x、y、g、k、h、ng，其中b、p、m、d、t、n、l、r、g、k、h等11个辅音可以腭化，b、m、d，t、n、l、s、g、k、h、j、q、x可以唇化。当浊音性辅音m，l、n、r、b、y、g后出现清音性辅音t、d、k、s、j、q、x时可以构成复辅音。达斡尔语的语音特点是只有两个圆唇元音o和u，有长短元音的对立以及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较多。达斡尔语有着力重音和音调重音，前者固定地落在词的第一音节，而后者落在词的末音节。着力重音的发音特点是完全和清楚，但不区别词义。音调重音既可以落在独立元音（清楚元音）上，也可以落在依附元音（弱化元音）之上。

同其他阿尔泰语系语言一样，达斡尔语有比较完整的元音和谐律。在元音和谐系统中，除了介词元音外其他元音都可充当独立元音，而依附元音只有e、i、u3个。在独立元音之间的和谐之中，词的第一音节的元音如果是阳性元音，那么后续音节的元音则为aa、oo；如果是阴性元音，那么后续音节的元音则为ee；如果是中性元音，那么后续元音则可以是aa、oo，也可以是ee。在独立元音与依附元音的和谐中，词的第一音节的元音的唇形的圆展及前边的辅音的性质决定后续音节的依附元音：词的第一音节的元音如果是展唇元音，那么，后续音节的依附元音则为e；如果是圆唇元音，那么它则是o；如果其前边的辅音是j、q、x、y，那么依附元音就是i，它同词的第一音节的独立元音的性质无关。在词干元音与词缀之间的和谐之中，由词干元音或词末辅音决定词缀的性质：带阳性元音的词干加阳性词缀，带阴性元音的词干加阴性词缀，以腭化辅音或j、q、x、y结尾的词干加以-ee起首的词缀，而没有阳、阴性变体的词缀不存在和谐问题。

1954年使用的达斡尔语满文课本

2.达斡尔语浯法

达斡尔语的词根据其意义特征及语法特征分为可变化词类：名词、形容词、数词、代词、时位词（以上为静词类）。动词和不变化词类：副词、情态词、后置词、连接词、语气词、模拟词和感叹词。

名词有数、格及领属范畴。名词的数是由不带特定词缀的词干形式的不定数和特定复数词缀的复数构成。名词的格分基本格（主格、领格、与位格、宾格、凭借格、界限格、共同格）和非基本格（程度格、确定方位格、不确定方位格、由来格、方向格、目标格、定格）。除主格外其余格均有特定的词缀。名词有三个人称的单、复数领属词缀和反身领属词缀，其中第一人称领属人称词缀又分为排除式和包括式两种。

达斡尔语的形容词的大部分都能修饰名词，也能限定动词，非派生的形容词没有特定的标志。达斡尔语的形容词可以加接特定的词缀表示加强或减抑的意义，没有比较级或最高级的特定词缀，可以带数、领属、格和谓语人称词缀。在句中可作各种成分。

达斡尔语的数词可分基数词、集合数词、序数词、分配数词、次数词、分数词等。时位词有特定的词缀，可分为名词型和副词型两种。代词分为代静词、代动词和代副词。代静词包括人称代词、指示代词、疑问代词、不定代词、范围代词和反身代词。

达斡尔语的动词分为普通动词、代动词、概称动词、助动词和联系动词。动词有式动词、形动词、副动词及态、体范畴的变化。式动词分陈述式动词和祈使式动词，陈述式动词又有时、人称和数的形态变化，有特定的时间和谓语人称词缀。祈使式动词又分普通式和暂缓式两种，有特定的词缀。形动词分为表示时间的和表示特征的两部分，均有特定的词缀。副动词分为单纯连接副动词和制约连接副动词，有特定的词缀。动词有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之分。动词的态分为自动态、使动态、被动态及同动—互动态。动词可以用特定词缀或分析形式、叠词形式表示反复体、短暂体、趋向体、完成体和进行体的语法意义。

3.达斡尔语的词汇

达斡尔语词汇由固有词和借词两部分组成。固有词大部分与同语族或同语系语言的词汇同源。在这些词的基础上形成的派生词和复合词也不少。达斡尔语词汇的特点是，与蒙古语同源的约占50%，与满—通古斯语同源的约占10%，汉语借词约占10%。还有20%左右的既不同于同语族语言的词汇，也不同于同语系语言的词汇的独有词。达斡尔语保存了不少的古词语，其中有的与同语族的契丹语相同，如：kasoo“铁”，有的同中世纪蒙古语相同，如：tergul“路”、honi“烟”等。

4.达斡尔语方言

达斡尔语可分为布特哈、齐齐哈尔、海拉尔和新疆4个方言区。布特哈方言分布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市各旗县、市镇及黑龙江省甘南县、讷河县（今讷河市）、嫩江县、德都县和爱辉县等地。内有纳文、讷谟尔、墨尔根、爱辉4个土语。该方言分布地域广，受其他语言影响较少，1956年创制达斡尔文时被定为基础方言和标准音地区。齐齐哈尔方言分布在齐齐哈尔市梅里斯区、富拉尔基区、龙江县、富裕县及内蒙古的阿荣旗、扎兰屯市等地。该方言有前化元音、长元音，复元音少，有一套借词元音和借词辅音zh、ch、sh、r、z、c、s及舌尖元音。在词法及词汇方面也有特点。海拉尔方言分布于呼伦贝尔市的海拉尔区及其周围的鄂温克旗的南屯和奠和尔图等地。该方言在语音系统方面词首擦音h已经消失，处于元音a、o之前的k变成了x，浊音性辅音的语音同化几乎不存在。词及词缀的发音比较规范，形成了独特的较优雅的语调和发音。新疆方言分布于新疆塔城、伊犁以及乌鲁木齐、克拉玛依等地。该方言有前化元音和小舌辅音，语调有变化，并有较多的哈萨克语借词。

5.达斡尔族语言调查

1956年，中央有关门组织少数民族语言调查队，对全国的少数民族语言进行了调查。少数民族语言调查队第五队负责调查蒙古语族语言，其中达斡尔语调查组负责进行了达斡尔语的调查。达斡尔语调查组由巴达荣嘎、那木斯来、乌珠尔、德玉海等人组成。经过一年多的实地调查，编写了达斡尔语调查报告，弄清了达斡尔语的全面情况，并在此基础上起草了《达斡尔文字方案》（草案），为蒙古语旗语高科学讨论会作了准备。

6.蒙古语族语言方言调查

1980年6月至10月，由内蒙古大学语文研究所组织进行。调查队按照统一的调查大纲，分7个组对我国蒙古语族的达斡尔语、东部裕固语、东乡语、土族语、保安语等5个语言及蒙古语的巴尔虎——布里亚特和卫拉特两个方言进行了调查。达斡尔语调查组由组长恩和巴图和组员森格组成，以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腾克公社为调查点，进行了达斡尔语语音、语法、词汇调查，并收集了话语材料。调查结束后，整理并编写了《达斡尔语调查报告》（语音、语法），《达斡尔语词汇》和《达斡尔语话语材料》3份调查材料，并打印成册。根据该3份调查资料，按《蒙古语族语言方言研究丛书》的统一要求与格式，由恩和巴图编写了《达斡尔语和蒙古语》《达斡尔语词汇》和《达斡尔语话语材料》3本书，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

7.有关达斡尔语言方面的著述

《达斡尔语简志》仲素纯编著，民族出版社1982年出版，74万字。该书为《国家民委民族问题五种丛书》之一的《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简志丛书》的一种，是一本简要介绍达斡尔语的学术著作。内容包括概况、语音、语法，书后附有约1000条达斡尔语常用词词表。

《达斡尔语词汇》恩和巴图编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4年出版，15.7万字。该书为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研究所编辑出版的《蒙古语族语言方言研究丛书》之一，是“六五”国家重点课题“阿尔泰语系比较研究”的阶段性成果。该书根据作者在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实地调查的语言材料编写而成，共收录达斡尔语口语词汇7463条。每条词均用国际音标记录并译成汉语，部分词条有词源分析。是一部研究达斡尔语词汇的专著。

《达斡尔语话语材料》恩和巴图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年出版，15万字。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研究所编辑出版的《蒙古语族语言方言研究丛书》之一，是“六五”国家重点课题“阿尔泰语系比较研究”的阶段性成果。该书根据作者在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实地调查的语言材料编写而成。内容包括：日常用语翻译20类283句，成篇材料翻译5篇，故事和传说14篇，成语120条，谜语56条，附录3篇（祭词）。每篇材料均用国际音标记录，在每个词下都附有其蒙古文对应词，然后译成汉语。这是一部提供研究现代达斡尔语所用的成篇语言资料的著作。

《达斡尔语概要》达斡尔语研究著作，孙竹著，收入《蒙古语文集》，1985年3月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对达斡尔语的语音、语法、词汇作了论述，并收入达斡尔族民间歌谣、谜语、谚语、故事的标音资料和达斡尔语词汇500例。

《达斡尔语和蒙古语》恩和巴图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8年出版，39万字。该书系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研究所编辑出版的《蒙古语族语言方言研究丛书》之一，是“六五”国家重点课题“阿尔泰语系比较研究”的阶段性成果。该书根据作者在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实地调查的语言材料编写而成。全书分语音、词法、句法和词汇四部分，利用丰富的语言材料介绍了达斡尔语的语音、语法、词汇的现状，同时从达斡尔语的角度，同蒙古语书面语进行了比较。某些地方利用了蒙古语口语、蒙古语某些方言和同语族其他语言材料以及中世纪蒙古语材料。是一部全面描写研究现代达斡尔语、并同蒙古语进行比较研究的学术著作。

《达斡尔语言与社会文化》丁石庆著，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22.5万字。全书分为社会文化及语言文字概述、达斡尔族文化的语言视界、基本词汇与传统文化、宗教词汇与宗教文化、姓名与社会文化、地名与历史文化、语言接触与文化交往等八章。该书通过达斡尔语言探讨达斡尔旗婚姻家庭、宗教信仰、人名地名及文化交往，是研究达斡尔族文化语言学的专著。

《达斡尔语标音读本》欧南·乌珠尔著，1999年9月由黑龙江省达斡尔族学会和齐齐哈尔市达斡尔族学会编印，13万字。该书以达斡尔语的齐齐哈尔方言为基础，以齐齐哈尔土语为标准音，采用了省略不清元音的拼写法。该书分语音课和语法课两部分，以语音为开导，介绍达斡尔语基础语法知识。其中包含的单词、词组约2000条。从1983年5月至书稿正式编印发行（1999年）前，在梅里斯区的梅里斯镇和哈拉村、富拉尔基区的洪河村、富裕县的友谊乡登科村和吉子堡村，办过多次学习班试教，学习效果很好。该读本用以学习达斡尔语言，也可用作为达斡尔语标音记录的工具书。

二、文字

达斡尔人从清朝康熙年间开始在官学学习满文，并以满文作为文学语言，直至20世纪初。清末开始学习和使用汉文，但民间在口译文学、来往通信以及礼仪活动等许多方面仍使用满文，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自20世纪30年代起至50年代，在达斡尔族地区中小学中曾开设蒙文课。20世纪50年代初曾试行以蒙古文为教学语言授课，不久改用汉文授课。20世纪50年代中期确认达斡尔族为单一民族后，在达斡尔族各级学校停授蒙古文课。但在海拉尔等部分地区仍用蒙古文授课。新疆地区的达斡尔人还使用哈萨克文。从清代嘉庚年间起，达斡尔人用满文字母记录达斡尔语、从事文学创作和收集整理达斡尔族民间文字。

有学者认为，借用满文字母来书写达斡尔语的文字系统，约产生于19世纪初。它主要用于民间创作达斡尔语的诗词、乌春、游记、歌词等，还用它编写过达斡尔语教科书和辞书。19世纪用满文字母的达斡尔文进行创作的著名诗人和作家有敖拉·昌兴（亦称阿拉布坦）、玛玛格齐和钦同普等人。现存最早用满文字母的达斡尔文创作的作品是敖拉·昌兴于道光十四年（1834）创作的《祭祀歌》。有一些满文手抄本的达斡尔文献流传至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整理出版的达斡尔文的文献，有孟希舜于1953年整理成册的《达斡尔族诗歌集》（油印本）和恩和巴图于2001年整理出版的《清代达呼尔文文献研究》。由于该文字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和文献基础，所以在一定的范周内一直使用到今天。对于“满文字母的达呼尔文”之说，在达斡尔族学界和民间多有异议。

1.达斡尔文字的创制过程

郭氏达斡尔文字方案达斡尔人郭道甫于1920年用拉丁字母创制的达斡尔文。有25个字母：A、B、C、D、E、F、G、H、I、J、K、L、M、N、O、P、Q、R、S、T、U、W、X、Y、Z。其中用字母J、Q、S分别表示达斡尔语的辅音j、q、x；用C、X分别表示达斡尔语的辅音s、ng，其余大部分字母的读音与拉丁字母相同或相近。起初没有规定关于长元音的拼写方法，后来决定以连写两个元音字母的方法拼写长元音。名词格的词缀同词干连写，而领属词缀则同词干分写。20世纪二三十年代在海拉尔、齐齐哈尔和布特哈等达斡尔族地区都有推行该文字的活动，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文字描写范例：

bendeji kicex hartarga mini

belbetei ilga duruntei

bejix hotondo iqigudu sini

belge samda bariya

德氏达斡尔文字方案达斡尔人德古来于1928年用拉丁字母创制的达斡尔文，该方案是对拉丁字母形式及其读音稍加改变而成的。其字母如下：a、b、c、d、［e］、e、f、G、g，J、h、i、j、k、l、m、n、o、p、q、r、s、t、u、w、y、z共27个字母在该文字方案中，用字母［e］、e分别表示达斡尔语的元音e和e，用字母G、g、J分别表示达斡尔语阳性词、阴性词词首和词中的辅音g，用字母q、s、z分别表示达斡尔语的q、x、ng三个辅音。他还据此编写了《达斡尔文字课本》，并在日本东京印制成册带回国内，教授推广。

钦氏达斡尔文字方案达斡尔人钦同甫于1916年用俄文字母创制的达斡尔文。有32个字母，其中元音字母9个：А、Э、О、У、И、Я、Ъ、i、Ю；辅音字母24个：Ъ、П、B、Ф、Т、Д、К、Г、Х、Ш、С、Ц、Ж、Ч、Л、Ⅲ、C、U、Ⅲ、q、n、M、H、P；用于词末的字母4个：Ы、b、Ъ、И。关于该文字目前只有数张图片资料，其中只有字母表和一些单词，无任何文字说明。俄文字母的达斡尔文曾在布特哈地区推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达斡尔文文字方案1956年由国家为达斡尔族创制的文字方案，曾由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上报国家有关部门。在内蒙古成立了达斡尔语文工作委员会，负责协调与领导内蒙古、黑龙江和新疆三地达斡尔文的推行和有关工作。该文字方案由基里尔字母（即俄文字母）为基础制定，有32个字母：Aa、Б6、Bв、Гг、Дд、Ee、Ee、Жж、Зз、Ии、Ии、Кк、Лл、Мм、Нн、Oo、Пп、Pp、Cc、Тт、Уу、Фф、Xx、Цц、Чч、Щщ、Ъъ、Ыы、Ьь、Ээ、Юю、Яя。曾经制定其正写法，编写了教科书和阅读材料，并在内蒙古和黑龙江等地试教。1958年被停止推行。

达斡尔语文工作会议1956年12月，在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在呼和浩特召开的首次达斡尔语文工作会议。会议由内蒙古语文工作委员会筹备举行。中央有关部门的领导和专家以及来自内蒙古、黑龙江和新疆的达斡尔族代表共100多人参加了会议。会议着重讨论了由全国少数民族语言调查队第五调查队提出，并经蒙古语族语言科学讨论会讨论通过的以斯拉夫字母为文字形式，布特哈方言为基础方言，讷文土语为标准音的《达斡尔文字方案》（草案）。经过讨论，与会代表一致同意创制文字，并正式表决通过了这个方案，正式宣布了达斡尔文字的诞生。会议还提出了建立达斡尔语文工作委员会的建议，讨论通过了推行文字的长远规划和近期的工作任务。

达斡尔语文工作委员会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下设的为创制和推行达斡尔文字而设立的业务部门。它是根据中央有关部门的指示，在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和政府的直接领导下，在内蒙古、黑龙江、新疆三省区范围内进行有关创制和推行达斡尔文文字事宜的厅局级单位，1957年初设立。主任郭文通，副主任乌如喜业勒图、蒙和、卜林，有17名委员。其工作人员由内蒙古和黑龙江两地抽调组成。该委员会成立以后，为贯彻1956年全国少数民族科学讨论会及当年12月在呼和浩特召开的有内蒙古、黑龙江和新疆三地代表参加的、达斡尔语文科学讨论会所通过的创制并推行以斯拉夫字母为文字形式，布特哈方言为基础方言，以讷文音为标准音的达斡尔文字方案，积极地进行了各项准备工作。在内蒙古和黑龙江进行了文字的试教工作，总结了经验。编写出版了达斡尔文的识字课本和达斡尔文正字法初稿及参考读物数本，发行了《达斡尔语文》通讯。并举办了达斡尔文字训练班。1958年被停止创立文字工作后，机构撤销。

2.有关达斡尔文字方面的著述

《达呼尔文字母及拼写法概要》恩和巴图著，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作者认为，19世纪初达斡尔族已有借用满文字母书写达斡尔语的文字系统，称为满文字母的达斡尔文。《达呼尔文字母及拼写法概要》，系专门介绍达斡尔文字母及拼写法的专著。作者用现代文字学的理论与方法改进了满文字母的达斡尔文的正写规则，改进的主要内容有：

1.规定长元音a、e、i、o、u拼写作ae、ee、ii、oo、uo；2.辅音字母f可以同元音字母构成音节fa、fe、fi、fo、fu而字母形式不变；3.原满文字母的I作舌尖元音字母，同辅音字母z、c、s相拼构成音节zl、cl、sl；4.动词词干一律以元音结尾；5.对于可变词类的各种词缀的分写与连写作了详细的规定；6.制定了达斡尔文、拉丁文转写符号；7.制定了基本笔画名称；8.制定了标点符号。

《清代达呼尔文文献研究》恩和巴图著，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约33万字。作者认为，19世纪初达斡尔族已有借满文字母书写达斡尔语的文字系统，称为满文字母的达斡尔文。《清代达呼尔文文献研究》系收集并研究清代达斡尔文文献的学术著作。该书第一部分系统地概括并研究清代达斡尔文的拼写方法及其规律。在第二部分收入作者所搜集到的清代用达斡尔文写成的文献共51篇。每篇文献的研究由原文、译文和注释三部分组成，各篇文章如有满文稿，则将它以“附录”的形式附于该文之后，并予译出。该书是研究达斡尔族的语言，文字及历史文化的珍贵资料和重要参考书。

《达斡尔语读本》敖拉·额尔根巴雅尔、莫尔丁·恩和巴图著，内蒙古教育出版社1988年出版，约20万字。是一本用《达斡尔语记音符号》编写的学习达斡尔语的教材，分上、下两编。上编共30课，分为4个单元：第一单元的课程设计包括字母、音节拼写、单词和必要的语音注释等内容：其余单元的各课由课文、单词和语法构成。其课文多为民间熟悉的简短的童话、民歌及故事，并通过讲解达斡尔语基础语法，介绍了名词、动词及其他词类的各种形态变化和拼写法。该书下编是用《达斡尔语记音符号》编写整理的达斡尔族民间文学作品，包括乌春11篇、民歌32篇、童谣及民间故事20篇和成语111条、谜语53条。

《达斡尔文正字法》（初稿）O.乌珠尔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57年出二版。根据1956年12月20日召开的达斡尔语文工作会议所通过的，以布特哈方言为基础方言，以讷文土语为标准音的《达斡尔文文字方案》（草案）的正音规则和正写规则为基础编写的正写法，是为当时准备推行达斡尔文而编写出版的。书中对达斡尔文字母的读音、拼写法以及词的写法等各项规则都加以具体化并作了比较详细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