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负效应的内在根源

二、间接作用

从间接价值来看也有两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是从根源和过程方面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从技术负效应的产生和发展来看,对技术控制进行整合有利于从产生根源上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技术负效应的产生原因和条件是极为复杂的,有技术过程的内在原因,技术的特性和技术的观念都能导致技术负效应的产生,也有技术以外的社会因素成为技术产生负效应的原因,社会存在状态和社会文化特点对技术负效应的产生也起着重要作用。面对技术负效应产生根源的这种复杂情况,从各个方面采取孤立的技术控制形式和方法,试图从根源上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是不能很好地实现目的的,需要对技术控制进行整合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第二是创造解决技术负效应的条件。从间接地克服技术负效应、创造克服技术的条件来看,整合技术控制能够改善技术的社会条件,克服不利于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的社会因素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在讨论技术控制失效性问题时提到了克服技术的条件缺失性问题,说明在现代社会导致技术负效应产生的社会因素很多,在短时间内状况还很难发生本质性的变化。的确,技术系统的很多问题产生于外部社会,要想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需要改变技术系统以外的相关因素,而影响技术负效应产生的社会因素也是多元的和复杂的,要想有目的地改变这些社会因素,仅仅依靠孤立地从各个方面进行作用是很难收到理想的效果的,还需要对于技术控制进行有机整合。技术控制的有机整合强调从各个方面作用于同技术有害后果相关的各种因素,作用和改变这些相关的因素是技术控制整合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使技术更加完善,也使社会更加适合控制技术活动,也就能更好地解决技术控制的条件缺失性问题。

前面的讨论中已经阐明,技术负效应产生的根源比较复杂,有技术的内在根源,也有其社会根源。笔者认为,深入探讨这方面内容对于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有更重要的意义,下面分别进行论述。

1．对技术内在根源的作用

前面曾指出技术负效应的内在根源主要是技术主义、技术的二重性、技术的工具性、技术认识的有限性和技术功能的有限性。解决这种内在根源所引发的技术问题并不是要改变技术的这些特性,事实上这些技术特性是很难改变的,有的甚至是不可能改变的。首要任务是通过各种控制活动的整合,消解这些技术特性与技术负效应产生的联系,也就是切断技术负效应产生的这些潜在根源。在控制的过程中,对于每一个问题要发挥各种技术控制作用,还要突出发挥某些更有效的控制形式。

对于技术认识的有限性问题,其实质是人们的科学技术水平不高,对于在技术活动中所产生的危害认识不足或根本认识不到。对于这样的问题,应当从多向度和多视角解决问题。从技术向度上看,应当持续地发展科学和技术,不断提高科学技术水平,提高对自然规律的认识水平,提高科学理论的应用能力,提高对科学技术活动与社会的关系的认识,更要提高科学技术的预测能力,不断加强对各种具体的技术活动对社会产生的各种影响的认识,尤其是对社会产生各种危害的认识。从文化向度上看,要进一步改变人们的科学观念,要通过认识、宣传和教育活动改变人们尤其是技术活动者的技术观,不仅要改变技术主义和决定论观念,还要让人们明确技术的有害性和技术结果的双重性观念,让人们更深刻地认识技术对人类社会具有有利和有害的双重价值,让人们认识到技术危害的严重性。让人们清楚地知道新的技术对人类的各方面影响是不一定能完全被人们所认识的,技术的应用对人类的长远影响也不是一下子就被认识的,人们要对这些未认识内容的危害性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从政治和行政的向度,应当制定或完善技术发展和应用的管理政策,对于新的和大的以及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工程技术项目要加大管理力度,做好立项、审批、论证等工作,发挥民主,在决策中倾听各方面的意见。在这方面,中国的三峡工程和埃及的阿斯旺大坝给我们提供了正反两方面的例子。制定和完善技术应用后果的评估制度和机构,对于一项技术活动的实施结果,既要分析它的社会效益,还要分析它可能产生的社会危害,并对这种危害的程度有尽可能准确的评估,要防止和反对单一强调某一方面的效果而忽视其他方面的影响,尤其反对忽视对产生危害性进行评估的做法。建立制约技术负效应的法律和处罚措施等,在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上,法律作用控制的形式主要是制裁那些在技术管理和技术评估过程中的各种违法违规而造成损失和危害的技术活动主体。从经济向度上看,应当鼓励人们对技术活动所产生的有害后果的认识和研究,对于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者和研究成果应当给予经费上的支持和经济上的奖励。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建立技术有害后果研究基金,为研究技术应用的有害后果提供经济保障。

技术作用的有限性问题,是指由于某些具体技术发展的水平达不到预想的和比较完善的程度,而导致技术活动有害后果的产生,最能说明这方面问题的是核能的应用,因技术的原因核泄漏事故和核废料的处理等问题一直对人类存在着威胁和伤害。解决这方面问题最直接的方式是进一步发展技术,使技术更加完善而避免在技术活动中产生某些有害的社会问题。对于这方面问题的解决,也可以从技术、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进行思考,从这些方面促进技术发展和使技术更加完善。关于这方面的内容过去谈论得很多,这里不再多述。这里更有意义的是说明怎样从这些方面推动技术发展并且又使技术对人类产生的危害得到克服。前面在讨论从技术向度控制技术中提到,方法有挖掘用技术克服技术的功能,改变由于具体技术的性质和功能导致技术的有害后果的问题,发展新技术克服旧技术的问题,发挥科学认识的作用等。除此之外,还可以从其他向度上进行作用,配合技术向度的这种控制活动。在技术与社会关系的相关研究中可能会看到,在政治领域,政策措施的制定、法律的制定以及机构的设置等都会对技术向度的控制活动有促进作用。在经济领域中,人们也可以利用经费投入的倾斜调节利益关系,来发展和完善能够解决技术负效应的技术,或者为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对技术进行改造。从文化向度上看,从哲学和社会学上对技术特性的深入分析会使人们对技术的社会作用和价值有更深刻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技术决定论和技术主义等思想观念,使人们在发展技术时把利用技术、克服技术问题作为发展技术的一个重要内容。

技术的工具性问题是技术的本质属性所导致的结果,从技术向度上解决这方面问题人们并不会有什么作为,人们不可能改变技术工具性这种最本质的技术特性,也不能从技术的角度解决人们主观上应用技术做恶或做一些损人利己活动的可能。但是,从其他的向度上解决这方面问题是完全有可能的。从政治上通过制定技术活动的政策、制度和法律控制技术活动主体的技术活动能够取得一定的效果。还可以通过政府的行政行为干预技术活动者的研究内容,来改变技术活动主体的行为结果而实现这个目标。在经济方面,可以利用经济奖励和处罚行为改变技术活动者在技术活动中的损人利己的行为和应用技术来损害别人。在文化上可以通过教育的形式提高技术活动者的思想道德来实现这个目标,也可以用社会舆论、道德约束甚至是宗教形式等来实现这个目标。这充分体现了技术向度以外的技术控制形式对技术内在控制的一种补充。

技术的二重性问题也是技术的本质问题,同技术的工具性问题一样,从技术的向度上看,人们不能也没有办法改变技术的这种特性,也就是说,从技术的方面着手,人们很难改变技术对社会作用的两方面效果的这种特性,即技术的这种本质属性很难或不可能改变。但是可以从其他向度上思考解决这种特性所产生的问题,也就是解决技术二重性产生技术危害的问题。从文化的向度上思考,首先要发挥认识活动的作用,让技术活动者充分认识到技术的这种特性及其所具有的潜在问题,让人们认清危害人类的技术负效应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这种特性引发的。并通过教育活动尽可能多地让社会成员认识到技术的这种特性,纠正社会成员对技术活动的错误认识。通过认识活动和教育活动在人们思想中树立正确的技术观,尤其是让技术活动者和社会成员清楚,技术存在这种二重性,这种二重性能够导致技术活动对人类的伤害,在技术活动和社会活动中人们应当充分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同时,还要发挥道德的作用,不断提高技术活动者和社会成员的道德水平,让他们在明确技术的这方面特性的基础上规范自己的行为,改变人们为了个人或少数人的利益在应用技术时有意地忽视技术在这方面的影响。对于这种技术特性问题,解决它的基本思考方式是放在文化方面,在实际的技术克服活动中应当是与其他技术控制行为结合在一起的。

技术主义问题主要是认识和观念问题,是人们对技术的作用和价值的夸大,并形成一种错误的观念,以此支配技术活动的行为。笔者认为,解决思想观念方面的问题应当从文化方面进行,也就是在技术控制的整合过程中,以发挥文化控制的形式为主。认识活动有一定的作用,可以发挥科学认识的作用,正确地分析技术在社会发展中应有的价值和作用。在此之外,还可以发挥文化向度的控制作用。应用辩证思维的方式更新人们的这种错误的技术观,通过让人们正确认识社会、正确认识技术与社会的关系,来正确看待技术在社会活动中的作用。同时,还要用宣传和教育的方式向人们传授和宣传正确的技术观,让技术活动者和社会成员改变这种观念,建立正确的技术社会观,使人们认识到这种观念的错误和危害,以消除其在技术活动和社会活动中的影响。也应当看到,社会活动主体仅仅持有技术主义观念还不能导致技术负效应的产生,导致技术主义产生技术负效应的环节是技术主义观念与个人主义、国家主义、经济主义等思想的融合,并把这种融合后的思想落实到技术活动中或同技术紧密相关的社会活动中。从这种相互联系的环节来看,其他社会控制形式作用于技术活动和与技术发展相联系的社会活动中,也是在克服技术主义所产生的负效应,体现了整合技术控制形式的价值。

2．对社会根源的作用

前面论述了技术负效应产生的社会根源的重要方面是结构的集中化,具体表现为城市化、工业化和国家主义,这不仅是技术负效应产生的根源,也是现代社会的基本特性,甚至是人类发展历程的一个过程和结果。城市化对技术活动结果的影响主要是人口的过于集中和生产活动的过于集中,造成生产和生活的废弃物对环境产生严重污染,还造成社会生活的竞争性、紧张性和失业等问题。工业化不仅造成环境污染和资源消耗过快的问题,工业生产还会使生产者和社会成员的生产和生活具有机械的特性。国家主义替代了传统社会小型化亲密的社会集体关系,使个人的利益同国家紧密联系起来,在这种思想观念下,人们为了使国家和民族以及个人获得更大的利益,不仅会应用技术向自然开战,也会应用技术向其他国家和民族开战。由此可见,要消除集中化对社会的不良影响是有很大难度的,而要消除这种集中化对技术负效应产生的作用也是一种复杂的活动,更需要整合各种技术控制形式。

对于城市化造成的社会成员集中生产和集中消费而导致的环境污染和资源不能有效利用等问题,从政治控制方面看,发挥国家和政府的职能,进行好社会活动的组织、协调和管理具有一定的作用,如垃圾的分类、运输和处理。对于城市化所带来的技术问题,也可以制定相关的政策、法规和法律,发挥民主监督等政治活动方式进行解决。从经济方面进行考虑,使用利益机制、发挥市场和供求关系的调节作用都是有效的形式。对于工业化问题的解决,笔者认为对现代工业化的改造是极为必要的,在实现这个任务的过程中,技术向度的控制活动将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通过研究和应用节能技术、防污染技术,还可以通过发展新技术来解决旧技术的问题。在政治方面,制定相关的政策、法规和制度等也将发挥作用,政府通过行政系统对各个生产领域进行规划、领导和组织实施也是必不可少的。在文化上,改造现代工业状况也有很大的作用,认识和研究现代社会工业化存在的社会危害性问题,转变人们的思想观念,宣传进行工业化改造的价值和教育社会成员等都会对工业化改造作出必不可少的贡献。

社会活动的自由化作为技术负效应产生的社会根源,主要表现为在政治活动脱离道德的约束、经济活动脱离道德和政治的双重约束的情况下,国家主义和经济主义很容易被人们接受和贯彻,人们的某些政治活动和经济活动本身就容易造成对社会的损害,如果人们为了实现某些无约束的政治和经济目的而应用技术,更容易放大对社会的损害。再者政治和经济活动的失范也会导致同政治和经济相联系的技术活动的失范,而这种失范会导致技术负效应的产生。要想使这方面的问题得到更好地解决,需要对各个向度的技术控制活动进行整合。笔者认为解决这方面问题的思想方法是切断这样的道路,即由于政治活动脱离道德的约束和经济活动脱离道德与政治的双重约束的情况,在发展和应用技术过程中致使技术有害后果产生的过程。我们应当采取双重制约的方式。一方面对政治和经济活动进行制约,消除对人类社会发展有害的政治和经济活动,这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方面,也是克服技术负效应的重要方面。这方面制约的主体是政治和经济活动主体。另一方面是对与政治和经济紧密相联系的技术活动进行制约,这种制约的作用对象是技术活动主体,这种制约可以抵制技术为某些损害人类利益的政治和经济目的服务。对于这种政治活动的自由和经济活动的自由,从政治上可以用法律和政策进行比较强硬的制约,也可以从文化上用教育、观念的改变和社会舆论进行制约。此外,对于经济上的自由化还可采用经济的方式如利益的奖惩、市场供求关系的调节等进行制约。这些作用方式的综合应用对于试图解决这方面问题会有更大的作用。

结构的机械化也是技术负效应产生的根源。社会运行的机械化状况作为技术负效应产生的根源,主要体现在现代社会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它把全部的社会成员当成了整个机器的零部件,使每个社会成员都要适合它的运转。这无形中对社会成员是一个极大的束缚,即束缚了社会成员作用社会的主动性,也束缚了社会成员构建和建设社会的创造性,还在很大程度上束缚了社会决策的民主性。人们作为社会成员的这些特性不能充分地发挥,既会导致社会成员对自己活动目的和结果不明确,造成在技术活动中产生有害社会的结果,也会造成社会成员民主性被束缚而减弱对不良技术活动的抵抗能力和抵抗活动,还会导致人们在克服技术负效应时不能更好地发挥创造性。同解决前面所讨论的技术负效应的其他社会根源一样,在解决技术负效应产生的社会机械化根源问题时,也应采取整合技术控制的形式。其主要的目标是考虑怎样充分发挥社会成员参与社会活动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怎样发挥社会活动的民主性。而其他技术控制方式要进行必要的配合,具体过程在此不再阐述。

3．对文化根源的作用

从文化根源上解决技术负效应问题,同样可以通过对多种技术控制形式进行有机整合的方式。

个人主义问题主要是为了谋求个人或少数人的利益而牺牲大多数人的利益。在这种思想支配下进行技术活动很容易导致技术负效应的产生。要克服这种观念的不良影响,首先应当发挥技术的文化控制的作用,对这种思想观念进行分析和批判,通过辩证地分析使人们认识到这种观念在认识论上的错误,使人们认识到个体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是紧密联系的,个人和小集团与整个社会是不能脱离的,让人们看到这种脱离的危险性,改变人们在技术活动中的思维方法,从思想观念上最大限度地改变个人主义。其次要发挥道德的作用,从社会舆论等方面制止这种思想所产生的行为。还应当从政治的视野中进行活动,设法使这种错误的思想观念在技术活动中不受或少受影响,在这方面,法律、规则、程序等的制定对损人利己的技术活动是有制约作用。在经济方面可以从经济对社会的影响方面采取措施,可以利用利益机制来调整为个人或少数人的利益而从事技术活动者的经济收入,也可以从市场和需要的视角进行调节,来改变技术活动者和其支持者的经济利益。

从文化的方面对经济主义问题进行深刻认识、分析并加以批判是十分必要的,要在认识到这种思想存在合理性的基础上分析它的极端性错误,充分认识这种思想所产生的危害。这对于人们在各种社会活动(包括技术活动)中放弃贯彻经济主义理论有很重要的作用。要想在技术活动中消除它所产生的不良影响,还要采取其他方面的各种技术控制措施。从政治方面讲,对于政府、系统、单位和领导者,不能完全用技术应用所产生经济效益的经济指标来对其行为进行评价,而应当把这些主体应用技术发展经济对社会所产生的损失也纳入到对其进行价值评价的体系中。当然,还需制定克服应用技术发展经济所引发的危害性问题的政策、法规等。再者,为了改变应用技术发展经济所出现的各种危害性问题,还可对行为主体进行经济上的奖惩机制,对为了经济利益造成技术负效应的行为主体进行经济上的处罚,对为了避免技术活动产生有害的社会后果而造成利益损失的行为主体给予一定的经济奖励或补偿,也可以利用供求关系的调节和市场控制等方式对产生有社会伤害后果的技术活动和经济活动进行必要的限制,等等。

虚无主义问题作为技术负效应产生的文化根源,主要是由于道德缺失导致技术活动中技术主体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必要的约束,致使这种失去约束的技术活动为个人主义和经济主义等目的服务,导致技术活动产生对人类有害的结果。虚无主义本身是一个文化的问题,从文化向度解决虚无主义是技术控制的主要活动,首先要充分发挥思想道德教育的作用,提高所有社会成员尤其是技术活动者的思想道德水平。其次要提高技术活动者对于技术活动的认识水平,使他们更充分地认识到离开道德约束的社会活动是很可能对社会产生危害的,脱离道德约束的技术活动的危害性是更大的。同时,面对现代社会信仰危机的特性,全社会应当重建一种新的有利于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信仰和价值观,重建新时代的高尚的社会行为规范,填补现代社会的道德缺失,使理想的道德在技术活动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同通过技术控制解决其他思想观念问题一样,解决道德上的问题导致技术活动的行为结果出现问题的方式,除了采取文化的方式外,还需要用政治方式和经济方式等作为辅助和补充。作为根源的虚无主义同其他文化根源一样,导致技术负效应产生要经过一定的技术行为环节,要铲除虚主义的影响,也可以在技术行为的各个环节中做工作。政治上的政策、法规、制度等内容会直接控制和阻止人们的非道德行为,同样也可以从经济上通过经济的奖惩手段控制和阻止人们技术活动的非道德行为的后果,这些技术控制方式的相互配合能够更好地消除因道德缺失和虚无主义造成的恶果。

4．解决控制中问题

从克服具体的技术控制形式中存在的问题方面来看,整合技术控制对于改变技术控制的失效性有极其重要的价值。从前面的讨论可以看到,具体的技术控制形式中对象的狭隘性、向度的单一性和方式的机械性等问题的解决,需要对与技术负效应相关的各种内容进行作用,需要从各个方向进行技术控制活动,需要对技术负效应形成的各个环节进行作用。进行技术控制的整合,让各种技术控制相互结合,能够更好地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提出技术控制整合的思想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从改造技术控制的外部社会条件方面来看,整合技术控制对改变技术控制的社会条件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技术控制的外部社会条件问题是很复杂的,但问题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技术的不完善,不能为解决自身出现的问题提供工具;二是某些社会因素的不良影响,有许多社会因素干扰,严重影响技术控制目标的实现。通过技术控制的整合,可以调整技术发展的战略,优先发展能够解决最严重的技术负效应的技术,使技术控制有更先进的工具;通过技术控制的整合,强调从各个方面改变同技术有害后果相关的各种社会因素,使社会相关的各个领域的因素更加适合控制技术活动,进而为进行技术控制活动的实施创造更好的社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