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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初等教育讲台_船工之子与教育大

时间:2022-06-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重登初等教育讲台_船工之子与教育大第八节 重登初等教育讲台牧口常三郎在去东京以后的43年间,有近20年的时间在担任小学校长。1913年4月,牧口常三郎就任东京下谷区的东盛寻常小学校长,重新登上了初等教育的讲台,此时的日本正大踏步迈向帝国主义。公民教育思想强调培养国家公民,重视道德修养、性格陶冶和劳动教育,与天皇制国家主义教育思想相吻合,所以受到日本军国主义政府,特别是临时教育会议的重视。

重登初等教育讲台_船工之子与教育大

第八节 重登初等教育讲台

牧口常三郎在去东京以后的43年间,有近20年的时间在担任小学校长。

具体讲,就是从1913年(大正二年)4月就任东盛寻常小学校长为开端,到1932年(昭和七年)7月从麻布的新崛寻常小学校长一职退休为止,历任六校校长,达19年之久。1909年(明治四十二年)2月到翌年4月,曾在富士见寻常小学当老师,不过那时不是校长而是作为训导任职的。这里将其历任校长的学校列举:东盛寻常小学(同时设有下谷第一夜校)、大正寻常小学(同时设有大正寻常夜校)、西町寻常小学、三笠寻常小学(同时设有三笠寻常夜校)、白金寻常小学、新崛寻常小学(同时设有新崛寻常夜校)。牧口常三郎在历任的6所学校中还兼任了4所夜校的校长。

1919年大正寻常小学运动会时学校教师的合影(第二排左数第四位为牧口常三郎)

这6所学校中,除白金和大正两校外,另4所学校都在1923年(大正十二年)9月1日的关东大地震中遭受烧毁之灾。因为资料在当时多被烧掉,所以了解牧口常三郎在这4所学校的活动非常困难。

需要说明的是,当时的夜校主要是利用夜间对因家庭原因尚未结束义务教育,且白天无法就学的一般家庭的孩子按照小学程度施行教育的地方。[80]最初的修业期限是2年,1916年(大正五年)5月19日修改为3年,学校采取速成教学法。但由于是就地利用一般小学的设备,也减少了经费开支。

1913(大正二年)年4月,牧口常三郎就任东京下谷区(现台东区)的东盛寻常小学校长,重新登上了初等教育的讲台,此时的日本正大踏步迈向帝国主义。但随着欧美自由主义、社会主义思想的传播,日本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弥漫着自由主义气息的时期。不久,日本形成了要求进行普选的各种政治团体,与此同时,工农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迅速兴起。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在加强社会治安的同时,强化进步思想压制,积极进行以“思想善导”为重点的国家主义的臣民教育。然而开放交流的车轮滚滚向前,西方文明特别是欧美国家进步教育思想很快被教育界一些思想引领者所吸纳、介绍并进行了小范围的实践。

具有代表性的欧美国家进步教育思想有如下几种。

瑞典女作家、教育家爱伦·凯等人的自由主义教育思想开始受到重视,1919年,原田实全文翻译了《儿童的世纪》。此外,蒙台梭利的《儿童之家》也被介绍到了日本。[81]

乙竹岩造等人介绍了德国的人格教育学说。中岛半次郎根据德国的人格教育学思想,试图建立自己的学说,他于1914年写了《人格教育学的思潮》,对该学派的思想作了介绍。1915年,中岛又写了《人格教育学和我国的教育》,阐述了人格教育学思想的特征。[82]

乙竹岩造除介绍德国的人格教育学说外,1913年还在《教育学术界》杂志上发表了《评论凯兴斯泰纳氏的教育学说》一文,对德国公民教育思想进行了介绍与评介。另外,槙山荣次、川本宇之介等人也对公民教育思想给予了不同程度的介绍。公民教育思想强调培养国家公民,重视道德修养、性格陶冶和劳动教育,与天皇制国家主义教育思想相吻合,所以受到日本军国主义政府,特别是临时教育会议的重视。

那托普的理想主义社会教育学说在大正时代后期重新受到重视,他的《社会教育学》、《哲学与教育学》和《一般教育学》等著作在1921年前后被人们广泛阅读。

主张把教育与文化联系起来,在教育的基本原理上重视历史文化价值的德国狄尔泰学派的文化教育学在大正后期被传入。传播这一学说的主要代表人物有长田新、乙竹岩造等。他们分别出版了《文化教育学诸研究》、《现代教育哲学的根本问题》和《狄尔泰学派文化教育学说》等著作。

民本主义教育学说在日本教育界也广泛得到介绍。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约翰·杜威的实用主义、经验主义教育学说介绍得比较多,他的著作《教育哲学概论》、《学校与社会》、《学校与儿童》、《民本主义与教育》等在日本比较普及。帆足理一郎、永野芳夫和田制佐重等在翻译和介绍杜威的教育著作方面贡献最大。

伴随欧美新教育思想、学说的传播,欧美实行的一些儿童中心主义的新教育方法也相继传入日本。主要有蒙台梭利教育法、德可乐利教学法、克伯屈的设计教学法、帕克赫斯特的道尔顿制、渥德的葛雷制等。

上述欧美新教育教学思想的传播给日本教育界带来了很大影响,即批判明治时代以教师为中心、采取注入式教学和一齐教学的方法,而主张以儿童为中心、采取自发学习和个别学习的方法。这一倾向在明治末年已萌芽,大正时代出现了一些标榜以儿童为中心、实行新教育的私立学校,如西山哲次开设的帝国小学校(1912年)、中村春二开设的成蹊实务学校(1912年)、泽柳政太郎开设的成城小学校(1917年)、赤井米吉开设的明星学园(1924年)和野口援太郎开设的儿童之村小学校(1924年)等,另外原有的日本女子大学附属丰明小学校自1914年开始实行河野清丸倡导的自动教育论。到昭和初年,这类私立学校的数量又有所增加。而且,这种倡导以儿童为中心的新教育潮流也波及了公立学校。例如,1919年木下竹次在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进行了综合教学(综合学习)实验;北泽种一于1925年在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实施了劳作教育;手塚岸卫在千叶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进行了自由教育实践;富山、福井、冈山的师范学校也开展了各种形式的新教育。除这些学校之外,神奈川县田岛小学校、福井县三国小学校等公立学校也是实行新教育的典型。[83]

与此同时,民间教育运动的形式和内容较前更加多样化,它包括由部分教育理论研究者、教育实践家倡导并推行的新教育运动,以及教师工会、工人工会、农民工会倡导的教育劳动运动、工人学校运动、农民学校运动和学生运动等。一些教育理论研究者借助欧美的教育教学思想并结合教育实验提出了具有一定独创性的教育学说和主张。比较早的有樋口勘次郎的活动主义教育学说和谷本富的自学辅导主义教育学说。大正时代有代表性的教育主张有八大类,具体如下。

(1)批判明治时代的教育是让学生“顺应国家制定或认可的课程”的“顺应主义”教育,“排斥以教师为本位的教授,主张以学生为本位的学习,否认大量教授知识,主张让儿童通过自己的力量充分发挥各种能力,否认教学万能主义,注重研究儿童的学习方法和引导学生自主地学习,反对赫尔巴特等人的主智主义心理学,提倡主意说”的樋口长市的自学教育论。

(2)曾长年担任日本女子大学附属丰明小学的校长,并在该校进行了“自动主义”的教育实践的河野清丸所主张的从学生自身的立场出发,让学生自己制定教育(学习)的目的,以养成自觉地按照既定目标行事的习惯和心理倾向的自动教育论。

(3)曾长年担任千叶县师范学校附属小学的校长的手塚岸卫所主张的让儿童自己按照理性决定自己,让学生学会“自学、自治、自育”,获得并实现生活各方面的自由的自由教育论。

(4)早稻田大学教授稻毛金七(诅风)主张的“人生的目的在于价值的创造,教育要以创造卓越的每个人的人格为直接目的,以创造优秀的文化价值为终极目的,以受教育者的全部人格为对象,以其创造性为主要动力,以使其自律地活动为主要手段”的创造教育论。

(5)曾先后担任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训导和广岛县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长等职务的千叶命吉从心理主义的立场出发,提出了“人只有在做喜欢的事情且认真坚持到底时才开始成为真正的善,提倡问题中心主义,主张资料收集、问题发现、问题解决、独创表现的四阶段教学”的一切冲动皆满足论。

(6)曾担任兵库县明石女子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长的及川平治所提倡的根据儿童的特性、学习动机和行为进行学习,注重让他们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并进行分团(组)式学习的活动教育论。

(7)曾担任成城小学校教头的小原国芳所主张的实行个别教育和个性教育,注重让学生在自由的气氛中学习,尤其重视艺术教育和科学教育的全人教育论。

(8)片上伸所主张的“在(让学生)欣赏和创作文艺作品的过程中,自然地体会和练习真正的文艺所具有的人生的综合性的体会方法和看法,同时用道理、规则和训诫等所无法给予的一种人间生活信爱感去感染人”的文艺教育论。

所有这些无疑给重操旧业的牧口常三郎的教育理论与实践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一方面,他作为一名教师,一名学校的行政负责人,必须认真执行国家的教育方针政策;另一方面,牧口常三郎向来富有开拓精神,在接受外来新教育观念洗礼的同时,结合自己的实际进行了大胆的实践。

东盛寻常小学的所在地是下谷区(现在的台东区)龙泉寺町,上学儿童主要来自金杉下町、三之轮町和龙泉寺町。[84]

当时住在东盛寻常小学附近的居民多从事的是临时工、短工这样的职业,每天早上都聚集在杂工市场寻找这一天的活计。遇到阴雨连天的时候,甚至马上就有可能窘迫得连饭都吃不饱。在贫寒的生活中,孩子首先被期待的是充当劳力。这里的居民大都衣衫褴褛,勉强度日。没有几个孩子能买得起笔记本和铅笔。这样家庭里的孩子没有书桌,也基本没有文具,自然也没有多少学习的欲望。遇上雨天,很多孩子因为没有伞就不来上课。教育应该为使孩子和他们的父母能够靠自己的力量获得幸福做些什么?这些现实问题经常萦绕在牧口常三郎心头。牧口常三郎一门心事想着如何能为这些贫困的孩子做点什么。为了让他们也能平等地接受教育,他屡屡自己掏钱改善教学环境,千方百计地把文具发放到所有学生手中。为了给学生买到廉价的文具,他同许多家文具店商量,以打折后的价格一次性大量购入,再分发给孩子们。

1914年(大正三年)进入东盛寻常小学的狩野政次郎说:“我家很穷,想上学也上不成,迟了两年才入的学。因此,这些文具真是太难得了。”

东盛寻常小学的校舍是成コ字形的有12间教室的陈旧的平房。コ字的内侧有三尺走廊,人一走起路来就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为了不影响上课,牧口常三郎每次都会在那破败不堪、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发出嘎嘎声的走廊上踮着脚慢慢地走。上课时间里,常能看到牧口校长踮着脚尖不发出声响地走路的样子。正是他的慈爱和责任心赢得了家长和学生的信任和赞誉。

牧口常三郎一般不会在校长室的书桌前坐很长时间。他要亲眼确认孩子们需要的是什么,老师们上的是什么课,用什么样的教学方法。

其实,这样经常思索着为贫穷的孩子们做事、匀出家中的生活费充作教育费用的牧口常三郎,在经济上很不宽裕。他一年里多半穿的是同一件黑西服。

在东盛寻常小学当了3年校长之后,由于素闻牧口常三郎大名的学生家长的强烈要求,1916年(大正五年)5月,牧口常三郎来到了下谷区入谷町新建的大正寻常小学担任校长。

学校的校舍用地原是屠宰场,据说周围是贫民窟。这所学校的很多家长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牧口常三郎亲自一家一家地对学生进行访问,在了解学生家庭状况之后再进行生活指导。

要实践有成效的教育,就得聚集优秀的老师。出于这样的考虑,牧口常三郎首先着手录用优秀的教师。大正寻常小学一名被录用的老师说:“牧口先生广泛聚集人才,但是如果不是怀有大希望的人,牧口先生是不会录用的。”[85]本着提高教学质量、不辜负家长们期望的宗旨,新任不久的牧口常三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依照认真负责、胸怀大志、有一技之长等三条录取标准面向全国招聘了一批德才兼备的优秀教师。

牧口常三郎任大正寻常小学校长时给学生颁发的毕业证书

牧口常三郎认为,对孩子倾注热情的教师与全面信赖教育者的家长融为一体,才是真正的教育。在牧口常三郎看来,近代日本的教育,无论看起来整顿得如何出色,实际对现实社会毫无用处,学校教育与社会生活之间有着很大的鸿沟。其原因就在于扔掉了基本的基础知识教育,进行的是细枝末节的填鸭式教学。显然,这与他所认为的教育的目的在于让可爱的孩子将来过上幸福的生活的思路是相反的。在这里,牧口常三郎决心实施自己老早就怀有的理想的儿童教育,同时努力为创造全国性的模范小学而奋斗。此时的牧口常三郎希望能在大正寻常小学稳定下来,让自己的理想在这里能开花结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赢得了大正寻常小学家长的全面信赖,也吸引了不少优秀的教师。

必须提到的是,牧口常三郎对教师的要求非常严格。这一点从他制定的“校内不得饮酒;同僚间不得借钱。但是与第三者(职员以外的人)借款,若金额不致引起不满的话,不在此限”[86]之类的校规中可略知一二。当然,牧口常三郎对自己的要求和对他人的要求一样严格。

有一次,区政府的教育课长来大正寻常小学视察。牧口常三郎把教育课长请到校长室,稀里糊涂地就请他喝酒。这种情况对牧口常三郎来说是很少见的。但恰恰被一位教师撞见了。

在学校教师会议上,那位教师当众站起来责问牧口常三郎:“校长自己破坏了校规,是什么原因呢?”[87]牧口常三郎立刻进行了深刻反省,低头流着眼泪进行了道歉。这一举止自然加深了教师们对他的敬意。

在工作中,牧口常三郎也非常关心教师的前途。录用的老师中如果有想提升自己能力的,他就鼓励他们一边担任学校的教师,一边上大学的夜校。后来这些人中很多都成了法官、检察官和律师。

聚齐了老师后,接下来就是推行自己理想的教育。牧口常三郎带领老师们首先制订了一年的目标计划,特别是确定了由全体老师一年里共同进行研究的课题——作文中的“文型应用主义”。牧口常三郎希望通过将自己在北海道任教时就已实践过的“文型应用主义”作为提高学生写作能力的途径。

“文型应用主义”就是儿童们模仿国语读本文章的基本构造来写作文章的方法。也就是说,让他们牢固掌握文章的基本构造,再在此基础之上,培养写出自己理想文章的能力。

另外,在习字上,牧口常三郎将“骨书应用主义”引入课题。“骨书应用主义”就是把字帖放在纸下面,用铅笔只描文字的中心部分构建骨架,再在纸上用毛笔写字。这个方法特别是对于书法差的老师很有帮助,他们因此能迅速地提高书法水平。

对牧口常三郎教学中的创新之举,老师们经常带着各自的研究成果在职员会议上发表议论。有的认为,文型应用主义抹去了文章所带的气氛和独特味道,有的认为,骨书应用主义不能包含写字人的精神,等等。有时争论也常常陷入意见分歧不可收拾的地步,其热烈程度,让人觉得像是要吵起来了似的。不过,牧口常三郎总是凝神静听,待争议都摆出来之后再作总结。

当时有位老师说:“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能感受到牧口先生富有说服力的讲话中所流露出的深厚学识,因为就连那样气冲冲的老师们事后也没什么纠纷……全体老师都很尊敬牧口先生。”[88]

牧口常三郎非常重视利用上公开课的机会使提高教学水平,同时扩大学校的影响。除自己上公开课外,他还亲点优秀的老师上公开研究课。

1918年(大正七年)秋,以沢柳政太郎文学博士为会长的教育教学研究会专门邀请牧口常三郎做了关于地理教学的研究报告。

这次听课者除了沢柳、当时的东京市教育课长守屋恒三郎、下谷区长户野周次郎、东京府立第一高等女学校校长市川源三、日本女子大学教授河野文学士、东京高师训导等人外,还有来自各区的老师们和数名杂志记者。

上课题目是“中国台湾地理”。牧口常三郎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讲解中国台湾的位置、地形、地质、气候和居民状况等。孩子们听课的兴趣很浓,一堂课下来,不知不觉就在头脑中记住了中国台湾的自然环境和产业、政治文化的关系等。

沢柳惊叹于这次精彩的授课,极力称赞:“我十多年间参观过全国各个学校的实际授课,但从未见过像今天这样满意的讲课,不精通地理学的人是讲不出这样的课的。”[89]可以看出,沢柳为牧口常三郎地理学的深厚造诣所折服。不过,牧口常三郎则归因于方法。在他看来,任何教师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教学方法都可以有同样精彩的效果。对此,沢柳也表示赞同。

其实,关于地理教学方法,早在两年前的1916年(大正五年)9月目黑书店出版的牧口常三郎撰写的《地理教学的方法及内容的研究》中就进行了具体阐述。

目黑书店的知名度很高,当时的书仅仅只要说是目黑书店出版的就已经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了,因此可以推测牧口常三郎的这本著作的认可度。牧口常三郎一直认为,学校教育与社会现实生活基本上没什么联系,加上各科教学的知识零散不统合,对儿童的教育效果自然很差。牧口常三郎对此很是担心,也正是基于此,他立志改良地理教学,写作了《地理教学的方法及内容的研究》一书。

此书由八编三十六章构成,大致分为地理教学通论和地理教学分论。书中特别强调了革新地理科教学方法、改造地理教科书、精选教师及提高其系统修养的必要性。论述了通过改良,除掉一直以来不重视与儿童实际生活的联系只是填鸭式地教学的弊害,将被孩子们认为是无趣学科而敬而远之的地理学科,试着改为能唤起孩子趣味和兴致的有内容之物的想法。

由此可见,牧口常三郎当时提倡的实地教学法开拓了在现实中实属可怜的地理教学的新领域,是富有见地的。

大正寻常小学的老师们对参观者的极力赞赏自然非常高兴。公开课结束后,举行了小规模的茶话会。虽然谁都认为牧口常三郎的表情很严肃,但让大家意外的是,他在茶话会上兴致勃勃地主动唱起了拿手的歌《江差追分》。

威武不屈,不肯对权势阿谀逢迎是牧口常三郎的一个鲜明的个性。也正是因为这,在大正寻常小学任职三年后,出现了排斥牧口常三郎的异动。祸根源于牧口常三郎拒绝东京市的高桥义信一派的实力人物希望对他们孩子特别照看的请求。

从山形县到东京成为大正寻常小学教师的重田千藏在1965年(昭和四十年)6月10日发行的《笔杆广场》上细致地描写了当时的情形:

“突然就有牧口校长转任的谣言传出来。职员大为吃惊,一同向市长提出辞呈,发起留任运动。先是去‘西町御殿’拜访了掌握东京市政的高桥义信并努力请愿,但被含糊不清地敷衍了事。……大家一夜未眠讨论善后政策,第二天一早就去岩田区长的私宅申诉,得到的回答只是说会充分考虑。”[90]

这里所说的高桥义信,作为当时政友会的老板把持着东京市政,被称为暗地里的东京市长,是个精于权谋术数的人物。他的住所因为豪华被称为“西町御殿”。牧口常三郎的刚直对高桥来说很是无趣。高桥希望把牧口常三郎撵走,找迎合自己的人来做校长,因此策划了排斥牧口常三郎的活动。

家长们决定举行持续三天的“同盟休校”。许多家长在街头发表支持牧口常三郎的演讲。看到事件扩大到好像无法收拾的地步,当时的东京府议会议长只好出面调停,找了个“已经发布了转任西町寻常小学的委任令,实在没有办法”[91]的理由,大家只好哭着勉强答应了。

大约1500人参加了牧口常三郎离开大正寻常小学的送别会。家长们、学生们、职员们都静静地注视着,牧口常三郎和从前一样弯着腰站上了讲台,然后用平稳的语气开始致辞:“今天就要离别与大家曾经游戏、学习的这所学校……”[92]话还没说完,坐在最前排的一年级的女学生就“哇”地哭了起来。在场的许多学生、家长、教师都抽泣起来,哭声一下子淹没了牧口常三郎后来的讲话。

1919年(大正八年),牧口常三郎被调任到西町寻常小学当校长。

西町寻常小学,这是创价学会第二代会长户田城圣[93]与牧口常三郎邂逅的地方。

西町寻常小学的校址位于高桥义信的老家。高桥义信为报复牧口常三郎暗中活动将他调到自己的辖区,以便进行控制。西町小学的历任校长在就任时都要拜访高桥,但对阿谀奉承深恶痛绝的牧口常三郎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屈服于权力。厌恶迎合权力的牧口常三郎,像在大正小学时那样并没有去。高桥怒火中烧,决定通过策划调动将牧口常三郎逼到无法发挥他作为校长的能力的地方。牧口常三郎到任仅仅三个月后就出现了要转任三笠寻常小学的传言。[94]

听说牧口常三郎要转任三笠寻常小学的消息,十多名教师为他的留任彻夜奔走着。这次留任运动中,有崇拜牧口常三郎的人格、开始被他的教育理念所吸引的户田。户田在小说《人间革命》中,记述了当时的情形:“我自己虽然也只是个末席教员,但也被允许参加这次运动。在倾盆大雨中,为了这次运动去拜访先生的家而被淋得湿透。”[95]

尽管敬仰他的家长和教职员为他发起留任运动,甚至最后发生了联合罢课,但这些还是没有改变牧口常三郎被调任的结果。牧口常三郎在到任半年后就被调到了一所特殊小学三笠寻常小学。[96]

当时的特殊小学,是1901年(明治三十四年)出于教育机会均等的考虑而为东京市贫困家庭很多的下谷、浅草、四谷、芝、本所、深川等地区的贫困孩子设立的。[97]

关于贫困家庭的生活状况,时为灵岸寻常小学校长的椎名龙德在其著作《病态社会》中有详细的描写。椎名自1909年(明治四十二年)从青山师范毕业后对贫民教育倾注了全部心血。《病态社会》一书就是椎名根据自己十多年参与贫民家庭教育的生动实践写成的。椎名曾对贫困人口的雨伞的持有数量进行了调查,结果表明,500人中没有雨伞的就有140人,因此下雨天就有很多学生缺课。

对于这些特殊小学的孩子,政府只好给予先免除学费、再供给一切学习用品等种种优惠。这些学校设有浴室,学生一周洗澡一次。老师兼职为学生理发,下雨时备有雨伞借给学生。草鞋不足时也由学校提供。

三笠寻常小学是一所专门面向赤贫家庭孩子的、学费全免的特殊小学之一。

牧口常三郎一家随着他的上任从目白搬到了三笠寻常小学内的宿舍。不久户田也调到了牧口所在的三笠寻常小学。

为了让白天不能上学的孩子们学到一点知识,政府设立了三笠寻常夜校,牧口常三郎兼任夜校校长。

走到哪里,牧口常三郎就将对孩子的关爱带到哪里。他不分校内校外,对讨厌上学的孩子用“免费(不要钱)的学校”的话和诚恳来吸引他们。他与孩子们在一起时,总是温情脉脉。在他看来,老师是学生的倚靠。不管是哪个孩子,教师都应该给予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关怀。正因如此,孩子们对他的信赖和尊敬之情一以贯之。

在三笠寻常小学,牧口常三郎潜心地实施着慧泽寒门的教育。为了让孩子们能坚持来上学,他经常挨家挨户去家访,详细了解家庭状况,不厌其烦地讲述教育的重要性,以争取家长的理解和支持。学校的上课时间分为上午和下午两个时间段,许多学生来校时忘记带便当,他就自己掏钱为他们购买豆饼和饭团。为了支助那些特别贫困的学生,他节衣缩食,为学生准备午后零食及供应三餐。

这比日本学校开始实施供应饮食制度的1932年还要早13年。牧口常三郎可谓日本学校供应饮食制度的先驱。[98]

牧口常三郎还经常备一些学习用品,甚至亲自为学生理发,有时还让孩子们在学校的宿舍内洗澡。当然,理发或等他们洗澡时,他绝不会错过给学生谆谆教诲的机会。

不久,学生中的沙眼和皮肤病等疾病减少了许多,与提高就学率相伴的不当行为也变少了,牧口常三郎和老师们的努力逐渐有了成效。家长们对学校和老师的信任度也渐渐提高。

1931年1月12日创价教育体系发刊纪念会时的合影(前排左数第三位为牧口常三郎,户田城圣位于后排左数第一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口常三郎的威望越来越高,名气也越来越大,不仅在教育界和地理学界,在政界也有许多朋友。也正因如此,在大正、西町两所小学发生过的同样的排斥事件又在三笠发生了。时任东京市长第三助理的前田多门知道要对牧口常三郎发出免职令的消息后,及时对教育课长说:“牧口君是个很有前途的校长,请多关照他。他与我是二十多年的朋友,我很了解他,因此我可以以人格来担保。”[99]

因为不知道牧口常三郎居然是前田的朋友,教育课长听后,非常吃惊,于是慌忙想出了个升迁的办法。

前田多门和牧口常三郎同为以新渡户稻造为中心的“乡土会”成员,他们在过去进行实地调查、相互讨论研究成果时建立了友情。

可以假设,如果牧口常三郎拜托前田多门、民政党的太田政弘等有深交的权力者的话,就不会出现像在大正、西町两校那样被降职的事情了。这次三笠事件的突变,完全是前田在东京市的食堂里听到这件事自己马上采取措施的结果。仅凭这就足可以说明前田对牧口常三郎的人格和能力的信任。

在前田的帮助下,牧口常三郎被调到白金寻常小学担任校长。

牧口常三郎到白金寻常小学上任的同年年末,户田也离开了三笠寻常小学。翌年,户田在目黑站附近开办了学习私塾“时习学馆”。

牧口常三郎和和白金小学的学生在一起(前排中间为牧口常三郎)

牧口常三郎和户田在西町、三笠的共事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从此以后,户田在学校教育方面上成了牧口常三郎的得力助手。

牧口常三郎到白金上任时已51岁,从那以后到61岁,他在这里度过了他十年的黄金教育生涯。他曾任职于东盛、西町、三笠等寻常小学,时间长的也只有两三年,相比之下,这十年对牧口常三郎来说是比以前更便于实践自己的教育信仰的时期。

牧口常三郎在自1893年(明治二十六年)做训导以来的《人生地理学》和《作为教学中心的乡土科研究》等著作中,就提出了生活和教育一体化的构想。

教育要以孩子一生幸福为目的,其根本意义就在于培养孩子们的直观力、感觉力和价值创造的能力,这些一直是牧口常三郎的教育理念。

白金寻常小学是在1876年(明治九年)1月15日借用荏原郡白金村(现在的三光町)的男爵大岛圭介的府邸创立的。[100]最初叫做白金村小学,有学生30余名。1903年(明治三十六年)2月从荏原郡移交给芝区时改名称为白金寻常小学。随着学生的增加,1927年(昭和二年)5月1日得以扩建。当时的校舍是钢筋混凝土的三层建筑,装有蒸汽暖房、净化设置等最新设备,普通教室32间,还配备了游泳池、淋浴间、儿童图书室、家务实习室。在那个时代,作为小学来说设备是一流的。

牧口常三郎在白金寻常小学也像在大正寻常小学那样寻找教育热情高涨的有能力的人才。所录用的老师来自全国各地。

牧口常三郎处处严于律己,为人师表。他提倡“教师必须先学一步”,而且通过自己的实践予以带动。例如,开设一门新课时,牧口常三郎一定会购买、阅读这门课的最新读物,而且书读完以后一定会放在任课老师们的书桌上,以期待他们读完后与自己共同探讨感想和意见。

牧口常三郎不仅喜欢学习,而且善于学习,乐于思考。

他曾对一位名叫漥田正隆的老师说:“不要被书读了。读了书要好好思考。只有读后思考了才能成为自己的东西。”[101]

牧口常三郎经常剪报纸杂志,记下别人的话,对其他领域的新看法、新想法不管多细小的地方都不错过,而且尽可能使之成为自己的东西。

坐在桌前沉思也是牧口常三郎的习惯,有时会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用旧了的纸张背面飞快地将所思所想写下来。这些积累的财富,自然也成了专著《创价教育体系》的源泉。

1966年(昭和四十一年)3月发行的白金寻常小学校刊《白金》90周年纪念号中,引用了牧口常三郎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几句来勉励当时的学生。[102]这不仅表现了牧口常三郎决意经常自我反省的态度,也体现了他希望师生们也以这种日日新的决心向前进的心情。当时,很多老师都被这种研究学问的态度所感染。

在白金寻常小学,牧口常三郎充分实践着他的办学理念,与青年教师交流心得体会,一点一滴积累教育经验,不断深化自己的教育思想。也正是在这里,他的创价教育思想得以成熟并形成理论体系,凝结着他的教育智慧的《创价教育体系》得以问世。

牧口常三郎将教师素质的提高作为提高教育质量的突破口。他认为,教育水平的高低取决于教师素质的高低,教师只有不断地提高自身的能力和素质,才能给孩子们进行深入浅出、趣味盎然的教学。他经常告诫教师们做到所学无类、知识渊博,同时注意时刻总结教学中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每周一放学后,他会利用一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将所有的老师集中起来,开展以提高学问、开拓新领域、谋求老师相互进步为宗旨的被称为“周一演讲”的教学大练兵。主要是组织教师们系统地学习教育理论专著,并让大家就有关研究课题交流学习的心得体会,有时,还请一些专家学者来作报告或进行学术交流。当然,牧口常三郎自己也会发表有关演讲,寻求大家的批评和意见。

值得特别提到的是,牧口常三郎在一生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中从来不崇洋媚外,不被他人的言行所束缚,用自己的“脑袋”指挥自己的言行,一切只讲“好不好”、“适不适”,始终着眼于实用,立足于实际,内化后实践,表现了极强的主体性。

来到白金寻常小学后,牧口常三郎对以往所探索的教育法进行了总结和发展,自创了一套非常实用的“骨架临摹和语法实用主义”教学法并与老师们共同实践于课堂之上。

实践表明,采用“骨架临摹和语法实用主义”教学法的班级的学生作文水平和书法水平都提高得很快,这种教学法得到了师生们的认同和推广。

牧口常三郎在作文方面提倡的文型应用主义在白金寻常很快得到推广而且得到了师生的认同。当然,开始的时候难免也有些阻力,特别是在爱好文学的老师间讨论得很热烈。有位教师曾在《白金》创立60周年纪念号中以《十年一昔》为题写下了当时的回忆:“当时牧口校长的‘在作文中的文型主义’常常成为讨论对象,从变得昏暗的教室转移到有电灯的职员室再讨论几个小时。而且他还笑着说‘啊,已经到这个时间了,怎么样,还是明天再继续吧。’”[103]

对于持反对意见的老师,牧口常三郎也给予了尊重。虽然他提倡文型应用主义,但始终将最后是否在课堂上实行文型应用主义的主动权完全交给老师。事实表明,运用文型主义的班级里的学生作文水平大都得到了提高。

牧口常三郎经常强调:鱼不能离开水而独存,人不能脱离社会而独生。他认为培养学生的社会性,即重视集体生活和社会实践,是教育的根本目的之一。[104]在办学中,牧口常三郎要求每一位学生不要为书本而书本,为学习而学习,而是要紧密关注国家和社会。1923年9月1日上午,关东南部地区发生了里氏7.9级的大地震,死亡10万多人,烧毁房屋约50万间,近340万人沦为难民,其中一半以上的受害者来自人口稠密的东京。

幸运的是,白金寻常小学免于灾难。牧口常三郎得知自己曾历任过的学校中除了富士见、大正两校外余者全被烧毁,深感痛心。[105]

牧口常三郎对地震很快作出了积极响应,他呼吁白金寻常小学的六年级学生和毕业生奉献爱心、前去救灾,并组成了一个250名学生参加的取名叫“小善会”的救灾团。

小善会的同学们通过救灾,学到了书本中学不到的知识,学会了关心和奉献。

当时一名六年级的女生在为纪念白金寻常小学创立90周年所发行的作文集《孩子的眼睛》中留下了这样的记载:“去年9月1日的大地震,仅仅回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给度过那场大火九死一生的确实很可怜的人们送去略表寸心的物品,这是校长先生宝贵的盛情。为此,白金寻常小学六年级全体学生在这里召开小善会。决定一一分组围绕各个地方转。我负责的是猿町,和星野君一起按顺序一家一家地边走边问‘我来自白金寻常小学,如果有什么不用的东西就请为了灾民捐出来吧’。刚开始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这也是为了可怜的人们就觉得没什么了。”[106]

在办学中,牧口常三郎始终注意取得家长的支持。为了提高家长们的积极性,他对家长联谊协会的人员进行了改组,使原来有权有势者一手遮天的联谊会变成了大家共同参与的组织。此外,为了加强学校和家长的联系,牧口常三郎创办了学校内部刊物——《白金》。师生、家长在这里畅所欲言,广泛互动。牧口常三郎的不懈努力、教师自身的钻研、独特教育方法的实践、教育环境的改善,这些使白金寻常小学成为了东京排名前五的名校。也得益于牧口常三郎自身的积累和不懈努力,教育专著《创价教育学》第一卷终于在1930年正式出版。这也可以说是牧口常三郎专业生涯走向巅峰的标志。

但同时随着白金寻常小学的名声高涨,想谋取这个校长职位的人也在增加。[107]一些人似乎找到了排挤牧口常三郎的借口:因为监督不周导致该校一个女教师盗窃。

当然,牧口常三郎当时大力倡导“小学校长录用考试制度论”和“视学取消论”也惹怒了督学等人。

然而因为牧口常三郎的人格、业绩都很优秀,不怀好心的人很难找到解雇他的充分理由。不过,发急的阴谋势力最终还是通过转任令的方式把牧口常三郎撵到了已被决定一年后废止的麻布区(现在的港区)新崛寻常小学。

1931年,牧口常三郎被调到麻布区新崛寻常小学任校长。

新崛寻常小学一直到大正末期都被称为绝江小学,是以贫困儿童为对象的特殊小学。从昭和初期开始成为寻常小学。从女教师浅野静江的回忆中,也可以发现,牧口常三郎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值得人们敬仰的校长。“牧口校长对年轻教师一视同仁,任何问题都会仔细聆听,不断地让每个老师根据自己的设想进行教学。出了问题他会负全部责任。”[108]

在新崛寻常小学的一年时光也眨眼之间过去了。随着1932年(昭和七年)7月7日新崛小学废校,从不屈服权力、被置于什么样的立场都把为了孩子的教育实践到底的教育家牧口常三郎告别了他近20年的校长生活。也就是从这时起,牧口常三郎永远离开了他心爱的学校教育岗位。

【注释】

[1]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18-19页。(作者注,此为日文书)

[2]汪高鑫、程仁桃著:《东亚三国古代关系史》,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页。

[3][日]加藤仁平、工藤泰正、远藤泰助、加藤胜也编:《新日本教育史》,协同出版株式会社,1961年版,第20页。

[4]梁忠义主编:《日本教育》,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24页。

[5]王桂编著:《日本教育史》,吉林教育出版社出版,1987年版,第147页。

[6]寄食生:一边在别人家里帮着干家务事,一边学习的学生。

[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8页。

[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9页。

[9]何劲松著:《创价学会的理念与实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61页。

[1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31页。

[11]监修:斋藤正二;综合监修:纪田顺一郎;协力:创价大学创价教育研究中心;制作:株式会社、英映画社;翻译:李长声;岩波书店协同出版社,2006年制作。

[12]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33、35页。

[13]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33、35页。

[14]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36、168页。

[1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36、168页。

[16]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0页。

[1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2页。

[1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3页。

[19]Makiguchi:The Value Creator by Dayle M.Bethel,Published by Weather,Inc.of New York and Tokey,1973,P34-35。

[2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4-46、44页。

[21]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4-46、44页。

[22]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7页。

[23]志贺毕业于札幌农校,在东京专业学校即现在的早稻田大学教授地理。他的名著《日本风景论》广为人知。

[24]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8、49页。

[2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8、49页。

[26]冉毅、曾建平主编:《关爱人性 善待生命——池田大作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09页。

[2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5页。

[2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43页。

[29]监修:斋藤正二,综合监修:纪田顺一郎,协力:创价大学创价教育研究中心,制作:株式会社、英映画社,翻译:李长声,岩波书店协同出版社,2006年制作。

[30]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6、48-49页。

[31]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6、48-49页。

[32]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62、74、82页。

[33]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62、74、82页。

[34]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62、74、82页。

[35]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5-157、159-160、211、211、218-219页。

[36]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5-157、159-160、211、211、218-219页。

[37]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5-157、159-160、211、211、218-219页。

[38]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5-157、159-160、211、211、218-219页。

[39]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5-157、159-160、211、211、218-219页。

[40]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53-255、257-258页。

[41]牧口常三郎著,陈莉等译:《人生地理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53-255、257-258页。

[42]贾蕙萱、张可喜主编:《池田大作研究论文集》,香港社会科学出版社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277页。

[43]贾蕙萱、张可喜主编:《池田大作研究论文集》,香港社会科学出版社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279页。

[44]冉毅、曾建平主编:《关爱人性 善待生命——池田大作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11页。

[45]冉毅、曾建平主编:《关爱人性 善待生命——池田大作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09-110页。

[46]实藤惠秀著,谭汝谦、林启彦译:《中国人留学日本百年史》,三联书店,1983年版,第47页。

[47]贾蕙萱、张可喜主编:《池田大作研究论文集》,香港社会科学出版社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265-266页。

[48]赵德宇:《日本大正时代政治思想述论》,载《南昌航空大学学报》,2010年第12卷第1期,第2页。

[49]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3页。

[5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4页。

[51]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5、56页。

[52]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5、56页。

[53]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7、58、59页。

[54]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7、58、59页。

[5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57、58、59页。

[56]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0、61、62页。

[5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0、61、62页。

[5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0、61、62页。

[59]何劲松:《创价学会的理念与实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65页。

[60]牧口常三郎著,刘焜辉译:《创价教育学体系》(第1卷),正因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38页。

[61]牧口常三郎著,刘焜辉译:《创价教育学体系·序文》(第1卷),正因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9页。

[62]孙穗平、孙耀珠:《价值与创造价值——牧口常三郎〈价值论〉的核心理论》,载《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2年第4卷第4期。

[63]牧口常三郎著,刘焜辉译:《创价教育学体系·译者序》(第1卷),正因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16页。

[64]孙穗平、孙耀珠:《价值与创造价值——牧口常三郎〈价值论〉的核心理论》,载《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2年第4卷第4期。

[6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26、227-228页。

[66]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26、227-228页。

[6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29-230页。

[6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31-235、236页。

[69]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31-235、236页。

[7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37、238、240页。

[71]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37、238、240页。

[72]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37、238、240页。

[73]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41-242、244页。

[74]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41-242、244页。

[7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47、246页。

[76]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47、246页。

[7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55-256页。

[7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59页。

[79]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269-270页。

[8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3页。

[81]梁忠义主编:《日本教育》,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94、394页。

[82]梁忠义主编:《日本教育》,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94、394页。

[83]梁忠义主编:《日本教育》,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97-398页。

[84]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4页。

[8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6页。

[86]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1、71页。

[8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1、71页。

[8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9、69页。

[89]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69、69页。

[9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2页。

[91]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3、74、75页。

[92]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3、74、75页。

[93]户田城圣(1900—1958年):日本教育家和企业家。1945年7月3日前,名为户田城外,同年的7月3日后改名为户田城圣。20多岁时从北海道来到东京,在牧口常三郎担任校长的学校执教。他对牧口常三郎的教育理念深为敬佩、认同,决定成为牧口常三郎的门生。

[94]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3、74、75页。

[95]《圣教新闻》,1952年(昭和二十七年)4月20日。

[96]冉毅、曾建平主编:《关爱人性 善待生命——池田大作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13页。

[9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6页。

[98]冉毅、曾建平主编:《关爱人性 善待生命——池田大作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38页。

[99]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79页。

[100]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0页。

[101]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1、82页。

[102]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1、82页。

[103]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3、82页。

[104]冉毅、曾建平主编:《关爱人性 善待生命——池田大作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16页。

[105]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3、82页。

[106]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3、87、88页。

[107]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3、87、88页。

[108]聖教新聞社編:《牧口常三郎》,聖教新聞社,1972年版,第83、87、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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