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夏·安·普罗迪加丽达
菲律宾文化的魅力之处在于它的融合性,现代社会的一切还都留有历史的痕迹。强大的吸收和适应能力使菲律宾的文化绚丽多彩,但也正因为此,才使得保护和发展“真正的菲律宾文化”变得异常困难。
全球化时代,信息通讯技术的突飞猛进使地球变得越来越小,在这种形势下,菲律宾的文化面临着被遗忘甚至被湮灭的危险。目前,菲律宾政府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应对文化危机,菲政府设立了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一方面采取具体措施保护菲律宾的传统文化,一方面通过出版物和教育系统加强文化传统在现代社会的存在。
本文论述将涉及以下几个方面:1.全球化时代下菲律宾的文化权利问题。2.讨论菲律宾政府通过设立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对这一问题所作出的回应。3.阐述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为发展“真正的菲律宾文化”采取的两种途径。
丰富多彩的菲律宾文化是在历史进程中逐步发展起来的。尽管菲律宾被视为“最西方化的亚洲国家,”[1]“在西班牙文化和美国文化的外衣下,却是积淀深厚的马来文化”[2]。这种文化融合性在菲律宾艺术中,尤其是在音乐方面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三种截然不同的音乐形式在现代菲律宾社会中和谐共存:“1.受亚洲影响的、古老的原住居民音乐;2.受西班牙和欧洲音乐风格影响的宗教和世俗音乐;3.由美国人、欧洲人兴起的古典、半古典和流行音乐。”[3]
很多史料可以证明菲律宾与马来同胞的密切关系。在前殖民时代,菲律宾群岛上的居民经常展示他们的民间演说艺术、音乐和舞蹈,举行土著仪式。[4]为了演唱歌曲和表演舞蹈,他们用铜、竹和木头制作了各种乐器,包括各种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锣、鼓、笛子、筝、琵琶、响板等。[5]土著音乐流派众多,色彩纷呈,其中包括配乐史诗、劳动歌曲、[6]仪式庆典歌曲、挽歌、求爱歌曲以及儿童游戏时唱的歌曲[7]等。这些艺术形式至今仍在菲律宾土著文化区域流传。
随着西班牙殖民者的到来,菲律宾出现了基督教音乐,其中括著名的《斋戒圣歌》(Lenten chant),[8]目前,这支歌曲仍在菲律宾的许多省份广为传唱。宗教音乐的变化促使了世俗音乐的出现,当然,蕴涵在这些世俗音乐中的是欧洲人的思想和灵感。[9]
在美国统治期间,西方音乐对菲律宾音乐的影响更为深刻。随着美国“教育普及”政策的出台,音乐被列入小学生的必修课程,后来,中学也开设了音乐课。[10]音乐教育的内容主要是外国歌曲精选。除在中小学开设音乐课外,美国的教育者们还建立了一些音乐学院。[11]很明显,这些音乐院校的毕业生,包括菲律宾第一批作曲家,会自然而然地将西方音乐元素引进到音乐作品中,使作品带有西方音乐的特点。
与西方古典音乐同时发展起来的还有各种轻音乐形式,包括模式化的民间歌曲、剧院音乐和器乐等。[12]
尽管美国在菲律宾的殖民统治早已结束,但菲律宾仍然受到美国生活方式和“流行”音乐的影响。所以美国流行音乐不可避免地会与菲律宾传统相结合,产生了一种新的音乐形式——“菲律宾流行音乐”。这种音乐在主题、价值和形式上都带有菲律宾特色。[13]
土著居民、西班牙人、美国人都对菲律宾产生了重大影响,三种影响交织在一起,共同塑造了菲律宾社会。这不仅体现在音乐方面,还体现在其他艺术表现形式上,包括建筑、文学、视觉艺术和文学等。在菲律宾,没有任何东西是纯土著、纯西班牙或是纯美国的。事实上,从菲律宾的价值观、国家目标、语言到国民的生活方式无不体现着多种族联合体的特点。
发展就意味着变化,无论是在科学、技术,还是在经济方面。一个社会对变化作出的反应决定了该社会文化发展的快慢。可以肯定,没有什么比一个民族的文化更具有动态性。
正如早先提到过的,菲律宾的文化在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选择、吸收和适应的过程后呈现出综合性的特点。但是,当菲律宾人选择和吸收新的文化时,往往容易遗忘原有的文化。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冒着丧失文化传统的危险。但是只要菲律宾人意识到全球化带来的改变,并且愿意采取措施保护文化遗产,这种危险就会降到最低限度。
菲律宾政府为这个国家作出了榜样。利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认同的文化政策,包括文化和平、全球化和文化差异以及文明的对话,菲律宾政府将政策实施的目标对准了以下领域:
1.以菲律宾或区域(亚洲)视角看待全球化,比如怎样评估菲律宾在全球社会中的位置,如何发挥自身潜能为全人类作出贡献;
2.文化传统在当代社会中的存在,比如传统艺术家在当代社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何赋予文化社区各项应有的权利;
3.探究文化在促进当代社会和平与理解中的作用;
4.建立起文化、艺术与旅游的联系,比如为支持旅游业,我们应如何发展自己的文化艺术;
5.产业中的文化多样性,比如将文化作为一种产业来发展,并进入全球市场;
6.菲律宾的政治文化、商业文化及媒体文化,比如在解决政治问题时,使用幽默和其他艺术创造手段而不是使用暴力手段;
7.语言和全球化,比如尽管英语在全球广泛使用,但应保护和发展本国语言的多样性。[14]
菲律宾政府不仅需要一个政策制定体系,以促进文化和艺术的发展,更为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合法机构,具体实施各项文化政策。因此,建立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变得尤为必要。
《菲律宾基本法》明确宣布文化在“培养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精神、加速社会进步、促进人类解放和发展”[15]方面有其自身优势。
此外,依据法律,菲律宾政府还必须做到以下几点:
1.在一个自由的文化和知识环境下,以多样化中的统一性为原则,加强对民族文化的保护,促进民族文化的丰富和发展。[16]
2.保护和弘扬历史文化传统,促进艺术创新。[17]
3.国家所有的艺术和历史资源都是民族文化的宝贵财富,对此应该加以保护;调控对文化财产的配置。[18]
为了有效实施宪法规定的保护和发展文化艺术的法令条例,同时也为了协调目前存在的文化机构的活动,菲律宾立法机构颁布了第7356号共和法令(《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章程》),宣布成立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NCCA)。
章程规定了指导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的四项基本原则:
1.文化是信仰和言论自由的表现,是“应该受到尊重的人权,应该得到繁荣和发展。”[19]
2.菲律宾文化通过反映和塑造国家经济、社会和政治生活,增强了人民的民族认同感,应保护文化传统、促进文化发展。[20]
3.建设民有、民治、民享的菲律宾文化。[21]
4.保护菲律宾文化遗产人人有责。[22]
在这四项基本原则的指导下,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将为达到以下目标而努力:“菲律宾文化应随着人民的进步而不断发展,并且应该为人民服务,给予所有菲律宾人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将他们团结在一个国家里。”[23]
章程规定作为制定国家文化政策的首要机构,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必须依据基本原则制定和实施文化政策和计划,同时还必须做到以下几点:[24]
1.鼓励人民通过自身努力促进多元文化的持续平衡发展;
2.保护国家历史文化遗产;
3.与教育部、文化体育部、旅游部门、中央和当地政府、外交部及一切相关的公共和私有机构合作,确保艺术和文化作品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
4.将传统文化及丰富多彩的文化创新形式作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加以保护;
5.通过座谈会、出版物等形式展开对基本文化政策实施情况的讨论,保证文化工程和文化项目按照高标准、严要求进行。
此外,为了实施章程有关规定,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还被赋予以下权利:
1.鼓励建立地区性文化艺术委员会和各类文化艺术组织,确保文化政策的制定、文化法律制度的实施及文化项目的开展拥有广泛的民众基础;
2.在执行主席下设秘书处,委托秘书处负责行政工作及处理日常事务;
3.建立网络系统,与所有的政府文化部门协调工作,保证文化计划和文化战略的有效实施;
4.与其他政府和非政府文化机构协调一致,使他们更好地协助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的工作;
5.通过政府或个人机构,利用本国或其他国家的资源,多渠道募集“国家资助文化艺术基金”;
6.无偿接受各种形式的捐助或赠与,包括资金、材料和服务等;
7.管理“国家资助文化艺术基金”,将其用于菲律宾文化艺术的保护和发展,并任命基金审计官员;
8.制定委员会年度预算,并提交给总统,以纳入国家总体拨款计划;
9.就有关文化艺术事宜向总统提出建议,包括设立特殊奖项,对那些为菲律宾文化和艺术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个人进行表彰;
10.将章程实施过程中制定的一切规章制度和各种措施予以公布;
11.对一切不利于保护国家文化遗产的行为进行管理和纠正。[25]
这些权利本身并不足以使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完成它的光荣使命。国家文化艺术委员成功完成使命的关键在于有一个尽心尽力的领导,它能激励着整个民族朝着建设“真正菲律宾民族文化”的方向迈进。
为了体现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的多样性,同时又保持高度的统一与团结,12个来自不同政府机构的官员组成了理事会指导委员会的工作。[26]
认识到单单从公共机构引进人员无法充分体现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的多样性,委员会又增加了三名来自私人机构的代表。他们将被推选为各分会主席,这些分会包括文化遗产分会、艺术分会以及文化传播分会,同时他们还是总理事会的成员。[27]
像大多数管理部门一样,总理事会只负责行政事务。而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的运转则是由各种各样的下设机构推动的,它们在四个分会的监督下开展工作。这四个分会分别是:
文化遗产分会,工作范围将涉及但不局限于以下领域:图书馆和信息服务、档案文件、博物馆、美术馆、纪念碑以及历史研究;
艺术分会,工作范围将涉及但不局限于以下领域:文学艺术、影视艺术、建筑、戏剧艺术、广播艺术、音乐和舞蹈;
文化传播分会,工作范围将涉及但不局限于以下领域:语言和翻译、文化事件、文化教育;
文化交流和传统艺术分会,工作范围将涉及但不局限于以下领域:北部、南部、穆斯林、艾他和低地区文化区域的文化艺术。
作为对各个分会监督作用的补充,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还建立了各级政府和非政府机构(团体),与他们协调工作,共同促进文化工程和计划的实施。[28]
在实施国家文化艺术政策的过程中,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启动了多种多样的文化工程,以保护、促进和发展“真正的菲律宾文化”。这些文化工程包括:[29]
1.保护国家和世界文化遗产。
2.挖掘艺术精品。
3.文化与教育。
4.文化与外交。
5.文化与发展。
6.文化机构间的合作。
尽管这些工程都是由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通过它的分会和其他下设机构实施,但本篇论文仅讨论那些被优先启动的工程,其他就不一一赘述。
菲律宾宪法规定“国家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和资源,并促进艺术创新”[30]。此外,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章程明确表示保护菲律宾文化遗产“人人有责”,并再次呼吁“挽救和保护菲律宾文化历史遗产刻不容缓”[31]。
尽管在1992年就已经提出保护菲律宾文化遗产的法律责任问题,但直到现在国家才意识到保护有形或无形文化遗产的价值所在。令人欣慰的是国家的这种意识正在逐步增强。
在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的文化工程中,保护国家和世界文化遗产工程最早启动。该工程由文化遗产分会负责实施,[32]目标是“保护有形和无形的文化遗产”。[33]
开始之初,文化遗产分会的任务是保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世界文化遗产以及大多数濒临灭绝的遗产。为此,他们作出了以下努力:“保护马尼拉圣奥古斯丁教堂(San Agustin Church)”,[34]“保护老挝抱威大教堂(Paoay church)”,[35]“建立文化资料库”,[36]“对艺术家及他们的个人资源进行逐一登记”。[37]
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对保护菲律宾文化所做的努力不仅局限在有形文化遗产上。为确保土著区域的新一代人传承本地文化传统,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创办了“文化传统学校”,这是一种非正式的教育系统。在这里,青年人可以直接跟从长者学习当地传统。[38]1996年,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已帮助建立了3个学习中心。[39]
除上述努力外,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还非常重视积累和记录国家文化遗产数据。认识到菲律宾文化最“纯粹的形式”保留在土著文化区域,但这些区域与外部世界及科学技术联系甚少,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随派遣学者小组奔赴这些地区。[40]2000年年底,学者小组的足迹已遍及菲律宾的12个土著村庄。[41]
此外,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正在鼓励有关公共和私有机构建立一套档案系统以保存“国家文化和文献遗产”,这是保护菲律宾文化遗产的最后一项措施。[42]
到目前为止,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已经举办了多种多样的节日和庆典活动,包括“Sambayan——2000菲律宾文化艺术节”。艺术节的8个组成部分各具特色,包括文学作品、影视艺术作品、手工艺品展览、电影周、遗产周、各种制作工厂展示、座谈会和文化与发展论坛。[43]
认识到各类媒体的信息传播功能,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组织拍摄了一部13集的电视纪录片,追溯菲律宾文化的发展历程;[44]同时制作了关于菲律宾文化遗产的广播节目,[45]在多家电台播放。目的是唤起国民对国家文化和艺术的公共意识。[46]
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还投入大量资金出版文化艺术方面的专题论文和报纸杂志。[47]2001年7月29日,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正式启动出版工程,这项工程将为“原创作品及重大文化研究项目”[48]提供资金和其他方面的帮助。《Sangbaya——2001菲律宾文化艺术年鉴》是通过该项工程出版的书目之一。“这是菲律宾唯一的一部文化年鉴。年鉴有两大特征:第一,纵览了本年度国家艺术文化领域的大事;第二,详细记录了国家在文化艺术领域取得的各项成绩,并对艺术作品进行了一一罗列”。[49]很明显,通过出版工程,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正卓有成效地“将有价值的文化信息传递给民众”[50]。
以上种种措施对发展菲律宾文化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保护和发展菲律宾文化最根本的战略是依靠教育”。[51]
为了使中小学生受到充分的文化艺术教育,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拨出款项用于图书馆建设,同时还举办各种参观游览活动,组织中小学生参观博物馆、神殿、纪念碑和其他文化遗址。[52]
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在加强文化教育方面还有一项重要举措,即建立了文化艺术和管理学院(ICAM—Institute for cultural Arts and Management)。
为了满足文化艺术管理人才不断增长的需求,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创建了该学院。这是一项“先锋工程,学院专门培养文化艺术方面的管理人才,增强他们的管理技能、提高管理能力以应对职业挑战”[53]。考虑到学员们在校学习会中断他们正在从事的工作,学院决定提供5天的特殊课程,集中授课。课程涉及文化艺术管理的方方面面,并由在该领域作出过突出成绩的、经验丰富的管理者执教。[54]
文化政策和管理是所开课程之一。这一课程的主要内容包括“介绍与菲律宾文化艺术相关的组织机构,讲述重要的法律条例以及使学员熟悉各项文化政策”[55]。
在文化艺术管理学院的帮助下,文化艺术工作者将逐步走向专业化,这样才能在一个“自由而富有责任感的环境下”[56],使“人民通过自身努力促进多元文化的持续平衡发展”[57]。
菲律宾有句古老的谚语:“只有审视历史,才能面向未来。”这一谚语真实地反映了菲律宾政府在发展国家文化权利上所做的努力。
通过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菲律宾政府决定以两种途径应对全球化的挑战:
发掘和保护菲律宾的历史文化,包括土著区域和其他区域的文化以及一切有形和无形的文化遗产。
在当今社会,激发人们对文化艺术的兴趣和热爱,为建设真正的菲律宾文化而努力。
如果有充分的时间和足够的财政资助,通过这两种途径,菲律宾一定能够发展起反映国家认同的民族文化。
菲律宾已经意识到全球化会带来变化。而无论这种变化是多么剧烈,菲律宾人民都不会感到恐惧和忧虑,因为变化一直贯穿于菲律宾的历史之中。
另外,对菲律宾而言,全球化并不新奇。在几个世纪里,菲律宾都是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牺牲品,而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正是全球化的“先驱”。因为我们的经历,我们才对未来有所准备。我们准备去发掘和保护菲律宾历史文化遗产,无论再出现什么样的新的文化因素,我们都将其吸收到目前的文化中来。因为只有菲律宾的传统文化与当代社会相适应,真正的菲律宾文化才能得以形成和发展。
【注释】
[1]Tan,M. L.(March 1999),“Clinton in Barong:Reflections on Culture,Nationalism and Globalization in a Time of APEC,”PASCN Discussion Paper No. 99-02,8
[2]Philippine Country profile,available at http://www.philinfo.ops.gov.ph.
[3]Dioquino,C. C.,“Philippine Music,A Historical Overview,”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4]Godinez-Ortega,C. F.,“The literary Forms in Philippine Literature,”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5]Dioquino,C. C.,“Philippine Music,A Historical Overview,”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6]同上。
[7]Dioquino,C. C.,“Philippine Music,A Historical Overview,”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8]同上。
[9]同上。
[10]同上。
[11]Dioquino,C. C.,“Philippine Music,A Historical Overview,”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12]同上。
[13]Dioquino,C. C.,“Philippine Music,A Historical Overview,”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14]Minutes of the Regular Commission Meeting,11 January 2001,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15]Constn.,Art.Ⅱ,sec. 17.
[16]Constn.,Art.ⅪV,sec. 14.
[17]Ibid.,Art.ⅪV,sec. 15.
[18]Ibid.,Art.ⅪV,sec. 16.
[19]NCCA Charter,Title I,Sec. 2.
[20]Ibid.,at Title I,Sec. 3.
[21]Ibid.,at Title I,Sec. 4-6.
[22]Ibid.,at Title I,Sec. 7.
[23]Padilla,C.,“Looking for the Filipino,”available at http://www.philinfo.ops.gov.ph.
[24]NCCA Charter,TitleⅡ,Sec. 12.
[25]NCCA Charter,TitleⅡ,Sec. 13.
[26]NCCA Charter,TitleⅡ,Sec. 8.
[27]Ibid.,TitleⅡ,Sec. 9.
[28]NCCA Charter,TitleⅡ,Sec. 16.
[29]NCCA’sMajor National Programmer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30]Constn.,ArtⅪV,sec. 15.
[31]NCCA Charter,Title I,Sec. 7.
[32]NCCA’s Major National Programmer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33]保护国家和世界遗产工程的目标如下:保护菲律宾文化中的艺术品;支持并促进文化和历史纪念馆的建立,以保护制作者、名称和遗址;鼓励博物馆、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建立;支持立足菲律宾文化视角的学术研究。
[34]同上。
[35]同上。
[36]同上。
[37]同上。
[38]39 Padilla,C.,“Looking for the Filipino,”available at http://www.philinfo.ops.gov.ph.
[39]NCCA Charter,Title I,Sec. 7.
[40]同上。
[41]NCCA’s Major National Programmer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42]Philippine Country Report at the First Asia/pacific Regional Committee Meeting for the Memory of the World Programme,available at http://www.arkib.gov.my.
[43]NCCA’s Major National Programmer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44]NCCA’s Major National Programmer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45]Minutes of the Regular Commission Meeting,8 February 2001,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46]NCCA’s Major National Programmer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47]同上。
[48]同上。
[49]“NCCA to Launch its Publications Programme on June 29,”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50]“NCCA Launches New Books on Culture and Arts,”available at http:∙/∙/ www.ncca.gov.ph.∙= 52 Ibid.
[51]同上。
[52]Philippine Country Reportat the First Asia/pauific Regional Committee Meeting For the Memory of the world Programme,available at http://www.arkib.gov.my.
[53]NCCA's Major National Programmes,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54]“ICAM:Institute for Cultural Arts and Management,”available at http://www.ncca.gov.ph.
[55]同上。
[56]同上。
[57]NCCA Charter,TitleⅡ,Sec.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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