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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看英汉认知方式的差异

时间:2022-04-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4.4.4 从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看英汉认知方式的差异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是语篇建构的外在语言形态,受文化、思维模式以及哲学观的影响与制约。如主动句表示主语是动作的执行者,被动句表示主语是动作的承受者。语篇的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也不例外。英语语篇的形式连贯具有英民族的文化特征,与其民族思维方式密切相关。

4.4.4 从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看英汉认知方式的差异

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是语篇建构的外在语言形态,受文化、思维模式以及哲学观的影响与制约。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民族、不同社区的人,其文化认知图式不同,认知环境各异,可能有不同的谋篇布局方式和习惯。从这些谋篇的方式与习惯亦可以反观其背后的文化背景、思维偏向和哲学思想。一定的语篇组织方式和习惯反映了语篇建构者一定的文化特性。文化认知图式、思维模式和哲学思想是形成谋篇习惯的深层原因。

如主动句表示主语是动作的执行者,被动句表示主语是动作的承受者。英语和汉语都有主动句和被动句,但对同一客观事物,不同民族习惯选用不同句式,恰好反映了西方民族主客分离、重客体的思维模式,而汉民族重主体,强调主体参与的思维模式。英汉思维模式对形式注重与否的不同,也导致各自语言中主语和宾语省略与否的不同。汉语只要能从上下文中理解意思,就可以省去主语或宾语。英语的主语或宾语一般不能省略,主语或宾语重复时用代词代替。如:

(49)黄继光一点一点向前爬去,但不久被敌人发现了,身中数弹,他仇恨满腔,继续向前爬着,终于在接近敌人碉堡时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

Little by little Huang Jiguang moved forward.But soon he was spotted and hit several times.With burning hatred he kept on,when he got near the enemy nest,he threw out his last hand-grenade.

汉语中只有两个主语,“黄继光”和“他”而英文中增加了两个代词“he”作主语。英语还有特殊引词“it”作形式主语或形式宾语,如:

(50) Is it possible to learn typewriting very quickly?(能够很快学会打字吗?)

(51) I think it no use telling them.(我想告诉他们没有用。)

例中“it”作为形式主语,放在谓语动词后的不定式“to learn typewriting very quickly”作真实主语。例中“it”作形式宾语,放在全句谓语动词“think”和宾语补足语“no use”之间,而动名词“telling the truth”是真实宾语。

思维方式、思维特征和思维风格是语言生成的哲学机制。语言实际上是紧紧地附着在思维这个有无限纵深的基础之上的结构体,语言受思维支配,它是处在交际中的人的思维载体(李瑞华,1996: 34)。语言活动即思维活动。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人们把对客观现实的认识凝固成经验和习惯,借助语言形成思想,又赋予思想一定的模式,进而形成一种思维形态。不同民族,不仅有着彼此不同的民族文化,而且还有着各自不同的思维方式,思维特征和思维风格。它反映着某一种语言民族群体千万年以来形成的语言心理倾向。因此,每一种语言都体现着该语言民族的思维特征。

语篇的形式连贯与语义连贯也不例外。英语语篇的形式连贯具有英民族的文化特征,与其民族思维方式密切相关。西方哲学更注重逻辑的外在表述形式,与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式逻辑推理紧密联系。徐通锵认为,印欧语系社团由概念、判断和推理即三段论组成其思维的基本形式。他指出三段论是类的理论,着眼于概念的外延,从外延上确定类的种、属关系。换言之,“构成三段论的命题都是种属关系的类关系的反映”(徐通锵,1997:45)。这种形而上的思维观,在言语表述上体现在倾向于采用严密的、纯形式逻辑的表述形式。

语篇的形合在按照严格的形式逻辑演绎方式进行表述时,必然依赖表示各种逻辑关系的连接词,因而必然呈现出形合外在特征;这种形合特征是英民族形式逻辑思维方式的必然结果和客观反映。汉语的语义连贯反映了汉民族的文化特征,与汉民族的文化思维偏向有关。例如:

(52)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马致远:《天净沙·秋思》)

马致远这篇堪称千古绝唱的小令,缺乏任何衔接手段,仅仅堆砌了“枯藤”、“小桥”、“古道”、“夕阳”、“断肠”等一大堆名词而已。可我们如果仔细推敲诗人的用意,就会发现诗人的高明之处。诗篇中只有5个句子,28个字。前3句不用一个动词,似乎只是9组词汇的排列。整首小诗读起来似乎散漫无神,毫无章法可言,缺省外显的逻辑关系表征词。其实不然,从表面上看,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断肠人等景物。前3句构成3组景:有远有近,有明有暗,有哀有乐。这些景以“断肠人”为中心,以“夕阳”为背景,以奔波为线索,形象十分鲜明,使九景皆活。作者以“夕阳西下”一句作为前面写景与后面抒情的过渡,把意境和情韵加以巧妙的组合,使各个分散的景点连接成完整和谐的意境,构成一幅令人伤感的暮秋黄昏游行图。全诗以凄凉的景色衬托游子的惆怅之情,全诗的含意“秋日游子思乡”构成了连贯的语篇。这种意合的语篇充分体现了汉语“形散神聚”的风格,反映了汉民族重“体悟”、重“意气”的心理态势以及重神轻形的民族审美观。也就是说,语篇的连贯既靠结构粘连也靠语言形式的粘连,然而“意合”在汉语中更为重要。

此外,汉民族的模糊思维客观上要求其语言在使用逻辑连接词时具有灵活、简约的特征,从而使语言必然呈现出语义连贯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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