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学者对儿童博物馆进行研究的现状及思考

一、中文文献

从中文论文发表的时间来看，我国对儿童博物馆研究最早的是费钦生，他主要对美国儿童博物馆的情况进行介绍，并从经费、规模、所发挥的教育作用、志愿服务等角度来阐述我们所要借鉴的地方。^[1]随后，有三篇论文从儿童博物馆的发展历史及中美儿童博物馆的规模、展览设计等角度进行对比研究，分别是：忻歌等人从儿童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发展与演变的角度把儿童博物馆分为缘起时期、全面推进时期、重新定位时期、全面繁荣时期，并对中美儿童博物馆的教育展示进行对比分析，认为我国在开展教育活动时应该注重科学、艺术和人文三者的融合，不仅关注儿童的认知发展，也关注儿童社会责任等情感方面的发展；在进行儿童展品设计时，应确保内容和展示形式具有开放性，时刻保持与教育机构以及学校教育的紧密结合；同时，应该注意教育活动项目的互动性，使其形式生动有趣，更具吸引力。^[2]韩雪在论文《中外儿童博物馆对比研究》中对儿童博物馆在中外的历史、数量、陈列、服务等进行了简要回顾与对比，并基于对比提出思考与建议。^[3]付莹在论文《人类必须把最好的事物呈现给儿童》中主要分析了美国儿童博物馆在不同发展时期的动机、影响因素、教育理念、与社区的关系、展览设计，并通过对广州少年宫儿童博物馆进行前期研究，提出儿童博物馆在中国本土化研究的必要性和可行性。^[4]其余对儿童博物馆进行研究的文章主要如下：周婧景把儿童博物馆作为博物馆儿童教育三种实践模式（即创办专门面向儿童的博物馆、博物馆内设立儿童利用的空间、博物馆内开设儿童教育项目）之一来进行研究，并指出这三种模式在我国实践过程中都存在经验不足、竞争力不强、受教育制度制约等问题。^[5]徐颖对儿童博物馆的趣味性展示设计要素进行了研究。^[6]柳闽楠从建筑学的角度对拉斯维加斯儿童博物馆进行了研究，认为“了解孩子与建筑之间的关系，创造出他们真正喜爱的建筑空间，是建筑师始终要遵循的原则”。^[7]

中文著（译）作中涉及儿童博物馆研究的主要分如下三个方面：①教育理念角度：霍华德·加德纳在他编著的《重构多元智能》中，从多元智能的角度来看待儿童博物馆在美国的实践。^[8]②设计学与美学角度：日本建筑设计大师安藤忠雄从生态和谐的角度，设计位于日本兵库县的儿童博物馆。^[9]此外，从设计的角度研究儿童博物馆的还有：凯瑟琳·费希尔认为儿童博物馆的产品要具有永久性，要适应不同年龄层的观众，要减少文字性的东西，选择经典、有品位的故事等；^[10]美国学者洛伦克等人从儿童身体、心理发展的角度探讨儿童博物馆的展览设计；^[11]克里斯·密斯从设计的角度审视美国匹茨堡儿童博物馆，并且还为芝加哥儿童博物馆设计了一个针对垃圾污染的项目；^[12]张小鹭对儿童博物馆所开展的美术教育进行审视时发现，“在当今数字化媒体信息社会中，青少年普遍缺乏亲身体验和直觉感受的环境，这种强调、提供动手和直觉经验的儿童博物馆的美术教育，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13]③介绍儿童博物馆：杨玲、潘守永在主编的《当代西方博物馆发展态势研究》中，用一个章节来介绍“20世纪后半叶儿童博物馆的新发展”，讲述了儿童博物馆在每个时期的发展概况。^[14]段勇在《当代美国博物馆》中，对美国儿童博物馆进行了简要介绍。^[15]其余还有广州市少年宫主任黄南冰在《儿童博物馆——寓教于乐的儿童成长教育机构》中对广州少年宫儿童博物馆的功能、布局、展示和教育等进行论证。^[16]

二、英文文献

通过文献检索发现，涉及儿童博物馆研究的英文论文及其概要主要如下：Arquitectonica与Lee H.Skolnick对儿童博物馆馆内设计进行了研究；[1] Thomas J.Roach讨论了儿童博物馆在利用社区场所所面临的挑战、问题以及要处理的关系；^[18] Kathrynf Mc Grath Speakcr对位于美国的259家儿童博物馆所进行的互动展览进行研究，发现那些最受儿童欢迎项目的特点就是互动性比较强，通过对儿童博物馆就各学科领域所开展的互动展览活动的研究提出对学校课堂教育的启发；^[19]Cristina Lim-Yuson讲述了创办儿童博物馆的经历；^[20]Tara Zollinger Henderson与David J.Atencio分析了游戏和创设游戏的环境对学习的作用，博物馆特别是儿童博物馆在游戏以及创设游戏环境上的努力，以及这些努力对儿童学习所具有的独特价值；^[21]Nora Benjamin认为，“提供一些科学、技术、工程学、数学的知识以及激发对话的工具，对于儿童保育员与儿童之间的互动以及儿童在儿童博物馆的学习、记忆都会有很大的帮助”。^[22]笔者所能检索到的有关儿童博物馆的英文著作主要涉及介绍全美的儿童博物馆，介绍个别儿童博物馆，将儿童博物馆作为旅游景点出版成册向游客介绍，介绍儿童博物馆的活动项目与游戏等。如Joann Norris所著的《美国儿童博物馆指南》（Children’sMuseum:An American Guidebook），以州为单位列出了1997年美国大大小小242家儿童博物馆，并简单介绍了这些儿童博物馆的位置、开放时间、入场费、周围的名胜、联系方式（如网址、邮箱）等。

三、对研究现状的思考

对儿童博物馆已有研究进行梳理后，我们可以看到：国内在儿童博物馆的研究已不再停留在介绍的层面上，而是渐渐地从儿童博物馆所开展的教育项目、博物馆学、建筑与设计及中美比较等角度对儿童博物馆进行研究。由于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国内对儿童博物馆的研究比较少（从论文与著作的数量可看出），还不够深入与系统（如在对“儿童博物馆”这一概念界定及该机构性质的认识上，意识不强且显得混乱）。特别是从研究者群体的学科背景来看，参与儿童博物馆研究的更多的是从事历史学、博物馆学或与博物馆相关的工作人员。而根据笔者的研究，儿童博物馆是一类社会教育机构，更需要教育研究人员或具有教育学学科背景的人员从教育学的角度对其进行研究。可以说，国内对儿童博物馆的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亟待加强。从笔者所能获得的国外文献来看，国外对儿童博物馆的研究尽管比较深入，如从游戏、设计、展览等角度进行研究，并提出对学校教育的借鉴价值，但依旧不够全面、系统，特别是从外文书籍来看，更多的是对儿童博物馆进行简单性的介绍。当然，这里也存在各种因素制约了笔者对国外儿童博物馆研究资料的获取。^[23]国内外研究者对儿童博物馆的研究现状、研究视角及本人对儿童博物馆性质等认识，促使本人选择主要从教育学的视角对儿童博物馆进行研究。

【注释】

[1]费钦生.美国各种各样的儿童博物馆［J］.大自然，1984（3）：22—24.

[2]忻歌，宋娴，吴为昊.美国儿童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发展与演变［J］.外国中小学教育，2011（1）：24—27.

[3]韩雪.中外儿童博物馆对比研究［D］.辽宁大学，2011.

[4]付莹.人类必须把最好的事物呈现给儿童——广州少年宫儿童博物馆的前期研究［D］.吉林大学，2005.

[5]周婧景.博物馆儿童教育实践模式初探［J］.博物馆研究，2011（1）：66—70.

[6]徐颖.儿童博物馆的趣味性展示设计要素［J］.当代美术，2011（9）.

[7]柳闽楠.和建筑一起游戏——拉斯维加斯儿童博物馆［J］.大美术，2004（6）：60—63. 　Arquitectonica&Lee H.Skolnick.Another Magic Kingdom.Interior Design,2004（2）：89—92.

[8]［美］霍华德·加德纳编著.重构多元智能［M］.沈致襄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151—154.　 Thomas J.Roach.Chicago Museum Controversy Sounds A Bit Too Familiar.Rock Products,2008（4）.

[9]姚健.大师系列——安藤忠雄［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96.

[10]凯瑟琳·费希尔.儿童产品设计攻略［M］.王冬玲，王慧敏译.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3：106.

[11]［美］洛伦克，［美］斯科尼克，［澳］伯杰.什么是展示设计？［M］.邓涵予，张文颖，朱飚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8：8.

[12]克里斯·B·米尔斯.设计结合模型［M］.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2007：68，80.

[13]张小鹭.现代美术教育学［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180—181.

[14]杨玲，潘守永.当代西方博物馆发展态势研究［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5：107—109.

[15]段勇.当代美国博物馆［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103—106.

[16]关成华主编，中国少年宫协会、共青团北京市委员会编.新娱乐新成长：2005.娱乐与青少年成长论坛成果集［C］.北京：同心出版社，2005：175—178.

[18]［美］霍华德·加德纳编著.重构多元智能［M］.沈致襄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151—154.　 Thomas J.Roach.Chicago Museum Controversy Sounds A Bit Too Familiar.Rock Products,2008（4）.

[19]Kathrynf Mc Grath Speakcr.Interactive Eexhibit Theory:Hints for Implementing Learner-centered Activities in Elementary Classrooms.Interactive Exhibit Theory,2001,121（3）:610—614.

[20]Cristina Lim-Yuson.Drive and Vision:The Museo Pambatain Manila.Oxford:Blackwell,2000:205.

[21]Tara Zollinger Henderson&David J.Atencio.Integration of Play,Learning,and Experience:What Museums Afford Young Visitors,Early Childhood Educ J,2007（35）:245—251.

[22]Nora Benjamin，Catherine A.Haden&Erin Wilkerson.Enhancing Building,Conversation,and Learning Through Caregiver-Child Interactions in a Children’sMuseum.DevelopmentalPsychology,2010,46（2）:502—515.

[23]2012年11月份，笔者远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的朋友，帮忙询问当地书店及儿童博物馆工作人员有关儿童博物馆的专著及研究性材料的事情，均未果。期待在后续研究中能有条件尽力弥补这一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