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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伍理论,包括七情宜忌和君臣佐使

时间:2024-02-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七情,即《神农本草经》序例里所说:“药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煞(杀)者,凡七情。合和当视之相须、相使者良,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煞(杀)。不尔,勿合。”还有些药物注明单用或配伍宜忌等。揆之常理,如果五代时有一部包含几百种药的本草《药性论》,不可能不

七情,即《神农本草经》序例里所说:“药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煞(杀)者,凡七情。合和当视之相须、相使者良,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煞(杀)。不尔,勿合。”实际是总括药物配合(伍)应用时药理作用可能发生的几种变化情况。但单行没有配伍,只是单味药。

这七情,原书没有解释,到陶弘景集注时,已有不同看法,他说:“今检旧方,用药亦有相恶、相反者,服之不乃为忤。或能复有制持之者,犹如寇、贾辅汉,程、周佐吴,大体既正,不得以私情为害。虽尔,恐不及不用。今仙方甘草丸,有防己、细辛,世方五石散,有瓜蒌、干姜。略举大者如此,其余复有数十余条,别注在后:半夏有毒,用之必须生姜,此是取其所畏以相制耳。其相须、相使,不必用(晦明轩本作‘同’)类。犹如和羹调食,鱼、肉、葱、豉各有所宜,共相宣发也。”[2]

原始的“七情表”一共有多少条,不得而知,卷子本《本草经集注》序录是存世最古的抄本,它的七情表有一部分残阙,无从补足,但表末记明:“右壹百卌壹种。”[3]《备急千金要方》卷一用药第六附有七情表,末称“右一百九十七种,有相制使,其余皆无”。[4]日本存世的《真本千金方》表末也称:“右一百四十一种,有相制使其余皆无。”[5]《医心方》转载七情表末,没有总结数字,统计为一百九十五种;[6]至《嘉祐补注本草》,此表数目已增至二百三十一种。[7]其一百四十一种,可能就是《本草经集注》原始数目,可知表中药数历代都有增加。

若依《嘉祐补注本草》的记录,补充七情表的本草文献有八种,按补充量多少,依次为《药性论》(47)《日华子》(22)《蜀本草》(13)《新修本草》(《唐本》,7)《药对》(2)《四声本草》(萧炳,2)《开宝本草》(详定)陈藏器(《本草拾遗》)各1。

其中,最重要、最多的当属《药性论》。

《药性论》,《嘉祐补注本草》所引书传称:“不著撰人名氏,集众药品类,分其性味、君臣、主病之效,凡四卷,一本曰陶隐居撰。然所记药性功状与本草有相戾者。疑非隐居所为。”[8]

李时珍注《药性本草》称:[禹锡曰]“《药性论》凡四卷,不著撰人名氏,分药品之性味,君臣佐使主治之效。一本云:陶隐居撰,然其药性之功,有与本草相戾者,疑非隐居书也。”[时珍曰]“《药性论》即《药性本草》,乃唐甄权所著也。权,扶沟人,仕隋为秘书省正字。唐太宗时,年一百二十岁,帝幸其第,访以药性,因上此书,授朝散大夫,其书论主治亦详。”[9]

商务印书馆合编新、旧《唐书》的《唐书经籍艺文合志》中,既没有《药性论》,也没有《药性本草》。

甄权,唐初医学家,《旧唐书》本传仅称:“贞观十七年(癸卯,公元643年),权年一百三岁,太宗幸其家,视其饮食,访以药性,因授朝散大夫,赐几、仗、衣服。其年卒。撰《脉经》《针方》《明堂人形图》各一卷。”[10]全未涉及本草、药性著作。《新唐书》本传亦称:“贞观中,权已百岁。太宗幸其舍,视饮食,访逮其术。擢朝散大夫,赐几仗衣服。寻卒,年一百三岁。所撰《脉经》《针方》《明堂》等图,传于时。”[11]也都没有涉及本草、药性著作。

丹波元胤《医籍考》认为:“李时珍说,恐难信据。”[12]

《历代中药文献精华》称:“近人范行准则考证(《药性论》)为五代后周·孟贯著,主要依据五代时陶谷《清异录》和日本·源顺《倭名类聚抄》所引而定。”并称:“尚志钧在辑校《药性论》序中,也怀疑此书是否系甄权所撰。理由是其中有唐代中期出现的药物。如骨碎补,至开元(公元713-714年)皇帝始予命名,元和十二年(公元817年)始有‘补骨脂’传入的记载等……暂将作者题为唐·甄权(公元541-643年)将成书年代附于公元627年(即唐太宗贞观初年)。”[13]

统计《证类本草》中,掌禹锡等引《药性论》条数,各家不同:《宋以前医籍考》为370条;[13]《历代中药文献精华》称:《嘉祐本草》共引该书资料419条,其中在“药物有畏恶有相制相使”条例(按:即“七情表”)中,引录47条,各卷药物以该书资料作注文的有370条。另,玄明粉、马牙消两条被掌禹锡收作正条,除去重复,实有404条,标明君药76味,臣药72味,使药108味。还有些药物注明单用或配伍宜忌等。[14]

我们统计:《证类本草》七情表中引据《药性论》47条;正文中362条,合计409条。其中君药60条、臣药67条、使药103条,没有佐药,可单用药45条。各家统计数字有出入,可能与计算方法不甚相同(包括分条方法不同)有关。

值得注意的是《药性论》同前面谈到的《药对》情况相类,许多药(不是每味药都有)注君、臣、使,而没有佐。也都没有说明具体运用方法。

《神农本草经》序例原来说:上药为君;中药为臣;下药为佐、使。但核对《药性论》所说,则与《神农本草经》所说,并不完全吻合,如君药中,有3条是本经下品,1条是别录下品;8条是本经中品,1条是别录中品;1条是唐本下品,3条是中品;1条是今附下品,3条是中品。使药中:有16条为本经上品,19条为中品;2条为别录上品,6条为中品;另1条为今附中品。可知这一时期对于药物固定君、臣、使的原则,已经不再严格遵行《神农本草经》的与三品连系办法。

然而,没有实例说明具体运用的规律和方法。无从查考没有一味药定为佐药的原因;也无从了解这里所说使药与以某药为使的异同。代赭,“使,雁门城土、干姜为使”;贯众,“使,主腹热;赤小豆为使,杀寸白”;白头翁(胡王使者),“使,豚实为使”;女青,使,蛇衔为使。这一类的记载与经典似乎相戾,也没有进一步解释。

《药性论》中“可以单用”的提法也是耐人寻味的。

从关于君、臣、使的叙述形式,《药性论》与《药对》很相似,考虑是否同一时代的著作。五代十国(公元907-979年)不过七十几年的时间,如果《药性论》成于这一时间,北宋初年的参与编修《开宝本草》的李昉曾仕汉、周而归宋;扈蒙仕晋、周而归宋;卢多逊于周显德初登进士,后归宋;刘翰世习医业,周显德初为翰林医官。揆之常理,如果五代时有一部包含几百种药的本草《药性论》,不可能不知撰人,不知著作年代。[15]

《药对》和《药性论》的著作年代和作者都有争议,内容有近似处,我们暂视为《本草经集注》之后,《新修本草》前一段时间,即南北朝晚期,隋朝建国前的著作。

受炼丹、服石(食)流行的影响,关于解毒的方、药,也在这一时期突然增多起来。

解毒是针对中毒引起的伤害、不良反应、痛苦的治疗方法。

古人所说中毒,范围很广,一般分做两方面:食物和药物。食物方面,包括:①食物本身有毒,如毒蕈、河豚、苍耳子、杏仁之类;②食物制作方法或贮存方法不当,引发的毒性;③食物配伍不当,或食前、食后预先或随后进食不当,引发毒性。药物方面:①药物本身的毒性,涉及剂量(所谓:“服药过剂”)、病情、体质(包括年龄、性别、生理状态等),主要还是药物自有的毒性,如莽草、射罔、乌头、附子南星、砒霜、水银之类的毒药;②药物与药物配伍应用不当,特别是七情中的相恶、相畏、相反配伍;③药物与饮食配合不当,一些本草、食谱记载的“服药食忌”或“药物食忌(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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