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主义”的现实问题和前景

需要注意的是，在亚洲各国文化交流合作战略举措的推进过程中，还存在一些现实问题和困扰。例如：如何消除亚洲各国的历史遗留问题，化解敌意和矛盾，建立互信；如何消除语言交流障碍；如何减少并消除跨文化传播和交际中出现的误解、隔阂；等等。此外，还有较多亚洲国家的媒介基础设施建设非常薄弱，亟须加强和完善，如蒙古国^[20]、柬埔寨^[21]、孟加拉国等。即便是前面提到的“中印大同”的战略构想，在现实层面还面临着信息传播、语言转译的困扰，如兰密施所言：“直到今天，印度人还不是通过中国人自己的声音，而是英语的信息来源去了解中国。与此类似，中国人也不是通过印度人的声音，而是通过筛选过的翻译资料来了解印度。”^[22]

尽管如此，“亚洲主义”的前景仍然可以说是一片光明。现在正是亚洲发展的最好时机，“亚洲主义”的实现正面临着难得的历史机遇。

首先，国际形势有利于亚洲的和平发展与相互协作。当前，欧美等发达国家正在调整经济发展的步伐，亚洲国家尤其是中国和印度的经济发展势头良好：2008年，中国成功举办了奥运会和残奥会，还完成了航天员出舱行走的载人航天计划；印度则成功发射了首颗探月卫星。这些成就说明中印两国国力的上升。中印关系的和谐发展，将有利于亚洲的稳定与繁荣，有利于亚洲国家发出自己的声音。

其次，亚洲各国已经做出一些成功的尝试，取得了一些成果，如湄公河流域的开发合作，一批有识之士正在积极推进亚洲国家之间的合作与交流。在这些合作与交流中，经济贸易和市场力量尤其发挥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其次，亚洲国家具有悠久的合作交流的传统，民间往来连绵不绝。如中印交流中佛教传播所产生的文化合璧现象，中日在唐朝时期的文化交流活动，等等，都说明“亚洲主义”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深远的文化意义。

最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正朝着矛盾消解的方向前进，而不是朝着矛盾激化的方向演变。

当然，所有的战略意图最终都要落实到具体问题的解决中，只有努力提出建设性意见，并积极致力于解决现实问题，才能变美好蓝图为现实。一个欣欣向荣、团结共赢的亚洲精神共同体或许会先于亚洲政治体而出现。日本学者铃木弘贵（2006）探讨了“泛东亚新闻频道”的可行性，并对其愿景开始展望，一个类似欧洲公共电视的频道说不定在哪一天就进入亚洲家庭。像日韩两个曾经有着历史怨结的国家都可以从容大度地联合举办一次世界杯，还有什么具体事情做不到的呢？对此，从长远看，笔者持积极而乐观的态度。

在推进“亚洲主义”、构建亚洲交流平台与凝聚各国共识的过程中，中国举办的博鳌亚洲论坛^[23]起到了积极作用，产生了巨大国际影响。博鳌曾经是中国海南的一个小小的渔村，经过十余年发展，在这里举办的博鳌亚洲论坛“已成亚洲地区沟通信息、交流观点、寻找合作机会的不可替代性对话平台”^[24]。中国作为东道主国家，利用这个国际对话平台，传播了中国的声音，展示了中国领导人、政商精英和社会民众的美好形象。“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已举办11届，中国政府对这一民间背景的亚洲论坛非常重视，历届均由一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领导人发表主旨演讲，其中胡锦涛主席三次出席，温家宝总理两度参加。他们对亚洲经济发展提出建议，传递中国官方深化区域合作、互利共赢和可持续发展的心声。”^[25]在2011年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开幕式上，胡锦涛同志发表了题为枟推动共同发展，共建和谐亚洲枠的主旨演讲，阐述了亚洲的优良传统和当前所处的环境，对如何推动亚洲共同发展、共建和谐亚洲提出了重要建议，并对中国的“十二五”规划做了概括说明。这一主旨演讲契合了大会“包容性发展：共同议题与全新挑战”的主题，中国的发展也是一种包容性发展，是要和亚洲各国“共同发展”。2002—2015年博鳌亚洲论坛上中国领导人发表的主旨演讲见表5-2。

表5-2　2002—2015年博鳌亚洲论坛上中国领导人发表的主旨演讲

2015年3月2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开幕大会上发表了题为“迈向命运共同体　开创亚洲新未来”的主旨演讲，提出了“迈向命运共同体”的概念。习近平指出：“亚洲是世界的亚洲。亚洲要迈向命运共同体、开创亚洲新未来，必须在世界前进的步伐中前进、在世界发展的潮流中发展”，“世界好，亚洲才能好；亚洲好，世界才能好。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和地区形势，我们要把握世界大势，跟上时代潮流，共同营造对亚洲、对世界都更为有利的地区秩序，通过迈向亚洲命运共同体，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此，习近平同志提出了迈向命运共同体的四个“必须坚持”：

——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各国相互尊重、平等相待。

——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合作共赢、共同发展。

——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实现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

——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交流互鉴。

借此主旨演讲，习主席还深入阐释了“一带一路”在“迈向命运共同体”这一主题之下的战略意义。他指出：“一带一路”建设“秉持的是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包容的；不是中国一家的独奏，而是沿线国家的合唱。”①

国家主席习近平的这篇演讲文高屋建瓴，充分论述了中国在当前和亚洲各国进行合作发展的战略思维和实施原则，并且阐明了“一带一路”的基础建设和文化沟通，以及开创亚洲共同发展新未来的光明前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恰恰是中国国家战略层面最新的亚洲主张，丰富了“亚洲主义”的理论内涵，也指明了“亚洲主义”的发展前景，具有开创性的意义。

博鳌亚洲论坛年会是一个高端的国家交流平台，会议规模盛大，嘉宾是来自各国的领导人和各界精英，不但有来自亚洲国家的，而且有来自欧洲、非洲、南美洲和大洋洲各国的。参会嘉宾具有广泛的社会影响力和国际传播力，论坛则声名远播，影响力越来越大。亚洲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亚洲是开放的，要在世界中发展，要与世界一起发展；博鳌亚洲论坛也是开放的，它要倾听各种声音。这也充分说明，在增强亚洲合作和亚洲共识的基础上，中国进行有效的国际信息传播，不仅是一种可能，更是一种机遇、一种挑战、一种策略、一种行动。这值得传播学研究者深入研究。

倡导和主张国际传播中的“亚洲主义”，并不意味着对民族身份的忽略或抑制，相反，这在一定程度上恰恰显示了一种民族自信，以及对民族文化和自身主体性的坚守。只有明确这一点，亚洲各国在推进和实施“亚洲主义”的过程中，才不会失去自我，或过于计较进出得失^[27]，从而真正成为和谐亚洲、和谐世界的一分子。

同时，我们往往也无法摆脱亚洲的身份认同和文化基因，因此，我们在提出自己主张的时候实际上是明显有别于“欧洲中心论”和“非洲中心论”的，在不同程度上强调了儒家文化和东方思想，例如，我们强调和谐，强调稳定，强调融合；强调相互借鉴学习；强调因地制宜与兼容并蓄；等等。这是中国在文化特征上的亚洲烙印。

中国作为亚洲国家的一员，在发出自己声音和展示本国形象的时候，往往会被欧洲或其他地区的人看成是亚洲其他国家。西方人常常弄不清中国人和其他亚洲人如日本人、韩国人等在一些行为特征上共通的特点，因而往往混为一谈。举个简单有趣的媒介传播的例子就可以看出来。2011年12月24日平安夜晚间播出的江苏卫视枟非诚勿扰枠节目中，有一位瑞士的帅气男生Damian Isler，中文名叫大米，他在美国遇到了一位中国的女留学生，然后随女生来到中国，并喜欢上了中国。在女友离开后，他主动报名参加了枟非诚勿扰枠节目。在节目里，他因为评论“瑞士好山好水好无聊，中国人多车多快活多”而令全场观众和嘉宾忍俊不禁。在几轮互动之后，他进入“男生权利”环节，根据节目规则，他将在面对的三位女嘉宾中做最后抉择：一位是韩国美女金韩娜，一位是日本美女佐藤爱，而他最初选择的心动女生是13号嘉宾——一位漂亮的中国女孩。三位女士站成一排，具有某种戏剧性色彩。值得一提的一个有趣的节目细节是：主持人孟非在与大米进行交流的时候，问他对中国女孩的印象，他提到中国女孩在太阳下都要打伞，而欧洲的女孩不是这样的。孟非纠正了他的说法，说很多亚洲女孩都是这样的，因为怕晒黑，比如韩国、日本女孩也是这样。最终，在“男生权利”阶段，他面对的恰好就是中、日、韩的三位女嘉宾。这位爱吃巧克力的英俊小伙最终选择了来自韩国的20号女嘉宾金韩娜。这个选择，从爱情婚恋角度看究竟有什么意味暂且不论；而西方人在中国的电视节目中对中国的人情世故信息做出迅速直接的反应则具有某种启示性，这表明他究竟是如何理解中国和解读中国的。大米在接受瑞士中文网（swissinfo.ch）的访谈中解释了自己在台上的表现。瑞士中文网记者问他在自选问题里问三位女生“自己一生中最自豪的事情”的原因何在，大米回答说：“我不想问一个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想或者不想的二选一问题，因为这样的问题可以了解的不够多。我想通过这个问题去多了解一点她们的性格。”从象征意味的角度看，对于西方男性而言，辨别亚洲女性之间的性格差别，不是通过打伞这样的细节，而是更为复杂的对自己一生中最自豪的事情的自信表述，这可以说是运用了一种透露更多信息的文化价值判别方法。

图5-1　枟非诚勿扰枠2011年12月24日节目中瑞士小伙面对中、日、韩三国女生

最后，本章结语部分借助类似枟非诚勿扰枠这样的大众媒介传播活动，来进一步深入考察本章所希望思考的学术问题，或许会显得非常具体形象且有趣。

（1）亚洲各个国家之间能否形成具有共同的（或共通的）文化传统和价值取向的“亚洲主义”？从中、日、韩三国女生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太阳下打伞这一生动案例中或可说明亚洲各国存在着很多文化层面的天然一致和内在和谐。

（2）亚洲在国际传播领域能否形成某种一致的声音？这个问题较难回答，正如不同国家的女生在择偶上有千差万别的要求，只有在大家有共同的内在需求和行动指向的时候，才能形成一致看法。毕竟，即便在本国内也不一定都能形成一致的声音。

（3）具有亚洲地域文化特色和全球影响力的大众媒介传播能否存在？如何发展？——在语言文字的障碍基本消失的情况下，可以形成具有亚洲地域文化特色和全球影响力的大众媒介传播。例如，像枟非诚勿扰枠这样的中国电视节目中出现不同国籍的嘉宾，呈现多元化的不同文化的表达，并且借助一定媒介形态能够传播到世界各地（据说该节目又被译成英文在澳大利亚播出，非常火爆，引起观众的热烈讨论，将其作为了解当代中国文化和社会生活的一个窗口^[28]）。

（4）国际传播中的“亚洲主张”其战略发展机遇何在？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实践。中国的电视节目如枟非诚勿扰枠，如果不大胆突破节目样式，不积极主动开设英国专场、法国专场、加拿大专场等，不积极邀请和吸纳国际人士参与，那么这个节目的国际化水平就无法提升。机遇存在于实践探索之中，存在于每个人在微观层面做出的努力之中。

（5）亚洲国家之间如何形成普遍共识和文化认同？在前一个问题的基础上，经过文化交流融合，亚洲国家之间就容易形成共识和文化认同。在枟非诚勿扰枠的舞台上，亚洲国家的嘉宾有来自中国、日本、韩国、越南、泰国、印度、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各个国家的，大家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下，已经把其本族文化自然地融合到中国社会生活中，在这个基础上，可以通过人员的不断往来和文化交流，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亚洲共识和文化认同。

（6）中国作为亚洲国家，如何基于其东方价值，向国际社会（包括西方世界）传播自己的声音并获得理解、认可和有效影响乃至积极回应呢？中国应该打造出一个文化传播、文化融合和文化发展的国际化平台，这个平台平时能满足大众的日常生活需求，正如枟非诚勿扰枠这样的帮助青年男女恋爱交友的媒介平台，实际上可以看成一个小的日常性的平台，越来越多不同层次的这样的交往平台和传播媒介，通过不同的渠道（例如，枟非诚勿扰枠通过一个瑞士小伙、通过法国尼斯副市长、通过一位美丽的韩国姑娘、通过一位贤惠能干的日本单亲母亲等）将中国文化的魅力传递到世界各地，让世界人民切实了解中国人的喜怒哀乐和生活故事，这样才能促进中国被世界了解、理解、喜爱乃至倾慕向往。这样，中国的声音不仅是美丽的，也是丰富的、真实的、有趣的、人性的，也最终是能够赢得世界共鸣的，这样的声音容易得到平等相待和积极回应。

总之，发出中国自己美好的声音，其文化背景必然会打上亚洲的烙印，我们在亚洲发出既有共性又有个性的声音，世界一定会在某一刻悉心倾听，也有可能会为中国鼓掌喝彩。

【注释】

[1]日本是较早提出并详细论述有关“亚洲主义”思想的国家。参见：盛邦和.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日本亚洲主义［J］.历史研究，2000（3）：125—135；徐静波.亚洲主义思维与现今的东亚共同体建设——以中日关系为轴心［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1）：8—13.

[2]孙江.近代中国的“亚洲主义”话语［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3）：47—53.

[3]王毅.思考二十一世纪的新亚洲主义［J］.外交评论，2006（6）：6—10.

[4]关于这三国治国理念的比较缘于笔者翻译Gunaratne（2007）的枟让多种新闻主义之花绽放——基于“宇宙论、东方学与自由”对世界新闻业态的理论探讨枠这篇文章时得到启发，可参见：赵晶晶（J.Z.爱门森）.传播理论的亚洲视维［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

[5]王文华，胡杰群.韩国发展文化产业的启示［J］.中外企业文化，2008（1）：62—63.

[6]文化部文化产业司赴韩国考察调研组.韩国组建文化产业振兴院的战略考量［EB/OL］.（2014-07-14）［2015-06-30］.http://cpc.people.com.cnbig5n-0714/c68742-25278973.html.

[7]韩国文化产业振兴院向中国推荐20部影视节目［EB/OL］.（2015-06-11）［2015-06-30］.http://news.xinhuanet.com/newmedia/2015-06/11/c_134317100.htm.

[8]郭凌鹤，刘薇.韩剧的国内生产起点、主力类型与产销方式［J］.当代电影，2008（5）：109—112.

[9]廖卫民.加拿大印象［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6：264.

[10]杰伦·兰密施（Jairam Ramesh）同时也是一位专栏作家，曾任印度商务部部长。

[11]［印］杰伦·兰密施.理解CHINDIA——关于中国与印度的思考［M］.蔡枫，董方峰，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6：（前言）5.

[12]［印］谭中.“Chindia”中印大同前景光明［N］.联合早报，2008-01-21.

[13]［印］谭中.CHINDIA/中印大同：理想与实现［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7.见封四文字介绍。

[14]［印］谭中，耿引曾.印度与中国——两大文明的交往和激荡［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339.

[15]［印］谭中，耿引曾.印度与中国——两大文明的交往和激荡［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521－523.

[16]［印］谭中，耿引曾.印度与中国——两大文明的交往和激荡［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18.

[17]［印］杰伦·兰密施.理解CHINDIA——关于中国与印度的思考［M］.蔡枫，董方峰，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6：173.

[18]李彦.“电影外交”谱写中印文化交流新篇章［EB/OL］.（2015-05-21）［2015-06-30］.http://www.chinaxwcb.com/2015-05/21/content_317629.htm.

[19]李彦.“电影外交”谱写中印文化交流新篇章［EB/OL］.（2015-05-21）［2015-06-30］.http://www.chinaxwcb.com/2015-05/21/content_317629.htm.

[20]［蒙］贝延杜仁·戴丁舍仁.蒙古数字电视广播简介［C］//苏志武，丁俊杰.亚洲传媒研究2005.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据该文介绍，2005年之前，蒙古的广播电视技术基本是模拟技术，转换成数字电视广播还需要大量投资，规划已经完成，但今后在财力和技术实现上还存在一些困难和问题。

[21]［柬］宋·荷姆.柬埔寨媒体概述［C］//苏志武，丁俊杰.亚洲传媒研究2005.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据该文介绍，柬埔寨媒体的整体水平还相当落后，亟待发展。

[22]［印］杰伦·兰密施.理解CHINDIA——关于中国与印度的思考［M］.蔡枫，董方峰，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6：（前言）5.

[23]博鳌亚洲论坛是一个非官方、非营利性的国际组织，目前已成为亚洲以及其他大洲有关国家政府、工商界和学术界领袖就亚洲以及全球重要事务进行对话的高层次平台。博鳌亚洲论坛致力于通过区域经济的进一步整合，推进亚洲国家实现发展目标。博鳌亚洲论坛由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澳大利亚前总理霍克及日本前首相细川护熙于1998年发起。2001年2月，博鳌亚洲论坛正式宣告成立。论坛的成立获得了亚洲各国的普遍支持，并赢得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从2002年开始，论坛每年在中国海南博鳌召开年会。

[24]陶文钊.凝聚亚洲共识，传播亚洲声音［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1-04-18.

[25]中新社.博鳌亚洲论坛举办十一届　中国领导人均发主旨演讲［EB/OL］.（2012-04-02）［2015-06-30］.http://finance.chinanews.com/cj/2012/04-02/3793903.shtml.习近平.迈向命运共同体　开创亚洲新未来——在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上的主旨演讲［EB/OL］.（2015-03-29）［2015-06-30］.http://cpc.people.com.cn/n/2015/0329/c64094-26765899.html.

[27]这是指在文化输入或输出过程中的得与失，因为在构建精神文化层面的“亚洲共同体”的过程中，必然涉及文化流动的方向问题，都有或进或出的可能。可参考以下论文的案例：［韩］李昌炫.东亚文化交流的现代性及后现代性——“脱亚入欧”和“脱欧入亚”的混合状态以及文化共同体形成的方向［C］//苏志武，丁俊杰.亚洲传媒研究2005.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

[28]据网友“罗套套”（微博）写的关于“为什么枟非诚勿扰枠在澳洲如此火”介绍，澳大利亚SBS-2台2013年把曾经输出到中国后又经过江苏卫视改造过的枟非诚勿扰枠节目引回澳大利亚，将字幕翻译后播出，一推出就风靡全澳。2014年，还把枟非诚勿扰枠从每周一集增加到每周三集，而且还是在黄金时段播出，收视率奔到了11%，稳稳坐上了全澳最受欢迎相亲秀、全澳最受欢迎引进节目、全澳有史以来最受欢迎中国节目等“宝座”。SBS甚至还制作了一档纪录片，叫枟最爱枙非诚勿扰枛的19个理由枠（19 Reasons to Love I f You A re the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