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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西方跨文化传播研究创新

时间:2022-10-2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全球化是当前跨文化传播研究的基本社会背景,许多学者都将研究置于这一语境之下,如何提升多文化间的跨文化传播能力,并使之具有现实可能性,是学者们共同关注的话题。尽管迄今为止,“全球化”缺乏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概念,但它与跨文化传播间的关系却是异常紧密。有一类观点认为,文化适应和全球化过程颠覆的是非主流人群,其最终结果是非主流群体成员文化和行为特质的丧失,趋附于与主流群体如出一辙的同质化社会。
年西方文化传播研究创新_海外人文社会科学发展年度报告(2010)

二、2008年西方跨文化传播研究创新

(一)全球化形态下跨文化传播的功能及实现

全球化是当前跨文化传播研究的基本社会背景,许多学者都将研究置于这一语境之下,如何提升多文化间的跨文化传播能力,并使之具有现实可能性,是学者们共同关注的话题。尽管迄今为止,“全球化”缺乏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概念,但它与跨文化传播间的关系却是异常紧密。学者们认为,“全球化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元语境”(Michael B.Salzman,2008),“全球化缘起于跨文化交流,它使文化和个体发生改变”(J.W.Berry,2008),全球化“作为一个复杂多变的过程(process)”,它是过程,而非目的(Legrain,2002)。那么,应该如何认识全球化与跨文化传播间的关系呢?在两者的关系中,跨文化传播如何实现文化间的彼此理解和融合呢?对此,不同观点的争鸣由来已久。

1.全球化形态下的跨文化传播必然带来文化同质化吗

有一类观点认为,文化适应(acculturation)和全球化过程颠覆的是非主流人群,其最终结果是非主流群体成员文化和行为特质的丧失,趋附于与主流群体如出一辙的同质化社会。跨文化传播的长期结果将是全球同质化,社会结构以及人们的信念、价值观、消费倾向趋同,文化交流必然导致文化和心理同质化(cultural and psychological homogenisation)以及文化趋同(cultural convergence)。(8)2008年,著名学者贝里(John W.Berry)对这一颇为流行的观点提出了挑战。他在《全球化与文化适应》一文中借助文化适应理论框架提出,群体间交往对文化和心理方面的影响有多种表现,除了非主流群体被文化同化外,亦存在其他的可能,比如,融合(integration)有助于人们既维系其传统文化和行为方式,又在不断演进的公民框架中参与日常交流;分离(separation)的结果为群体和个体尽可能规避与东道主国国民接触,以此维系其传统文化和心理;边缘化(marginalisation)的后果是非主流群体的文化失落以及因遭受排斥而无法全面、公平地融入更广泛的社会。

贝里在文中详细阐述了他对文化适应理论的新观点。其一,文化适应只是文化变迁(culture change)这一包罗万象的概念的一个层面;其二,在文化适应过程中,与之相关涉的两个群体均要发生变化;其三,文化适应与文化同化(assimilation)迥然不同。贝里解释说,将文化适应仅仅理解为文化同化不免有失偏颇,文化适应是相互的,它使交流互动中的两个(或多个)群体均发生改变,而不单纯是非主流群体的变化。心理上的文化适应不仅有着向文化同化方向发展的趋势,而且还是能动的,它能够促使两个群体中个体成员的所有行为发生改变。比如,人类学中“非同化式的文化适应”(non-assimilative ways of acculturating)研究就比比皆是,世界上许多殖民地原住民和受奴役的人民当中兴起的“再证”(reaffirmation)或“复兴”(revitalisation)运动可为佐证。

贝里在解读复兴运动时说:这些复兴运动是推翻文化殖民统治,恢复(有时是重新缔造)某一群体的文化传统的集体努力。在此意义上,这些运动都包含着对现今被我们所命名的“全球化”的回应。而且这种“回应”,不仅仅包括将统治他们的社会所携带的特征拒之门外,还囊括另一个层面的意义——有选择地吸纳。贝里在文中深入探讨了全球化与文化适应间的关系,他认为,究其实质,全球化不外乎是一种交流,文化适应始于全球化。在文化适应策略的基础上,他构想出全球化的四种可能结果:(1)全球化将招致全世界范围内的文化同质化,使得非主流社会趋同于主流社会(即文化同化);(2)参与交流的两个群体在维系其显著特征的同时,发生交互式改变,相互间趋同,共享某种特征(即文化融合);(3)拒受主流社会的影响,要么一开始便将其拒之门外,要么竭力从这种影响中挣脱出来(即复兴);(4)全球化还可能导致非主流文化的消亡,使其成员失去赖以生存的文化之根(即边缘化)。

贝里的研究表明,基于不同的时代背景、群体选择和社会运动,全球化下的跨文化交流结果不是文化同化和同质化,而更可能是融合(文化和心理延续与新社会结构的建构)或分离(抵御他文化,复兴传统文化)。

2.全球化形态下的跨文化传播会带来文化威胁或抵制吗

有学者曾经归纳了全球化与文化间矛盾关系的三个范式:“文化碰撞”(clash of civilizations)范式,即认为文化间的差异在所难免;“麦当劳化”(McDonaldization),即认为跨国集团影响无处不在,资本主义关系在全球蔓延,在此语境下,文化将趋同;“杂糅”(hybridization)模式,即认为无须放弃原本的文化认同就可实现文化交融和融合(J.N.Pieterse,2004)。尽管这三个范式基本概括了当今世界文化格局,但这些年来,伴随种族与国家紧张冲突日趋频繁、原教旨主义运动激化、恐怖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的事实,越来越多的学者加入了对跨文化传播理论的反思、完善与更新中。

美国学者萨尔兹曼(Michael B.Salzman,2008)探讨了全球化和原教旨主义(religious fundamentalism)间的关系。文章从人类的需要(the need for meaning)出发,基于恐惧管理理论(Terror Management Theory,简称TMT)、社会认同理论(Social Identity Theory,简称SIT)和动机认识(Motivated Cognition)理论审视跨文化冲突,并阐发对全球化下原教旨主义的认识。文章指出,原教旨主义者对文化同质化颇为憎恶,因为人们希望生活在富有意义和可预测的世界当中,而全球化可能泯灭这种富有意义的世界,伤害人们所依托的优良传统和价值观,因此,原教旨主义者对此深恶痛绝。信念体系(belief systems)和意识形态(ideologies)共同构成意义体系,它为人们提供心理寄托,亦成为自尊形成的基础。文章认为,文化通过其世界观和价值观准则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心理功能,即为人类提供有助于缓冲焦虑的自尊。对于信守其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人来说,在纷争的世界中,自尊是焦虑的缓冲器。因而,自尊是一种文化阐释。在所信守的信念体系受到威胁或无法追求所遵奉的世界观所规定的价值准则的情境下,焦虑则无法得以缓冲,由此而生的焦虑所造成的憎恶情绪极具破坏力(即贬损、妖魔化和伤害不赞许自己价值观的他人)。同时,作者也指出,全球化的趋同效应可能抹杀人类赖以提升自尊感的群体间(即氏族、民族国家和宗教间)差异性,当差异性和脑海中的预设优越感处于危险境地时,防御性反应则出现,从而导致群体间冲突。文章的结论表明,全球化造成的同质化和错位效应,会导致原教旨主义的焦虑和防御性强化,甚至采用极端的方式抵御对其文化和宗教世界观的威胁。从某种意义上说,以全球化为标志的文化威胁或许是原教旨主义产生的先决条件和推进器。

巴戊克(D.P.S.Bhawuk,2008)的研究指出,20世纪以来,很多人类所面临的问题多以西方的世界观加以审视,而问题与争端的解决更无须笃守文化视野。世界上许多地区发展项目的夭折归结起来不外是强行推行、实施此种反传统文化观念(counter-cultural ideas)的结果。究其原因,不管是以前的殖民统治,还是现今的全球化均忽视了知识创建(knowledge creation)的必要性和研究中必不可少的文化知识与视野。巴戊克认为,面对全球化与本土文化间出现的同质化/异质化的矛盾和争论,人类经常以文化的视野解决问题和争端,因此毋庸讳言,知识创建与文化关联甚密。知识创建过程将助益于形成心理学和管理学等人类文明成果的全局整体理论(global theories),而这一研究策略则有助于拓展目前西方和跨文化理论的研究,从而避免盲目从西方引进那些带有反传统文化性质的所谓“出路”。

3.全球化形态下的跨文化传播的实现路径

全球化与跨文化传播相辅相生,无疑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和挑战,学者们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分析和回应这些现实难题,并希冀建构理论的、现实的实现路径。

哈贝马斯理论在全球化形态下的跨文化传播应用是2008年的新亮点。以往的许多批评家认为,哈贝马斯关于传播行为的概念理论虽有趣,但无法实践。丹尼尔(DanielWehrenfennig)在《冲突管理和传播行为:从哈贝马斯角度看二轨外交》一文中的研究对象从原先依靠政府间官方渠道,即第一轨外交(first-track diploma-cy)发展到更复杂和融合的,通过民间友好往来加强相互信任的二轨外交(second-or multitrack diplomacy)。(9)丹尼尔认为,二轨外交与哈贝马斯的观点非常接近,文章指出,传统的协商和国家外交之冲突管理方式使得哈贝马斯的传播理论没有用武之地,然而,随着新的冲突解决形式,即二轨外交的出现,哈贝马斯的传播理论似乎可得到新的应用。总而言之,二轨外交与哈贝马斯的观点不管是在传播行为(communicative action)的微观层面、建构冲突管理的公共空间,还是疏导公众观点的水闸模式(sluice model)这样的宏观层面等各个层面上都非常相似。这一研究意味着,如果二轨外交能够在冲突管理中造成积极的改变,那么哈贝马斯的理论真的能通过这种方式增添其理论活力。另一篇同主题论文来自托马斯(Thomas Hove)的《理解和效率:哈贝马斯的传播宽慰概念》,论文研究的重点是哈贝马斯著作中一个常被忽视的领域,即传播宽慰/传播释放(communication relief)。文章写到,哈贝马斯将媒体划分为三类:语言性协商、导向性媒体和普遍性传播,并界定了四种宽慰/释放机制:金钱、权力、影响和价值恪守。托马斯认为,人们往往忽视了哈贝马斯对导向性媒体和普遍性传播的论述,因此,他的论文将更多的分析重点放在后两种媒体形式上,这两种媒体形式可用一个更广泛的概念即传播宽慰/传播释放来概括。金钱和权力是导向性媒体的两种主要形式,它们的功能是重置共同的理解,帮助人们避免突然发生的争论,减轻他们意见分歧的负担,阻止或阻碍行动的话语的出现。影响和价值恪守执行普遍性传播功能以提高效率和理解,是传播宽慰/传播释放第二种机制的表现形式。传播宽慰/传播释放通常采取例行的形式,例行形式和体制将人们从话语和达成文字协议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风险、焦虑中解脱出来,因此,传播宽慰/传播释放的出现可以将人们从传播行为的重担中解脱出来。

娜塔莎·巴奇克-米瑞克(Natasa Bakic-Miric)在《重塑跨文化传播理解:文化和培养》一文中批评了西方社会一直将传播业充当社会控制工具的现实,并指出传播过程中存在的传送—接收的双向模式会受到文化噪音、传者、接收者不同解读等因素的影响,因而进行得格外困难。巴奇克-米瑞克为此提出的解决方案是:成功的传播依赖于参与者的技巧,即跨文化传播的艺术。这里所说的技巧偏重于对文化差异性、复杂性的深刻理解,用普遍化代替定型化的解读,编织跨文化传播的安全之网;侧重于采取培养的立场应对文化的不断演进改变,不将已有的对文化的理解绝对化,达到消解文化霸权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建立一种道德追求的方向,即弘扬包容他者的文化,抵制残害异类的文化。由此可见,作者认为培养立场在现今这个文明冲突不断发生的世界非常重要,它将使人们可以重新框定对文化的理解,不至于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即认为我们与他者无法和平共处。

还有一些学者则对“全球化”概念本身提出了质疑和替代性解释。法国学者范比妮·达宁-沃尔夫(Fabienne Darling-Wolf)在《克服我们的“虚幻角度”:从全球化到遍布世界化(以法国说唱乐为例)》一文中用法国学界通用的“世界化”(mondialisation)(10)新概念替代“全球化”这一既定词汇。范比妮尖锐指出了美国学术论述中全球化表述的政治特性,特别是用东西分界或南北分界的二元对立对全球进行划分,并将西方等同于美国等文化帝国主义的表征,认为这些都不利于对现行文化杂交(hybridity)现象的探讨。文章在对法国说唱音乐发展进程的分析中发现,现有研究没有完全抓住跨文化影响的复杂性,忽视了一些重要的权力关系。因此,作者采用“世界化”作为对“全球化”的替代性翻译,从而拓宽了人们对于跨文化交换(transcultural exchange)的理解。该研究相信,“世界化”将以多种灵活方式与国家文化相互作用,并参与到不同权力的关系之中。与此相类似,克莱迪和墨菲(Marwan M.Kraidy&Patrick D.Murphy)在论文中创造性地完善了“超地方主义”(translocalism)理论,进一步达到激活全球传播学研究的目标。论文采用“超地方主义”概念,用地方—地方模式取代周边—中心模式来解读在全球传播研究中占据中心位置的地方—全球关系,作者改变了以前对地方的老概念:将其视为与全球对立的词汇,是全球化的受害者,以及全球在文化上的附庸者,取而代之一种全新的理解:将其视为生产意义、处理焦虑、进行协商的场所。本文的贡献在于挑战了全球传播研究中关于制定地方—全球关系的解读模式,以地方与地方之间的关联切入,观察全球力量的流动与运作。

全球化下的跨文化传播正处于社会断裂和文化焦虑发生的历史时刻,上述的理论研究为人们理解全球化抑或世界化下的文化适应、文化融合、文化培养等多形态跨文化传播现象打开了新的视界。

(二)跨文化传播中的身份、种族问题及其文化表达

跨文化传播中的个体或群体时常处于矛盾与选择的状态中,他们一方面希望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文化的完整性,保有独立的文化身份;另一方面,文化群体的成员亦谋求成为更为广泛的社交网络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身份、种族一直是跨文化研究的重要议题,而2008年的研究在此基础上还比较集中地关注到文化表达的重要性和方式。

1.文化渗透与移民个人身份建构

移民是跨文化传播热衷研究的对象,他们生活在两种或多种文化中,个体在文化适应中不断面临着选择,他们可能成为种族中心主义者,也可能完成文化上的变形,甚至可能演变成综合两种文化的第三种类型。对移民而言,文化和身份是动态的现实。维埃拉和特林达德(Ricardo Vieira&JoséTrindade)以生活在葡萄牙的巴西移民为研究对象,探讨移民个人身份建构的趋势和原因。他们总结了在个人身份建构过程中出现的两种趋势:一是把最初的文化和新遇的文化整合起来的趋势;二是拒绝最初的文化,理想化地把目标文化作为生活目标。他们认为一个人的社会化和终身学习会改变一个人的身份,从而在文化适应中完成移民身份变形和文化变形(a culturalmetamorphosis)。

2.肤色无视与跨种族对话障碍

珍妮佛·L.辛普森(Jennifer L.Simpson)在其最新研究《肤色无视的双重束缚:白人种族主义和对话的可能性及不可能性》一文中讨论了肤色和种族身份与对话间的关系。辛普森认为和其他人的直接碰撞对于对话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与他者的彻底接触(radical encounters with otherness)最为关键。文章批判了白人种族主义及其带来的自大无知,认为它在相当大程度上(也可能是不可修复地)抑制了不同肤色之间进行有关种族的有意义对话的可能性,而“肤色无视”(color-blind)过程阻碍而非促进了美国有关种族的对话活动。作者解释说,仿佛是在表明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肤色和种族身份不是人生经历的标记,它强化了一个信仰,即所有特权的拥有不是没有原因的,坏运气只能是源于个人的失败。“肤色无视”实际上维持了白人至上主义(White supremacy)的思想体系,从而实际上成为白人至上主义的同盟。本文的观点是,白人至上主义的社会主导地位使得肤色无视的话语更难受到挑战,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反对肤色无视的言论被认为是带有种族主义倾向,因为它们强调差异而不是共同性,因此,肤色无视阻碍了有意义的对话。

3.少数民族媒体生产与文化表达

少数民族媒体(minority media)是他们保持自身文化身份,进行文化表达的特殊场域。皮耶蒂凯宁(Sari Pietik-inen)对少数民族新闻机构和新闻工作者进行了人类学考察,他将少数民族媒体定义为:少数民族社会出产的和针对少数民族的,往往旨在提供替代性空间的呈现、身份和参与的各类媒体。他认为,少数民族媒体包含着在更宽广社会框架下多文化、多语言和跨国界的媒介变化。在他们自己的身份认同、语言和文化方面,少数民族媒体不仅旨在提供相关信息而且提供替代性舆论场(alternative publicity),进而强化民族身份、民族语言和民族文化的感受。少数民族的文化表达需要借助少数民族自己的独立媒体,但少数民族媒体的生存和发展却不容乐观。总体来看,少数民族媒体面临着一系列的矛盾和使命:一方面,它们被视为扰乱和破坏少数人群体融入多数人群体的一体化过程的负面因素;另一方面,少数民族媒体又被看做是进行文化传承、文化发展,甚至是文化解放的重要潜在力量。皮耶蒂凯宁的研究指出,媒体在制造语言环境方面的作用举足轻重,新闻工作者不仅要在日常工作中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而且还要致力于创造新词,在占优势的多数人的语言环境压力下保护少数民族语言。可见,对于许多边缘化的少数民族而言,民族身份中一个最重要的、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他们的语言。语言不仅是交流的工具,而且包含着文化的核心元素:下一代人的一种理解和智慧、知识的文化方式,而少数民族媒体则担任着语言复兴的使命和文化表达的社会政治责任。

4.文化间读写、跨文化读写与本土文化复兴

读写行为是跨文化传播中的重要工具,但其在跨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却很少有人进行系统的研究,美国学者阿德君莫比(Moradewun Adejunmobi)弥补了这一空白。他在《当代非洲的文化间读写素养和跨文化读写素养》一文中提出本地语言读写素养涉及本国语言读写素养、跨文化读写与文化间读写素养的平衡问题,进而开创了“文化间读写素养”和“跨文化读写素养”的定义。“文化间读写素养”(intercultural literacy)是以一种公认的非本国语言的读写文本能力,但这种语言不是同时作为本国第二语言或在本社会中广泛使用的语言。“跨文化读写素养”(transcultural literacy)则是以本国第二语言阅读和写作,或以在本国读者、作者中较广泛使用语言的读写能力。绝大多数的文化间传播(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研究是指传播跨越了疆界,往往是指国家边界。在西方世界的后工业语境中,文化间读写所使用的语言几乎是读者/作者自己国家之外的语言。但在许多非洲国家,一个人不需要跨越国家疆界,不需要横穿文化意义的边界,因为典型的非洲国家就是多语言多民族的国家。文章的结论表明,单独的本地语言读写与本地语言的翻译相结合将会促使语言转换为更为有力的语言。相比之下,文化间读写将会钝化文化语言转换,并导致单一文化;而跨文化读写将增强非洲文本生产中本地能量的复苏。越来越多的非洲部门、生产非洲文本的支持者把本国语言读写(vernacular literacy)作为解决跨文化读写素养问题的理想方式,通过本国语言写作实现本国语言读写、跨文化读写和文化间读写某种程度的平衡,从而实现本土文化复兴。

(三)媒介表现与跨文化偏见

2008年研究的另一个热点是探讨媒介如何塑造了跨文化偏见。

1.新闻选择、新闻建构与跨国信息流

斯特伦贝克等四位学者(Jesper Stromback,AdamShehata,Daniela Dimitrova&Karen Lee)仍以2005年丹麦报纸刊登了穆斯林先知穆罕默德漫画事件为分析对象,调查瑞典和美国的精英报纸是如何建构这一有争议性的新闻事件。文章开门见山地指出,新闻报道绝不可能完全反映现实。相反,新闻应或多或少地被视为一些意识选择的产物,并被一些因素所限制,诸如新闻准则、价值观和采访例程、媒体格式、财政资源和考虑因素、时间压力和技术水平以及对新闻资源的需求性及紧迫性等。从更抽象的水平来说,新闻报道受媒体制度和政治制度、政治文化、公众及新闻工作者主流观念的影响。后者决定了什么新闻才是重要的,或是有趣的,以及这样的新闻事件是否属于舆论范围内、是否离奇诡异、是否能在某一国家引起合法的争论。因此,不同国家对于同一事件,其新闻选择和新闻构架很有可能大相径庭,特别是当这些国家有着不同的政治文化、媒体体制和政治形态的时候。研究表明,很明显地,两国报纸中具有新闻价值的事件并非发表漫画本身,而是在发表后几个月时间里穆斯林人的反应。此外,对于暴力威胁的反应被认为是最有新闻价值的,这也许是为了迎合新闻选择的反常性标准。文章针对新闻选择与跨国信息流流动的研究发现:(1)事件发生地点越远,新闻报道就越多地依赖于政府官方消息来源。因此,当事件发生在遥远的地方(包括地理概念上的和文化概念上的),而不是离自己较近的地方时,政府来源可能在框架建设进程中拥有更多的权力。(2)事件发生地点越远,对新闻媒体来说,那些涉及冲突的问题易于理解与可视化的需求就更为重要。虽然无论这个问题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或是较近的地点,突发性事件可能是相同的,但在前一种情况下,该事件所引起关注的起点会更高,因此,事件发生的地点愈远,对冲突、暴力与视觉效果的需求就愈加急切。(3)当在国际层面上出现新的或紧急的问题时,新闻媒体通常选择那些适合现有规划的建构,而这可能是由本国政府或外国政府所提倡的建构。如果本国政府和外国政府提倡的建构有冲突,那么媒体将遵循本国政府。若本国政府没有提倡任何建构,新闻媒体将在相当程度上让外国政府紧急确定新闻建构。(4)如果某一特定媒体所在国家在地理、文化和社会上都与牵涉的国家相近,这种接近性将导致新闻媒体投入更多的关注,而且会导致国内参与者之间展开建构斗争的进程。另一方面,如果某一特定媒体所在的国家在地理、文化和社会上都与牵涉的国家有一定距离,这就会导致新闻媒体投入较少的关注,而关于该事件的建构将更大程度上受到国际和外国参与者的影响。总体来看,涉及跨文化传播时,新闻选择和新闻建构总是会受到政治和媒体系统、政治文化、新闻标准等因素的影响,从而形成不可避免的跨文化偏见。

2.媒介作为建构刻板印象的复杂变量

媒介作为在全球信息流中的积极参与者,积累并传播了大量的音频、影像和新闻信息。然而人们认为其中大部分信息并不能构成社会现实,而是基于个人经验之上的,尤其是与人类生存、奇闻轶事以及全球性问题相关的内容。在此背景下,人们所认为的社会现实可能主要由我们和他人所分享的很大一部分未经核实的信息所构建而成。这些我们每天都要消费的数量庞大的信息,可以被方便而快捷地分类、概括和组织起来,但这种特定的社会信条和理解会形成“刻板印象”,从而产生跨文化偏见。《媒介怎么了?一个对外国人刻板印象的社会建造模型》(Elza Ibroscheva&Jyotika Ramaprasad,2008)回应了这一现实问题。文章从刻板印象形成的基本途径、社会—文化路径、种族主义和个人意识形态、知识变量等多个角度试图分析媒介这一变量在跨文化传播中是如何发挥作用和产生变化的。研究发现,大众传媒是信息传递的变量,在被提出来的刻板印象社会建构模式中,媒体被概念化为一个综合变量,它结合了四种不同的群体:曝光(所花在新闻上的时间和兴趣,比如国际新闻),值得信赖的媒体的特点(被感知的意识形态倾向以及被公开的信息来源,比如美国来源或国外来源),媒介形象内容(在涉及外国人的情况下,新闻报道中被感知的价值和偏见),以及媒介效果(在涉及外国人的情况下,将媒介刻板印象视为社会压迫机制的观点)。这些表明,刻板印象已成为被大众媒体放大了的讨论最为广泛的社会建构之一,并成为了将社会上等人群与边缘人群之间的社会关系合法化与制度化的工具。

(四)新技术与跨文化传播

新技术与跨文化传播的合作正在急速发展,事实上,依托互联网的信息传播自身就具备了跨文化的国际交流条件。共享的工作空间和虚拟合作环境使实时信息交换和大范围内的工作成果同步分布成为可能,那么,新技术导致跨文化传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意义交换是怎样实现的呢?2008年的系列论文为人们展现了多样性的研究成果。

1.虚拟化身与网上合作

本特(Bente,Gary,Rüggenberg,Sabine,Kr-mer,Nicole C.&Eschenburg,Felix.)等学者探讨了《虚拟人物化身中介的网络:提升网上合作中的社会存在和人际信任》,该研究通过比较分析了虚拟化身在网上合作情景中的社会存在、人际信任、非语言传播、视觉注意力以及所感知的沟通质量的影响。文中将包含一个特殊虚拟化身的即时传播窗口整合到一个共享的合作性工作平台当中,所研究的传播模式包括文本聊天、音频、视频以及虚拟人物化身。研究发现,以网络为基础的合作内容似乎普遍忽视了人类交流的社会情绪维度,出现了仅仅关注工作效率,却忽视了社会丰富层面(social richness)的问题。新技术媒介为互动提供了空间,但没有为交流提供诸如有意义的平台这样的社会场域。该研究将所有虚拟化身形态都放于同一工作空间,拥有一个标准化的合作任务,选择统一的方法来获取关注的社会情绪以及行为效果。总体的研究结果显示,几种交流形态(文本、音频、视频、化身)对于参与者的主观经验和客观行为有着不同的效果。对于互动结果的满意,对于协同存在的感受,以及人际信任的情感组成,似乎都受益于实时音频或视频的交流。文章的研究表明,尽管音频和视频在增加共同存在方面是有限的,化身平台还是为克服传统媒体的基本限制提供了新的可能。虚拟世界和化身因此能够成为一种使社会互动语境化(contextualize)和促进非语言信息更突出的方式,而不仅仅只是为视觉信息提供高保真的传输渠道。

2.网上交流与全球虚拟团队的跨文化传播学习

当组织已经越来越快地全球化,劳动力也迅速呈现文化差异,“全球虚拟团队”(global virtual teams)变得越来越普遍,坎贝尔(Nittaya Campbell)的《你有邮件了!运用电子邮件技术来提高跨文化传播学习》一文对这一现象进行了解读。文章从跨文化传播教育的角度出发,认识到计算机技术拥有跨文化传播教育的巨大潜力,由于它拥有跨越地理边界的能力,能够联结不同国家的学生,使他们足不出户就能跨越文化界限。文章总结了跨文化传播能力的一些要点,包括:(1)文化意识(cultural awareness),即交流对象文化的知识构成,包括社会价值、习俗、规范和系统的知识;(2)自我意识(self-awareness)、民族优越感(ethnocentrism)和移情作用(empathy),这包括人们不仅通过回应交流了解了他们合作伙伴的文化,同样也更多地了解了自己的文化,此外,学生们的自我意识包括认识到他们自己的民族优越感,同时也理解了它是如何成为跨文化传播的障碍的;(3)想当然和刻板印象(assumptions and stereotypes),这是指人们预先就存在一些既定的成见,通过使用电子邮件,他们愿意面对自己预设的观念(preconceived notions),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刻板印象和想当然并且愿意去质疑和改正,这显示了参加实验的学生们“对新信息的开放”(openness to new information);(4)自我揭露(self-disclosure),该研究相信某种程度的自我揭露对于形成关系和发展信任都是很有必要的,研究证实了美国人,尤其是欧洲裔美国人,比许多其他文化中的人们都更倾向于自我揭露,特别是那些最初的传播者(initial encounters)。通过电子邮件建立起来的全球虚拟团队,让人们发现电子邮件技术在帮助了的同时也阻碍了他们与同伴的交流。对于电子邮件的优势,学生们认为它跨越了距离的限制,另一个优势是使学生们能够在任何时间都很方便地发送信息,不需要实时交流。但同时,这项技术同样也有一些缺陷,再加上时差,给学生们的交流带来了一些困难。此外,缺乏面对面互动也是虚拟团队面临的一大挑战,非实时回应与非语言信息的缺乏导致了“社会存在”(social presence),即对其他人共同参与交流互动的感知,很有可能受到限制。

其他研究也涉及类似的跨文化交流议题。《创建电脑空间内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的协同:香港和美国学生间网上交流方式的比较》(Kay Kyeongju Seo,Paul Chamness Miller,Cynthia Schmidt,Patience Sowa)一文指出,随着互联网作为教育模式的日益增长的运用,跨文化传播对于学生的学习体验来说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因素,很多研究都提倡使用跨文化交流来促进学生间的互相理解,提升学生的全球性意识和国际性体验。然而必须指出的是,形成多样文化讨论需要更加细心的准备,因为参与者们有着不同的价值观、传播模式和不同的语言。如果这些讨论没有很好地进行架构和正确操作,来自一个文化群体的参与者就有可能支配讨论,排斥他者的声音和经历。因此,理解不同文化中的学生如何交流他们的思想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为所有参与者提供成功的跨文化经历。

除上述四大主要议题外,2008年的西方跨文化传播研究还有一些零星的亮点,比如,关于意识形态冲突与跨文化身份建构的研究就值得一提。董海兵(Haibin Dong)在其发表的《面向内省的传播》一文中指出,跨文化传播理论融入了文化、种族主义、民族主义和其他传播问题,但意识形态从未成为跨文化传播理论的一个中心主题。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或与跨文化传播作为传播学的亚学科起源有关系。意识形态,作为精神活动和社会的上层建筑的主要构件,长期被跨文化传播学者们忽视。该文章指出,在跨文化传播的语境中,意识形态因素非常复杂,一方面,意识形态差异导致的冲突很容易上升到情感、心理的层面;另一方面,情感和心理因素的冲突往往又包含着意识形态因素。就个体而言,个人的意识形态的形成是个复杂的过程,包括许多不可观察的变因。个人、群体和文化价值观不同,有时候会导致性情与倾向上不同,对跨文化传播中意识形态因素的研究,有助于解释、协商和管理群体内和群体间的分歧和摩擦。简言之,意识形态非常重要,传播/交流的终点预示着意识形态的起点,个人倾向、权力结构、组织、文化结构都会影响人的文化身份,换言之意识形态作用于人际传播,而与跨文化传播中意识形态因素相关的有三个概念:身份、语境和互动性(identity,context,and interactivity)。当然,“意识形态”不能取代“文化”,相反,意识形态从属于文化。文化是个更包容的概念。意识形态是一个强大的、动态的文化的组成部分,它往往在更大程度上降低了交流者的文化敏感度。所以,“意识形态”具有跨文化传播理论值得研究的新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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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RICARDO VIEIRA.Historias de Vidae Identidades.Professorese Interculturalidade.Porto:Edicoes Afrontamento,1999.

【注释】

(1)本文是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软实力建设与发展战略研究”(07JZD0003)的研究成果,同时得到了武汉大学“海外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前沿追踪计划”项目的资助。博士生赵欣、刘学蔚以及研究生麦巅、邱越、李鹤林、刘婵等参与收集资料,在此表示感谢。

(2)本文检索了包括《跨文化传播季刊》(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语言与跨文化传播》(Language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国际跨文化关系学报》(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传播调查》(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Inquiry)、《人类传播研究》(Human Communication Research)、《传播理论》(Communication Theory)、《欧洲传播》(Europe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全球媒介与传播》(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媒介、文化与社会》(Media,Culture&Society)在内的九种主要期刊,共计362篇文章。

(3)Thomas Hove.Understanding and Efficiency:Habermas's Concept of Communication Relief.Communication Theory,2008,18(2):240.

(4)DanielWehrenfennig.Conflict Management and Communicative Action:Second-Track Diplomacy froma Habermasian Perspective.Communication Theory,2008,18(3):356.

(5)Giles H,Watson B.Intercultural and intergroup parameters of communication. 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Communication,2008,6,2337-2348.

(6)Asante MK,Miike Y,Yin J.TheGlobal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Reader. NewYork:Routledge,2008.

(7)HechtM.Identity Gaps and Level of Depression among Korean Immigrants. Health Communication,2008,23,313-325.

(8)最典型的观点是“将全球化的过程与结果糅合成一个伟大的理想,即世界不同文化和不同人群都趋向同一”。

(9)关于二轨外交(second-ormultitrack diplomacy)、第一轨外交(first-track diplomacy)的译法和解释参见《什么是“二轨外交”》(《人民日报》2007年4月17日第3版)。该文指出:“二轨外交”是从外交行为实践主体的角度对外交进行的分类。它是一种特殊的非官方外交,如果把政府间的官方渠道定义为“第一轨外交”、官方外交,则“二轨外交”是指运用非官方人物,包括学者、退休官员、公共人物、社会活动家、非政府组织等多种渠道进行交流,通过民间友好往来加强相互信任,待政治氛围成熟后,进一步将民间成果和经验向官方外交的轨道转化,从而推动真正影响大局的“第一轨外交”的顺利进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经济全球化进程的推进,“二轨外交”对国家间关系产生的影响已经不可低估。

(10)“世界化”(mondialisation)的翻译参考了国内学界和新闻报道中所采用的普遍译法。一个比较清楚的解释来自2008年6月11日,法国驻华大使苏和在北京外交学院的讲话,他认为:全球化(globalisation)是英美国家的概念,定义为一种模式,是所有国家定位的样板。而世界化(mondialisation)则意味着对文化身份的考虑与尊重,中国人和欧洲人都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文化身份并引以为豪。世界化承认独创性与特殊性,认同它们的价值,并使其服务于整个地球。参见http://blog.ifeng.com/article/15737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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