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罗马时期科学哲学思想的理路和文献

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科学与哲学是西方科学和西方哲学的发源地，也是当代科学哲学的发源地。探讨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科学哲学思想对于我们理解当代的科学哲学以及推进当代科学哲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古希腊罗马的科学著述和研究古希腊罗马科学的著述为数不少，古希腊罗马的哲学著述和研究古希腊罗马哲学的著述可能更多。但专门论述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科学哲学思想或科学与哲学关系问题的著述则可能费些周折。

从整体上理解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科学哲学思想或科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问题，大致有如下一些著述：奥克斯福德（T.E.Rihll.Oxford）的《古希腊的科学》（Greek Science）从学科的角度介绍了古希腊科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特别强调古代科学是与迷信（superstition）联系在一起的^〔13〕，《希腊科学中的经典著作》（A Source Book in Greek Science）^〔14〕也是重点从数学、物理学、生物学、医学和天文学等学科的角度阐述了古希腊的科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问题。劳埃德（G.E.R.Lloyd）^〔15〕编辑的《希腊科学中的方法和问题》（Methods and Problems in Greek Science，1991）^〔16〕包括了李约瑟博士在内的名家对古希腊科学与哲学之间关系问题的论述，其中《早期希腊哲学和医学中的实验》（Experiment in Early Greek Philosophy and Medicine）以及《波普与柯克（S.G.Kirk）关于古希腊哲学的争论》（Popper versus Kirk：A Controversy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Greek Science）等文具有重要意义；克拉格特（Marshall Clagett）的《古典时代的希腊科学》^〔17〕（Greek Science in Antiquity）探讨了古希腊科学的起源与方法、古希腊科学与早期自然哲学以及古希腊罗马科学对中世纪的影响等问题。劳埃德的《魔力、理性和经验：希腊科学的起源和发展研究》（Magic，Reason，and Experience：Studies in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Greek Science，1979）^〔18〕较为详尽地讨论了古希腊科学产生的历史背景，它包括当时的宗教信念、自然哲学、修辞学研究和经验研究传统等。罗马时期的科学虽然不像古希腊那样充满创造精神，但也并非洪荒一片，学者多有研究，其中包括弗伦奇（Roger French）和格林韦（Frank Greenaway）等编辑的《早期罗马帝国的科学》（Sciencein the Early Roman Empire，1986），史密斯（Pamela H.Smith）的《炼丹术：神圣罗马帝国的科学与文化》（The Business of Alchemy：Science and Culture in the Holy Roman Empire，c1994）以及斯塔尔（William Harris Stahl）的《罗马的科学：起源、发展及其对中世纪晚期的影响》（Roman Science：Origins，Development，and Influence to the Later Middle Ages，1962）^〔19〕，等等。

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罗马时期科学思想和哲学思想的集大成者，因而也是古希腊罗马时期科学哲学思想的集大成者。这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亚里士多德总结了当时的科学思想，划分了科学的各个学科，明确了科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研究有关方面的主要著述有：唐尼（Glanville Downey）的《亚里士多德与希腊科学》（Aristotle and Greek Science，1964）；沃德（Ann Ward）的《物质与形式：从自然科学到政治哲学》（Matter and Form：From Natural Science to Political Philosophy，2009）^〔20〕，等等。

第二，亚里士多德构建了第一个科学哲学体系，这方面的著述主要有：法林顿（Benjamin Farrington）的《亚里士多德作为科学哲学的奠基者》（Aristotle Founder of Scientific Philosophy，1965）；福尔肯（Andrea Falcon）的《亚里士多德和自然哲学》（Aristotle and the Science of Nature：Unity Without Uniformity，2005）；伯恩（Patrick H.Byrne）的《亚里士多德思想中的分析与科学》（Analysis and Science in Aristotle）^〔21〕以及马森（Mohan Matthen）等人编辑的《亚里士多德的当代解读：关于亚里士多德的科学观》（Aristotle Today：Essays on Aristotles Ideal of Science，1987）。^〔22〕

第三，亚里士多德的科学哲学思想对后世产生了相当的影响，这方面的主要著述有：劳埃德的《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科学》（Greek Science after Aristotle，1973）；琼斯（Alexander Jones）的《思想交锋中的托勒密》（Ptolemy in Perspective：Use and Criticism of His Work from Antiquity to the Nineteenth Century，2010）；陶布（Liba Chaia Taub）的《托勒密的宇宙观：托勒密天文学的自然哲学和伦理学基础》（Ptolemys Universe：the Natural Philosophical and Ethical Foundations of Ptolemys Astronomy，1993）^〔23〕；布卢门撒尔（H.J.Blumenthal）的《中古时代的亚里士多德和新柏拉图主义：对动物论的解释》（Aristotle and Neoplatonism in Late Antiquity：Interpretations of De Anima，1996）；尼库林（Dmitri Nikulin）的《物质、意向和几何学：普拉提尼、普罗科拉斯和笛卡尔的本体论、自然哲学和数学》（Matter，Imagination，and Geometry：Ontology，Natural Philosophy，and Mathematics in Plotinus，Proclus，and Descartes，2001）。

尽管亚里士多德试图在科学与哲学之间进行划分，但古希腊的科学哲学思想处于科学、原始宗教和自然哲学的交织之中。用当代的视角来衡量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科学、哲学和科学哲学都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