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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科学哲学的理路与文献

时间:2022-09-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对于中世纪的宗教传统与现代科学之间的关系,学界大多认为是科学停滞的黑暗世纪,例如烧死布鲁诺、审判伽利略以及圣经中的荒诞故事。因此,中世纪有关科学与宗教之间的关系问题的探索成为科学哲学思想发展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思想链条,这个链条把古希腊罗马的科学哲学思想与近代科学革命时期的科学哲学思想连接起来。

对于中世纪的宗教传统与现代科学之间的关系,学界大多认为是科学停滞的黑暗世纪,例如烧死布鲁诺、审判伽利略以及圣经中的荒诞故事。

进入20世纪特别是近年来,有的学者开始反思中世纪的宗教传统与科学革命之间的关系问题,认为中世纪并非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是科学停滞的黑暗世纪,其中不乏重要的科学成就及其科学思想,甚至有的学者认为中世纪也是一个科学昌盛的时代。

我们既不认为中世纪是科学完全停滞的黑暗世纪,但也绝不认同中世纪是一个科学昌盛的时代。公正而论,中世纪并非没有科学,而是把古希腊罗马时期的某些科学理论如毕达哥拉斯的天体和谐思想、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和托勒密宇宙模型等绝对化了,使其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教条;但这种追求美的世界图景也促进了数理科学等与基督教教义相关领域的发展,客观上为科学革命奠定了科学基础和思想基础。因此,中世纪有关科学与宗教之间的关系问题的探索成为科学哲学思想发展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思想链条,这个链条把古希腊罗马的科学哲学思想与近代科学革命时期的科学哲学思想连接起来。

第一,欧洲中世纪是宗教神学占统治地位的时代,但并不意味着科学技术和科学哲学思想不存在。惠特尼(Elspeth Whitney)的《中世纪的科学与技术》(Mediev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4)较为详细地论及了中世纪的科学技术成就,但对中世纪科学技术成就与当时宗教神学之间的关联所论不多。西拉(Edith Sylla)和麦克沃(Michael Mc Vaugh)的《古代与中世纪科学的文本与语境》(Texts and Contexts in Ancient and Medieval Science)用较多笔墨论述了中世纪科学与当时的基督教神学之间的内在关联,如数学和逻辑的发展与当时基督教神学对全能上帝的论证等〔24〕;基伯里(Pearl Kibre)的《中世纪科学研究:炼金术、星相学、数学和医药学》(Studies in Medieval Science:Alchemy,Astrology,Mathematics,and Medicine,1984)较为中肯地论述了中世纪科学的特殊品格如炼金术和星相学等;格兰特(Edward Grant)的《中世纪的科学与自然哲学研究》(Studies in Medieval Science and Natural Philosophy,1981)和他的《中世纪科学的经典著述》(A Source Book in Medieval Science,1974)从不同的角度论述了中世纪科学与中世纪自然哲学之间的互动关系,在思想史上具有重要意义;萨金特(Steven D.Sargent)的《关于精密科学的开端:梅尔有关晚期中世纪的自然哲学论著选读》(On the Threshold of Exact Science:Selected Writings of Anneliese Maier on Late Medieval Natural Philosophy,1982)〔25〕主要论及中世纪自然哲学对现代科学的重要意义;林德伯格(David C.Lindberg)的《西方科学的开端:从史前到公元1450年间的欧洲科学的哲学传统、宗教传统和制度安排》(The Beginnings of Western Science:The European Scientific Tradition in Philosophical,Religious,and Institutional Context,Prehistory to A.D.1450,2007)〔26〕则更多地从意识形态和制度安排的层面讨论中世纪的科学及其发展问题。

第二,从奥古斯丁到阿奎那,欧洲中世纪的科学哲学思想大体经历了从柏拉图主义(包括新柏拉图主义)向亚里士多德主义(新亚里士多德主义)的嬗变。克龙比(A.C.Crombie)在《从奥古斯丁到伽利略:在公元400年到1650年间的科学史》(Augustine to Galileo:The History of Science A.D.400—1650,1957,c1952)概述了奥古斯丁所做的工作:一方面,奥古斯丁论证信仰对于知识探求的优先性,认为自然万物都是有灵的,都与人是密切相关的;另一方面,人也有意志自由,能够通过虔诚地信仰达到对世界或上帝的领悟。〔27〕阿奎那对科学和科学哲学思想的主要贡献在于他恢复了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传统,从而为近代科学革命奠定了思想基础,如阿奎那的《评亚里士多德论感觉和感觉对象问题》(Commentaries on Aristotles“On Sense and What is Sensed”),《评亚里士多德论动物问题》(A Commentary on Aristotles De Anima);《评亚里士多德论物理学》(Commentary on Aristotles Physics),等等。最终,阿奎那形成了自己的科学哲学思想:《科学的分类与方法》(The Division and Methods of the Sciences,1963),并因此在现代科学和科学哲学思想中享有崇高地位,如阿德利(Gavin Ardley)《阿奎那和康德:现代科学的奠基者》(Aquinasand Kant:The Foundations of the Modern Sciences,1950)。

第三,如果说中世纪对科学与神学之间的关系的思考是科学哲学思想发展中的重要一环,那么唯名论则是这个环节中最靠近现代科学哲学思想的构件,其中的关键人物有罗吉尔·培根、威廉·奥卡姆和库撒的尼古拉。有关方面的著述有:《奥卡姆和奥卡姆主义:其思想的维度与影响》(Ockham and Ockhamism:Studies in the Dissemination and Impact of His Thought,2008);《罗吉尔·培根论炼金术、形而上学、数学和天文学》(Tracts on Alchemy,Metaphysics,Mathematics and Astronomy)〔28〕以及《罗吉尔·培根的自然哲学》(Roger Bacons Philosophy of Nature,1983);《库撒的尼古拉的辩证神秘主义》(Nicholas of Cusas Dialectical Mysticism,1988,c1985),等等。当然,综合性的研究当属米尔顿(Richard Milton)的博士论文《唯名论运动对培根、波义尔和洛克科学思想的影响》(The Influence of the Nominalist Movement on the Scientific Thought of Bacon,Boyle and John Locke,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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