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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性与个性的淹没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无个性、无才气的人制作出的精神产品,将会造就出更多的无个性、无才气的受众。中国悠久的历史、辽阔的疆域、众多的民族和丰富多彩的文化,应该全面地介绍中国文化,不要过于偏重某一首歌或某一种艺术形式,不要不分场合、不问对象、不看效果地滥用。在雅典奥运会闭幕式的演出中,《好一朵茉莉花》的演奏是一大败笔。一个民族没有了个性,没有了自信心,那才真正是一种悲哀。

据报道,日本兴起“手机小说”,迷恋者说,只用一只手就可以灵活操作,比读真正的书更有乐趣。不言而喻,其乐趣不在小说,而在手机。手机作为时尚用品,给人们带来了许多便利,但也正如人们所评价的,手机使熟人越来越多,朋友却越来越少。

流行文化出于时尚的本性,必然盛行不良的仿效,不良的跟风。罗列数则表现如下:

“年仅4岁的玛拉·奥尔姆斯蒂德如今是纽约最热门的抽象派画家。不久前,纽约一家画廊专门为她举办了画展。玛拉画画时,喜欢使用颜色鲜艳的涂料,在大块的帆布上或涂或溅或擦,在不经意间就创作出引人注目的作品。崇拜者说她是个绘画天才,而批评者则说她不过是在玩耍,并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么。一开始,买她画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年龄。到后来,人们买她的画却大都是因为她的年龄。”[39]买画的并非为了画,而是因为作画者的年龄,这其实已经是一种从众行为了。

童书越魔幻越俏。自从《哈利·波特》畅销之后,几乎所有的童书都走上了魔幻之路。

“《记忆的证明》引起最大争议的就是女导演杨阳居然让韩国演员尹太煜、裴秀彬扮演八路军战士。韩国明星并非万能。他们之所以能够走红,是由于他们在韩剧中扮演了合适的、令人喜爱的角色,得到了观众认可。但他们在中国电视剧中的表现却未必成功,因为角色并不适合他们。许多观众认为他们演得不像中国人,装假的痕迹很明显。”[40]

一些主持人的“转型”让观众受不了,如文清,以前是一个知性女主持的形象,现在主持《音画时尚》,动不动就连喊带蹦地“哇噻”,伸出象征胜利的“剪刀手”,做激情澎湃状。这属于跟风行为,其根源也在于商业利益。

中国电视上百个频道,全天候播出,栏目丰富,但栏目雷同、内容雷同,甚至主持人的风格都似曾相识,于是,我们能做的只是品味着“千台一面”的艰涩。用一句话概述中国电视的这一现状:一张豪华的桌子,上面摆满了数百个盘子,但盘子里却都是差不多一样的菜。无个性、无才气的人制作出的精神产品,将会造就出更多的无个性、无才气的受众。

《好一朵茉莉花》唱遍全国,重要的演出场合都少不了它。一首歌曲所表达的意思有一定的限度,只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中国悠久的历史、辽阔的疆域、众多的民族和丰富多彩的文化,应该全面地介绍中国文化,不要过于偏重某一首歌或某一种艺术形式,不要不分场合、不问对象、不看效果地滥用。在雅典奥运会闭幕式的演出中,《好一朵茉莉花》的演奏是一大败笔。这其实是一种民族自卑感的表现:某首歌曲曾被外国作曲家采用,我们自己也就大肆渲染。一个民族没有了个性,没有了自信心,那才真正是一种悲哀。

靳尚谊说:“我画油画,越画越觉得油画嗦,没意思。中国画太棒了,很简洁,表现力强,看起来心情舒服、清新。”他认为西方的油画发展已经到了极致,“所以他们现在前沿的艺术不再是画,而是搞装置和观念艺术,成了活动”[41]。2006年9月21日,中央电视台播放了一位“行为艺术家”的举动:他叫工人为他打制了一个大木笼子,以表示他对城市生活的感受。活动开始在一间灯光昏暗的大厅里,作者表白他离不了烟酒,他点了一根烟请爱抽烟的人帮他抽完,又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请爱喝酒的人替他把这瓶酒喝完。之后,他和一位女伴钻进一个木笼子里,请这次活动的策划人把木笼子锁上,声称他要在笼子里呆若干时间,并且表示和女伴不会有任何身体接触,最后表示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昏暗的大厅里有十几个人围观,估计除了朋友就是记者。其实,对于城市生活,恩格斯早已论述过城市人的生活状态,本书也引了吉普赛人对城市生活不自由的感想,笔者在小说《丁三、老史和驴文化》中也有过表述。即使这位“行为艺术家”有新的想法,也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故弄玄虚。没有新意、而只是在形式上的模仿只能是哗众取宠。

中华文化有自己的底蕴,王蒙举例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如果按照西方的文化标准,这里面缺少了统计学和逻辑学推理,但其中饱含了中国人的智慧感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如此优美的意境,如果翻译成现代汉语,其内涵还会像现在这样美好吗?“中华文化对世界有强烈的吸引力。但是这些年我们的文化丢弃的太多了,被毁灭的让人心痛。所以我们要特别珍惜优秀的文化精萃,对把握不准的采取适度的保守态度,不要轻易抛弃我们的文化。”[42]时尚之所以容易淹没个性,其根子是对西方文化的一种追随模仿,正如李瑞环所说的:学习、吸收外来文化必须注意保持特色,无论如何不能因为融入世界而把自己的好东西给弄丢了弄没了,也就是说改革、改进、改善都可以,但是不能改行、变种。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众传媒的“煽情”反而会导致“无情”,因为它造成对人的情感生活的抽空,从而加速了生命的抽象化、无个性化。情感是个体的生命体验,因此,所有文化艺术中的概念化、逻辑化、程式化,注定了是人的情感生命的死敌。生命价值、情感生活的价值,就在于它的体验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中国人的生活绝不是西方人生活的翻版,因此我们才感受到生命是有情的、有意义的,而不是无意义的复制品。如果我们不能坚守个性,流行文化和现代传媒的强大功能很容易就把我们变成精神上的“克隆人”。这种现象,是西方社会早已经历过了的:

“从实际上看,人变得空虚并被异化了:继伞兵服之后,穿黑色皮茄克的阿飞日趋时髦,他们的权力意志表明精神的贫乏和道德的无能。这种实质的丧失有时要波及人的创造活动。他不能再说出‘我思故我在’,他不再有说这样的话的语言了。尤奈斯库的戏剧《蔑视》中的对话就是一个证明。他再也不会说话了,因为他再也不会思考了。他受到各方面的进攻:他受到各种图象的进攻,这些图象不给他任何空闲去思考;他受到各种印刷品的进攻,这些印刷品使他不必再去思考;他受到神话的进攻,这些神话打消了他思考的勇气。他把思考的任务交给了别人,交给了科学家和政治家,他愿把他们当作有本领的人。这是当事人甘心情愿玩弄的戏法。因此,艾立克·韦伊会这样说,不是推理而是暴力将要进行统治。暴力将用各种形式,包括最野蛮和最无耻的形式进行统治,从巫术到肉刑,从宣传到核武器。”[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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