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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易经水平

时间:2022-09-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王夫之与此相反,他没有专门表彰《西铭》,最受他推崇的却是张载的《正蒙》,用今天的话说,也即张载的自然哲学。王夫之对张载思想的继承和发挥,主要表现在《张子正蒙注》一书中,此外,还有与《张子正蒙注》“互相发明”的《思问录》内、外篇以及《周易内传》《周易外传》等。王夫之认为,在“有”之前,并不存在着一个“无”,这与他反对存在着抽象的“太极”的观点是一致的。

王夫之一生最推崇的思想家是张载,他说:“张子之学,上承孔孟之志,下救来兹之失,如皎日丽天,无幽不烛,圣人复起,未有能易焉者也”(《张子正蒙注·序论》)。所谓上承孔孟之志,即探索宇宙与人生的根本;所谓下救来兹之失,即救正孔孟以后思想家的失误。王夫之继承着这种精神,探讨宇宙人生哲理,总结宋明理学之失。可以说,张载学说的许多合理之处,经过王夫之的继承和发挥,才得到真正的宏扬。

王夫之对张载的赞誉,与理学家有所不同:

(1)按照理学家的“道统”观念,张载的地位在二程之后。二程的弟子就这样看,朱熹编《近思录》,也把年辈先于二程的张载放在二程之后,因此就有“周程张朱”或“濂洛关闽”的说法。王夫之与此相反,他明确指出,二程“自不如横渠之正”(见《读四书大全说》卷十)。

(2)理学家称赞张载,特别表彰《西铭》。王夫之与此相反,他没有专门表彰《西铭》,最受他推崇的却是张载的《正蒙》,用今天的话说,也即张载的自然哲学

王夫之对张载思想的继承和发挥,主要表现在《张子正蒙注》一书中,此外,还有与《张子正蒙注》“互相发明”的《思问录》内、外篇以及《周易内传》《周易外传》等。而《张子正蒙注》是从理学转变到早期启蒙思潮的一部划时代的理论著作。

王夫之重视张载的《正蒙》,把它和《周易》并论,他说:这里所说的《易》,并不是《周易》的本来内容,而是把《易》当作“哲学”的代名词,因为《易》所探讨的,正是天道、地道、人道,即宇宙自然与社会人生的规则,王夫之所特别感兴趣与认真钻研的,正是宇宙生成与万物变化等哲学问题,他对张载学说的继承和发挥,也主要表现在这些方面。具体地说,主要是元气本体论与理气、道器论。

张子之学,无非《易》也。

张子言,无非《易》,立天,立地,立人反经研几,精义存神,以纲维三才[5],贞生而安死。(《张子正蒙注·序言》)

元气本体论是张载哲学体系的一个重要基础,表现了他对宇宙生成与存在问题的基本看法。他在自然观上提出“太虚即气”的唯物主义观点,又由此推论出天下万物由“气”聚而成,物毁气散,复归于虚空(或“太虚”),而在气的聚散即物的成毁的运动过程中,才显示出宇宙的规律性。

张载的上述“太虚即气”的观点,被明代中叶的思想家王廷相所继承,这一点我们在前面已经有过专门论述;到了王夫之,则把这种观点改造为“坱然太虚之中,虚空即气,气则动者也”说,对气的宇宙论进行了更详尽的发挥。

(1)王夫之打破了关于“太极”的神化。他注释《易传·系辞上》“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段话说:

太极之名,始见于此。太者,极其大有无尚之辞也;极,至也,语道至此而尽也。……两仪,太极中所具足之阴阳也。……非太极为父、两仪为子之谓也。……太极非孤立于阴阳之上者也。(《周易内传》卷五)

(2)王夫之论证了气的“固有”与“必有”。他说:在这里,王夫之论述了太虚、太和的“固有”“必有”,强调“有”的绝对性。除此之外,在《尚书引义》《周易外传》等著作中,他还用“诚”的范畴进一步论证“实有”,用“体用”“可依”“至常”等概念来论证实有,不必一一具引。王夫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反对佛教和老、庄关于“无”的观点。王夫之认为,在“有”之前,并不存在着一个“无”,这与他反对存在着抽象的“太极”的观点是一致的。

直言气有阴阳,以明太虚之中虽无形之可执,而温肃、生杀、清浊之体性俱有于一气之中,同为固有之实也。(《正蒙注》卷二)

天地人物消长死生自然之数,皆太和必有之几。(同上,卷一)

应该指出,王夫之在对元气本体论的阐述中,始终把“气”的存在与运动紧密地结合起来,特别是在运动问题的论证上具有独到的成就,发展了张载哲学中的辩证法思想。从上面的叙述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出,王夫之在论证“气”的存在的绝对性时,始终不脱离阴阳对立的关系,如聚散、清浊、动静等,这无异于承认物质世界不能脱离运动而存在。他在批评理学家“太极本未有阴阳”的观点时说:“误解太极图者,谓太极本未有阴阳,因动而始生阳,静而始生阴。不知动静所生之阴阳,如寒暑、润燥、男女之情质,乃固有之蕴。”(《正蒙注》卷一)由此来看,不仅“气”为“固有”,运动亦为“固有”。

王夫之对于运动的理解,不是从感官和表象出发,而是把它当做事物存在的一种方式,因此,他提出如下著名观点:在这个观点中,静与动既是统一的(“动动也”,“静亦动也”,二者都是动的表现),又是有区分而不能混同的(“动有动之用,静有静之质,其体分也”),这就用古代的语言说出了运动的绝对性与静止的相对性的道理,表现出深刻的洞察力。

止而行之,动动也;行而止之,静亦动也;一也。而动有动之用,静有静之质,其体分也。(《正蒙注》卷一)

从上述观点出发,王夫之修正了张载《正蒙》中的若干观点。

例如,他修正了张载“太虚无体,则无以验其迁动于外”(《正蒙》卷一)的观点。张载在《正蒙·参两篇》中,曾经讲到日月星辰等天体的运动,但讲到“太虚”(即整个天空,含有宇宙的意思)时,他却提出由于它的广大无垠(太虚无体),而无法从外部验证它的运动。这样的说法,似乎是承认了有绝对静止的存在。王夫之在注解这句话时说:“太虚,至清之郛郭,固无体而不动(按:承认天的广大无垠,是相对的静止);而坱然太虚之中,虚空即气,气则动者也(按:强调太虚内部的运动是绝对的),此义未安。”(《正蒙注》卷一)最后一句,批评了张载的疏忽,而这种疏忽使张载不能将太虚即气的观点贯彻到底。王夫之这种寸步不让的严谨,表现了他思想上的深刻。

再一个例子,是他对张载“日月之形,万古不变”(见《正蒙》)观点的修正。针对此观点,王夫之以“其相生也不穷”加以注解,也就是说,从外在的观点即“形”来看,可以说日月是万古不变的;但是,从形、质统一的观点来看,运动变化是绝对的。王夫之在《思问录·外篇》中举例加以阐述,他说:“江河之水,今犹古也,而非今之水即古水;灯烛之光,昨犹今也,而非昨之火即今火。水火近而易知,日月远而不察耳。爪发之日生而旧者消也,人所知也;肌肉之日生而旧者消也,人所未知也。人见形之不变,而不知其质已迁,则疑今兹之日月为邃古之日月,今兹之肌肉为初生之肌肉,恶足以语日新之化哉?”在这里,王夫之论证事物的运动变化是不间断地进行的,因此事物即使在外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而其内在的质则无时不在发生新旧之间的推移。这就进一步说明了运动的绝对性。从这个例子中可以看出,在从事物内部的矛盾中去理解运动这一点上,王夫之的看法比张载要深刻和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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