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释中间变量对结果的影响

三、实证研究结果

表2-2、表2-3和表2-4报告了本节里全球范围内56个国家或地区的1980年至2005年相关经济数据针对当前全球经常项目失衡问题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结果。表2-2是针对样本中所有56个国家和地区经济数据的回归结果，表2-3是针对样本中22个工业化国家子样本的回归结果，表2-4是样本中34个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子样本的回归结果，在回归分析中被解释变量是经常项目差额占GDP的百分比，分别针对不同的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进行回归，表中回归系数下面括号中的数字是回归系数的标准误差。

表2-2　56个国家或地区经常项目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结果

续表

注:*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5%的检验，＊＊＊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10%的检验，括号内数值为标准误差。

表2-3　23个发达国家经常项目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结果

续表

注:*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5%的检验，＊＊＊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10%的检验，括号内数值为标准误差。

表2-4　33个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经常项目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结果

续表

注:*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5%的检验，＊＊＊表示通过显著水平为10%的检验，括号内数值为标准误差。

表2-2各个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表明了政府财政收支差额、净对外资产、相对劳动生产率、资本形成率、贸易开放度、金融开放度、金融深化、人口依赖比率以及贸易条件变化率等解释变量对样本中56个国家或地区经常项目收支差额影响显著。解释变量相对人均收入没有通过变量显著性检验，对于其他解释变量来说都通过了变量显著性检验，而且绝大多数都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在确定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模型的检验中，我们借助豪斯曼检验断定采用哪种模型，绝大多数回归结果的豪斯曼检验表明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具有一致性和有效性。通过比较不同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我们可以发现在总体样本回归结果中，政府财政收支、资本形成率、金融开放度、金融深化以及人口依赖比率对经常项目收支影响作用突出。

在总样本回归中，在考察所有显著解释变量的条件下解释变量政府财政收支的回归系数为0.186，这与Gruber和Kamin(2007)、Bussiere、Fratzscher和Muller(2005)等研究结果形成对比，他们实证研究中政府财政收支差额回归系数较小，Gruber和Kamin(2007)为0.09而Bussiere、Fratzscher和Muller(2005)则为0.07，于是据此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政府财政收支差额对经常项目收支差额作用不明显。而在表2-2所报告针对56个国家或地区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政府财政收支差额在影响经常项目差额方面作用明显，在考察所有解释变量时全体样本国家或地区政府财政收支占GDP的比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经常项目收支占GDP的比率会变化0.186个百分点，这与Chinn和Prasad(2003)、Chinn和Ito(2005a)的相关研究所得到的结论在方向上是一致的。

通过综合表2-2、表2-3和表2-4中实证研究结果来看，无论是总体样本、工业化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或者地区政府财政收支都对经常项目的收支产生了显著影响。不过，政府财政收支对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经常项目收支影响程度不一样，例如在纳入所有解释变量回归中发达国家经常项目收支的回归系数为0.264，而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回归系数则为0.108，因此政府财政收支对发达国家经常项目收支的影响作用要强于发展中国家或地区。

对于净对外资产对经常项目收支差额的影响，本节与现有的实证研究所得到的结果在方向上是一致的，并且该变量回归系数的值也在极其接近的数值区间内。在总样本回归中，解释变量净对外资产的回归系数约为0.06，变量通过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对经常项目收支影响作用是显著的正效应。通过比较子样本回归结果，我们可以发现该变量对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经常项目收支的影响效果相差不大，回归系数在纳入不同解释变量其值在0.05与0.08之间。

对于相对劳动生产率对经常项目的收支影响，在总样本回归中该解释变量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的变量显著性检验，纳入所有解释变量时其回归系数约为0.09。在发达国家子样本的回归分析中，相对劳动生产率对经常项目收支差额的影响显著，在考察所有解释变量影响作用是其回归系数约为0.15。而在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子样本回归中，相对劳动生产率在考察不同解释变量时通过变量显著水平检验不太相同，在纳入所有解释变量其回归系数为0.07。由此可见，相对劳动生产率对于发达国家经常项目收支的影响左右要强于发展中国家或地区。Glick和Rogoff(1995)在理论分析中得到国家特定的生产率对经常项目产生负影响的结论，事实上现有实证研究中关于生产率对经常项目的影响的结论依然是混合的，例如Gregory和Head(1999)的研究指出在不同国家之间生产率对经常项目影响的回归系数在符号和大小方面有较大差异，而Cunado和de Gracia(2005)的研究表明了生产率对经常项目影响的实证研究结果只是在部分国家才与理论模型所分析的一致。本节的生产率是采用相对人均劳动生产率来度量的，劳动生产率在影响经常项目差额会从贸易收支、收入项目两个方面发生作用。从本节实证研究结果看，相对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会促进经常项目赤字国的赤字状况得到改善，而经常项目盈余国的盈余减少。

资本形成率主要考察的是投资需求在影响经常项目差额方面的作用，总体样本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在56个国家或地区经常项目收支状况与这些国家的国内投资密切相关。从二者回归系数的大小来看，考察所有解释变量的总样本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在影响经常项目收支差额方面资本形成率对经常项目的回归系数约为－0.54，并且考察不同解释变量的影响作用时资本形成率的影响作用都显著，都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在子样本回归结果中，考察所有解释变量时发达国家的资本形成率的回归系数约为－0.633，而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回归系数为－0.504，这说明了资本形成率对于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影响作用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别。

在总样本回归结果中，贸易开放度与金融开放度两个体现国家不同开放程度的解释变量对经常项目收支具有显著的影响作用。在纳入所有解释变量的实证回归结果中，贸易开放度的回归系数为0.030，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在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子样本回归结果中，贸易开放度在不同子样本下经常项目收支的影响都显著但是影响效果相差不大，基本上位于0.03到0.04之间。而解释变量金融开放度在总样本回归结果中在考察所有解释变量时其回归系数为－0.243，通过了显著水平为5%的检验。在子样本发达国家的回归结果中，解释变量金融开放度的回归系数为－0.342通过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在子样本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回归结果中，解释变量金融开放度的回归系数为－0.368，通过显著水平为10%的检验，而在减少一些其他不显著的解释变量时，金融开放度对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经常项目收支的影响作用变得不显著。由此可见，金融开放度对发达国家经常项目收支影响作用要比发展中国家突出些。

解释变量金融深化在总样本考察所有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中对经常项目收支影响作用显著，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0%的检验并且其回归系数为－0.818，这说明在总样本下金融深化对经常项目收支具有负效应。但是，解释变量金融深化在子样本回归中基本上都不显著，除了在子样本发达国家中通过控制其他变量回归结果才得到金融深化的显著作用。

解释变量贸易条件变化率在总体样本回归中都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的检验，在考察所有解释变量的时候贸易条件变化率的回归系数为0.055。在子样本回归中，贸易条件变化率在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回归结果中回归系数基本上都在0.05左右。对于解释变量人口依赖比率，在总样本回归中通过了变量显著性检验，但是其在子样本发达国家回归结果中很难通过变量显著检验。

最后，为了探求汇率对经常项目收支差额影响，我们在回归中将各国针对美元的实际汇率变化率作为解释变量进行回归，在增添其他不同的控制变量时，回归结果不是解释变量实际汇率变化率没有通过变量显著性检验，就是其在通过变量显著性检验之后回归系数极其小，并且出现回归方程的判决系数显著下降。这表明我们实证研究结果不支持如美国国内一些研究者认为的汇率因素在当前全球经常项目失衡问题中具有重大影响作用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