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对策

四、中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对策

针对中国家族企业在发展中存在的上述制约因素，为推进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应当采取以下对策：

1．要明确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求

企业发展的最终目的不是单纯追求规模而是必须保持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本质在于不仅要求企业今天的发展，还要求企业明天的发展，发展的持续性要求企业今天的发展要为明天的发展考虑。我国的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在现实意义上来说，就是保证在创业之后在新的经济竞争环境下能够继续保持生机与活力，能够获得更大的生存与发展空间。从企业生存与发展的一般要求来说，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能更大规模地支配资源。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在物质形态上表现为能不断地扩大自身所支配的资源，还能在此基础上去占有别人的资源以促进自己的发展。这是企业获得持续发展的物质基础。我国家族企业当前着力要解决的是通过加强企业内部管理充分挖掘并拓展自身所支配的物质资源，在竞争力不断壮大的前提下，能通过资产运作、合作竞争等方式去占有并支配对自己有用的他人的物质资源。

（2）能迅速地适应外部环境。形成竞争战略的实质就是将一个企业与其环境建立联系，实际上就是强调了企业所处的环境对企业生存与发展所具有的实质性的影响。家族企业只有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才能使其保持强大的生命力。国外学者的研究结果表明：“一个跨国公司的平均生命周期是40～50年。而这并不是一个不变的界定，随着企业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提高，自身竞争力的增强，它应当生存更长的时间，甚至是永远地生存下去。”可见，家族企业面对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日益激烈的国内外竞争环境，追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选择就是分析与研究环境，增强自身对环境的应变能力，这样才可能保持生机和活力。

（3）能正确制定并及时调整自己的战略。毫无疑问，战略管理在现代企业管理中居于核心地位，它是企业的灵魂。战略选择与战略决策制定得正确与否，直接决定企业未来的发展前景。综观发达国家成功企业的经营与管理实践，企业的领导人无不把企业战略的制定与实施作为企业发展的关键。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在复杂多变的竞争环境中，家族企业要求得生存和发展，就必须站在全局的高度去把握未来，制定并实施正确的发展战略，与此同时还要依据企业内外环境的变化及时调整自身的发展战略。

（4）能够不断加强企业创新。综观20世纪世界各国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没有创新就没有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就不可能提高企业的生存与发展能力。当今世界500强的大企业，几乎都是依靠企业创新从小企业逐步成长起来的。我国家族企业在经营管理方面出现的问题以及在当前竞争环境下所面临的挑战使得它必须进行改革与创新，改革与创新是企业发展的永恒主题。家族企业在未来能否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前景如何，直接取决于其自身的自我改造与自我更新的成效。

2．要认识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制度变迁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

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也是企业制度变迁的过程，两者相互促进、相互制约。家族企业应当认识到企业制度创新对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极端重要作用，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在具体运作过程中，如果不从企业的实际出发，急于求成，企图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就一步到位，这样的企业制度变迁也是不可能达到预期目标和理想的效果的。关于是否将家族制企业全部向现代企业转变，这在学术界并没有形成共识，但就其产权制度而言，单一制产权、所有权与经营权不分的产权制度向多元化产权、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产权制度变迁则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产权制度保证。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制度变迁是一个不断累积的过程，在初创时期产权结构单一、经营权与所有权不分，逐渐经过增加新的股东而实现多元化产权甚至上市发展到社会化，逐渐经过经营权与所有权相对分离，再到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完全分离。可以说，制度变迁的过程就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动态过程。在这个动态过程中制度创新包含产权制度创新、组织制度创新和管理制度创新。需要明确的是：产权制度创新、组织制度创新与管理制度创新之间是相互作用的，但组织制度创新与管理制度创新受到产权制度创新的制约。也就是说，整个制度创新是以产权制度创新为核心的，因为产权制度是企业制度的基础。

3．要确立与可持续发展相适应的家族企业发展战略

企业的发展战略是企业发展的长期性、全局性、总体性的谋划，决定着企业的发展方向，更决定着企业能否坚持可持续发展。对家族企业来说，要确立好正确的发展战略，必须切实做好以下几点：

（1）家族企业发展战略选择必须与国家可持续发展思想一致。当今世界，随着环境和资源问题的突出，各个国家对实施可持续发展的战略越来越重视。我国在制定第十一个五年规划时就强调：“必须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要把节约资源作为基本国策，发展循环经济，保护生态环境，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促进经济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推进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切实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坚持节约发展、清洁发展、安全发展，实现可持续发展。”不仅如此，在政府制定的经济社会发展有关政策中也都贯穿了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的发展方向和思路。所有这些对企业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说，不仅是家族企业，对所有企业来说企业的发展不能是单纯的经济增长，更重要的是要体现以节约能源、保护生态，实现人口、资源和环境的协调发展为着力点。任何企业要想实现长期的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在企业发展战略上与国家的发展思想一致。国家的指导思想是企业生存的大环境，如果这个环境不允许了，企业将很难继续发展下去，虽然短期内得以生存，但长期发展是不可能的。因此，家族企业要想可持续发展，首先要从战略上与国家的发展思想一致。

（2）家族企业发展战略选择必须清醒地认识自身所拥有的资源能力。企业自身资源能力在一般意义上包括企业的生产能力、组织管理、劳动人事、营销、财务等方面的生产经营能力。企业自身所拥有的能力是企业制定企业发展战略的基础，如果企业正确地分析了外部环境，而没有考虑到自身的能力资源，则不能做到企业内外环境的平衡。近些年来我国很多家族企业因为实行多元化的发展战略而使企业经营陷入困境，归根结底在于企业的经营者没有正确认识自身的能力，也就是企业如果没有能力（拓展优势的能力、抗风险的能力），外面的市场机会再多，多元化的道路也走不下去。还有一些家族企业在发展战略的制定上追求时髦，如一度时期，一些企业不顾自身实力，在战略上猛刮“高科技风”，结果由于科研和资金上的局限落得了个被淘汰的结局，所以，根据自己的实力选择一个可以发挥自己优势、适合自身发展的经营领域成了家族企业在制定发展战略时必须首先考虑的一个因素。

（3）家族企业发展战略选择必须要正确分析企业经营发展所处的外部环境。企业的发展是由许多不可控因素组成的，不管企业本身愿意不愿意，企业的经营行为都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这些企业不可控的因素一般意义上表现为企业所处的一般环境和直接环境。一般环境包括政治、经济、社会、技术、自然等方面的因素，直接环境包括资源、同行竞争、需求等因素。从长期观点来看，企业环境能够为企业发展提供机会，对企业的生存提出挑战，企业唯有适应环境的变化才能求得自身生存与发展。因而家族企业如果忽视这些环境的存在与影响，企业所制定出来的发展战略必定不能适应外部竞争环境的变化，其最终结果是企业走向衰亡。

（4）家族企业发展战略选择必须要让执行企业战略的所有员工能理解和接受企业战略的内涵与精神实质。让企业员工能理解和接受企业发展战略的内涵与精神实质，使战略能被员工自觉地遵循和贯彻，成为企业各部门和全体员工的行动准则，这是家族企业战略能得以贯彻实施的思想前提，没有这个前提，再好的战略也不可能实施好。鉴于我国家族企业由于在管理过程中的任人唯亲、家长式管理以及企业内部激励机制的缺乏等原因，造成了企业内部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员工对组织缺乏认同感、劳资关系紧张、员工缺乏生产与经营的积极性与创造性等企业组织文化方面的问题，这无疑影响了企业组织的凝聚力、向心力和持久力，也影响了企业员工对于企业战略执行的认同感。为了做到企业员工对企业战略的高度认同，使企业的战略具有坚实的群众基础，提高企业员工追求战略目标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切实塑造良好的企业组织文化，树立“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加强对企业员工的教育和培训，强化企业全体员工对企业的认同感等方法是行之有效的措施。

（5）家族企业发展战略选择必须建立一个适应企业发展战略的组织结构。组织结构必须服从于战略，主要是基于组织结构的分工和协调功能是战略实施的必要手段，通过组织结构，战略才能转化为一系列的制度和措施并融入企业的日常经营活动中，发挥其作用。企业组织结构不仅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围绕企业战略的目标和政策是如何建立的，而且还决定资源配置的效率。正如钱德勒所言，“如果结构不随战略而变化，无效率将接踵而至”。我国一些大型家族企业目前在组织结构方面存在的主要问题在于管理层次过多、控制范围过广、组织要实现的目标太多、企业专职人员精力过多地消耗在部门之间的协调上，不能专心于本职工作等。因而在今后的发展中，家族企业在实施新战略而导致企业的规模、经营领域、产品种类、市场范围等方面发生变化的同时，要力求对原有的组织结构进行改造和更新，以适应新的战略的贯彻实施。

（6）家族企业发展战略必须选择适当的发展模式。我国的家族企业绝大多数是中小企业，其战略选择必须从它的这个特点出发。中小企业特点主要有：一是企业大都处在分散性行业之中；二是市场竞争激烈；三是非规模经济；四是品种少，市场范围相对集中；五是资金相对匮乏；六是具有较强的灵活性。

为了发挥中小企业的优势以及弥补自身的不足，家族企业在战略选择时可以考虑以下几种战略模式：

①小而专、小而精战略。这是根据家族企业规模小、资源有限等特点而制定的一种战略。中小企业由于实力较弱，很难经营多种产品以分散风险，但可以集中有限资源，通过选择能使企业发挥自身优势的细分市场来进行专业化经营。采取这一战略的关键是选准目标市场；提高产品更新能力和开发能力；不断拓展销售渠道和寻求新的消费者群；采取适当的价格策略。

②灵活经营战略。家族企业要通过对市场变化的分析，寻求市场空隙，发展自身生存空间。采取这种战略时要考虑以下几个因素：要选择产品寿命周期短，加工工艺简单，投资少的产品；进入被主要竞争对手忽略的空白市场；中小企业自身有充足能力向空隙市场提供产品。

③特色经营战略。家族企业由于对市场细分化程度高，选择的经营领域范围较窄，可以通过具有与众不同的经营特色来吸引消费者，在局部市场取得相对的竞争优势，形成一定的竞争进入障碍。这种经营战略大都以专利、专有技术具有工业产权保护的条件为基础，从而有利于企业以独有的特点长期生存，建立长期竞争优势地位，不被其他企业所代替。

④联合竞争战略。家族企业为了弥补自身规模经济的不足，可以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结成较为紧密的联系，互相取长补短，共同开发市场，从而有利于各自的生存与发展。采取这种战略主要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松散型的联合。这是企业之间仅局限于生产协作或专业化分工的联系。采取这种联合方式的企业很难形成利益共同体，整合竞争力弱。第二种是紧密型联合。如互相持股、按股分息、互相调剂余缺，建立统一的营销队伍等。这种联合能够使企业间密切配合，形成利益共同体，从而提高企业竞争力。

⑤集约经营战略。资源是每个国家和企业可持续经济运行的核心问题和条件之一。由于我国资源紧缺，浪费严重，再加上国际上能源供应危机，竞争激烈，这决定了我国家族企业必须改变过去主要依靠高耗资源与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粗放型经营方式，逐步向集约型经营方式转变，构建资源节约型民营企业经济，形成一种投入少、消耗低、产出多、质量优、浪费少或无浪费、污染少或无污染、效益高的生产模式与发展途径，实现节约、高效、可持续利用资源总体目标。

4．要优化家族企业的融资渠道

家族企业的融资渠道不畅是当前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一大制约因素。要优化家族企业的融资渠道，必须着重从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要完善以银行为主体的间接融资体系。①加快国有银行的信贷机制改革，建立与民营经济贷款配套的政策体系。当前国有银行对家族企业的支持，要从三方面着手：一是要改革银行的贷款审批程序和信息获取渠道，形成适合民营经济贷款要求的运作机制和政策方针；二是要逐步改革和完善国有银行的授信办法，要给分支机构一定的贷款权限，充分调动基层机构的积极性，提高贷款审批效率；三是可以尝试在管好对大型企业贷款利率的同时，适当放开对家族企业的贷款利率，形成一种类似“双轨价格”的利率体系，这可能会对我们的利率自由化起到相当的推动作用。②积极发展民营银行解决家族企业融资的困难，必须通过引入民营产权和加强竞争来强化银行的利润动机。加入WTO后，随着中国的金融领域不断对外国金融机构开放，政府应该允许国内的民营金融机构介入金融领域。③积极鼓励和引导地方性中小金融机构支持家族企业发展。地方性中小金融机构至少有下列优点：一是机制灵活，运作成本低，资金较少，能够与民营经济一起成长，成为民营经济发展的推进力量；二是非国有银行一般具有浓厚的“地方性”，对当地的客户情况较为了解，从而大大降低交易成本；三是非国有由于自身机制的灵活，会使银行运作更有效率。

第二，要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为主体的直接融资体系。现今中国的资本市场体系呈现出高度集中和将资本市场股市化的特征，由此造成资本市场高度集中于沪深两个证券交易所，市场结构出现严重畸形。因此需要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为主体的直接融资体系：降低民营企业上市的门槛，鼓励其在主板市场上筹资；利用二级市场为民营科技企业开辟融资渠道，通过外国证券市场挖掘海外市场融资渠道，通过发行企业债券融资，等等。同时，要降低家族企业在A板市场上的上市门槛，积极推进二级市场的建立，发行企业债券，以推进家族企业的直接融资。

第三，要拓宽多渠道融资。多渠道融资是解决目前家族企业融资难的一项重要措施。当前，除积极完善以银行为主体的间接融资体系和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为主体的直接融资体系外，还可以拓宽如下渠道：

①可以仿效国有企业产融结合的模式，让金融机构注入资金参与企业经营，为家族企业“输血”。具体措施是加快金融体制改革的步伐，加大银行资金的注入，促进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的有机结合，以金融实力推进家族企业的发展，适当放宽利率浮动权，让银行可通过调高利率来加大对家族企业资金的注入，这样既可缓解家族企业的资金问题，又避免了贷款风险与收益不对称现象。

②发展民营企业的资本市场，允许家族企业通过资本市场融资。对一部分经营管理好、利润率较高且有较好发展前景的家族企业，经过严格的审批手续以后，应允许其向社会发行一定数量的债券。对于那些规模还比较小，尚不具备上市条件的，可考虑选择几家效益好的企业，与大型国有企业捆绑在一起上市融资。

③积极引导和发展民间融资。由于历史的、体制的等诸多方面的原因，民间融资活动一直受到来自政策、思想观念和行政干预的束缚而难以正常发展，长期被归于非法活动之列。从近年来对民间融资活动多次集中整治行动看，措施不可谓不严，规模不能说不大，效果却不甚明显。之所以难以禁绝，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民间融资有其存在的内在合理性。应当说，民间融资在经济金融运行中既有积极作用又有负面影响。一方面，民间融资具有一定的优化资源配置功能。民间融资不仅能优化融资结构，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为中小家族企业、县域经济融资另辟蹊径，还可以减轻中小家族企业对银行的信贷压力，转移与分散银行的信贷风险。但民间融资的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由于缺乏与国家产业调控政策相呼应的当地产业政策指引，民间融资因其自发性和信息滞后性，及一些行业高利润的诱惑，极易导致民间资金流入受限制行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宏观调控的效果。另外，民间融资参与者众，涉及面广，操作方式不规范，其分散性和隐蔽性使相关部门难以监管，一旦发生纠纷极易影响当地的经济金融稳定。因此，当前应规范发展民间融资。首先应完善相关法规，明确界定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和民间借贷的政策，引导民间融资公开登记，规范民间融资合规经营；其次应创新融资机制，拓展投资领域，通过深化金融体制改革，鼓励多种形式的金融创新，加强对中小家族企业、县域经济的信贷投入，取消限制民间资本投资领域的不合理规定，切实为民间资本投资创造更为有利的条件；第三应加强对民间融资监管约束，积极探索建立民间融资监测通报制度，建立并完善长效管理机制，从而促进民间融资健康发展。

5．要促进家族企业与外部人力资本的整合

建立与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相适应的人力资源管理，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1）要提升人力资源管理在家族企业经营管理战略中的地位。人力资源管理在经营管理战略中的地位，不仅仅看人力资源管理为企业提供人力资源管理效率和能够为员工提供的现实技能培训（如培训技能等），更要看人力资源管理能够为员工创造真正的价值（如缩短培训周期）。在传统的人力资源管理观念中，人力资源管理部门的主要作用是为员工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服务，如制定工作规章制度、福利制度、职业发展咨询与培训以及业绩考核等业务型工作，缺乏参与企业经营管理战略决策角色，其特点是人力资源管理是远离价值创造过程的。在知识经济背景下，传统的人力资源管理方式已经难以适应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现代人力资源管理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①推进关心和培养核心竞争力员工，根据员工的现实表现和潜在能力的不同，为其提供不同的专业技能、经营管理能力培训。这是家族企业为保证中、低、高不同层次职位需求的人才储备，以保持企业的市场竞争优势和持续发展能力。

②人力资源管理对企业经营流程的参与，重视人力资源管理的效率，对人力资源的开发、使用与管理进行成本收益核算。

③主动执行企业的商业战略，这是人力资源管理创造价值的主要手段，其中心职能是利用人力资源管理的“工具箱”，人力资源工具箱包括工作与组织设计、绩效评估、选择、发展和激励员工等，人力资源管理部门根据企业的经营战略对人力资源工具箱设计、排列或结合以及采取适当的使用方法。

（2）要进行人力资源的合理配置。

①提供适合员工发展的平台。家族企业在管理中把对人的关注、人的个性和能力的释放、人的积极性的调动置于重要地位，建立起每一个员工都有机会施展才能的激励机制，努力营造尊重、和谐、愉快、进取的群体氛围，激励员工的工作热情、想象力和创造力，使外部人员在企业中的地位不断上升。

②健全公平有效的激励体制。在大多数家族企业中，员工还是最关心投入与报酬的关系。建立完善的薪酬体制是企业有效的激励途径，它可以更好地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和斗志，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③建立完善的职工培训体系。家族企业首先要根据自身的情况制订出一个培训计划，确定培训对象，针对不同类型的培训对象制定不同的培训内容，根据不同岗位系列和岗位层级设置不同的培训课程体系，如新员工培训、岗前技能培训、员工发展培训、管理人员培训，使管理者提高管理能力和管理技巧，员工提高岗位业务技能。任何一项制度，离开了评估便形同虚设。所以，还要对培训与开发效果进行评估。

（3）要建立与完善科学的人才激励机制和人才选拔机制。家族企业的人力资源管理应该从宗族伦理道德的、非制度化的员工内在约束转变为以员工的职业道德的内在约束和明文化的制度体系外在约束相结合。对于企业员工，无论是家族内部还是家族外部的人才，都应该有平等的竞争机会，都应该受国家法律法规、企业规章制度的监督和制约，而不是依靠家族的伦理规范来制约。依法签订劳动合同，明确劳资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明确劳动职责、劳动时间和基本报酬标准，改善劳动条件和劳动保护，依法落实员工的社会保险。明确企业聘用和留用员工的标准，对员工进行科学的招聘、选拔和任用。建立科学的业绩考核体系。实行具有客观性、可操作性和可检验性的考核标准和考核办法，从员工的岗位重要性程度、技术含量和技术经验、业绩考核、特殊贡献等多方面进行考核，使员工明确自己在企业中的地位和前途。适当采取民主化经营管理模式，广泛听取员工的意见，让劳资双方共同来关心企业的前途，维护共同利益。

（4）要强化对人力资源管理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其一，采用经济利益激励，包括岗位工资、年终奖、股权期权、职务消费、福利补贴五个方面；其二，将职业经理人的地位和权利重新划分。国外企业中较流行的三种与之相匹配的制度即首席执行官制、小董事会、独立董事会等，主要是提高职业经理人在企业中的职责，建立一定的约束机制。通过管理层持股的方式改变企业的股权结构，使管理者自身利益与公司股东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将追求自身价值最大化与追求企业利润最大化画上等号，使人力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优化配置。

6．要坚持技术创新，培育家族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坚持技术创新，培育家族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推动力。从目前的现状来看，家族企业应当做好以下几个方面：

（1）确立技术创新的主体地位，形成技术创新机制，这是家族企业培育核心竞争力的基础。

①企业要确立依靠技术创新、不断开拓进取的经营战略，实现“三个转变”：实现从传统的技术改造向更高层次的技术创新转变；从粗放型的外延扩张向集约型的内涵提高转变；从重产品数量向以质取胜转变。

②要建立和完善技术研究与开发机构，并把技术研发机构作为核心，其他经营机构都要围绕它来设立，形成以技术研发机构作为轴心的企业运转架构。

③企业必须以市场为导向，对技术创新与产品开发做出近期、中期和长期规划，并加大人力、财力和物力的投入。

④要加大资金投入。企业每年都应从销售额或利润中提取一定比例，并尽可能从其他融资渠道筹措资金，设立企业技术创新基金。

⑤要建立激励机制，对技术发明者给予重奖。也可以采取技术入股、股票、期权奖励，或在企业销售额或利润中提取合理的报酬。

⑥要建立完善的技术信息系统，企业要与国内外同行业加强交流，通过互联网、博览会等各种渠道，掌握技术发展现状及其发展趋势，有选择地引进技术，并在引进技术的基础上，通过消化吸收，再创新技术。

⑦要强化产学研合作，尽可能与高校、科研院校共建研发机构，或与他们共同研究开发新技术，以加强企业自身的技术力量，同时尽可能与国内外同行业进行技术合作，拓宽技术创新渠道。

（2）坚持“专而精”的经营战略，这是家族企业培育核心竞争力的基本战略选择。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基本特征主要表现为创造价值的超常性，保持企业持续生存发展独有的、其他企业难以模仿的能力，而不是企业规模的大小。我国家族企业大多数是中小企业，就要发挥其“小”的特长，专注于某一两个方面的优势形成核心竞争力，做成“强”的企业，有竞争力的企业。很明显，当前中国家族企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并非在于它的规模小，而在于它的“小而全”和非专业化。因此，家族企业应该彻底摒弃“小而全”的经营思想，逐步由“全能型”企业向“小而精”、“小而专”、“小而高”的专业化企业发展，要和别的企业的专业有别，把自己的业务做到足够专业，真正做到与众不同，形成特色和专业优势。围绕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进行经营，专心致志地做最擅长的业务。只有不与人竞争的战略才是真正的战略，家族企业要持续发展就不能仅仅和别人竞争，持续发展需要超越竞争，要提供独占性的价值。

（3）大力吸收和培养高水平的技术人才，这是家族企业培育核心竞争力的可靠保证。科技以人为本，人才在现代企业中举足轻重。创新人才是家族企业竞争力的关键所在。家族企业的核心技术或关键技术的开发和应用要依靠高水平技术人才的开拓进取。从目前的现状来看，高水平的技术人才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千方百计地引进所需要的技术人才；另一方面加强对本企业技术骨干的培训，有计划地安排他们到国内外拥有先进技术的科研机构或公司进修和实习，激发他们的创新能力。

（4）建立学习型企业组织，这是家族企业培育核心竞争力的关键。当今全球经济一体化、信息化、网络化、知识化以及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新形势，使企业经营环境变化的不确定因素越来越多，正如有学者指出的：“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昨天的理论已成为今天的基本管理实践，仅仅是几年前还被认为是战略或预见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为企业生存的基础。”为了将企业建造成为学习型组织，家族企业着重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①在家族企业发展理念上应高度重视学习，视学习为企业发展的灵魂，在具体工作中将提高员工素质作为企业的一项重要职能与目标。

②家族企业学习的重点内容应是现代企业管理理论，现代公众公司成功经营实践，新的经济环境下企业发展的新要求、新趋势等，学习的目的不能仅仅局限于消化吸收，更要在学习的基础上对企业自身进行有利于长期发展的改造与创新；学习不仅仅是在课堂中，还包括各种岗位培训、工作中新知识的学习和经验的积累，以保证企业内部知识共享和不断吸收外部知识。

③对家族企业原有的企业组织结构进行改造，改造的结果应使企业组织结构有利于学习，有利于信息与知识在企业内共享，有利于信息和知识与企业经营实践的合理互动，有利于知识和信息资源尽可能地支持企业业务的发展。

④家族企业要培养组织的学习习惯和学习气氛，提高企业整体的学习积极性，将学习内化为组织的日常行为，融入组织的血液之中。

⑤企业要以提高员工的素质为宗旨，通过制度建设开展经常性的培训活动。对家族企业而言，对员工的培训既是一种投入，更是一种收获。根据一份美国企业调查的统计资料，对员工的培训每投入1美元就能得到50美元的收益。它能够提高企业的应变和创新能力，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对于员工而言，培训不仅能够提高技能，而且还可以丰富职业生涯和提高事业成就感，从而提高员工的工作满意度和对公司的忠诚度。

（5）建立战略联盟，这是家族企业培育核心竞争力的外部支撑力量。战略联盟，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企业为了实现自己在某个时期的战略目标，通过合作协议方式所结成的松散的联合体，以达到资源互补、风险共担、利益共享。战略联盟的基本出发点是弥补单个企业战略资源的有限性。任何企业，无论大企业还是中小企业，总会在一定时间或一定的区域受到自身资源有限的束缚，而组建战略联盟可以拓展企业可配置资源的范围，实现优势互补，产生更大的综合优势。因而战略联盟成为众多企业提高竞争力的选择。由于家族企业自身的劣势，战略联盟就更为重要。家族企业实行战略联盟最为重要的目标是弥补企业的战略缺口和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最为重要的原则是与战略联盟成员核心竞争力互补和相互学习的原则。

7．要营造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

创造一个公平合理的竞争环境是家族企业的普遍要求。对家族企业来说，最好的政策就是能够获得与国有企业一视同仁的待遇。营造一个公平竞争的政策环境，这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也是现代市场经济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没有这样一个环境，不但伤害了家族企业的生产积极性，也不利于国有企业提高竞争能力，对整个国民经济来讲都是有害无益的。因此，从当前来说，要做好以下几点：

（1）要放宽政策，允许以家族企业为主体的民营企业进入基础设施和服务领域。家族企业经过多年的素质提升和体制改革，整体素质有很大提高，特别是一些“新生代”，已具备进入高层次领域的条件。应调整市场准入政策，除极少数关系国家安全和必须由国家垄断经营的行业外，绝大多数领域应允许民营资本经营，至少应该做到内资、外资一视同仁，即凡是允许外资进入的，都应该允许各种民间资本进入。目前，应当鼓励以家族企业为主体的民营企业尽快进入电力、水利、公路、机场、公共工程、城市改造、粮库、车库、公园和旅游等设施的建设。对于电信、金融、保险、教育、卫生、医疗、文化和体育等行业也应抓紧制定政策，降低民营企业准入条件。

（2）要消除歧视，清理限制民营企业进入的歧视性政策，更多地允许以家族企业为主体的民营企业进入垄断性和社会公益性产业部门，替代政府在这些领域的低效率操作行为，缓解政府的财政投资压力，提升民营企业的经营效率和竞争力。在已经放开的领域，进一步消除依然存在的某些歧视，建立和完善公平竞争机制。即使在传统上被视为必须由国家垄断的某些行业，也应根据实际情况，对垄断的层次、范围和环节做出充分论证，将能够市场化经营的部分进行必要的分解和剥离，允许民营资本进入经营。

（3）要建立良好的信用环境，降低家族企业融资市场信息不对称。实行信用公示制度，用社会道德力来影响约束人们的社会信用活动；加强执法力度，严格信用风险监管，尽快制定规范企业融资行为的各种法律、法规，使融资过程中的利益冲突有明确的法律协调机制，严格有效执法，促进企业信用制度的建立；进一步完善经理市场、资本市场和信用评估市场；规范政府经济行为，增加政策的透明度，规范政策的解释权，减少政府部门干预企业的随意性，从而为家族企业营造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

（4）要明确有关职能部门的作用，为家族企业发展提供服务。在家族企业发展中，对于政府来说，既要收税（费），更要服务。只有搞好服务，为家族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使家族企业获得持续发展，才可能有税（费）可收，政府运作和企业发展才可能进入良性循环。每一个政府职能部门及其工作人员都必须树立为民营企业服务的意识，并体现在具体的行动中。具体来说，政府至少可以在以下方面发挥作用：一是进一步完善和健全法律法规，规范市场秩序，为家族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法制环境。既规范政府的行为，明确政府对家族企业应该提供的服务和可能给予的扶持；同时，也为家族企业间的竞争指明方向。二是制定咨询服务制度，对家族企业发展中遇到的产品开发、市场拓展、技术引进和经营管理等方面的问题提供服务，帮助解决；搭建家族企业信息沟通的网络平台，建设家族企业发展的信息支持体系。三是在政府采购中，依法对以家族企业为主体的民营企业倾斜，对民营企业的技术开发和研究给予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

8．要重塑家族企业的信用形象

家族企业的信用形象如何，直接关系到家族企业能否可持续发展。当前，重塑家族企业的信用形象要从三个方面入手：

（1）从政府来说，要营造好信任的法制环境。制定和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要完善相关的保障投资人和债权人利益的法律法规，保障融资渠道的畅通。我国目前还没有一部完整的专门法律、法规来调整个人信用活动的行为和利益关系，通常情况下，经济主体违约不讲信用的收益要远比付出的代价多得多，特别是在家族企业中外部经理人欺骗所有者甚至携款逃跑、篡位的事件接连发生。我们可以建立类似美国公平信用报告法这样的专门法律来推动个人信用制度的建立，从信用等级评定、资信评估、咨询机构和规范的公共信息、数据的取得与使用程序等，都需要建立相应的法律、法规。

（2）从中介组织来说，要完善信任的运行机制。人们在交易过程中是否积极实施信用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制度安排。在现实中，人不是天生的自然而然的守信用，关键是要有一套制度，使当事人信用行为的收益大于不讲信用行为的收益，讲信用的成本小于不讲信用的成本。对此我们要完善市场竞争机制，促进公平竞争；完善产权制度，明晰产权，加强私有财产保护力度；加快信用评级、资格认证体系建设；疏通信息渠道，加快个人信用制度和中介服务体系建设。

（3）从家族企业来说，要加强企业内部制度建设。

①完善家族企业内部的制度资源，完备家族企业与职业经理人之间的劳动契约，建立规范的财务制度，制定标准的绩效考评制度等等。

②加强企业内部制度实施的执行力，这一点更重要，因为对家族企业来说制订一整套完善的内部制度并不难，困难的是如何坚定不移地执行这套制度。因此，在加强家族企业的内部制度建设时，提高和加强执行力是关键。

③要加强沟通与交流。一要充分沟通。沟通对于企业内部培养信用氛围具有重要意义。沟通能提供一种释放情感的情绪表达机制；沟通有利于建立内部学习与信息传播机制，员工们彼此学习、互相促进、共同提高，由此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巩固了信任；沟通便于上级与下级相互了解，减少隔阂。上级可以凭借沟通适时调整政策以提高管理效率并对员工进行激励，这种激励向员工展现了其坦诚交流的愿望和对员工的信任。二要及时反馈。仅仅让员工提意见是不够的，重要的在于企业对员工意见的重视与回应，真正把员工当作企业最宝贵的资源，把员工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为员工考虑得更多、更好、更周全，并有切实可行的举措，从而营造一个良好的信用氛围。

9．要构建富有家族企业特色的企业文化

从努力构建与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相适应的企业文化的角度出发，家族企业的文化建设应着力抓好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要确立正确的家族企业文化发展理念。

（1）明确家族企业文化的培育是一个长期过程的科学理念。企业文化之于企业发展的重要性使得国内不少家族企业关注并热衷于企业文化建设，但在建设企业文化的过程中必须反对企业文化建设上急功近利的误区，因为企业文化的建设是个系统工程，不可能在短期内建设好，更不可移植，企业文化一旦形成，更需要通过多种途径来使其生存和发展，“由组织的少数人创造、倡导的某种文化，传播到组织的每一个团体，再由一个个团体传播到每一个人，使之在企业的每一个角落里生根、开花、结果，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2）树立“诚信立业”的企业价值观。“诚信立业”是企业持续发展、做强做大的重要保证。国内一些成功的家族企业之所以能够在并不优越的经营环境中取得不凡的业绩，与其诚信经营不无关系。家族企业在未来激烈的竞争中更需要以诚信经营这一宝贵的无形资产作为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否则，家族企业的市场信誉及市场占有率会不断丧失，直至被淘汰出局。

（3）坚持企业文化建设必须与企业经济利益相结合。家族企业文化建设必须与家族企业的成长相互促进，切不可为文化而文化。因为建设家族企业文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促进企业提高经济效益，实现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经济效益的提高反过来也会促进良好的企业文化的形成与发展。

第二，要塑造和谐向上的现代企业文化。企业文化能够形成企业核心力，在企业内部形成一定的思维框架和评价参照系，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机制，促进和制约企业管理活动的发展，保证企业经营发展的一致性和延续性。一个良好的企业文化能够营造良好的组织和人际关系氛围，潜移默化地调动员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激励员工自觉地追求自我完善，并有助于塑造企业形象，是企业得以长盛不衰的重要保障。家族企业文化重构的实质是抛弃传统家族伦理中非理性的血缘、亲缘观念，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业缘、事缘理念。在家族企业中应有意识地强化“自己人”与“外人”的协作能力与在职位、薪金上的竞争性，不吝啬对“外人”的升职加薪与其他激励，这有利于淡化家族企业的管理弊端，增强企业的合力与活力，使家族企业形成开放、兼容并积极向上的企业文化。同时，注意营造信任氛围，增强家族企业的凝聚力，促进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第三，要培养有竞争力的企业文化。企业文化是企业管理的精髓和内涵，也是树立品牌优势的资本。任何一个想成功的企业，都必须充分认识到企业文化的必要性和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在市场竞争中依靠文化力来带动生产力，从而提高竞争力。如海尔的创造是企业文化的创造，海尔的扩张是企业文化的扩张。在经济快速增长的今天，家族企业面临着各种内外的复杂环境，既有技术环境、人力资源环境、金融环境、投资环境、市场需求环境等客观环境，也有政策、法制、社会评价、公平竞争、社会信誉等软环境。我们深知如果缺乏有竞争力的企业文化作为支撑，企业就很可能失去可持续发展的后劲。尤其是作为家族企业，更要重视培育有竞争力的企业文化，充分发挥其在市场竞争中的作用。因此，家族企业必须时刻认清自己，找到自己文化的优势和劣势，明确建立自己的价值观和理念体系，并且通过不断地宣导、不断地强化，建立起自己企业的优秀文化，这样就能在企业内部保持较高的整合度，对外有较强的适应性，使企业文化成为孕育企业创新的源泉，形成强大的企业文化竞争力。

第四，要建设有自己特色的企业文化。企业文化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价值观，在提炼企业的核心价值观时必须注意从企业的实际出发。目前，很多人对家族企业的企业文化都有个片面的认识，他们认为家族企业的企业文化就是老板文化或者少数高层的文化，老板的价值观就是企业的价值观。实际上，每个家族企业的成长与发展都会经历风风雨雨，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在这个过程中逐步积累并形成的理念和行为方式就是企业文化最核心的部分，也最能适应企业的实际。我们可以借鉴别的企业先进的理念，但千万不能照搬照抄，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否则就会产生不好的效果。此外，在企业核心价值观提炼和形成的过程中，必须要让广大员工和管理者共同参与进来，只有能够被广大员工和管理者接受和认同的价值观才会有生命力。价值观必须体现企业发展要求和发展方向，而不是强行地在员工中推行老板的价值观或少数高层的价值观，企业的价值观也不是老板的价值观或少数人的价值观所能取代的。

10．要健全社会中介服务体系

健全家族企业的社会中介服务体系，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保证。虽然目前各地在社会中介服务方面有所改善，但总的来看，力度还不够，许多方面还有待健全和完善。

（1）完善法律法规，为社会中介组织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我国目前没有统一的关于中介机构的法律法规，因此，形成现有的政府管理部门过多、政出多门的局面。应当在制定相关法律法规的基础上强化政府在引导、规划、协调和扶植等方面的作用。政府应转变职能，在政策制定、宏观管理等方面加大力度，依法行政、规范管理、强化监督、立足服务，为中介机构提供良好的发展空间。根据我国的具体情况，这方面的法律法规至少应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明确规定该类市场中介组织的执业条件、执业标准和执业许可范围，全面实行中介组织和从业人员资格认证制度；二是保护为中小企业提供技术创新服务的市场中介组织的合法权益，规范市场秩序，创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三是明确社会中介机构的行为规范，以促进其开展诚信服务。

（2）改革中介服务机构的管理体制。我国目前不少中介机构是由政府主办的，这既不利于中介服务机构的市场化，也不利于中介服务机构实行自负盈亏。建议在政府机构改革和职能转换过程中统筹兼顾，撤并那些分所有制和分行业的中小企业主管部门，组建具有综合协调功能的面向全社会的中小企业管理机构，统一对全国的中小企业进行宏观的规划、引导、协调和服务。要充实为家族企业技术创新提供服务的机构，完善其服务功能。要以市场中介组织为核心，组织家族企业技术创新社会化服务体系。为家族企业提供技术创新服务的市场中介组织作为服务商品的提供者，也是一个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必须实行企业化运作。

（3）完善以家族企业为主体的民营企业咨询服务网络。充分利用计算机、信息网络等先进技术手段，建立民营企业服务网，为民营企业和管理咨询机构获取技术创新和管理咨询信息提供方便。政府的中国中小企业网、中国中小企业信息网等与各省市的中小企业网，基本上形成了较完整的信息网络系统，大大节省了查询成本。当前需要的是进一步完善数据库，增加服务内容，如技术、产品开发、专利等知识，提高服务质量，帮助民营企业进入互联网，了解本行业的技术与发展动向，并促进其充分利用新的技术信息产生经济效益。

（4）推进社会服务产业化进程。产业化是社会化服务的趋势所在。推进社会服务产业化，关键是要面向市场，按产业化模式建设社会化服务体系，逐渐形成以科技咨询、技术贸易、创业孵化、科技评估服务和培养民营企业技术创新人才为主，融资服务、法律服务和财务服务为辅，机构合理、机制灵活、功能完备的社会服务产业结构和经营格局。同时，还要不断提高民营企业技术创新服务体系的国际化水平，与WTO中有关服务贸易规则接轨，逐步建立起面向市场的民营企业技术创新服务体系。

11．要提高家族企业经营者的自身素质

提高家族企业经营者的自身素质是一个直接关系到家族企业能否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问题。当前，对家族企业经营者来说，亟须提高三个方面的素质：

（1）思想政治素质。政治理论、党的方针政策以及法律法规学习，对家族企业经营者来说是完全必要的。要通过学习，树立起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方法论，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处理好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社会效益与企业效益之间的关系；通过学习，了解当今政治、经济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动向，开阔视野，把握时代的脉搏；通过学习，熟悉和了解经济方面的法律、法规和有关方针政策，掌握市场经济、企业管理等方面的理论知识，尤其是要用理论来指导企业发展实践。

（2）经营管理素质。根据管理的科学性和环境依赖性的特点，一个成功的企业管理者必须具备足够的管理知识和丰富的经验。由于管理经验无法系统地获得，只能在用中学，而管理知识却是可以通以系统地学习来获得的。因此，作为企业管理者的家族企业家，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提高自己的管理能力。当前，企业主在知识薄弱的情况下，必须努力加强以委托代理知识为主的相关知识的积累和更新。尤其在知识经济时代，企业的组织制度处于不断变动之中，不同利益相关者对不同环境的适应，使组织制度表现出相当的复杂性和多变性。企业主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照搬照抄，应从企业的实际出发，在深入了解的基础上进行创新。

（3）经营道德素质。道德素质在企业经营领域可以细分为质量道德、竞争道德、经营管理道德等。

①质量道德。它是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概括地说，质量道德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生产部门、服务部门在具体经济行为或行政行为过程中实际形成的与产品质量、服务质量和工作质量等相关的道德要求。目前我国的产品质量现状令人担忧，我国的服务质量也存在相当严重的问题。严重的产品质量与服务质量问题，阻碍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败坏了社会风气。为此，必须下大力气提高质量道德。首先，质量道德的主体是各行各业的劳动者，应该从提高从业人员的综合素质入手，培养合乎质量道德要求的行为习惯，提高他们对工作、产品、服务认真负责的敬业态度。其次，质量问题不仅仅是生产者、经营者的事情，更是质量监督部门及全体消费者的事情，因此必须在全社会进行广泛、持久的权利义务和质量道德意识教育，只有建立在全民自觉而不是自发基础上的质量道德才是真正的质量道德。

②竞争道德。它要求参加竞争的所有企业和个人的经济行为必须合乎国家的法律。竞争道德需要相应的法律作为保障，以法律的强制性、权威性维护正当的竞争秩序。

③经营管理道德。是指经营主体在经营活动中应该履行的道德原则和规范。包括经营管理、经营决策、商业营销、商品宣传、广告、商品储存等领域的道德问题，也包括生产和流通领域中其他专业经营人员的职业道德规范问题。市场经济中的经营道德本质上是由经营者所具有的特性及其伦理价值导向决定的。这就要求企业及各类经营者做到：

a．经营具有整合性。经营道德要求企业的领导者、管理人员、经营决策人员直到全体职工的企业行为都必须从全局出发，顾全大局，服从和服务于大局。

b．经营具有预见性。经营道德强调，凡是为适应市场经济环境所确定的经营目标及其经营方案，都应从长远观点考虑，调整好目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关系，企业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关系。

c．经营具有独特性。企业经营的好坏，直接关系企业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的生死存亡问题。不同的企业所处的内外环境不同，各具优势、劣势，在实际经营活动中就应因势而行，不能照搬别人成功的经营方式，坚持创新，敢为天下先，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新，发挥首创精神，创出特色。

d．经营具有导向性。企业经营的总体规划、长远目标、发展方向以及所采取的经营方针、基本举措等都是具有纲领性质的，它需要通过展开、分解和落实过程才能得以实现。所以，经营道德要求企业全体职工应该同心同德，为实现企业经营纲领尽心尽责，忠于职守，发扬团结奋斗的敬业精神。

12．要完善政府对配套制度的供给

随着民营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家族企业为主体的民营企业对制度性公共产品的需求不断扩大。同时，政府职能转变和政府改革缓慢，对制度性公共产品的供给现状同民营经济发展新阶段的需求不相适应。因此，作为制度产品供给的主体———政府，应该树立服务型政府的理念，完善制度供给，维护和促进民营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1）培育和形成产权保护的制度体系和环境。在现代市场制度体系中，对市场主体产权的制度安排处于核心地位。在市场主体财产权得不到平等、有效保护的情况下，维系市场公平交易的契约关系和信用基础必然遭到破坏，市场上的权利交易也就不再平等，本来通过市场交易可以实现的权利合理配置也无法实现。我国家族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障碍以及自身存在缺陷，从根本上说，源于产权制度的不合理。建立并不断完善产权保护的法制环境，是家族企业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制度环境。因此，政府可以在如下方面进行努力：明确各产权主体平等的法律地位；进一步完善和细化产权保护的法律体系，如企业兼并、重组中出现股权纠纷时侵权的认定、赔偿等；清理有关法律法规，尽快形成具有国际共同特征和中国特色的民法典等。

（2）加快完善市场竞争的制度系统。从改革到现在，我国已经基本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民营经济的市场竞争主体地位已经确立，市场竞争机制也取得了主导地位。然而，由于在市场准入方面依然存在着对民营经济的限制，尤其是各种各样的行政性垄断对市场的分割，部分领域行政性资源配置依然占据重要地位，大大制约了整体经济的市场化进程，束缚了家族企业制度竞争力的提升和民营经济的发展。因此，政府的公共管理要在如下方面着力：“对内放开”，建立公平竞争的起点，清除市场准入方面的障碍，取消对非国有经济的歧视和限制；借鉴和运用西方“政府再造”的理论、理念和实践经验，引入竞争机制，打破行政性垄断，整合“割据”的市场；完善产权交易市场，通过培养、建立产权交易中介机构，促进各种所有制性质的资本有序、合理流动。

（3）努力健全社会服务的配套制度。鉴于政府管理和配套制度安排与服务不能满足家族企业快速发展的需求，我们应当在如下四个方面推动政府公共服务的有效提供。

①加强政府公共服务职能。随着家族企业的成长和市场机制基础作用的确立，政府职能转变日益迫切，其关键是解决职能上的“越位”、“缺位”和“错位”问题，如放松行政性管制、减少行政性审批等；在市场机制难以发挥作用的领域，增加和强化新的职能，如加强对经济运行的监控、完善社会保障、提供信息服务；推进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

②大力发展非政府组织，促进民营经济持续发展。在政治体制改革的背景下，通过大力培育和发展各类非政府组织，充分发挥其广泛而多样化的服务功能来实现社会治理和公共服务提供的多元化和多样化，从而形成和完善社会化服务的支持系统，解决家族企业发展中所遇到的公共服务和社会服务不足的问题。

③规范职业经理人市场。缺乏有效的监管约束体系是导致职业经理人败德行为的一个主要诱因，也是造成委托代理机制在我国家族企业实施成本过高的重要因素。要改变当前这种状况，要求政府、社会和企业共同建立统一、规范的职业经理人市场，引入竞争机制，对其进行无形的强制约束，使代理人从保护自身人力资本的角度进行有效的自我约束，减少机会主义及败德行为。目前，要尽快结束我国经理人市场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分割状态，促进职业经理人顺畅流动，形成公平竞争的市场。

④营造良好的法律环境。当前最迫切的任务是政府必须大力完善政策法规，充分有效地保护家族企业产权。尽早建立公正和可预见的独立司法体系和实施机制，全面检讨现有相关基本法律法规，对其中不利于私营企业发展的条文进行修改，在此基础上制定针对民营企业的专门法律。同时，要根据家族企业发展中出现的新问题和新需求，特别是针对部分大型家族企业的上市要求及与公有经济相融合的需要，制定相应的法律规范，从而为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