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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诸族_两汉民族关系史

时间:2022-07-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西北诸族_两汉民族关系史西北地区,汉时称西域。西域在匈奴之西,故其居民称西胡,即西部的胡人。可知西域居民有氐羌族。从一般记录来看,西域南道多氐羌人,北道多胡人,西汉以来匈奴势力曾控制西域大部分地区,以此总称西域为西胡,以至葱岭以西也称西胡,成为广泛的称谓了。

西北诸族_两汉民族关系史

西北地区,汉时称西域。从广义来说,除今新疆之外,包括中亚、印度、伊朗高原等广阔地域;从狭义说,则以葱岭为限,即《汉书·西域传》所记隶属于西域都护府的“五十国”。这里所要叙述的是狭义之西域。

西域在匈奴之西,故其居民称西胡,即西部的胡人。然而,这里的居民除胡人之外,有属氐羌系统的,如《汉书·西域传·西夜国》言“西夜与胡异,其种类羌氐行国”。又“蒲犁及依耐无雷国,皆西夜类也”。大体说来,西域南道多氐羌。

另外,有属印欧语系雅利安族系的塞人。

(一)乌 孙(www.guayunfan.com)乌孙与匈奴同俗,治在赤谷城,在伊塞克湖之南,地域广阔,大抵在伊犁河流域。汉初,它是西域势力最强者,先为冒顿所击败而隶属于匈奴,后同汉结亲,助汉击破匈奴,自身分立为二部,皆受汉封。

乌孙以畜牧为主,“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30]。衣食住行,均靠畜牧,“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31]。当然,牧地是相对固定的。

方国瑜谓:

匈奴以西地区的居民称为西胡。见于记录者甚多,王国维《西胡考》归纳众书所载,说:“前汉人谓葱岭以东之国曰西胡,后汉人于葱岭东西诸国皆谓之西胡,南北朝人亦并谓葱岭东西诸国为西胡。”按:西胡名称,其含义不仅为胡人(匈奴)以西,而是西部胡人,与东胡之称相似。但西域居民不全是胡人,《汉书·西域传·西夜国》说:“西夜与胡异,其种类氐羌行国。”又说:“蒲犁及依耐无雷国,皆西夜类也。”可知西域居民有氐羌族。安作璋《两汉与西域关系史》说:“在大沙漠以南,自楼兰至莎车,约有十余国,总称南道诸国,居民大约都属于氐羌种;在大沙漠以北,自疏勒至狐胡,亦有十余国,总称北道诸国,其居民多系原始的蒙古种。”从一般记录来看,西域南道多氐羌人,北道多胡人,西汉以来匈奴势力曾控制西域大部分地区,以此总称西域为西胡,以至葱岭以西也称西胡,成为广泛的称谓了。

又在北道有塞人,《汉书·西域传·乌孙国》说:“本塞地也,大月氏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悬度,大月氏居其地,后乌孙昆莫击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徙臣大夏,而乌孙昆莫居之,故乌孙民有塞种,大月氏种云。”按:《史记·大宛列传》载张骞之言:“乌孙与匈奴同俗。”可见,居民以胡人为主,兼并塞地之后,有塞种、大月氏种。徐松《汉书·西域传补注》说乌孙境内之塞种、大月氏种,“皆其民之去不尽者”,所说甚是。乌孙以外尚有塞人,《汉书·西域传》说:“休循国,衣服类乌孙,因畜随水草,本故塞种也。”又说:“尉头国,田畜随水草,衣服类乌孙。”又说:“捐毒国,衣服类乌孙,随水草,依葱岭,本塞种也。”又“宾国”说:“自疏勒以西北,循休、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按:乌孙国在伊犁河流域,地方数千里,其南部偏西地区,与循休、尉头、捐毒、桃槐诸小国相接,所谓“塞种”,散居在此地区,亦只限于此地区。梁荀济《论佛教表》说:“《汉书·西域传》曰:塞种本允姓之戎,世居敦煌,为月氏迫逐,遂往葱岭而奔,塞种为释种。其实一也。”按:此说毫无根据,曲解《汉书》“乌孙国”“大月氏国”所载,而妄说塞种即释种,不足与辩。

塞人的种属,颜师古《汉书注》说:“乌孙于西域诸戎,其形最异,今之胡人青眼赤须状类弥猴者,本其种也。”徐松《补注》说:“焦氏《易林》曰:乌孙氏女,深目黑丑,是其形异也。”所指为乌孙的塞人。按:《汉书·西域传·大宛国》说:“自宛以西至安西国,虽颇异言,然大同,自相晓知也,其人皆深目而多须髯,善贾市,争分铢。”又《魏书·西域传》说:“康国(康居)人皆深目、高鼻、多髯,善商贾。”(《北史》《隋书》并同)。据近人研究,塞人即Saka(亦Saca)人的斯基泰人(Sezthiuns),为雅利安族,属印欧语系,在很早时期居住在黑海以北,再迁到中亚细亚各地,不知何时迁到葱岭以东。但据《汉书》所载,有一事可以确定,即葱岭以东的塞人只住在乌孙南部偏西以及循休、捐毒、尉头、桃槐等处,即葱岭的东麓。后来记录,《魏书·西域传·于阗国》说:“自高昌以西诸国人等,深目、高鼻。”疑是塞人向东迁移。王国维《西胡》说:“汉时,此族以大宛为东界,至南北朝而以高昌为东界。”根据一般记录,只能如此解释。但有人过分夸大葱岭以东塞人,甚至说中国人种自西方来,乃别有用心的谬论。即以西域来说,塞人迁来的年代不会很早,而且人数不是很多;西域的主要居民是胡人与羌人,这是可以确定的。[32]

乌孙王自号昆弥(亦作昆莫),分为大小二部,“大昆弥户六万余,小昆弥户四万余”。乌孙富者有马达四五千匹。

(二)车 师

车师(今新疆吐鲁番地区)分前后二部,以东且弥、卑陆、蒲类、移支为近邻,亦即“车师六国”。“河水分流绕城下”,是“城郭之国”,地又当天山南北二路的孔道,故汉设戊己校尉于此,并有屯田。

(三)鄯 善

鄯善原叫楼兰(今新疆若羌),是且末、羌,小宛、精绝、磖弥、戎卢、渠勒、于阗、莎车等南道“十国”中为大者之一。“有驴马,多橐它”,其地亦宜农业。手工业产品有弓、矢、服、刀、剑、甲等。

(四)于 阗

于阗名称已见于《史记》,至东汉时,活动增多,在广德时,“灭莎车,其国转盛,从精绝西至疏勒十三国皆服从。而鄯善亦始强盛,南道自葱岭以东,唯此二国为大”。即所谓“雄张南道”[33]。所言十三国,包括沿昆仑北麓由东而西的南道十国中之磖弥、戎卢、渠勒、莎车、于阗等五国外,则当为“葱岭八国”,即皮山、乌托、西夜、子合、无雷、蒲犁、依耐、难兜等八国。

方国瑜谓:

鄯善距玉门关近,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比较高,《汉书·西域传》说:鄯善“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它”,正过着游牧生活,又说:“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颜师古注说:“寄于他国种田,又籴旁国之谷也。”按:《汉书·羌国》说:“不作田,仰鄯善、且末谷。”则鄯善不是不出谷,在其国内有适宜于农业的地区,《水经·河水注》引释氏《西域记》说:“敦煌索劢,字彦义,有才略,刺史毛奕表行贰师将军(李广利)将酒泉、敦煌兵千人至楼兰,屯田,起白屋……大田三年,积粟百万。”这是在公元前102年稍后的事。到公元前77年,汉屯田伊循城,《沙州都督府经》说:“鄯善之东一百八十里有屯城,即汉之伊循。”是自西汉以来开屯之处。又《汉书》说:“鄯善西通且末七百二十里,自且末以往,皆种五谷,土地、草木、畜产、作兵,略与汉同。”按:“且末以往”,即“且末、小宛、精绝诸国”。《水经·河水注》引释氏《西域记》也说:“且末城……种五谷,其俗略与汉同。”大抵邻鄯善近地区自汉以来开发农田水利,为西域粮仓,但后来流沙南移,土地逐渐破坏,玄奘《西域记》说:“沮末城,城郭巍然,人烟断绝(玄奘行经此地在公元645年)。”是时已无人居,后没入戈壁,且末以西的小宛、精绝、戎卢诸城亦已沦为沙漠,汉时的繁荣早已不存在了。

(五)莎车、疏勒

南北二道,南道至莎车,北道达疏勒,则逾葱岭,两地南北仅距五百余里,是西北对外交通的要冲,“疏勒布市列,西当大月氏、大宛、康居道也”[34]。其境有喀什葛尔河、叶尔克羌河流贯,便于农田灌溉,所以,依耐国因少谷而寄田疏勒、莎车,“蒲犁亦寄田于莎车”,汉设西域都护后,曾“徙屯田于莎车之地”[35]。总之,两地“田地肥广,草木饶衍”[36],是富饶之区。

(六)龟兹、焉耆

龟兹即今库车,汉时为“城郭之国”,尤以冶铸为甚,《汉书·西域传》载:“龟兹,能铸冶,有铅。”徐松补注引《梁书·刘之遴传》:“外国澡灌一口,有铭曰:‘元封二年,龟兹国献。’”

焉耆的水利富足,“有海水曲入四山之内,周匝其城三十余里”[37]。《汉书·西域传》载:“山国民山居,寄田籴谷于焉耆、危须。”正因为富饶,“匈奴西边日逐王置僮仆都尉,使领西域,常居焉耆、危须、尉犁间,赋税诸国,取富给焉”。

在西域北道,即沿天山南麓自东而西的狐胡(今吐鲁番西北)、山国、渠犁、危须、尉犁、焉耆、乌垒、龟兹、姑墨、温宿、尉头、疏勒十二国中,除乌孙、车师之外,龟兹、焉耆为大。据《魏略》所记,尉犁、危须、山国皆隶属于焉耆,而姑墨、温宿、尉头则并属龟兹。由于地近都护府之所在(乌垒、渠犁)地,受内地的影响也比较深。

“西域诸国大率土著,有城郭田畜。”[38]除乌孙外,大者人口不逾十万,小的仅六七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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