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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离弱_两汉民族关系史

时间:2022-07-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匈奴离弱_两汉民族关系史匈奴南北分裂之后,南匈奴居朔方、云中、五原、雁门、西河诸郡,这实际上形成了同汉族杂居的情况,它既与东汉王朝明争暗斗,又得借助东汉王朝之力来对付北匈奴,而内部或争立,或由于某种倾向性而不时引起争斗,于是或同中郎将一起,讨伐所谓不宾者,或同乌桓、鲜卑联成一气,劫掠汉民,乃至杀长史,有时还自将兵马袭击北匈奴,造成了一种错综复杂的局面。这是单于左右汉人进谗言而造成的灾难。

匈奴离弱_两汉民族关系史

匈奴南北分裂之后,南匈奴居朔方、云中、五原、雁门、西河诸郡,这实际上形成了同汉族杂居的情况,它既与东汉王朝明争暗斗,又得借助东汉王朝之力来对付北匈奴,而内部或争立,或由于某种倾向性而不时引起争斗,于是或同中郎将一起,讨伐所谓不宾者,或同乌桓、鲜卑联成一气,劫掠汉民,乃至杀长史,有时还自将兵马袭击北匈奴,造成了一种错综复杂的局面。

和帝永元五年(公元93年),新立单于安国忌嫉左谷蠡王师子“勇黠多知”,民众尽敬仰师子而不附他,于是企图杀害师子。安国妄想利用一部分北匈奴新降者对师子的怨愤情绪来对付师子,但其已有觉察,于是师子居于五原(今内蒙古包头一带)界,每到龙会议事,师子辄称疾不往,而汉度辽将军亦有意不遣。

永元六年(公元94年),使匈奴中郎将杜崇与单于安国间发生了矛盾,安国乃上书告杜崇的状。杜崇“讽西河(今山西离石)太守令断单于章,无自由闻”[49],并与行度辽将军朱徽上言:“南单于安国疏远故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又右部降者谋共迫胁安国,起兵背畔,请西河、上郡、安定为之儆备。”[50]朝议时公卿皆以为“蛮夷反覆,虽难测知,然大兵聚会,必未敢动摇。今宜遣有方略使者之单于庭,与杜崇、朱徽及河西太守并力,观其动静。如无它变,可令崇等就安国会其左右大臣,责其部众横暴为边害者,共平罪诛。若不从命,令为权时方略,事毕之后,裁行客赐,亦足以威示百蛮”[51]。和帝从之。于是朱徽、杜崇发兵。南单于安国闻汉军至,弃帐逃走,率兵欲杀师子。师子事先有备,安国之计未逞,他又不听朱徽相安之言,屯兵五原。安国为其舅骨都侯喜为等所杀。

其实,事情并未了结,当亭独尸逐侯单于师子刚立,就有“降胡五六百人夜袭师子,安集掾王恬将卫护士与战,破之。于是新降胡遂相惊动,十五部二十余万人皆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日逐王逢侯为单于,遂杀略吏人,燔烧邮亭庐帐,将军重向朔方,欲度漠北”。[52]于是遣行车骑将军邓鸿、越骑校尉冯柱、行度辽将军朱徽、乌桓校尉任尚共率四万多人讨之,另有南单于及中郎将杜崇屯牧师城,前后凡斩万七千余级,第二年还军。(www.guayunfan.com)事后和帝刘肇才知“朱徽、杜崇失胡和,又禁其上书以至反畔,皆征下狱死,以雁门太守庞奋行度辽将军”[53]。逢侯在塞外分为二部,自领右部屯涿邪山下,左部屯朔方西北,相去数百里。永元八年(公元96年)冬,左部还入朔方塞,庞奋迎受慰纳。其兵四千人及老小万余口,分别安置在北边诸郡。而逢侯部众饥困,又遭鲜卑袭击,无所归依,因此返回塞内的络绎不绝。

这是南北匈奴间,南匈奴同中郎将、同乌桓、同鲜卑间互相利用,相互斗争的典型事例。

永初三年(公元109年)夏,汉人韩琮随南单于入朝,回来后,煽动南单于说:“关东水潦,人民饥饿死尽,可击也。”[54]单于遂起兵反叛,攻中郎将耿种。第二年,扰常山、中山,为行度辽将军梁訲与辽东太守耿夔所破。单干乞降,“遇待如初,乃还所钞汉民男女及羌所略转卖入匈奴中者合万余人”[55]。这是单于左右汉人进谗言而造成的灾难。

元初四年(公元117年),逢侯被鲜卑打败,部众离散,皆归附北匈奴。第二年,逢侯将百余骑诣朔方塞降,邓遵奏徙逢侯于颍川郡(今河南禹州)。

建光元年(公元120年),耿夔代为度辽将军,与温禺犊王呼尤徽将新降者连年出塞,攻击鲜卑。

延光三年(公元124年),新降一部大人阿族等反,胁迫呼尤徽一同出塞。而呼尤徽说:“我老矣,受汉家恩,宁死不能相随!”

永和五年(公元140年)夏,南匈奴左部句龙王吾斯、车纽等背叛,率三千余骑攻西河(今山西离石),又招诱右贤王,合七八千骑围美稷(今内蒙古准格尔旗北),杀朔方、代郡长史。为度辽将军马续、中郎将梁并、乌桓校尉王元率沿边兵及乌植、鲜卑、羌胡合二万余人所击败。“吾斯等遂更屯聚,攻没城邑。”汉令单于相招降。“单于本不豫谋,乃脱帽避帐,诣并谢罪。”[56]

永和五年(公元140年),陈龟为使匈奴中郎将。陈龟临行前上疏说:“今西州边鄙,土地嵴綨,鞍马为居,射猎为业,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机杼之饶,守塞候望,悬命锋镝,闻急长驱,去不图反。自顷年以来,匈奴数攻营郡(谓郡有屯兵者,即护羌校尉屯金城,乌桓校尉屯上谷之类)。残杀长史,侮略良细。战夫身膏沙漠,居人首系马鞍。或举国掩户,尽种灰灭,孤儿寡妇,号哭空城,野无青草,室如悬磬。虽含生气,实同枯朽。往岁并州水雨,灾螟互生,稼穑荒耗,租更空阙。老者虑不终年,少壮惧于困厄。……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惧逆上旨,取过目前。呼嗟之声,招致灾害,胡虏凶悍,因衰缘隙。而令仓库单于豺狼之口,功业无铢两之效,皆由将帅不忠,聚奸所致。前凉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纠罚,太守令长,贬黜将半,政未时,功效卓然。实应赏异,以劝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残。又宜更选匈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简练文武,授之法令,除并、凉二州今年租,更宽赦罪隶,埽除更始。则善吏知奉公之,恶者觉营私之祸,胡马可不窥长城,塞下无候望之患矣。”[57]顺帝刘保有所悟,“乃更选幽、并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并下诏“为陈将军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58]。陈龟到任后,他以为南单于不称职,因不能制御部属,造成左部句龙王吾斯、车纽等的反乱,“外顺内叛,促令自杀”[59]。于是造成南单于及其弟左贤王皆自杀的事件。不止此,陈龟想将南单于近亲强移入内郡,引起狐疑,以此他被征下狱。

陈龟针对当时政治官吏的弊端,提出整顿吏治的主张,这是对的,而且见到了效果。但他生搬硬套将其办法用在南单于身上,这显得可笑。当然,动机虽好,却造成了相反的效果,问题就在于南单于和并、幽州刺史,营郡太守毕竟是有差别的。它们之间的差别,一是匈奴,二是土职,最后其结果是事与愿违。当时大将军梁商提出“羌胡新反,党众初合,难以兵服,宜用招降”[60],这话说得有道理。

就在当年秋天,句龙吾斯等立句龙王车纽为单于。同乌桓、羌戎及诸胡合兵数万人,攻破京兆(今陕西长安西、咸阳南)虎牙营,杀上郡(今陕西榆林南)都尉及军司马,扰及并、凉、幽、冀四州地,至使西河移治离石,上郡移治夏阳(今陕西韩城南),朔方移治五原(今内蒙古包头西)。入冬,车纽为中郎将张耽所败而降,而吾斯却率其部曲与乌桓于次年(永和六年,公元141年)为马续、张耽所败。

汉安元年(公元142年),句龙吾斯与奠台耆、且渠伯德等又扰并州。

汉安二年(公元143年),汉立在京兜楼储为呼兰若尸逐就单于,遣行中郎将持节护送他归南单于庭。冬天,中郎将马萛募刺客暗杀了句龙吾斯,将头送至洛阳。建康元年(公元144年)其部为马萛所击败,而乌桓七十余万人亦降。

桓帝延熹元年(公元158年),南匈奴诸部同乌桓、鲜卑联结攻扰沿边九郡,为北中郎将张奂所击败。张奂以为南单于不能统理国事,请立左谷蠡王为单于。桓帝下诏:“《春秋》大居正,居车儿一心向化,何罪而黜?其遣还。”[61]

延熹六年(公元163年),南单于与中郎将臧出雁门击鲜卑檀石槐,大败而还。

灵帝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单于呼徵立。次年,中郎将张修擅杀呼徵,另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

中平四年(公元184年),南单于兵配合幽州牧刘虞讨张纯、张举。次年,右部落与休著各胡白马铜等杀单于。汉立於扶罗为持至尸逐侯单于,部众杀其父者反,拥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於扶罗则上京告状。遇灵帝驾崩,天下大乱,单于率数千骑与白波军攻河内诸郡。单于欲返,部众不受,居于河东(今山西临汾西),须卜仅一年亦死。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呼厨泉立为单于。建安元年(公元196年),献帝“自长安东归,右贤王去卑白波贼帅韩暹等侍卫天子,拒击李莈、郭汜。及车驾还洛阳,又徙迁许,然后归国。二十一年(216年),单于来朝,曹操因留于邺,而遣去卑归监其国焉”[62]。原先忽这忽那,确乎反覆无常,而到了东汉末,阶级矛盾对抗公开化,这样各种势力很自然地各就各位,确保自己,南单于亦很快同豪强势力相结合。

东汉初时刘秀曾下诏“有司开北鄙,择肥美之地,量水草以处之。驰中郎之使,尽法度以临之。制衣裳,备文物,加玺绂之绶,正单于之名。于是匈奴分破,始有南北二庭焉”[63]。

自和帝起,同北方诸族间,乃至中原汉族间的兵争不断,这是为全国政治形势所制约的,非一时一事、一族一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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