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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李庄岁月_关于吴孟超的事迹

时间:2022-05-0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难忘李庄岁月_关于吴孟超的事迹同济大学医学院的前身是1907年由德国医生埃里希·宝隆在德、中各界支持下,于上海创办的德文医学堂。同济医学院的“闯三关”在同类医学院校中是闻名遐迩的。李庄处于乡镇,提供解剖课程用的尸体稀缺。“闯三关”的第二关是生理学,这是以生物机体的生命活动现象和机体各个组成部分的功能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

难忘李庄岁月_关于吴孟超的事迹

同济大学医学院的前身是1907年由德国医生埃里希·宝隆在德、中各界支持下,于上海创办的德文医学堂。1908年改名同济德文医学堂。

“同济”一词出自《孙子·九地》:“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校董们为学校取名“同济”,意蕴和衷共济,希望用现代医学造福人类。1912年,同济德文医学堂与创办不久的同济德文工学堂合并,更名为同济德文医工学堂。1924年5月20日,经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批准,改名为同济医工大学(因此,5月20日定为校庆日)。1927年8月,由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正式接管,命名为国立同济大学,将原医、工两科分别更名为医学院、工学院,成了当时首批经国民政府批准成立的七所国立大学之一。同济大学主页:历史沿革,http://www.tongji.edu.cn/about.html。由于同济大学自建校到以后的发展期,这数十年里均有德国人主持校务,因此继承了德国大学的一系列好的传统,诸如建立了较完备的医学和工学学科体系,学风十分严谨。尤其是同济的医学院,在吴孟超考入时的1943年已经在国内有相当知名度,是当时中国最好医学院之一,曾有“北协和,南同济”的说法。虽然同济大学经历了从德国人管理到私有,最后收归国有的过程,但学校基本建制没有变化,在民国早期中国大学环境剧烈变化的时期,同济大学在德国人管理下相对比较稳定,在较早成为当时南京国民政府的国立大学后,又创设了理学院。抗日战争期间,国立同济大学被迫迁往内地。于1937年9月起从上海迁至浙江金华、江西赣县、广西八步、云南昆明等地,1940年迁到四川省南溪县李庄(今属四川省宜宾市翠屏区所辖)。这一时期,医学院在李庄建立起生理馆,解剖馆;以后还在宜宾建立起病理馆、药物馆、细菌学馆、公共卫生研究馆和生物学馆。

那时,学校虽处于偏僻的内地,教学条件确实也很简陋,但同济医学院优良的校风和严谨扎实的学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依然坚守“同舟共济、自强不息”及“同心同德同舟楫,济人济世济天下”的同济精神;依然坚守“知识、能力、人格”三位一体(KAP: Knowledge, Ability, Personality)的同济育人模式,追寻着“仰天地之正气,法古今之完人”的理念。

创作于1927年的同济老校歌唱道:

好一片中华大地(www.guayunfan.com)不振兴工艺

真可惜真可惜

同有耳目同有手足

同有心思才力

不作工负了好教育

勤劳诚毅

提携我中华国民

同舟共济同舟共济

振兴工艺

好一片中华大地

不健康身体

真可惜真可惜

同有心腹同有肌肉

同有起居饮食

不学医负了好教育

慈爱仁义

扶持我中华国民

同舟共济同舟共济

健康身体

好一片中华大地

不格物穷理

真可惜真可惜

同有头脑同有智慧

同有星辰空气

不学理负了好教育

明彻清晰

训练我中华国民

同舟共济同舟共济

格物穷理

吴孟超虽然原先的志愿并不是学医,当他一旦投入医学专业后,“凡事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得比谁都好”这种力求超越的逞强性格,引领着他如饥似渴地刻苦学习。因此,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并崭露了头角。

同济医学院的“闯三关”在同类医学院校中是闻名遐迩的。所谓的“三关”是指解剖、生理和生化,这是步入学医殿堂的三门基础学科,也是医学院校学生必过的三道难关,全都是口试。凡是闯过了这三关的人在医学学习史上就留下了光荣的一页,闯不过自然就要被淘汰。

人体解剖学是研究正常人体形态结构的学科,其主要内容是探讨和阐明人体器官组织的形态特征、位置毗邻、生长发育规律及功能意义等,它与医学其他各科都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只有在掌握人体正常形态结构的基础上,才能正确理解人体的生理功能、病理变化,否则就无法判断人体的正常与异常,区别生理与病理状态,更不能对疾病进行正确诊断和治疗。医学中三分之一以上的名词来源于解剖学,故人体解剖学是医学科学中极其重要的一门基础课程,是医学院学生学习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各科的先修课程,也是一门覆盖面广、教学内容众多、信息量大的课程体系,而且各学科的发展对解剖学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济大学医学院的人体解剖学除了开设传统的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外,结合医学的发展和相关专业的开设,还有针对性地开设了断面解剖学等课程,其教学要求确实很高。吴孟超在《我的求学问医路》中说:“当时的同济医学院很重视解剖学习,方召教授又抓得很紧,要求很严,要求每一位学生要熟知人体各个结构。学生们也都非常努力,我就是在那时掌握了扎实的解剖学知识。”

李庄处于乡镇,提供解剖课程用的尸体稀缺。因此,凡遇到逃难中饿死的无名尸体,学生们都会像宝贝一样地抬到标本陈列室,泡入福尔马林液中,都争着抢用。

当年的《同济大学概览》中有这样的文字描述:

两班一百余人共同坐在一教室中,听讲着神秘的人体构造,那就是上解剖课。墙壁上挂满了彩图,讲台上放着骨骼、内脏,起初对着死人白骨不免恐惧而生厌,但为了自己来此之目标及每一根骨头肌肉及内脏之形状名称,非详细研究不可,又很习惯地把它当作了用具。

解剖室内有蓄尸池,一走进去,就有一股刺鼻难闻的石炭酸及福尔马林的气味来欢迎我们。室内东一堆西一群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衣者,正在忙碌。这里有庄严、有沉思、有忙碌、有诙谐,有的翻着图,有的磨着刀,每人都很仔细地割,谁也不敢随便地将一根细小的血管或神经割断,否则只好硬着头皮挨骂。

吴孟超的解剖学学得特别优秀,既源于他的动手能力特别强,也源于他的超强悟性与记忆力,这为他日后当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1944年同济医学院上、下学期学生成绩表中可见,吴孟超与吴佩煜的成绩都是很优秀的,他们并没有因为热恋而影响学业,相反,是“爱的接力”促进学业的遥遥领先。这对眼下的学子们应该是一种示范。

“闯三关”的第二关是生理学,这是以生物机体的生命活动现象和机体各个组成部分的功能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也就是研究活机体的正常生命活动规律的生物学分支学科。活机体包括最简单的微生物到最复杂的人体。生理学的任务主要是阐明机体及其各组成部分所表现的各种正常的生命现象、活动规律及其产生机制,以及机体内外环境变化对这些功能性活动的影响和机体所进行的相应调节,并揭示各种生理功能在整体生命活动中的意义。

以实验为特征的近代生理学始于17世纪。1628年英国医生哈维发表了有关血液循环的名著《动物心血运动的研究》,在历史上首次以实验证明了人和高等动物血液是从左心室输出,通过体循环动脉而流向全身组织,然后汇集于静脉而回到右心房,再经过肺循环而入左心房。这样,心脏便成为血液循环的中心。但当时哈维受工具的限制,动脉与静脉之间是怎样连接的还只能靠臆测,认为动脉血是穿过组织的孔隙而通向静脉。直至1661年意大利组织学家马尔皮基应用简单的显微镜发现了毛细血管之后,血液循环的全部路径才搞清楚,并确立了循环生理的基本规律。

20世纪前半期,生理学研究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丰富的成果。1903年英国的谢灵顿出版了名著《神经系统的整合作用》,对于脊髓反射的规律进行了长期而精密的研究,为神经系统的生理学奠定了巩固的基础。与此同时,巴甫洛夫从消化液分泌机制的研究转到以唾液分泌为客观指标对大脑皮层的生理活动规律进行了详尽的研究,提出著名的条件反射概念和高级神经活动学说。而美国的坎农在长期研究自主神经系统生理的基础上,于1929年提出著名的稳态概念,进一步发展了贝尔纳的内环境恒定的理论,认为内环境理化因素之所以能够在狭小范围内波动而始终保持相对稳定状态,主要有赖于自主神经系统和有关的某些内分泌激素的经常性调节。坎农的稳态概念在20世纪40年代由于控制论的结合,乃广泛地认识到机体各个部分从细胞到器官系统的活动,都依靠自身调节机制的作用而保持相对稳定状态,这些调节机制都具有负反馈作用。

光看这门学科的发展脉络就已经够复杂了,别说其内容了。而在同济医科大学的学子闯关中,更难的不仅是学科,还因为教授。把好这门课质量关的德国教授史图博先生,是一位极其严峻又极其刻板的教授,尽管同学们学习生理学十分玩命,可是史先生的考试极难对付。口试时,到他面前,三下两下便会语塞。

史图博那时担任同济大学生理学馆主任,这位来自德国柏林医学院的教授,从1924年起就在同济生理学馆任教,是名符其实的同济“元老”。抗日战争爆发后,与同济师生一起颠沛流离,甚至把自己的籍贯说成是“中华民国江苏省宝山县”。他治学一丝不苟,对学生也常呈现“铁面无私”的一面,所以要想在史图博先生把关的生理学上闯过去,决非轻而易举之事,非得下极大的功夫不可。史先生的用意很明白,凡同济出去的学生个个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休想在医学学科前卖弄小聪明。难怪同济医学院的学生都叹服史图博是地地道道的同济“精神堡垒”。

探寻70年前的往事,发现在横亘万般艰难的战争年代,李庄五年的同济大学却发展了,进步了,原有理、工、医三所学院,后又增办了法学院,学生总数达1100余人,毕业人数近700多人。这些都是在抗战烽火中,在轰炸阴影下,中华民族培养出的科学精英。同济获得两院院士的学者中,有5人曾在李庄就读,这是同济的光荣,也是李庄的光荣;这当然也是同济的骄傲,李庄的骄傲。这光荣与骄傲的背后有一大批兢兢业业的中外育才精英,有一大批学习目标很明确的学子,条件再艰苦,环境再恶劣,如吴孟超般的国之栋材还是茁壮成长起来了。

“闯三关”的第三关是生物化学,这是指用化学的原理和方法,研究生命物质的化学组成、结构及生命活动过程中各种化学变化的基础生命科学。生物化学这一名词的出现大约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但它的起源可追溯得更远,其早期的历史是生理学和化学的一部分。例如18世纪80年代,拉瓦锡证明了呼吸与燃烧一样是氧化作用,几乎同时科学家又发现光合作用本质上是植物呼吸的逆过程。生物化学研究的对象包括物质组成、物质代谢、结构与功能、繁殖与遗传。其研究内容包括:生物体的化学组成、代谢调节控制、生物大分子的结构与功能、生命的起源与进化等,其中的医学生化,主要是对一些常见病和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疾病的生化问题进行研究,有助于进行预防、诊断和治疗。其内容体系的庞杂,横跨生物学与化学,确实够棘手的。

于是,在李庄,白天的茶馆与江边,到处都能看到捧着书本死啃的医学院学生;而晚间的课堂与茶馆,在黯淡灯光下,他们依然孜孜不倦。营养不良的学生们都不可能正常作息,Durchfallen(意指“不及格”“考试没通过”或“实验失败”)这个词老在他们脑子里打转,虽然倦极欲睡,也只好揉揉眼睛再念下去,以致常常通宵达旦。

得益于各位教授的严格训练,同济医学院的学生都打下了相当扎实的基础。难怪同济学子毕业后广受社会各界欢迎,这与他们求学时打下的扎实基础是密切相关的。

同济大学医学院所在的四川李庄,地方虽小,茶馆甚多。医学院所在的祖师殿只能聊充课堂之用,学生平时的自学除了留在宿舍外,只能上茶馆。于是,李庄的各家茶馆中都能见到捧着书本聚精会神阅读的同济医学院的学生。尤其在晚上,在暗淡的灯光下,挑灯夜读甚至通宵达旦的也往往都是同济医学院的学生。要知道,那个年头的学生心底都铆足了劲,要学成后为民族强盛出力,使祖国早日强大起来,可早日赶走日寇,目标是很明确的。再说,医学院的课程压力确实也很大。

在百舸争流般的学习拼搏中,吴孟超总能拔得头筹,成为班里的佼佼者,加上他乐于助人,组织能力又特别强,同学们推选他当了班长。

1945年时,同济大学医学院有学生304人,教师45人(其中教授13人,副教授1人)。这一时期的医学院授课教师中除史图博一人是德国教授外,其余都是中国教师,多数是同济历年来自身培养出来的,他们在艰苦的条件下,克服各种困难,奔走于宜宾与李庄之间,秉承同舟共济以振兴工艺、健康身体、格物穷理之目标,不辞劳苦地坚持严谨教书育人之活动。医学院前期主要教授基础理论课,这些课程有些是由理学院教师担任;后期大部分课程必须结合临床实习,所以后期教师均在宜宾上课,并带领学生在附属医院住院部和门诊部实习。那时,吴孟超尚处于低年级阶段,在四川的求学记忆还是在李庄。

那个年代,川中帮派林立,即便在茶馆喝茶也体现出来。若是两个帮派同时进入一家茶馆,双方就会辩论,辩输了的一派要给赢了的买单。机灵的吴孟超摸到了这一规律,课余会沿着窄窄的石板道一家家茶馆寻找过去,哪家茶馆有“状况”便溜了进去,坐在相对安静的角落,喝完茶,吃完点心,打开课本学习,到最后别人把单买好了,他的阅读也告一段落了。回忆起那段艰难却又不乏有点小乐趣的日子,吴孟超至今仍觉得蛮有意思的。毕竟那时吴孟超是一位靠奖学金坚持同济医学院苦读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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