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名人故事 顾祠同人的刻书事业_顾炎武的事迹

顾祠同人的刻书事业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顾祠同人的刻书事业_顾炎武的事迹在顾祠会祭的前二十年间,凭借着通过顾祠联系起来的人际网络,这一群体从事了大量的书籍校订和出版事业,这让“会祭”这一看起来十分松散的交游活动,具备了提供作品发表、意见表达与传播学术的实际作用。由于张穆同时也是顾祠会祭的发起人,这让《连筠簃丛书》成了顾祠会祭群体学术趣味的反映。道光二十五年,许瀚入都,携有桂氏原抄本,顾祠同人因得以见庐山真面。

顾祠同人的刻书事业_顾炎武的事迹

在顾祠会祭的前二十年间,凭借着通过顾祠联系起来的人际网络,这一群体从事了大量的书籍校订和出版事业,这让“会祭”这一看起来十分松散的交游活动,具备了提供作品发表、意见表达与传播学术的实际作用。这种建立在学者间个人关系上的出版行为相当多样而复杂,其中既包含有官僚的主持、富商的赞助,也有学者的个人努力。要之,对前人时贤著作的收藏、寻绎、校订、出版,是顾祠同人的重要活动内容。

(一)《连筠簃丛书》

道光二十四年顾祠第一次会祭,参与者除了官员与学者之外,还有一位山西灵石的富商杨尚志(子言,1821—1856);到了第二年的五月,杨尚志的哥哥杨尚文(墨林,1807—1856)也参与进来。杨氏兄弟连续参与了此后的数次会祭,到道光二十六年的生日祭和秋祭才相继离京。关于他们参与到顾祠会祭的经过,何绍基说:

自道光癸卯,余始建顾先生祠于城西慈仁寺之隙地,海内魁儒硕士、治朴学能文章者,先后至都,游集甚盛,为之职志者则余与张石舟、陈颂南也。墨林虚怀敬友,既遍交一时显俊,因命子言师事余及颂南、石舟,又学算于郑浣香。[97](www.guayunfan.com)杨氏兄弟常年旅居京师,因为同乡的关系先结识了张穆,又通过张穆结识了顾祠同人陈庆镛、何绍基。就在顾祠开始举行会祭的道光二十四年,张穆又介绍他们认识了刚刚回到京师的郑复光。杨氏兄弟结识了郑复光之后,对于算学十分感兴趣,于是杨尚文命尚志拜郑复光为师,学习历算之学。就在此时,杨氏兄弟“谋刻(郑复光)所著论算各种”,张穆认为“是无宜先于《镜镜痴》者”[98]。

郑复光(1780—1853),字浣香,安徽歙县人,国子监生,是著名的算学家。他也属于同为歙县人的程恩泽周围的学者圈子的一员,曾从程恩泽学习,还曾与后者有修复古代历算仪器的约定[99]。大约在1816年之后的十年间,他写成《镜镜?痴》一书[100],是一部极为重要的光学著作。郑复光约在道光十五年初识张穆,张穆“从之学算,围炉温酒,无夕或间”,并且见识到望远镜的奇妙,“以为闻所未闻”。不过,张穆之所以对《镜镜?痴》如此看重,主要还不是出于新知或者猎奇的心理,而是基于鸦片战争的惨痛教训,认为望远镜的使用将大大助于提升国防能力,他甚至曾将郑复光写给他论述望远镜之理的信函副本送呈“当事”,并建议将郑复光延入幕中,却并未得到积极回应[101]。所以,当杨氏兄弟想要刊刻郑氏所著书籍的时候,张穆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部《镜镜?痴》。

《镜镜?痴》是杨氏兄弟所刻的第一部书,他们请张穆主持其事,张穆“稍为画定体例,附《火轮船图说》于后”[102],事实上将《镜镜?痴》当作一部军事技术著作来出版。这部书由何绍基题签,张穆编校,杨尚文绘图,杨尚志校字,完全是一个交游小圈子的成果。此书刻成,杨氏兄弟续谋刊刻其他书籍,并以自家书房的名字命名了未来的这套丛书,是为《连筠簃丛书》。

《连筠簃丛书》由杨氏出资,张穆负责书目的选定与编校。何绍基说杨尚志“刻《连筠簃丛书》十余种,皆发明经史、裨益实用之书,张石舟实为经理”[103],张穆事实上成为《连筠簃丛书》的主持者。由于张穆同时也是顾祠会祭的发起人,这让《连筠簃丛书》成了顾祠会祭群体学术趣味的反映。

《连筠簃丛书》前后共刊刻了15种书籍,涵盖了小学及金石学、目录学、边疆史地及金元史、算学、同人著作几类。

小学著作中,吴才老《韵补》五卷附顾炎武《韵补正》一卷是较早刊刻的一部。宋代吴才老所作《韵补》是音韵学上的重要著作,但是传世的刻本“荒芜潦草,未惬雅观”。张穆的好友苗夔对于顾炎武的音韵学十分服膺,因为亭林曾作《韵补正》而对《韵补》十分向慕,但却一直未能获见其书,道光二十七年才从何绍基处借得,“键户谢客,手自缮录,寝食俱废”,于是张穆起意将其刻入丛书,以广流传。何绍基因此搜寻到各家的刻本、写本,并从顾祠同人、监察御史刘位坦手中借得汲古阁影抄的宋本,但讹误甚多,均不足据。苗夔重新复校《韵补》所引之书,成一精校本,“从此几案间(顾炎武)《音学五书》外又增《韵补》一种,乐何如也。”[104]《韵补》及《韵补正》的刊刻,出于顾祠会祭群体中小学家的推动,同时也构成亭林崇拜的一部分。

《连筠簃丛书》中费时最久、用力最多的一部书,是桂馥《说文解字义证》五十卷。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与桂馥《说文解字义证》并称为清代说文学的两大成就,但是段氏之书早有刻本传世,桂氏说文却一直没有刊刻。此书顾祠同人叶志诜(1779—1863)家藏抄本一部,道光十九年陈庆镛假抄一部,二十二年杨尚志又就陈庆镛的抄本借抄。陈庆镛本有意校订刊印,但当时正值鸦片战争,无暇从事此项校书事业。道光二十五年,许瀚入都,携有桂氏原抄本,顾祠同人因得以见庐山真面。次年,陈庆镛还乡,杨尚文决定出资刊印《说文解字义证》,并请许瀚任校订之责[105]。许瀚的校订工作持续了数年,《说文解字义证》的刊板直到道光三十年二月方才开雕,咸丰二年五月完成。

《连筠簃丛书》刊刻的小学著作还包括:刘宝楠《汉石例》六卷。此书从语言学的角度,爬梳汉代碑刻文字的体例,于金石及训诂学均有贡献,杨氏兄弟雅好金石,见到此书“喜且宝之”,因请张穆刻入丛书[106];严观《湖北金石诗》一卷。严观字子进,乾嘉间江宁人,金石家严长明之子,好金石文字,曾著《江宁金石记》八卷[107]。他曾搜考湖北金石,遍为题咏,集为《湖北金石诗》一卷,张之洞《书目答问》称其“意在考据”[108],根据书末的题辞,此书盖由许瀚提议刻入丛书,书名亦由许瀚题签。不过此书之刻何以由许瀚发议,已经难以考见。此外,还刊刻了马邦玉《汉碑录文》一卷。

西北史地方面,《连筠簃丛书》所收录的最重要书籍是《元朝秘史译文》十五卷。此书是蒙古人所作元代史书,于元史研究关系极大,“每段前列蒙古语,附以译文……外间更无传本”[109]。道光二十一年八月,张穆寓居国史功臣馆,从《永乐大典》十二先元韵中抄出《元朝秘史》的汉语译文,二十七年又从仁和韩氏借得影抄的原本校对,二十八年六月校刻完毕。《元朝秘史》是极为珍贵的元史学文献,它的发现与流传对于清代元史学的繁荣具有关键性的意义,刻入《连筠簃丛书》是这部珍贵史籍汉文译本的首次刊刻[110]。在《元朝秘史》的跋尾,张穆还特别抄录了顾炎武《日知录之余》中提到“元秘史”的《华夷译语》一条。[111]

《连筠簃丛书》还刻入了李志常《长春真人西游记》一卷。元代全真教巨子丘处机曾应成吉思汗的邀请,横绝大漠,前往中亚一带,其弟子李志常所述《长春真人西游记》记录了丘处机的经历见闻。乾隆末年,钱大昕在《道藏》中发现这篇文献,“始表章此书,为之跋尾。阮文达遂写以进秘府。道光间,徐星伯、程春庐、沈子敦诸先生迭有考订,灵石杨氏因刊入《连筠簃丛书》,由是此书非复丙库之附庸,而为乙部之要籍矣。”[112]徐松从龚自珍处借抄了这份文献,并请程同文、董祐诚撰写了跋尾,这些研究性的附录也都一并刻入了书中。张穆为此书所做的题记还特别提到,沈垚作有《西游记金山以东释》,“至为精密”,也算是《长春真人西游记》的跋尾,只是沈垚的《落颿楼文稿》也已一并刻入了丛书,才没有重复收录。[113]

大致在抄录《元朝秘史》的同时,张穆还整理抄写了《永乐大典目录》,后来也刻入《连筠簃丛书》。这部书的刊刻,让普通的读书人也有机会一窥《永乐大典》的全貌。

算学方面,《连筠簃丛书》收入罗士琳《勾股截积和较算术》二卷和项名达《椭圆术》一卷。罗士琳是阮元的门生兼同乡,与杭州诂经精舍渊源甚深,也因此与京师学术界多有往来。《勾股截积和较算术》如何进入《连筠簃丛书》的选目已经不可考,丛书刊刻之时罗士琳在扬州,而张穆曾于道光二十三年到扬州拜见阮元,道光二十六年陈庆镛辞官归里经过扬州,又是罗士琳召集同人雅集,罗士琳的书稿或许是经过上述某个渠道带回京师。书末题“杨宝臣校”,按杨宝臣字寅山,又字湘云,福建邵武人,祁寯藻的门生,精于天文历算,有“愿天生圣人以正算学”之语[114],曾于道光二十九年秋祭、咸丰元年春祭、咸丰二年秋祭、咸丰十一年生日祭、同治二年生日祭、同治十一年春祭生日祭及秋祭、光绪二年春祭共九次参加顾祠会祭。项名达(?—1850),字梅侣,仁和人,道光六年进士,专攻算学,有《下学庵句股六术》及《图解》。项名达的《椭圆术》只是一篇论文,这篇非常简短的算学文献的入选,大约也是出于杨氏兄弟对于算学的兴趣。

《连筠簃丛书》中另外一部大规模的书籍是《群书治要》五十卷。是书由唐魏征等奉敕杂钞群经子史中有关治道的片段编成,“专主治道,不事修辞,凡有关乎政术、存乎劝戒者,莫不汇而辑之。”[115]宋初以后,《群书治要》已不见于中国,但流传至日本,并曾以活字摆印出版。阮元任浙江巡抚时,留心搜求《四库全书》未收之书,得书175种奏进,嘉庆皇帝命影抄之,称《宛委别藏》,日本宽政本《群书治要》即在其中[116]。《连筠簃丛书》本《群书治要》是这部初唐古籍第一次在中国刊刻,由张穆校订,他没有言明所据的底本,或者是张穆从内府藏本抄出,或者得之于阮元。

《连筠簃丛书》中最能体现学者间个人关系之于学术成果传播的意义的,或许是徐松的《唐两京城坊考》。是书始纂于嘉庆十四年,直到道光二十八年徐松逝世之前还在订补,撰述工作持续了四十年之久。道光二十年起,张穆开始协助徐松整理此书,还加了两条案语,不过他最重要的贡献,还是在徐松去世之后保存了《唐两京城坊考》的遗稿,并将其刻入《连筠簃丛书》。张穆在书中的一条注文中说:“星伯先生卒于道光二十八年三月初一日,此条则将属纩之前四、五日手书示穆,令补入书中,时穆新遭妻丧,儿孝兰疾亦垂殆,仓皇摧割之际,宝持手迹,幸未遗失,附注于此,以志痛也。”[117]徐、张交谊,于兹可见。《连筠簃丛书》本是《唐两京城坊考》唯一的刻本。

关于《连筠簃丛书》刊刻书目的数量,有12、13等不同的说法[118],原因在于《说文解字义证》和《汉碑录文》由许瀚校订并负责刊刻,发刻的地点是在清江浦,尤其是《说文解字义证》,刻成之后不久,刊板就毁于战火,所以后世目录家多误以为《连筠簃丛书》并不包含上述两种书目;《永乐大典目录》应该由张穆亲自督刻,不知何故流传亦不广泛,推测起来或者是没有在京师刊刻,或者是刊刻的时间较晚[119]。除了已经刊行的15种以外,《连筠簃丛书》还有若干已经拟定但是没有来得及刊行的书目:“已钞未刊者,宋李氏诫《营造法式》、《永乐大典目录》、全祖望《七校水经注》、崔氏致远《桂苑笔耕集》、翁氏宜泉《钱谱》、瞿氏《钱谱》、黄氏宗羲《明夷待访录》、顾氏炎武《菰中随笔》、《日知录录余》、胡氏渭《易图明辨》、严氏可均《说文校议》、任氏大椿《字林考逸》、张氏惠言《仪礼图》、罗氏士琳《春秋朔闰考》、徐氏松《登科记注》、《圣武亲征记》共十六种。”[120]此外可能还包括臧琳的《尚书集解》:“琳博综经史,深于小学,闭户著书,世无知者。所著《经义杂记》三十卷久已刊行,惟所著《尚书集解》一百二十卷,定本高二尺许,约二百万言,世无刊本。秀才七世孙熙珍藏之。张石洲明经之弟子赵孝廉禄保与熙相善,明经欲刊其书入《连筠簃丛刻》,不果。”[121]这个目录里面,除了《永乐大典目录》实际上已经刊刻了之外,在继续延续已刻书目的格局(小学、金石学、元史学、同人著述)的同时,也有若干值得注意的地方:一是出现了顾炎武、黄宗羲的作品,尤其是《明夷待访录》[122],二是包括了朝鲜人的著作《桂苑笔耕集》。

(二)同人著作的整理与刊刻

俞正燮

道光十二年冬,俞正燮馆于陈用光家,为后者校订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与张穆相识订交。俞正燮长于张穆三十岁,但对后者十分赏识,称其“慧而能虚,虚而能入”。第二年,俞正燮编刻自己平生文字,请张穆与许瀚从文稿中挑选出“较易缮写”者,分类排次,是为《癸巳类稿》十五卷,其余文稿汇为《癸巳存稿》。道光二十年五月俞正燮逝于南京惜阴书舍,当年冬,遗稿由祁寯藻带回京师,张穆假得副本。道光二十四年春许瀚入都,顾祠举行特祭,以俞正燮等人陪祀。二十九年,张穆将《癸巳存稿》厘定为十五卷,刻入《连筠簃丛书》中[123]。

沈垚

道光十六年张穆在何绍基家中初次结识沈垚,即获读后者所著的《落颿楼文稿》。道光二十年沈垚病重,张穆为之守护医药,沈垚死后又为之亲视含敛,极尽朋友之义,而主持其丧事的,则是沈垚的居停主徐松。在去世前一个月,沈垚手录其所著《漳南滱北诸水考》交给张穆,意嘱其为之董理遗稿。道光二十九年,张穆将所收存的《漳南滱北诸水考》及《西游记金山以东释》,合之以何绍基所藏《落颿楼文稿》两卷,合刻为《落颿楼文稿》四卷,是沈垚文集的首次面世[124]。不过这个本子只是沈垚个别作品的收集,“故老传言,仅学海一滴耳”[125],沈垚作品的大规模刊刻还要等待数十年后的汪曰桢与刘承幹。

张穆

张穆去世以后,丧事皆由同人为之经纪,遗稿则归何绍基、何秋涛。何秋涛为张穆撰写了墓志,又将张穆未定稿的《北魏延昌地形志》和《蒙古游牧记》补辑成书。张穆的诗文杂稿“甚多涂乙丛残”,何秋涛本请何绍基为之编定,不过何氏不久丁忧回藉,服满后又视学四川,未遑点定。咸丰二年,何秋涛出都赴安徽幕府,携《延昌地形志》与《蒙古游牧记》自随,而将张穆诗文遗稿交付张穆弟子吴承、吴念(二人曾参与道光三十年的顾祠秋祭,那次会祭将张穆的木主祔祀祠中)裒辑缮写。数年间,吴氏兄弟“取残秩断纸,排比迻腾”,又请何绍基删定,是为《斋文集》八卷、《斋诗集》四卷[126]。咸丰八年,祁寯藻出资先为刊刻诗文集,“以践宿诺”。[127]

张穆一生以校订刊刻师友著作为己任,而他自己的作品也赖友朋弟子而存。他的弟子何秋涛在为张穆的诗文集所写的序言中说:

先生一介寒士,而以流通古籍、扬扢前贤自任,其于师友著述,表章尤不遗余力。若俞氏理初、沈氏子敦,皆同志之友,先生尝抄其所著《癸巳存稿》、《落颿楼稿》藏箧中。及其人殂谢后,悉为谋诸有力者校刊传世。又程春海侍郎为生平知己,莫宝斋司农为婚姻尊行,二公胜流显宦,宾客盈门,而身没以后,诗文奏议零落殆尽。先生百计搜罗,付之剞劂,其笃于风义如此。今先生是集,亦赖友朋弟子掎摭成编,而又得寿阳相国为之醵金开雕,先生九原有知,亦可稍慰生平坎壈之志矣。[128]

何秋涛的序文还透露,张穆去世后,有人认为遗文不必刊刻:“或以先生年未逾五十,诗文非出己意别择,虑其中或有未定之稿与夫偶然涉笔不欲自存之作,今裒而刻之,恐不足以尽先生之长”[129],张穆的好友冯志沂甚至有“遗书幸未投秦火(原注:君殁后,有扬言欲焚其遗文者)”[130]之句,如果不是友朋的坚持,恐怕终会湮没天壤之间。

就在张穆诗文集刊刻之际的咸丰八年三月三日,负责校订遗文的张穆弟子吴承、吴念(此刻已改名吴履敬、吴式训)前往顾祠参与春祭[131],特为祭拜张穆,还在《斋诗文集》的序文里留下了“门人吴履敬赴慈仁寺斋祠堂公祭归”的记录[132]。同志者的互相支持、师友朋辈的道义努力,是道咸时代这一大批学者著作得以留存的主要原因,顾祠会祭作为一个联系同人的交游主题,其价值之一即在此处。

程恩泽

顾祠的两位发起人张穆、何绍基都曾受知于程恩泽。道光十七年程氏去世,次年程恩泽的儿子将其遗稿交给张穆,但是“涂乙潦草,首尾多不完,或篇题残捝,乙酉以前之作,竟无一字存。”[133]张穆与何绍基共同编次,并于道光二十五年付刻。

陈庆镛

陈庆镛的作品散佚较多。道光二十五年何秋涛拜他为师的时候,询知陈庆镛的存稿仅有数十篇。第二年陈庆镛出都,何秋涛将他二十六年六月之前的作品校订分类,编成《籀经堂集》十四卷。不过这个本子没有刊刻,流落厂肆,直到同治十三年陈庆镛的弟子龚显曾偶然得之,才得以付刻[134]。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