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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拜师裘法祖_关于吴孟超的事迹

时间:2022-05-0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再拜师裘法祖_关于吴孟超的事迹回过头,我们再来细细描述吴孟超如愿当上外科医生后的一段学术成长之路。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1952年裘法祖随即参加抗美援朝医疗队并任顾问,赶赴长春,在长春军医大学开展救治志愿军伤病员的活动。领受了任务的吴孟超和方之扬,尽管心中没有把握,但对吴校长的信任还是十分激动和兴奋的,力争圆满完成任务。吴孟超的好学,加上院领导的关照,裘法祖的到来对吴孟超来说,也确实是一个

再拜师裘法祖_关于吴孟超的事迹

回过头,我们再来细细描述吴孟超如愿当上外科医生后的一段学术成长之路。

1952年5月,同济医学院开始由上海内迁武汉。我非常敬仰的老师、被誉为“中国外科之父”的裘法祖教授因故滞留沪上家中,1956年他被聘为长海医院兼职教授。有缘直接看裘教授做手术,聆听他的教诲,真是我的福气。我如饥似渴地抓住一切机会向他求教,跟他学习,看他的手术方法,学他的手术技巧。有一次,裘教授在病房里住了两个月,我也卷着铺盖在病房一住60天。当然,更重要的是学他的做人和为人。裘教授的品德高尚,知识面很广,学术水平很高,话虽然不多,却句句说在点子上。他说做一名好医生要“会做,会讲,会写”,后来我就沿着这三句话发展,开刀做实验,讲课带学生,写书写论文。他还说过治疗病人犹如将他们“一个一个背过河”,对待功名利禄要“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餐温饱、四大皆空”。这些话都使我受用终生。这是吴孟超在1996年出版的《中国科学院院士自述》中的话语,但裘法祖教授被聘为长海医院(那时还是二军大第一附属医院)兼职教授应该是1954年——笔者注。

这是吴孟超在1996年出版的《中国科学院院士自述》中的话语。

自1947年裘法祖教授担任同济医学院外科主任后,相继开展了七八种属于当时较为复杂、风险也较大的外科手术,诸如总胆管十二指肠吻合术、直肠癌根治术、乳腺癌根治术、局部麻醉下的甲状腺大部切除术,等等。为此,裘法祖曾多次在上海外科学术会议上介绍自己的这些手术方法,使它们得以推广。以后,他又陆续开展了保留肛管的直肠癌根治术、胰头癌根治术、门腔静脉和脾肾静脉吻合术等难度更大的外科手术,并使这些方法得以推广。因此,上海外科学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裘氏刀法”。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1952年裘法祖随即参加抗美援朝医疗队并任顾问,赶赴长春,在长春军医大学开展救治志愿军伤病员的活动。裘法祖用手术刀从死神手中抢回了无数志愿军战士的性命。由于他的医术和医德高超,被志愿军战士亲切地称作“战地保护神”。从战场回来后,裘法祖的声望就更高了,各所医学院校竞相聘请他作为兼职教授,第二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当然不甘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希望尽快地聘请裘法祖教授来该院做兼职教授。(www.guayunfan.com)新中国建立时,我国的高等教育曾仿照苏联的模式,在50年代曾进行过大规模的院系调整,为此1952年同济大学医学院就迁到武汉去了。裘法祖教授因夫人是德国人,从方便工作和生活诸方面考虑暂时无法随校迁居武汉,只能留居上海,故裘法祖也就暂时留在上海了。吴孟超得悉这一情况后,心想,机会来了,何不把裘教授请到长海医院来呢?他的想法与校领导的想法很合拍。

当时第二军医大学正在全国各地网罗人才,聘请了多位专家来校任教。当年二军医大的校长吴之理是早年毕业于上海医学院后参加新四军的,是知识分子出身的干部,所以也就特别器重和关心学校里的知识分子。

吴孟超至今仍清晰地记得,1954年9月的一天,他刚下了手术台,校长吴之理就郑重其事地将他和同事方之扬叫到办公室,给他们交代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请裘法祖先生来第二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当兼职教授。

吴校长清楚地知道:吴孟超在同济医学院求学时曾听过裘法祖教授开设的“外科学”课程,是裘法祖的得意门生;而方之扬方之扬(1922—2003),浙江镇海人。烧伤外科专家。1948年毕业于上海同德医学院。1948年至1949年在前国防医学院外科工作,1951年起在第二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现长海医院)任外科医师、主治医师,1964年任烧伤外科主任、副教授。1980年任教授、博士生导师。1983年起任长海医院专家组副组长。曾任中华医学会烧伤专业组常委、中华医学会烧伤外科学会主任委员、国际烧伤学会会员和《中华整形烧伤外科杂志》编委。经过多年的烧伤临床实践总结出一套形之有效的治疗方案,形成具有特色的临床治疗理论,对重度烧伤病人的治疗始终处于国内领先地位。曾在国内首先开展烧伤休克的发病机理及救治进行系统研究。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一、二等奖、卫生部科技甲级奖、全军科技进步奖二等奖等。由于开展新疗法、新技术救治成功特大面积烧伤18例,获1998年全军重大科技成果奖二等奖。先后培养博士生10名,硕士生5名,1998年被总后勤部授予“科学技术一代宗师”荣誉称号。荣立个人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则是毕业于德国人办的同德医学院的学生,也曾听过裘教授的讲课,与裘教授相当熟悉。用当今时尚的说法,他俩都是裘法祖的“粉丝”,故派他俩去游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若他俩打探下来,裘法祖愿意来校兼职,吴之理再正式出面去聘请就顺理成章了。以后的事实表明,吴校长确实用兵如神,“兵”请“将”来。

领受了任务的吴孟超和方之扬,尽管心中没有把握,但对吴校长的信任还是十分激动和兴奋的,力争圆满完成任务。当天,他俩就带着医院的介绍信去同济医院求见裘先生。面见裘先生后,吴孟超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当说到几年前在同济医学院听裘先生讲授“外科学”课程时,裘教授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老坐在第一排喜欢提问的小个子,师生重逢,当然高兴,裘先生也跟他们一起回忆起当年的很多趣事……言归正传后,出乎吴孟超和方之扬意外的是,裘法祖没有半点推辞之意,而是欣然接受邀请,同意出任第二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兼职教授。

兴许是上苍的有意安排,让吴孟超有机会再一次拜在他所崇拜的裘师门下。毕竟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不是每一位跨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都能遇到的。回想当年,每逢遇到裘先生讲授“外科学”的课程,吴孟超总是早早地来大教室占座位,这样才能坐到第一排的中间位置,能听清裘先生讲的每一句话,看清板书的每一个字,会意裘先生的每一个表情;而在中美医院当实习生时,由于个子矮无法挤到前排去观看裘先生的手术操作,只能踮起脚跟,远远观察而总觉得不过瘾。现在情况可就大变了,他可以紧紧地跟随裘师查房、询问病史、观察手术……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听得明明白白,甚至不时地可以当面讨教,多么幸运!机遇确实是青睐有准备的头脑。吴孟超的好学,加上院领导的关照,裘法祖的到来对吴孟超来说,也确实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这个时期,裘法祖还兼任上海市卫生局的顾问和市六医院外科主任,当然他仍然是武汉中南同济医学院第二医院的外科主任,两地三职,外加《大众医学》杂志的主编,忙得确实够呛。不过,他大部分时间还是放在第二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他在《写我自己》中有这样的陈述:

每天清晨,乘坐第二军医大学的交通车到长海医院,带领吴孟超、方之扬查房,然后讨论病例,或者施行各种不同的较大手术,有时还给军医学生上课。中午不休息,一直到下午五点钟左右。由于没有交通车了,只有人力自行车载客,只好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到五角场汽车站,然后再乘公共汽车回市中心。

从上述裘法祖的陈述中,不难发现,当时裘师每天从查房开始,到诊病、手术乃至去授课,吴孟超和方之扬都紧随裘师。由于吴孟超的好学求进、聪慧和悟性,裘师也更喜欢这位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个子学生了。不久,裘师就请吴孟超来做他的手术助手了。这下,吴孟超对“裘氏刀法”的理解也从书本、听讲,直接上升到了体验的高度。毕竟裘师无论讲课和做手术都近在咫尺,而他又总是如影子似地紧随左右。他仔细地观察、用心地揣摩、细细地体味着裘师的一招一式,如何选刀、如何目测、如何入手、如何分离、如何打结、如何预防和处理各种险情……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还作了仔仔细细的笔记。他甚至连最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努力将“裘氏刀法”的精髓学到手,并努力寻找裘师那种特殊的手感……

事也凑巧,裘法祖教授因为要对一位危重病人进行跟踪观察,在病房里住了两个月。吴孟超瞅准机会,把自己的铺盖卷也搬到了病房,和裘先生同住,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回家。日后,裘法祖在接受央视采访时曾说道:“他非常勤快,晚上都不回去的,睡在病人旁边。我的一举一动他都写下来。当时中国是封闭的,没什么文献,新东西进不来,他写下这些东西很有意义。”裘法祖与吴孟超:师生改变中国外科医学历史。2005年05月08日09:27,中央电视台《大家》栏目。

吴孟超的勤奋好学和他对事业执著的追求,使裘法祖教授颇为感动。裘法祖是中国外科界的一大权威,在有“铁血帝国”之称的德意志熏陶了多年,他对学生、对助手、对护士要求极为严格,有时近乎苛刻,然而他对吴孟超却出奇地予以关照,因为他喜欢上了这位仅仅比他小八岁的学生和校友,愿意倾其所有——把自己的学问和本事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吴孟超。每一次吴孟超跟着他做手术时,他总是很细致且耐心地演示,并点明动作要领,为什么要做这一步,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法。凡是吴孟超提出的疑问,他会不厌其烦地予以解释。正是一个愿教,一个愿学。对裘师的每一个手术步骤和每一个动作,吴孟超都细心揣摩,努力仿效。渐渐地,吴孟超的手术有点裘师的味道了。每次做完手术,裘师还帮他分析,以后哪些方面还可进一步改进。有悟性又肯努力的吴孟超仅用心学了一年,就有些近乎裘师的“德国风格”了。这种地道的手把手的教育,令吴孟超的手术技艺突飞猛进。不久,裘师和学生吴孟超在业务上已形成了最佳的组合。

有一天,吴孟超给一位患者做胃切除手术,裘师在旁边注视着他娴熟的动作,干净的手法和麻利的操作,颇似自己开刀的风格,不由得暗暗叫起好来。裘法祖是一位极心细的医生,待吴孟超做完手术,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惊喜地发现吴孟超已在速度上超过了自己。如果这个手术由他来做,肯定需要更长的时间。这意味着吴孟超不仅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裘氏刀法”,并且已有所改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只有一代更比一代强,医学事业才会有所发展。这是历史的辩证法,如此无情而又如此多情!

裘法祖一贯认为:学得最像老师的学生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学生,只有超过了老师的学生才是最有前途,也最值得称道的。他亲切地拍了拍吴孟超的肩膀,向他伸出了大拇指以示称赞;吴孟超则向裘先生投以感激的眼光,衷心感谢老师的辛勤栽培。

吴孟超对“裘氏刀法”的理解是“以精准见长,手术时不多划一刀,不少缝一针,尽量减少病人的创伤”。其实,吴孟超如海绵般吸收的不仅是裘师的手术之道,还有裘师最精华的部分——医生的为人之道和人文关怀精神。裘师品德高尚,知识面很广,话虽不多,却句句说在点子上。他说,做一名好医生要“会做,会讲,会写”,吴孟超心领神会,不仅自己身体力行,沿着这三句话去发展,还将其作为自己培养学生的指导目标,去开刀做实验,讲课带学生,写书写论文。

“裘老师常说:治疗病人犹如将他们‘一个一个背过河’;对待功、名、利、禄要‘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餐温饱、四大皆空’……这些富含人生哲理的话语,同先辈们说的‘医乃生死所系,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呵!”吴孟超访谈,2012年2月10日,上海。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

正是这些为人之道与为医之术的人文与技术的熏陶,使吴孟超获益匪浅。往后数十年从医生涯中,他一贯敬老师若父母,待病人不分贵贱,待战友心地坦诚,待学生甘为人梯。

在名师的点拨下,吴孟超不仅学术上突飞猛进,人文底蕴也日益丰厚。渐渐地,他俩就像两块磁铁般相互吸引起来,吴孟超是被裘师渊博的学识、美妙的“裘氏刀法”、超凡的气度和优雅的举止所深深折服,能有缘跟随裘师真是三生有幸;而裘法祖则被学生吴孟超的诚恳、好学、勤奋聪明和灵气所吸引,好学生也同样不可多得呀!吴孟超才是他可以放心地将为人之道和为医之术传授之徒。他们间的师生关系一天比一天深厚,往后的数十年间,吴孟超哪怕作出了再大的成就,也始终对恩师裘法祖教授充满真诚的感激之情。以后,裘师去了武汉,吴孟超还是每周必定电话问候。每一次与裘师见面,作为将军的吴孟超总是亲自为裘师开车门,并小心地搀扶裘师。每次去同一个地方开会,吴孟超总会预先打电话问清楚裘师的出发时间,他一定会比裘师先到,为的是可以去接裘师。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裘师对记者说:“吴教授的外科水平已经超过了我。”吴孟超立即接着说:“我可永远是裘教授的学生,我的一切都是跟裘教授学的,如果真的能有超过老师的那一天,也是老师培养的结果。”难怪,裘法祖与吴孟超的师生关系已成了中国医学界乃至整个科学技术界最为人所折服的,其人文意蕴也远远超越了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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