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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义学的整体情况分析介绍

时间:2022-09-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元代义学的整体情况为了能对元代义学的整体情况有所了解,笔者依据史料记载,对元代义学的兴办情况做了统计,详见下表。续表续表续表续表续表续表续表续表从义学的分布来看,以江南地区为多,江浙行省占据大部分,江西行省次之。(一)教育对象义学教育的对象主要分为两类。拥有丰富的藏书,对于义塾的教与学是大有裨益的。义学属于私学,为私人创办,其正常运转所需要的经费完全由个人承担,官府通常不会给予财政支持。

一 元代义学的整体情况

为了能对元代义学的整体情况有所了解,笔者依据史料记载,对元代义学的兴办情况做了统计,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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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义学的分布来看,以江南地区为多,江浙行省占据大部分,江西行省次之。北方地区则以中书省及河南行省居多,但相比江南地区则差距较大。从义学的建置年代来看,以元中后期居多,元前期相对较少,仍有部分义塾沿袭宋代。从建置人的身份来看,多是乡里义士,也有部分官僚。

(一)教育对象

义学教育的对象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宗族子弟。部分义塾创设的初衷是为了教育宗族成员,如揭氏建旧冈义塾,目的即是“聚教其族人”[93];季谦建湖山义塾,“萃其族之子弟悉入学者”[94];乐清居士赵士正,“辟塾于家,延致名师,尽聚其族之子侄而教之,币帛饔膳之费咸出于己”[95]。这类义学主要面向宗族内部成员,施教对象较为专一。不过,虽然一些义学宗族教育的意味浓厚,却也呈现出开放性,并不排斥族外之人,如湖州路归安县沈氏义学,“聚族之子弟,俾随材以受业”,而“乡人来学者,弗拒也”[96]。又如“新安程致和既立义学,以教其宗族子弟与凡乡里之愿学者”[97]。还有一类义学,施教对象相对广泛,并无特殊限制,如婺州路永康县人田贞,“建义塾一所,聘文行儒为师,集乡子弟教之。”[98]松江府华亭县人邵翠岩,“立义塾于乡,割己田若干亩教养里中儿”[99]。义士吴森,“捐腴田二顷,建义塾以淑乡里子弟”[100]

(二)教学设施

教学是义塾最重要和最基本的功能。教学活动能否顺利进行及开展,客观上取决于是否有良好的软硬件设施作为基础和支持,软硬件设施的水平会直接影响到义塾办学层次的高低。从史料记载来看,一些元代义塾教学设施齐备,如嘉兴路崇德州吴氏义塾,“为方七亩有半,益以旁近地亩三,经度缔构,宏丽亢爽,中象燕居,翼以斋庑,其北讲堂,寝息有所,左右书器庋阁严奥,重门辉赫,南穴为池,直池北东,廪舍庖蔃各有攸处。……中河为桥,级石夷平,便诸入塾者”[101]。万安儒林义塾,“中创先圣燕居之室,二庑翼其左右,前为中门,门之前为外门,后为讲堂,堂之后炉亭,有齐舍以馆诸生,有庖厨以供饮食”[102]。嘉兴路戴氏义塾,“先圣先师之殿峙其中,论堂踞其后,斋庐翼其旁,邃庑穹门,下至庖蔃库庾直舍之属。为屋总四十有五间,陶甓黝垩,缜壮而不华。图史之藏,什器之须,纤悉毕备。周以缭垣,环以幽篁,佳木花径果蹊,而潴其流泉为芰荷菰蒲之区”[103]。许多义塾在规制布局方面“一仿书院精舍之制,礼殿庑门讲堂斋舍各有其所”[104],“规制之详几侔于庠序矣”[105],基本上达到官学或书院的水平。当然,并非所有义塾的规制都能如此齐备,它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建置者的财力丰厚与否。

书籍是重要的教育资源,一些义塾对此也给予很多投入,如真定史氏有讳元亨者,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东西都元帅史天倪的后代,自其致仕归里,“首构宇以祠金紫公,示敦报本。且议兴义塾以训史氏之子姓群从及乡里之乐学者,筑堂贮书,号曰万卷,其经度皆有序”[106];临川饶国华,“尝买书数千卷,割田建义塾,以教乡里子弟”[107]。值得注意的是,一些义塾甚至可以自己刊刻图书,据田建平先生研究表明,元代私宅家塾刻书情况比较兴盛,其刊刻水平也较高,内容是经、史、子、集无所不包[108],如宋濂曾就教于浦阳郑氏义门,其所著《潜溪前集》“凡十卷,冠以陈公众仲序文,浦阳义塾既刻而传之”[109]。长洲陆德原,“尝于笠泽建义塾,延虞胜伯为师,刻四明程端礼《进学日程》以惠淑来学”[110]。拥有丰富的藏书,对于义塾的教与学是大有裨益的。

良好的教学条件能够吸纳更多学生前来就学。嘉兴路戴氏义塾,“四斋职教者各一人,生员恒百五十人”;处州路松阳杨氏义塾,“子弟之来学者恒数十人”;赵氏书塾,子弟“来就学者凡五十余人”;华亭人姚玉用,“至治间,建义塾于家,以教乡之子弟。后知府申秉礼闻其义,委葺西湖书院,迁义塾其中,以便学者。四方士子闻风而至者殆二百人。”[111]仅从教授生员的数量来看,部分义塾未必逊色于官学。王立平曾经对元代地方官学的生员人数作过统计[112],其中包括江浙行省的部分情况,例如镇江路学最多时达到七十二人,建康路学多至二百人,松江府学一百五十人,常熟州学五十人,嘉定州学百余人,建德县学四十余人,鄞县县学百余人,等等。这些数字反映的多是各处官学在繁荣时期的情形,并非能长期如此,实际情况是各级官学的生员数量较不稳定,常处于动态的变化当中。申万里曾就儒学生员数量的波动原因做过分析,他认为主要因素有两点:一是儒学收入情况的好坏,二是游学人员的多寡[113]。对于前者,通常情况下,儒学的收入主要来自学田[114],学田是学校的物质基础,其数量多寡、经营好坏直接关系到学校的运行发展,意义重大。那么,与官学相比,作为私学的义塾,其运行和发展的物质基础又是什么呢?我们认为,同样是学田,不过其性质与官学学田的性质有所不同,“元代的学田属于官田,为国家兴办的学校所占有”[115],而义塾的学田属于私田,亦即民田,为创办义塾者私人所有。义塾多是通过自身田产收入来维持日常的运转所需。

(三)学田

所谓“学之制大小不同,学士之版众寡不同,然莫不有学田以充储img37焉”[116]。义学属于私学,为私人创办,其正常运转所需要的经费完全由个人承担,官府通常不会给予财政支持。那么,要想使义学能够长期存在下去,必须要为其提供稳定的经济保障。从史料来看,大多数义学的兴办者都选择设立学田作为供养基础,亦即通过田产收入来支持义学的运转,“学校之设,必先于教养;教养之具,必资于金谷”[117]

由私人创办的义学学田,多来自精英自有田产,如庐陵万安儒林义塾为邓林乡人刘桂平创设,“施田若干亩,岁收所入以赡其用,扁曰:儒林义塾”[118]。嘉兴路义士吴森,“捐腴田二顷,建义塾以淑乡里子弟”[119],有的则为精英专门购置,如湖山义塾,其创设人季谦“买田若干亩,以给师弟子之食”[120]

部分由官员私人创办的义学,其田产要么来自官府拨付,要么来自私人捐助。如滕州性善书院,前身是州守尚敏于大德四年所创义塾,“其屋四楹,覆以瓦,其斋舍茅茨而已,延师以教郡人之子弟。……明年以礼教乡官地三顷给之”[121]。又如上海鹤砂义塾,皇庆二年由县人雅州守瞿时学所建,时有田一十四顷以给“先圣先师之祭祀、师弟子之廪膳,视州县学盖无差等矣。其后瞿氏子孙日以陵迟,田既易主而塾亦随废。至正十八年,县大夫何君某始即故基而重构之,宏壮丽密比旧有加,仍劝知经之士割田七顷有奇以供祭祀廪膳之费”[122]

义学学田的多寡取决于设置人财力的大小,大的义学,田产多达几千上万亩以上,如松江府华亭人徐进,“轻财好义,尝割田万余亩建义塾,以淑乡之子弟”[123];绍兴路诸暨州人陈嵩所设义田也有六千亩之多[124]。当然,并非所有义学学田都有如此规模,通常百亩以上者较多,同时也不乏几十亩者。但无论多少,学田的作用都是相同的,它支撑着义学的运行和发展,意义至关重要。兴化路莆田县人陈中立兴义塾,“割祭田十余亩,以食为师者,储山园之利以资春秋之祭”[125]。处州路杨氏义塾建成后,创设人杨文焕“割腴田百亩隶之,以二十亩供祀事,八十亩以给其师,其田之入悉入于塾”[126]。只有以学田作为坚实的物质基础,义学才能维持“畦有蔬,廪有藏,群聚所须靡不毕给”[127]的局面。

大量的学田收入需要进行专门的管理,因此许多义塾设立了相应的管理制度,崇,吴氏义塾,“其规约,则岁所敛储,必子孙之长且贤者次掌之,而师友共稽其出纳。有赢亦以周里闾之婚嫁丧葬贫不举者。勿侈勿啬,勿轧于豪右,勿挠于有司,以图惟永久。子孙有违约者,以不孝论,乡得纠正焉”[128]。章氏龙渊义塾,“田赋之出入,主塾事者司焉。日用有籍,月考緾赢,岁二会其数,有余则他贮,益斥田以广其业”[129]。义塾之所以如此重视学田收入管理,就是因为它直接关系到义塾运转状况的好坏,因此通常都是“择勤敏者掌之”[130]。对于田产进行规约管理,可以将租入划归义学支配,使其具有专属性质,防止被用于其他目的,降低侵夺学产事件发生的几率及可能性,避免义学长久发展的物质基础遭受更多损害。

为了保证学田免受侵害,义学在设立之时还会采取诸如厘清田土四至、登记造册立田碑等方式来保证所有权的合法有效性,日后若发生田产纠纷等情况,也可以凭借上述措施来维护自身权益,亦如易蒙主持上海鹤砂义塾之后,兴废除弊,“其屋庐之多寡、田亩之广袤,亦既立簿正以稽其数,严契券以表其畔,犹惧后之人或失之也。又谨伐石载始末请一言而表之”[131]。还有是请知名文人作记,登载义学设立始末,如儒林义塾建成后,设立者不远百里请吴澄为记,“将欲垂之永久,俾不堕坏,其立心远矣哉”[132]。此举意图有二。一是示人,请文人作记能够扩大义塾的知名度和影响,为设立者带来大量的无形资产,促进义学的发展,同时文人所记也可作为田产权属的旁证。二是示后,所谓“将以示后期于永久而虑其堕废也”[133],寄希望于后人秉承先志,使义学得以长期发展下去。

(四)塾师

义塾的发展水平,一方面受到教学设施、学田租入等因素的影响,同时还取决于教师素质的高低。许多义塾的设立者对此都有充分认识,因此纷纷聘请名儒硕士作为塾师,如暨阳方氏义塾,“聘明师儒以淑其家之子弟及四方之学徒”[134],渊颖先生吴莱就曾为义塾师。而大儒吴澄也曾就教于宜黄明新义塾[135]。聘请名师,一则可以讲究教学质量,二则可以借此提高义塾的影响力,如甫里义塾,“遣重币迎儒先生为时所信重如陆君文圭、龚君img38、柳君贯者,以为之师,户履至无所容”[136]

较高的师资水平不仅有利于保障教学质量,同时也有利于优秀人才的培养。诸暨州方氏义塾,“招讲师以六艺摩切诸生。义闻煊赫,士有不远千里至者,业成多至大官”[137]。衢州路开化县刘氏义塾,聘名师以教子孙,“若郑原善、程琚、张宗元皆尝居者,贞(乡贡进士鲁贞——引者注)亦时往来读书其中。后原善登第,因榜塾曰:聚魁。宗元亦登第,琚与贞皆领乡荐”[138];常州路陶氏义塾,“家延顾师竹山蒋公教子弟”,时马祖常“实从学其家,与其孙靖为同窗友”[139],后官至显赫。大儒宋濂早年曾“与乌伤楼君彦珍、浦阳宣君彦昭、郑君浚常、浚常之弟仲舒,同集白门方氏之义塾。塾师乃吴贞文公立夫,盖乡先生也”[140]。这些人中,宋濂成为明太祖朝开国重臣,郑浚常官至江东建康道肃政廉访司佥事,仲舒累迁太常博士;彦珍受太师德王荐为玉龙千户所管民司长官;彦昭知印行宣政院,以年劳入选擢承事郎温州路平阳州判官转本路总管府判官。

良好的师资不仅保证了义塾的教学质量,而且一些塾师借助义塾传播个人的学术见解,潜移默化地熏染着受教者。婺州路金华人戚崇僧,“从乡先生许公讲道于东阳之八华山,用意坚确,蚤夜弗懈,博通经史,旁及诸子百家,尤潜心于儒先性理之说,探幽发微,必极其根柢而后已,同门推为高弟”[141]。后永康吕汲创义塾太平山中,“聚族人之子弟使就学,诿君主其教事。君克谨师法,持规严,学者敬惮之,扁其室曰朝阳,以表乡土之怀,人称之朝阳先生云”,金华黄蟳曾为其作墓志铭有曰:“私淑诸人祖朱子,?其承传归一揆”。戚氏之学承于许谦,而许谦则是朱子传人,戚崇僧教授义塾之时,必然秉承所学将朱子之学贯彻进义塾的教学和管理当中。如此,朱子之学也被传布开来,进一步扩大影响。

又如名儒吴澄,听闻吉安路安福州李氏兴建义塾,大加赞赏,为文记之。不久李氏托人请教于吴澄,得吴氏所言,“俾以揭诸家居之坐右,刻诸里塾之壁间,而自励自警焉”[142]。吴澄所言已经被李氏奉为座右铭,成为其执掌义学所要遵循的原则和标尺,那么名儒所遵从和倡导的道德理念也通过刻诸石墙这种方式,进入到求学者的内心,结合经年累月的教化宣讲,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受教者的精神世界。

传教布道,授业解惑是为师者之责任所在,但一些塾师并未止步于此,他们对义塾的发展倾注了更大的精力,积极投身于义塾的管理当中,凭借个人出众的能力为义塾的发展创造出良好态势。上海鹤砂义塾为县人雅州守瞿时学于皇庆二年所建,“其后瞿氏子孙日以陵迟,田既易主而塾亦随废。至正十八年,县大夫何君某始即故基而重构之,宏壮丽密比旧有加,仍劝知经之士割田七顷有奇,以供祭祀廪膳之费。及苏君宗瑞之来为县也,乃以学政弗、举生徒散去,遂延礼某郡易蒙,俾主其塾事。蒙于教养之暇,益以兴修废坠为己责,祠宇之未具者增之,礼器之弗完者足之,租税之不实者正之。其屋庐之多寡、田亩之广袤,亦既立簿正以稽其数,严契券以表其畔。犹惧后之人或失之也,又谨伐石、载始末,请一言而表之”[143]。易蒙主事义塾,不仅兴教为任,而且还肩负管理之责,筹措谋划,细致有序,为鹤砂义塾的长远发展打造了良好的基础。

师者的责任与作用一直也为士人所认可和强调,大儒吴澄就曾为万安儒林义塾作记,他一方面为义塾“其养之之费有继”而欣慰,同时也寄予了更高的期望。吴澄认为:“今日所在书院,鳞比栉密,然教之之师官,实置之而未尝甚精于选择,任满则去矣。……是以学于其间者,往往有名无实,其成功之藐也。”[144]吴澄对此发出感叹:“教之之师亦恶可不慎也欤!不然学徒锵锵,书声琅琅,非不可视可听也,要其效之所成,高者仅可应举徼利达,卑者不过识字记姓名而已,又奚足云哉!教者学者,如之何?其必遵朱子之明训,拳拳佩服,弗至弗措,必洞彻于心,必允蹈于身,行必可以化民美俗,才必可以经邦济时,而非但呻毕詀辞之谓。夫如是,命世大儒由此而出,庶其不负建塾者之心乎。”在吴澄看来,择选良师是教育成败与否的关键,而师儒是否能够秉承朱子之精神,弘扬朱学且能躬行实践,又是教师是否称职的主要标准。只有真正将朱子的主张贯彻于心,蹈之于行,教与学两方面才能真正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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