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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心理学的萌芽时期和逐步独立时期

时间:2022-03-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古希腊孕育了政治心理学的萌芽。19世纪后半叶至20世纪前十年,是政治心理学的逐步独立时期。这一时期,政治心理学已经具备雏形,一些学者提出的理论成为政治心理学中的重要概念和术语。政治心理学能够在这一时期逐步独立是由多方面的原因促成的。首先,政治学和心理学两门学科的独立,为政治心理学的逐步独立提供了最重要的前提条件。[1]政治学和心理学的独立,为政治心理学的产生奠定了良好的学科基础。
政治心理学的萌芽时期和逐步独立时期_西方政治心理学史

古希腊孕育了政治心理学的萌芽。柏拉图对洞穴人的描述直到现在仍然被许多学者所引用,喻意为我们现在仍然生活在虚幻的世界中,打破心理的锁链是我们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自柏拉图开始,一些著名的思想家都或多或少地对政治心理学的一些领域有所论述,因为这些思想家在对政治现象进行思考时,必然要涉及一些政治心理学的内容。譬如要实现对人民的统治,必须对人性有所认识;要具有统治国家的能力,必须对领导所具备的特质有所探讨。但总的来说,自柏拉图时期开始,直到19世纪前半叶,政治心理学的发展只是处于萌芽阶段,所谓萌芽,是指思想家们并没有明确的学科意识,对人与社会的认识是从宏观、整体的角度入手的,既没有政治学,也没有心理学,更谈不上政治心理学,有的只是面对纷繁复杂的世界进行的哲学思考,政治心理学只涉及其中很少的一部分。但政治心理学的种子已经埋藏在这些思想土壤中,只是尚未真正长成。

19世纪后半叶至20世纪前十年,是政治心理学的逐步独立时期。这一时期,政治心理学已经具备雏形,一些学者提出的理论成为政治心理学中的重要概念和术语。譬如弗洛伊德提出的“俄狄浦斯情结”“无意识理论”“本我”“自我”和“超我”等。而且有的学者已经提出了“政治心理学”的概念,譬如法国思想家勒庞在1910年出版了《政治心理学》(La Psychologie Politique)一书。但这一时期,只是政治心理学的一些理论、概念频出的时期,还没有形成一整套规范的研究方法,如问卷调查法、访谈法、实验法等,也还没有学者对前人的理论进行整理、总结,以揭示政治心理学独有的特征。因此,这一时期是政治心理学的逐步独立时期。政治心理学能够在这一时期逐步独立是由多方面的原因促成的。

首先,政治学和心理学两门学科的独立,为政治心理学的逐步独立提供了最重要的前提条件。由于政治心理学综合了政治学和心理学,自然是先有政治学和心理学才会有政治心理学。在1875—1903年间,政治学在美国逐渐演变为政治科学,之后,政治学发展为重要而独立的科学。而心理学产生于德国,1879年,德国人冯特建立了第一座心理实验室,编写了心理学的教科书,并出版了《心理学研究》杂志,由此标志着心理科学的诞生。[1]政治学和心理学的独立,为政治心理学的产生奠定了良好的学科基础。

其次,传统理性主义的衰落,非理性主义的兴起。传统的思想家相信理性的力量。自文艺复兴以来,西方的思想家大多主张人是理性的、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在参与一些政治活动中能够作出自己正确的决定。正是基于这种认识,近代的思想家才主张民主,赋予广大民众选举权。传统理性主义者依靠理性想象人类社会的原初状态,构建了理想的社会,认为人们只要按照理性办事,这种理想社会就会自然达到。

但是这些观念在19世纪后半叶受到了非理性主义的冲击。非理性主义否认理性的力量,而承认个人的生命力量和情感力量。德国的叔本华认为现象世界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表象,我的意志才是世界“实际存在的支柱”[2]。尼采继承了这样的思想,提出了生命就是权力意志,认为生命的本能并不是寻求保存,而是“释放自身之力”,生命的保存只是“释放自身之力”的结果之一,这种生命的“释放”过程就是追求权力的过程。他说:“生命,作为个别现象,它追求的是最大限度的权力感;它必须追求更多的权力;追求,不外是追求权力;最基本的和最内在的仍旧是这种意志。”由此言之,凡是“有生物的地方,那里便有着求权力的意志”。在有生命的地方所保有的意志,“不是求生的意志,我教你——只是‘求权力的意志!’”[3]

英国思想家赫伯特·斯宾塞(Herbert Spencer,1820—1903)主张每个人的个性如果得到充分发挥就会达到社会的和谐。在他看来,当每个人充分个体化时,个人也就充分地融入了社会之中,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也就实现了高度一致。“那时将会出现其个体性能充分地向各个方向扩展的人。这样,完全的道德、完全的个体化和完全的生命就将同时实现。”[4]这一时期,在法国更是出现了生命哲学一派,其代表人物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1859—1941)说:“倘若我们追溯到自然的根处,我们或许会发现同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围绕它自身的轴心旋转,在人类刚形成时直接表现出来,后来则通过精英人物这一中介来推动人类前进从而间接发挥作用。”这里所说的“同一种力量”就是“生命冲力”。无论是作为“社会压力”的道德,还是作为“爱的引力”的道德,都是“生命冲力”的两种互补的表现形式。由此,他断言:“全部道德,无论它是压力还是抱负,在本质上都是生物学的。”[5]

这股在西欧国家兴起的非理性主义潮流对思想界形成了巨大的冲击,人们开始重视对人的生命、情感的研究,这为政治心理学的出现提供了良好的学术背景。对情感的重视和研究,拓宽了我们对理性和情感的重新认识,提醒我们科学和理性是重要的,但是人类无法忽视身体本能的召唤,同时也无法忽视这样一个事实: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死亡是每个人的最终归路,这往往是理性所无法面对的,因此需要非理性的因素,甚至是宗教、迷信对人们的心理进行安慰。科学和理性指导人们的行为,同样,情感和宗教对人们的行为也有所作用。当然,这时对生命和情感的探讨有其局限性,基本局限在人们的生命本能的释放层面,叔本华、尼采等是这样,接下来介绍的弗洛伊德、勒庞也是如此。他们把情感看作非理性的东西,没有认识到情感与理性之间复杂的关系,即情感与理性既有对立的一面,也有和谐的一面。

最后,西方社会出现的许多政治现象,也需要从心理学的方面加以研究。1871年,巴黎公社起义之后,各国的工人罢工、示威游行此起彼伏。工人阶级的各种运动不但震动了各国政府,也影响到了思想界,他们想弄清楚的是:为什么随着选举权的不断扩大,人们的不满却越发高涨?为什么随着政治文明的不断发展,世界却越发紧张,并最终爆发了一战?为什么人们会相互残杀,难道仅仅是为了个人或国家的利益吗?弗洛伊德认为,在文明发展的同时,人们的性本能和死亡本能也受到了压抑,由此导致人们心理的紧张、不满,战争是死亡本能的一次集中体现。而勒庞的回答则强调了群体的影响,人们加入一个群体会放弃自己的思考。

在这一时期,许多学者从不同的方面对政治心理学进行了研究。主要形成了两大派别——本能心理学派和精神分析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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