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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西医结合人才培养与创新发展的研究与思考

时间:2022-06-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鉴于此,笔者就中西医结合人才培养与创新发展作以探讨。客观实践证明,毛泽东“西医学习中医”的哲理思想,正是后人从这三个层次对中西医结合的解读并理出了一个比较成型的人才培养的内涵和要求,进而发扬光大中西医结合力量和前景的思维构架的模式。广大的服务对象将通过实践检验中西医结合效能。50年来,在毛泽东“结合医学”哲理思维引导下的中国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创新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空前成效。

第九篇 对中西医结合人才培养与创新发展的研究与思考

按语:本文于2009年11月4日-7日参加在山东泰安举行的中国中西医结合第十次全国中西医结合虚证与老年病学术会议大会交流,并收录于电子版本Microsoft Word文档虚2009-050。

自1958年10月11日毛泽东对“西医学习中医”的批示(简称“10.11批示”)[1]50年来,中国中西医结合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且已在实践和理论上向世界范畴“结合医学”的创新前沿发展着。有鉴于此,笔者就中西医结合人才培养与创新发展作以探讨。

一、人才培养的回顾与反思

遵照毛泽东“10.11批示”精神产生的第一批中西医结合高级医生和其后50年来培养人才的实践,在中西医结合领域涌现出了一大批各学科的高级医生和学科带头人。笔者统计研究了《中西医结合杂志》(1986年特集)中59位专家和《中国中西医结合医学专家传》中178位专家的资料,剔除两书中重复入选者,实际纳入统计研究的219位几代中西医结合专家中,按西医学习中医、中医学习西医、中西医结合系统教育(指本、硕、博连读或梯读)三种培养方式分类,分别占79.9%(175位)、13.2%(29位)和6.9%(15位);其中“西学中”方式的175位中,参加“西学中”系统学习中医者116位,占66.3%;在医疗科研实践中(含自学)“西学中”者45位,占25.7%;“西学中”师承形式的14位,占8.0%。从年龄分布曲线看,“西学中”和师承学习者呈高年资强势,经系统教育达博士程度以上者呈中年趋势。从上统计资料至少可以明确四点:一是“结合医学”的人才培养模式,仍以西医学习中医为主体形式存在着(达80%);二是在这部分人员中,参加“西学中”班系统学习过中医的也是主体构型(66.3%);三是这个主体形式和主体构型的年龄段偏大,现发挥着带教硕博、培养人才的作用;四是经中西医结合系统学习形式的人员在数量上还处于微势。提示了“结合医学”的人才培养迫在眉睫。问题在于如何才是传承和提高人才培养的有效途径呢?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有学者将中西医结合解读定义为“中西医结合就是综合统一中西医药学知识,创造新医药学”。并研究提出了常识的、科学的、哲学的三个层次的中西医结合概念[2]。所谓常识性质的框架中,人们自发地形成对中西医结合的认识,和相互取长补短的医疗实践;科学性质的概念中就是综合统一中西医药知识创造新医药学,是本质属性的理论层次认识的范畴;哲学性质的内涵则为两种医药学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结构相似系统知识的辩证统一,揭示的是“结合医学”思想的客观性和普遍联系性的理性认识。

客观实践证明,毛泽东“西医学习中医”的哲理思想,正是后人从这三个层次对中西医结合的解读并理出了一个比较成型的人才培养的内涵和要求,进而发扬光大中西医结合力量和前景的思维构架的模式。50年来,在党的领导和国家政策的扶持下,培养了大批中西医结合高级医生和活跃于基层的一支生力军。至目前,继续肯定“西学中”并应大力提倡的引导性政策,其效应也完全现实地涵盖了上述三个层面。应首肯的是:广泛的西医学习中医可以有效地全面深入进行第一层次即常识性质的中西医结合。广大的服务对象将通过实践检验中西医结合效能。其重点是:按照毛泽东“10.11批示”的学员条件进行系统学习的方式和专科阶梯(本、硕、博)系统培养人才方式,是新形势下可以成就第二层次即科学性质的中西医结合,发挥科研成果向第一层次指导和交流渗透的效果;所辅助的是:专科系统培养人才中的人文社会科学医学型和学术管理层的人才可以成就第三层次,即哲学性质的“结合医学”的学术和逻辑学辩证统一,可以进一步指导第一、第二层次的医疗实践。如此,三个层次既有纵向的深入发展,又有横向的范围扩大,形成客观的、集时间和空间发展前景的“人才-成果-效应”于一体的发展趋势。这个人才培养过程是相当长的,需要数代或数十代人去成就,以逐步完善中西医结合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理论体系。在浩瀚如海的中、西两种医学体系中,仅学好一门中医或一门西医已非易事,何况中西医结合要求两门类都要学,且需做到融会贯通地结合而研究应用,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不尊重科学方式方法去学习,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笔者的认识是:不论西学中,还是中学西,必须先专于其中一学科,譬如“西学中”,就是在掌握了西医学基础理论知识和临床实践经验后,他(她)的西医范畴知识面和思维概念已成定式,如此,再系统学习中医后,就能从西医还原论的思维(记忆)定式中跳进中医系统(整体)论中,经消化理解,又不囿于系统论抽象概念的束缚,再跳出来审辩两者之长短,进行还原论和系统论的综合思维观的研究,以达到科学和哲学性质的高级医生的境界。不可否认,以前的西医学习中医或中医学习西医存在着:要么一开始中医、西医两种概念和知识共同“进餐”的低层次“学历”教育,如中西医结合三年制大专班就是这种类型,但五年制的中西结合专业就比较好;要么西医知识还未形成理性认识,中医的抽象概念又增加进来……客观上造成了两种医学概念的混淆,容易给人留下“结而不合”、“不中不西”的口舌,它所产生的负面效应违背了毛泽东结合医学哲理思维的方式和初衷。

二、科学发展中的结合医学

2003年10月1日实施的纲领性文件《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中明确“推进中医、西医两种医学的有机结合”。温家宝总理2005年在《中医杂志》创刊50周年时题写了“实行中西医结合,发展传统医药学”的题词,既指明了中西医结合工作和传统医学发展方向,又蕴含了中西医结合事业的阶段性使命。从渊源上看,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是同源的,如常所说:“三百年前是一家”。17-18世纪种牛痘法从中国传到英国产生的疫苗注射便是有力的证据。50年来,在毛泽东“结合医学”哲理思维引导下的中国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创新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空前成效。如何在今后进一步发扬光大、科学发展自然成为当务之机。就目前看,问题的症结还是中、西方医学存在着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方式的异同所为,也是由于中西医结合医学至今尚未形成一套理论体系有关。

用现代理念看待中医、西医和中西医结合,理应从发展的、科学的、哲理的角度,且应正视多元存在的客观现实。通俗地看中医常用调节的方式,西医多以对抗的机理对待疾病。中西医学除了各自的长处外,也互存不足。同时蕴含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融成分。因为现代医学发展到今天,仍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是必然建立和借助于世界各民族医药保健成功经验之上的。从世界范围看,之前即有古希腊医学、印度医学、阿拉伯医学和中国传统医药学中的中医药,藏医药、蒙医药学等,还有从中国传入日本的汉方医学,所以中西医结合实际上发展成了以中、西医取长补短为主流的多元存在的“结合医学”范畴,引领了世界范围的“结合医学”,起到了示范作用。也就是说系统论(整体论)在西方国家也逐渐成为医学、生物学发展的主流方向。这并不是说非要皈依于某一方。如果说发扬中医特色(含针灸)的“中医热”在西方(如美国)能得以法定形式存在于“替代和补充医学(alternative&complimentary medicine)”的位置的话,那么,“结合医学”更准确的含义应该不满足于这个定位,而应是融中、西医学之精华,以多元存在的方式向新的世界医学迈进,逐渐地趋向一元发展的“回归”过程。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FDA)对中医药现已表现出愿意以一种更加务实和开放的态度,来评价中医药这一对西方医学来说是纯粹外来的传统医学[3]。这种现实无形中验证了毛泽东50多年前说过的“要向外国学习科学原理……用来研究中国的东西”的中、西医学的互补性。从文化的角度看,外国人学习汉语的热情在全世界与日俱增的现实,不就很能说明中医学作为东方文明史上的一束奇葩,以古人“用夏变夷”思维和现代人“拿来主义”观念的文化交流的多元状态之一吗?“结合医学”作为更高的层面,同样具有惊人的相似性

21世纪人类的健康所面临的是现代工业化革命所附带的生态环境恶化,人口老龄化、社会心理因素影响的,以及生命科学疾病谱改变等诸多新问题的严峻挑战。现代医学从“生物医学”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转换,也提出了分析综合的整体医学(Holistic medicine),而中国传统医学以“人与天地相应”的整体观及人体内部的整体观相融的自然整体观,二者有其共性。[4]这两大整体观的结合将更有助于“结合医学”的发展。以还原论为基础的现代医学对日益增多的身心疾病、免疫和神经内分泌失调等疾病的对策,已显得力不从心或束手无策,而“结合医学”能将还原论和系统论两者的合理内涵有机地结合,吸取两种医学的精华,以孕育新的未来的医学模式来应对这种局面。

中国中西医结合事业作为东西方“结合医学”范畴的生力军而言,就50年的发展史,无论与中医(几千年)、西医(几百年)的时间同比,或在同比概念中的发展的成就比较,可以说是即前所未有,又显露头角。但从史学,科学和哲学的角度看,中西医结合还是一门很新的学科,需要逐步地发展,不可能一蹴而就。著名科技史专家李约瑟的研究表明,西方科技对中国古代科技融通的速度和进程,与各学科研究对象的有机程度相关,有机程度越高,统一的速度越慢,“某一门学科越复杂,就越难实现东西方的统一[5]。”正因为如此,中西医结合应当在“传承、创新、和谐、发展”的宗旨下,以全球公认的科学方法进行严格的临床研究和传统药物的开发,如同美国FDA的Robert Temple博士总结的:防治疾病和研究新药,东西方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中国中西医结合正是朝着医学融合的方向发展着。

50年的实践证明,“西医学习中医”的确造就了一大批毛泽东所期望的高级人才和高明理论家[6],他们为中国中西医结合事业奠定了坚实的临床根基和初创理论,在世界结合医学范畴起到了主导地位的作用,为中西医学的优势互补、创新发展起了引导作用。前不久全国人大常务会副委员长、中国科协主席、中国科学院韩启德院士在纪念毛泽东“10.11批示”50周年的题词:“西学中是推进中西医结合的有效手段,当前仍应大力提倡”[7],是新形势下对中西医结合能够起到创新发展作用的首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仍然是曲折的,我们务必进一步树立坚忍不拔、百折不挠的精神,在结合医学的发展前景中奋发努力。

参考文献

[1]陈可冀.倡导西医学习中医的当代意义【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 2008;28(12):1061.

[2]陈士奎.解读“中西医结合”中国中西医结合医学家传【M】.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编.北京: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2007.10;152~154.

[3]潘志恒,等.美国加州中医发展现状的观察与思考【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09;29(3):275~276.

[4]许自诚.论中西医两种整体观结合的必要性.中医脏腑学说的研究与应用【M】.兰州:甘肃科学技术出版社,1995.5:126~133.

[5]播吉兴.李约瑟论文集【M】.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86:215.

[6]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编.中国中西医结合医学家传【M】.北京: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2007.10.

[7]韩启德.纪念毛泽东同志“西医学习中医”批示50周年题词【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08;28(12):1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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