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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方法与思路的多元化

时间:2022-03-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徐春甫主张以快脾发郁、清痰抑火为治疗失眠的主要方法。张介宾针对虚实不同的病证,提出实则祛邪,虚则养血安神的治疗方法。在治疗上应以养营养气为主,因其证候不同而治法用药又各有侧重。此方有滋阴养血,化痰清热,镇心安神之效,可用于多数失眠患者,故以之为主方。[32]除此之外,汪氏还非常重视心肾在虚证发病和治疗中的作用,提出虚劳初起,多由于心肾不交所致。

(一)快脾发郁、清痰抑火与养血安神

徐春甫主张以快脾发郁、清痰抑火为治疗失眠的主要方法。同时提出要首先分清标本虚实,然后施治。认为对于体质素盛,痰火所致之实证,宜先用清痰抑火之法,次用安神清心之剂;对于体质素弱,或因过劳、病后所致诸虚之证,宜以养血、安神、补心为主要治法。并明确虚证失眠即有痰火,亦当以补养血气心脾之虚为主要治法,而佐以清痰火之药;而实证失眠者,须以治痰火为主,而少佐养血补虚之药。总之,他在治疗上无论标本虚实,总不离养血安神之法。

(二)清心火为第一义

缪希雍在《先醒斋医学广笔记》中论列治不寐之法,提出“以清心火为第一义”[128],方用“麦冬五钱,茯神、丹参、沙参三钱,竹茹二钱,炙甘草一钱,竹叶六十片,石斛酒蒸三钱,远志一钱,生地四钱,枣仁炒五钱,五味子八分。有痰者,加竹沥。”[128]缪氏所论治疗之法,有一定代表性和普遍性,得到后世许多医家的遵奉,对于该证的辨证施治有一定参考价值。

(三)实则祛邪,虚则养血安神

张介宾针对虚实不同的病证,提出实则祛邪,虚则养血安神的治疗方法。他认为,无邪失眠者,必由营气不足所致。营主血,血虚无以养心,心虚则神不守舍,可引起或惊惕,或恐畏,或心有所系恋,或妄想妄思,以致终夜失眠或忽寐忽醒。在治疗上应以养营养气为主,因其证候不同而治法用药又各有侧重。如思虑、劳倦伤及心脾,致气虚精陷,发为怔忡、惊悸、失眠者,宜用寿脾煎或归脾汤;如七情内伤,血气耗损,或恐畏伤肾,或惊惧伤胆,神无所依而无寐者,宜用五福饮、七福饮或三阴煎、五君子煎;如营卫俱伤,血气大亏,神魂无主而昼夜失眠者,当用大补元煎加减;若劳倦伤心脾,中气不足,清阳不升,外感不解而寒热失眠者,用补中益气汤;若思虑过度,心虚失眠而微兼烦热者,宜养心汤或酸枣仁汤;若焦思过度,耗心血,动心火,而烦热干渴失眠者,用天王补心丹;若心虚火盛,烦乱内热而怔忡失眠者,用安神丸;若精血虚耗,兼痰气内蓄,而怔忡夜卧不安者,宜用秘传酸枣仁汤;痰盛者,当用十味温胆汤。并提出:“凡人以劳倦思虑太过者,必致血液耗亡,神魂无主,所以不寐,即有微痰微火,皆不必顾,只宜培养气血,血气复则诸证自退。若兼顾而杂治之,则十暴一寒,病必难愈,渐至元神俱竭而不可救者有矣。”[28]进一步明确了虚证失眠治必求其本,以补益气血为主的治疗原则。

有邪而失眠者,张氏认为“去其邪而神自安也”[28],治疗上以祛邪为主,又因其邪气不同而治法各异,如风寒之邪宜散;火热之邪宜凉;痰饮之邪宜化痰;饮食之邪宜消滞;水湿之邪宜分利;气逆之邪宜行气;阴寒之邪宜温中等。

张介宾关于失眠证治疗的论述,极为细致全面,对失眠证的辨证治疗极有裨益。

(四)外治法与食疗法的应用

本草纲目》还有以熨、枕等外治法和食疗法治疗失眠证的记载。如:

熨法:大豆用新布火炙熨目。

枕法:蒸大豆,用新布包枕。

饮食疗法:①榆荚仁,作糜羹食之;②灯心草,煎汤代茶饮。

(五)用方模式与主治方的创见

明代有不少医家针对失眠证总的病机特点,提出了治疗失眠证的主治方或通治方,或有以一两个主治方结合季节、病候进行加减变化的用方模式。如吴球在《活人心统》一书,列出了治疗失眠证的“活套”之法,以酸枣仁为君,麦冬、茯苓为臣,甘草、川归梢、橘红为佐,竹茹为使,煎时加姜2片。并指出内热口干者加炒黄连,气虚者加人参

解桢在《医学便览》列有难睡要药,创立了以二陈汤和四物汤为主方,再通过季节、脏腑辨证及其他相兼病证予以加减变化的用方模式。如他主张(心)气动之病用二陈汤,(心)血虚之病用四物汤;冬则加香附、远志、茯神,夏则加酸枣仁、茯神、薄荷;再参以辨证情况,予以加减变化,如肾虚则加黄柏、知母,肝风则加柴胡、香附、羌活,肺郁加枳壳、黄芩、天花粉,甚则加硝黄以通腑,表郁加苍术、香附、葛根、羌活等。依此用药模式,以两方加减变化可演为40余方,有执简驭繁之妙。

针对失眠证的病机特点,孙志宏创设了以“养阴抑阳,清痰降火,安神宁心”[131]为主要功效的治疗失眠的主方。其方由当归身、生地黄、黄连、橘红、制半夏、茯神、人参、麦冬、酸枣仁、柏子仁、炙草并加龙眼肉、竹茹、生姜、灯心,水煎成,调辰砂,临睡服。此方有滋阴养血,化痰清热,镇心安神之效,可用于多数失眠患者,故以之为主方。后又附有朱砂安神丸以治心虚有热、夜卧不安、神气不宁,温胆汤宁神豁痰,竹叶石膏汤治伤寒余热未尽和天王补心丸治疗虚损失眠之证,临证可相宜施治,其析证用方,简明而有效,为后世所法。这种以主方为基础,临证加减变化的治法,把辨病与辨证结合起来,是较为有益的探索。

(六)医学理论与临床的进步对治疗思路的拓展

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出了“脑为元神之府”[33]的论点,成了后世医家关于脑主思维记忆功能认识的重要发端。正是有了李时珍“脑为元神之府”理论的启示,使后世医家更为重视脑的功能,进而逐渐突破了传统意义上的“心之官则思”和“五脏藏神”的理论,中医学有关脑主思维记忆的理论得以真正确立,对于包括失眠在内的精神情志类相关疾病的论治,才更为丰富,发展至今更是建立起中医的心脑病学体系,对于心脑病证的认识和治疗也更加完善。

汪绮石关于虚损性疾病的论治经验极为丰富,在治疗上他提出了“治虚有三本,肺、脾、肾是也。”[32]和“治虚二统,统之于肺、脾而已。”[32]绮石认为虚劳之证,不外乎阴虚与阳虚,阳虚者,统之于脾,阴虚者,统之于肺。这种主张可谓发前人所未发,前人治阳虚多在乎脾肾,明代始重命火,治阴虚,多重肾水,而绮石提出“专补肾水者,不如补肺以滋其源,肺为五脏之天,孰有大于天者哉?专补命火者,不如补脾以建其中,脾为百骸之母,孰有大于地者哉?”[32]

除此之外,汪氏还非常重视心肾在虚证发病和治疗中的作用,提出虚劳初起,多由于心肾不交所致。认为心主血而藏神,肾主志而藏精。以先天生成之体论,则精生气,气生神;以后天运用之主宰论,则神役气,气役精。以心肾之功能与相互关系,很好地阐释了精、气、神三者之间的关系。精、气、神,养生家谓之三宝,在中医治疗上也当以之为重,提出了“安神必益其气,益气必补其精”[32]的治疗法则。其所创养心固本丸,以石莲肉与肉桂配伍,能交通心肾于顷刻。这些关于虚劳病证的认识与发挥,不仅丰富了中医学虚损病证的理论,也拓展了虚证失眠的辨证治疗,因而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

张景岳提出的阴阳一体的思想及命门水火学说,以阴阳互根互化、精气互生为主要理论,充实了中医学对于阴阳虚损病证的认识与治疗,对于阴阳关系的探讨也进一步丰富了失眠证营卫阴阳关系的认识,以及虚损性失眠的治疗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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