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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将至年月伽氏走出了他站在难以预料的立场

时间:2022-02-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风暴将至1610年6月,伽氏走出了生命中难以预料却重大的一步——他回绝了帕多瓦大学终身教席的职位与优渥的薪俸,这原是威尼斯大公对他献上第一台望远镜的报酬。伽氏此行携有一台望远镜作公开陈示,并将之留在罗马,使天文学家们可以日复一日检验他的发现。科隆布提出实验显示伽氏观点之误。其时,伽氏又陷入第四次辩论之中,这次的后果却十分悲惨。他借由施氏的图形与自己的观测结果,证实这些斑点的形状在变化。
风暴将至_自伽利略之后

风暴将至

1610年6月,伽氏走出了生命中难以预料却重大的一步——他回绝了帕多瓦大学终身教席的职位与优渥的薪俸,这原是威尼斯大公对他献上第一台望远镜的报酬。伽氏离开威尼斯共和国安全的政治环境,回到佛罗伦萨,成为“大公首席哲学家与数学家”。这个新职位使他的哲学家身份得到官方正式的承认,亦使他得到挑战大学权威的基石。脱离学院生涯种种的要求,他得以继续其实验与两本书的写作,那是“充满哲学、天文学与几何学的宏伟设计”[12];经由过去二十年的思考,伽氏计划以天文学与物理学的新发现为基础,建构哥白尼体系。

伽氏在9月移居佛罗伦萨,但所希冀的“心志安静的完美境地”却难以达到。他一度认为,自己持续不断的发现,尤其是10月观察到的金星盈亏位相,即使最顽固的亚氏学者也将信服。但是,他们中间有些人拒绝透过伽氏的“光学管子”来观察,有些人看了之后,宣称什么都没见到,甚至质疑伽氏的发现乃是镜片的缺陷或光学幻影所致。

当他看见这些人为了持守他们的传统与著作的尽心竭力,伽氏觉察到科学团体的强硬态度中所隐含的危险。出于对伽氏优厚薪俸与大公器重之妒忌,他的对手们遂挺身护卫自己的专业领域与利益。伽氏可以感觉到一道反对他的坚固战线正在形成,它来自其母校比萨大学、帕多瓦大学与波隆那大学。

那时,伽氏决定,必须有人对其发现作独立性的确认。故1611年4月,他旅行至罗马,与克拉维伍斯(Clavius)神父及其他罗马学院中的耶稣会天文学家有所接触。伽氏此行携有一台望远镜作公开陈示,并将之留在罗马,使天文学家们可以日复一日检验他的发现。这些天文学家的亲眼所见,使他们相信并由衷地推崇伽氏。老克拉维伍斯神父动摇了他对托勒密学说的坚定信念。作为耶稣会天文学界一致推崇的领袖,要其对新的天文发现作出让步,实属不易,但克拉维伍斯神父却优雅地办到了。然而,他在后来呈给主持教廷会议枢机主教贝拉明的一份报告中却指出,伽氏的发现本身并没有明确地支持哥白尼学说。

伽氏在罗马期间获选为林森学会(Lincean Academy)会员。此学会乃是费代里科·切西亲王(Prince Federico Cesi)所创办的“科学学会”。[13]在一次欢迎这位来访的科学家的宴会中,“望远镜”(telescope)这个新词被发明出来。伽氏与这个学会中其他成员保持密切联系,这使他对罗马的科学进展知之甚详。

此次访问,伽氏亦获得教皇保罗五世(Pope PaulⅤ)的召见,并给教皇的印象颇为深刻。伽氏亦拜访了枢机主教巴尔贝里尼(Maffeo Barberini),他是一名来自佛罗伦萨一富裕家庭的数学家,并在后来成为教皇乌尔班八世。巴尔贝里尼似乎对新发现颇为欣赏,故其后数年伽氏对其可能公开接纳新学说,始终保持着希望。

伽氏对其发现能为众人接受而喜出望外,当他回乡时信心满满,认为此次旅行十分成功。他的观测成果不是已成了天文学界信念的最高权威了吗?更有甚者,他还与枢机主教巴尔贝里尼及切西亲王建立起良好的友谊。教会和社会均与他站在相同的立场,夫复何惧?——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久便揭晓了。

愤恨难消的比萨大学教授们,如今已与佛罗伦萨的一帮朝臣结成一个秘密而松散的反对运动组织,称为“利加”(Liga,意大利语,其意为“联盟”)[14]。领导者为佛罗伦萨哲学家科隆布(Ludovico delle Colombe)。1611年年底,科隆布出版了一本意大利文论著,以传统论点起首,反对地动说,并以一些显示地动说不合乎圣经的引言作结。就算伽氏没被纯科学的论点击倒,“联盟”的成员却将战场扩至神学的范畴。匿名“鸽子”(colombi)的成员追随着其领袖,这个学术团体就是由伽氏常提及的“同谋”所组成。

由于伽氏的天文学已广为人知,“联盟”遂决定在物理学的领域中对付他,并将地点安排在伽氏支持者最少的佛罗伦萨,希望在伽氏参与公开讨论时,乘机驳倒他。他们选择了伽氏友人萨尔维亚蒂(Filippo Salviati)的别墅,那是佛罗伦萨朝臣与哲学家离开比萨度假时经常下榻之处。晚宴上对“浮体及其形状”的争论立刻引起注意。科隆布提出实验显示伽氏观点之误。1604年,伽氏曾攻击科隆布著作中对新星的看法,这使得科隆布心怀怨怒。双方以书信往还与公开实验来支持自己的论点。大公便邀请伽氏在一次为两位来访的枢机主教洗尘的宴会上,与一位哲学教授即席辩论。伽氏的观点因得到枢机主教巴尔贝里尼的支持而大获全胜。

第三次公开辩论牵涉到《论浮体》(Discorso intorno alle cose che stanno su l'acqua)一书,此书已成为另一最畅销的著作,并于1612年发行了两版。大众的兴趣被书中不需特殊仪器设备,且种类繁多、操作起来十分有趣的实验所激起。伽氏再次“修理”了那个科学组织。他指出阿基米得(他最喜爱的希腊自然哲学家)的权威不及亚里士多德,但他的立论是正确的,因与实验相符。在辩论中,伽氏指责科隆布对自己并不了解的问题语多蛮缠。自此,科氏怨恨日增,终以较科学辩论远为严厉之途径谋求报复。

其时,伽氏又陷入第四次辩论之中,这次的后果却十分悲惨。潜藏于单纯天文学争论下的是更为巨大的纠葛。一位任职于巴伐利亚茵果斯达特大学(University of Ingolstadt in Bavaria)的天文学家、耶稣会教士施乃尔(Christopher Scheiner)神父,根据开普勒的设计组装了一台望远镜,并于1611年4月开始观测太阳。经过七个月的观察,他发现了太阳表面的斑点。施乃尔推测,这些斑点若非真是存在于太阳表面,便是运行中的小行星遮蔽而导致的现象。他较倾向第二个可能性,因为在太阳十分明亮的表面有深色斑点存在,似无可能。对施氏而言最重要的是,这个观测结果违反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天体为完美、不改变或衰变的物体。

伽氏于1612年读到此篇已印行的报告时,提出强烈异议。对伽氏而言,这些存在于太阳表面的斑点确实重要,它们证实了太阳与地球一样,均为平常而不完美的物体。他借由施氏的图形与自己的观测结果,证实这些斑点的形状在变化。它们是太阳表面巨大的云块。

1613年,伽氏的《太阳黑子书简》(Historia e dismostrazioni intorno alle macchie solari)由林森学会出版。这是伽氏首度为新天文学公开辩护。书末附有木星之卫星蚀相与简明推算方法,为哥白尼观点提供了有力证据。

亚里士多德曾教导,天体现象与地球现象本质上是截然不同的,它们的解释亦来自完全不同的依据。伽氏反其道而行,以地球来类推天体现象。《太阳黑子书简》清楚表明伽氏不但反对亚氏学派,且追随哥白尼而行。只有新理论能解释望远镜观察而得的种种发现。伽氏在序文中声明其首先发现太阳斑点,此举惹恼了施乃尔。许多被触怒的耶稣会教士因而在此漫长激烈的争论中,站在施乃尔这一边。

同年,伽氏往昔的学生卡斯特里(Benedetto Castelli)任职比萨大学数学教席,比萨大学的教授从起初对卡斯特里即深怀敌意。当大学的监督警告卡氏不得教授哥白尼主义时,卡氏回答说,伽氏早已忠告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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