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民族的史前神话都无一例外地把人的诞生归结于土地。《圣经》中说,耶和华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的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有肉的活人。在古中国的神话里,天神也是用泥土捏出男男女女各种长相的人……说明很早的时候,古人就凭直觉,把人的生存与土地联在一起。
诞生于黄河流域的中华民族便是依靠这上天赐予的黄土地,生息繁衍,养育了一代又一代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那么,古老的黄土地,你今天还能不能养活当代12亿多中国人呢?
许多民族都流传着这样一个相似的故事——
国王对功臣说:“赐给你一千两黄金,满意吗?”
功臣:“不”。
国王:“赐给你一千个美女,满意吗?”
功臣:“不。”
国王:“赐给什么才满意呢?”
功臣:“土地。”
有了土地,便有了一切,这是人类最早认识的真理。因此,人类对土地有一种不似血缘胜似血缘的亲情。因为惟有土地的增殖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有了土地,便有耕种,便有谷物,便有人类的生存。因此,古人特别讲究祭祀“社稷”,其中“社”便是土神,“稷”便是谷神。天覆地载,大地是人类生命之舟!
在所有的动物中,人类是惟一能主动利用与控制土地的增殖过程的。当一百万年前的某一个时刻,第一只在树上攀缘的类人猿跳落在地面,抖抖地举起两只前脚,趔趄了一下,然后挺直身子,站稳脚跟,便开始了一种全新的“人”的生活方式,成为了万物之灵,成为了世界的主宰。他们再不用过着“茹草饮水,采树木之实,食蠃兽之肉”的被动生活,而是主动地利用这脚下的天赐之地,植桑种粮,以此生息繁衍,世世代代,绵延不绝。
星移斗转,沧海桑田,谁也没有想到,待我们这一代高高兴兴地来到这个地球上,才发现脚下的土地却是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堪重负。直到这时,我们才想起看看大地母亲那瘦骨嶙峋的胸脯:地球还能养活我们人类吗?
作为炎黄子孙,我们似乎需要更急切地了解我们脚下的这块黄色的土地。因为大自然只赋予我们占全世界7%的耕地,却要养活占全世界22%的人口。这与其说是中国人的难题,不如说是中国土地的难题!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吟诵着艾青在《我爱这土地》中的两句诗,我们审视着养育了12亿中国人的黄土地:你还有多大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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