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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节目的界定与分类

时间:2022-04-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谈话节目的界定与分类一、谈话节目的界定广义的谈话节目,以“谈话”这一形式为界定标准,包括访问(专访)和谈话。本章,我们专门讲授狭义谈话节目的主持艺术。狭义的谈话节目,突出强调谈话的“平等性”“言论性”“群言性”,正是这种群言性决定了主持人与访问在技术层面上的不同要求。

第一节 谈话节目的界定与分类

一、谈话节目的界定

广义的谈话节目,以“谈话”这一形式为界定标准,包括访问(专访)和谈话。

广义的谈话节目在节目形态上,突出“谈话”这种形式,除主持人、嘉宾之间的谈话外,有无受众在现场?受众是否参与对话?受众的参与是发问还是讨论?均不作为界定的标准,统统囊括在内。广义的谈话节目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访谈节目”,我们不妨为“访谈节目”做一个宽泛的界定:即以两人或多人沟通交流的谈话方式为主,实现信息共享、观点共识、情感共鸣的广播电视节目形态。在访谈节目的统称之下再细分为“专访”及狭义的“谈话节目”,这两种节目形态的主持艺术各自都有丰富的内涵和共性的规律。本书把专访节目放在第九章“新闻评论类节目主持艺术(下)”里从访问能力的角度做了集中论述。本章,我们专门讲授狭义谈话节目的主持艺术。

狭义的谈话节目,突出强调谈话的“平等性”“言论性”“群言性”,正是这种群言性决定了主持人与访问在技术层面上的不同要求。狭义的谈话节目在节目制作和主持角度有其特殊规律,如主持人对谈话场的掌控、对话语权的支配等。笔者认为,狭义谈话节目是“由主持人邀集嘉宾及受众,围绕公众普遍关注的重要问题,在轻松和谐、平等民主的氛围中展开讨论的群言式言论节目。”[1]可以说,狭义的谈话节目更进一步关心该类节目的特质——信息平等交换、观点多向流通、情感互动的“谈话场”。在这个“谈话场”中,人的观念、情绪、言语、表情、性格、心态互相激发,不断生成,那种“群口”的人际交流的氛围全方位地在大众传播中展示并传导出来。

狭义的谈话节目,一般把向官员或专家进行咨询的“服务类”谈话节目排除在外,因为服务类的谈话,以咨询专家,普及科学、医药、法律、文化各方面知识、宣传政策法规、提供面对面的服务为目的,节目里的谈话突出知识性、指导性、分析性、服务性,而缺少“谈话节目”所在意的“平等性”“言论性”“群言性”的平衡诉求特点,那些节目还是依照惯例分属于法制、经济、生活等专题性社教类节目更加名正言顺。

狭义的谈话节目,也不把专访类节目看作典型的谈话节目。像《面对面》、《高端访问》、《张越访谈》、《杨澜访谈录》、《音乐故事》等知名的人物专访节目,固然是在谈话,但是与狭义的谈话节目相比,其谈话主体、谈话目的、谈话行为、谈话场的控制、主持人的功能是不尽相同的,特别是没有受众参与的、嘉宾为新闻当事人或有关方面的权威专家的节目,如央视《国际观察》、《新闻1+1》、《中国报道》等显然应归于事件性、意见性专访。简而言之,各类专访节目的诉求及受众的关注都在嘉宾身上,虽然谈话中会有追问乃至碰撞的回合,但大多以嘉宾的讲述、说明、权威性分析为目的。事件性、意见性专访更具“专家论坛”特色,提问色彩浓,对话意味淡,单向发问多,求证目的强,讨论目的弱,一般不展开多向的讨论。

当然,事物的存在与发展不以人为的定义为转移,确实有很多节目兼有“专访”和“讨论”的要素,如央视《新闻会客厅》,就时而采用专访形态,时而采用有现场观众参与对话的“群言式”谈话节目形态。

此外,有必要说说“脱口秀”这个概念。“脱口秀”来源于国外的“Talk Show”节目,其字面的意思是“交谈的展示(表演)”,我们译为“谈话节目”,香港则音义结合地译为“脱口秀”,不过它给人的直觉似乎刻意地突出了主持人“脱口而出”的机敏口才和较多的表演色彩,国人说到“脱口秀”均异口同声一致指认《锵锵三人行》。美国的脱口秀更是“戏说”天下事,夜间谈话节目的主角是主持人,且主持人主要由喜剧演员担当,显然与中国的国情以及我国受众对谈话节目的理解相去甚远。

不过目前在广播节目中,“脱口秀”的字面意思——“张口就来”“脱口而出”,比较流行,如把交通台、都市台的某些节目形态概括为“主持人脱口秀+听众短信+歌曲”,这是指主持人与听众之间快速、简短且简单的沟通,这种互动重气氛、重心情、重多样、重机巧,并不着意于话题的深入探究,和我们讨论的谈话节目不是一个概念。在电视节目里,一些有浓郁娱乐色彩的主持人“开场秀”也陆续登场,像《非常6+1》李咏以现实话题为引子,用风趣调侃风格来热场的“开场秀”,如李咏在《非常6+1》中的一次“开场秀”——

……我睡不着的时候,就琢磨着自己能演什么角儿。就说《三国》吧,刘备我看不上,动不动就哭,为了哄赵子龙高兴,连亲生儿子都往地上摔,说起来这也是故意伤害罪,搁现在,怎么着也得坐上十年八年牢的,这演着没意思。细想一下,演他呀,我还真能推荐一个人,我的同事朱主持可以,他一谈艺术谈人生,就哭,这有点像刘备。那我还能演谁呢?吕布挺好,人长得帅,跟我有点儿像,武艺又高强,还和貂蝉有一段浪漫故事,挺让人羡慕的,但得谁都认爹,这事我干不了。我也能推荐一个人演他。我的同事李主持行,他在《开心辞典》里总这样说:“爸爸来了吗?妈妈来了吗?”凡是年龄大点的人,他就叫爸爸妈妈。关公我想演,可我不能演,他也就是生在古代了,搁现在,整天红着个脸,说没喝酒人都不信,要是开车,到哪儿警察都得拦着查酒,麻烦。黄盖这人挺有意思,舍身挨打,那么大岁数了,挨了打,皮开肉绽,不光挺愿意,还打心眼里觉得舒坦——这不是一个受虐狂吗!他,我不能演。还别说,我身边还真有一个活脱脱的黄盖,就是著名的白主持,他的至理名言叫什么来着:“痛,并快乐着。”……

《东方夜谭》主持人刘仪伟在第一环节里,有“我幽默,你快乐”的“开场秀”,有“大事小事天下事,事事乱侃;云里雾里看到花,一笑了之”的“时事乱侃”;有“有趣的社会热点,有味的独家评说,独眼眺望看世界,快乐竟如此美妙”的“趣味话题”等[2]。这些“脱口秀”其实与主持人言论的关系更贴近,是趣说、戏说、幽默风格的微型言论,与狭义谈话节目的关系要远一些。

二、谈话节目的分类

从话题内容和功能划分,谈话节目,基本有四大类:其一,社会话题类,话题范围极其广泛,社会热点、人生感悟、个案故事、名人访谈等等体现人文关怀的内容尽收旗下,如尽人皆知的《实话实说》;还有与民政局联手,以个体讲述为主,现场观众抉择发放救助款的公益性谈话,如北京电视台文燕主持的《大宝真情互动》;广播中又设有情感、心理方面“一对一”的热线谈话节目,如深圳广播电台胡小梅主持的《夜空不寂寞》。其二,新闻话题类,如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新闻类直播谈话节目《市民与社会》,已创办十几年,相当有社会影响;北京新闻广播的《新闻天天谈》通过各种渠道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通过电话连线或前期采访,揭示真实的新闻背景,展开主持人、嘉宾之间的对话与交锋,以时效性强、信息量大受到听众好评;电视谈话节目中,有类似“电视时评”的《央视论坛》、《国际观察》、凤凰的《一虎一席谈》、《时事辩论会》,前者长于新闻背后、新闻之外的背景与观点的讨论,嘉宾有“专家评论员”、“特邀观察员”的媒体身份;后者以“辩论”为卖点,参与辩论者一般没有该媒体身份;此外还有对政策或新闻事件释疑解惑的专访,如央视《新闻1+1》、《时空连线》、《新闻会客厅》的周末版《决策者说》等。其三,咨询服务类,有市民投诉加政府官员“现场办公”“热线办公”的政策性、咨询性、上下沟通性对话,如常州广播电台政策性的《市民服务热线》;还有对医学专家或法律专家、股评专家的现场访谈加现场电话、网络咨询的,如央视《健康之路》、《今日说法》、《中国证券》;其四,娱乐类,指突显娱乐风格和专访娱乐界名人的谈话节目,如《艺术人生》、《夫妻剧场》、《超级访问》,或娱乐风格的有专题讨论内容的,如《非常男女》……如若仅就狭义的谈话节目分类而言,则不含专访性质的节目,及咨询服务类话题的节目,它们的创作规律,前者归入“主持人的访问”(见本书第九章),后者并入社教类节目主持(见本书第十章)。

以节目形式为划分标准,可有“参与者情况”及“话题展开特点”两个角度。先从参与者情况看,狭义的谈话节目主要有两类:一是“公共论坛”类,走平民化路线,受众平等参与讨论,如央视《实话实说》、京视《荧屏连着我和你》、上视《有话大家说》、上广《市民与社会》;还包括目标观众专业性较强的央视经济频道的《对话》。它们都以主持人、嘉宾、现场观众或打进热线的听众的讨论所形成的“谈话场”为谈话节目的典型特征;二是“名人论坛”类,特指文化界、演艺界、体育界名人为嘉宾的谈话节目。凤凰的《锵锵三人行》是没有现场观众的“名人聊天室”,属“清谈”风格,节目中不同视界、不同阅历的3位谈话高手侃侃而谈,观众分享他们带来的比较丰富的信息和各自的观念。更多的是名人在主持人引导下“放下身段”与观众倾心交谈,央视《艺术人生》节目策划阶段就请观众出谋划策,现场又有观众的积极参与;《夫妻剧场》的观众一般没有言语的参与,但他们在现场兴致盎然的倾听和热烈的反应,无疑是“谈话场”的重要支撑。此外,如果谈话嘉宾主要是官员或专家,可称“专家论坛”,但这样的节目从内容和功能看一般属于意见性专访。

从话题展开特点看,可有讲述型、讨论型和辩论型的划分。当前采用最多的是前两者的结合,即“个案讲述+讨论”型。至于辩论类的谈话节目是许多成熟优秀的主持人所追求和向往的,早在20世纪90年代崔永元就在他的《实话实说》中力促并实践辩论型的选题,如《风景区该不该建索道》等;在我们国家快速发展和大规模转型时期,王莉芬任总策划兼主持人的《我们》意在为公众提供一个开放的交流平台,不少话题即不同观点各抒己见的辩论,如2008年9月14日播出的《该不该高中送孩子出国》。2007年以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堪称辩论型谈话节目的典范。与大专辩论会那种“伪命题”“伪辩论”的演讲游戏不同,用凤凰卫视行政总裁刘长乐的话说:“《一虎一席谈》所提供的话语空间是我们现代社会的普罗大众和媒体话语空间的高度拓宽,这种形式的突破是一个时代开放的重要标志。”[3]

除了从内容与形式的角度对谈话节目进行分类外,还可以有其他的多种分类角度。如从传播途径的媒体角度看,有广播谈话节目、电视谈话节目之分。从节目风格看,基本有娱乐性、情感性、言论性三类,所谓“娱乐性”风格,话题集中于明星,表演、笑话和观众与嘉宾的谈话穿插进行,谈话的目的指向娱乐;所谓“情感性”的节目风格,大多是通过个案故事触摸人类永恒话题,谈话目的指向心灵深处的困惑与感动;所谓“言论性”的节目风格,关注点在思想,在了解关于某个话题各种不同的看法,大家感兴趣的是在相互沟通中的议论,谈话的目的指向认识、见解,指向思想。在言论目的之下,又有平和讨论与激烈辩论的不同风格。再从制播方式看,则有直播和直播状态下的录播两种。不过从总体上看,虽然谈话节目可以有不同角度的分类,但是从节目主持艺术角度看,有许多规律是共通的。

三、栏目定位的细分化及主持人风格的多样化

栏目定位的细分化是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经济生活中商品消费、文化消费的分众时代已经悄然到来,由单一大批量的大众消费开始渐进到多样化、个性化的分众消费。这一具有时代特征的变化反映在广播电视受众市场、反映在谈话节目方面,也开始出现层次划分和一定的专业倾向,体现为受众的细分化收听收视需求日益明显和发展。谈话节目的受众思想日益解放,精神要求日见丰富,有的专注于社会热点、焦点愿意发表见解,有的关心社会风气、热心公益事业,有的希望拓宽视野增进交流,有的渴求得到心理救助……各种不同层次、不同方向的诉求和期待不一而足。谈话节目的生产一定要基于“消费者”健康正当的需求,明确栏目定位、确立目标受众群,从文化需求、精神需求上研究目标受众的道德取向、价值理念、情感追求、审美情趣,一方面满足,一方面引导,精心生产适销对路的谈话节目,及发挥不同主持人各自的风格。

有较高知名度和受众满意度的谈话节目一定是定位准确、富于个性和创新性的栏目,他们搭准目标受众的脉搏提供服务,不迷信泛泛的接收率,而在意目标受众的忠诚度。如让老年观众倍感亲切的《相约夕阳红》、用艺术点亮生命,用情感温暖人心的《艺术人生》、与高端人群做平等沟通的《对话》、探讨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国际双行线》,还有突出地域特色的重庆电视台的《龙门阵》等等,就是在话题、受众、地域等方面有准确定位和特色,并受到好评的谈话栏目。

风格多样化是受众的需要,也是媒体竞争、栏目竞争的必然趋势。它既包括选题范围的多样化,也包括节目形式的多样化,还有栏目风格、主持人风格的多样化。拿以演艺界名人做嘉宾的3个名牌栏目看,他们并没有因为共同的名人嘉宾而出现雷同:《艺术人生》以文化关注和人文关怀的视角,以现场访谈的形式与观众共同交流艺术家的人生经历和人生感悟,用独到的电视表现手法让嘉宾荡涤心灵的尘埃,洗却粉饰的铅华,与观众一起分享他们人生路上的酸甜苦辣,达成情感与思想上的同构,节目做得大气而动人。“名人英达VS名流夫妻”是《夫妻剧场》的特征,其吸引观众的是主持人英达的主持风格,在英达“狡猾”而不失真诚、幽默而不忘点亮心灵的“拷问”中,爱情、家庭这一人类永恒的主题与现代社会紧密结合,嘉宾们迥然不同的故事闪烁着“真善美”的丰富情感在屏幕上浓浓地漾开,令观众感慨丛生,咀嚼回味。李静、戴军联袂主持的《超级访问》更多地关注成长中奋力耕耘的新人,以幽默、娱乐的风格见长,两人快乐、善良、聪慧、率真的天性,以及曾经的艺术道路上的追求,使他们在主持中十分默契,也十分热闹。谈着谈着,他们会从主持台上走下来模仿一段,动静结合,一张一弛。他们爱跟嘉宾开玩笑,相互之间也很能逗趣,表情虽夸张却因为他们的真诚而显得可爱。他们“闹”中取静,与嘉宾及现场观众一起开怀大笑中,又能够沉静下来与嘉宾做将心比心的心灵沟通,让明星流露真情,倾吐心声。因为他们尊重理解每一位嘉宾,对他们充满善意,而非玩世不恭的为搞笑而搞笑,他们的搞笑往往是以“憨”的样态出现,而不是奚落取笑嘉宾,因此演艺界的嘉宾愿意上他们的节目,节目也深受观众好评。以上三个栏目有一个共同的成功经验——全力打造品牌栏目,形成品牌效应。“品牌”本是商业用语,即产品质量好、个性独特、消费者认同率高。栏目品牌形象是传播大战的制胜法宝,也是对受众心理预期和收听、收视取向的主动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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