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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变迁与出书取向的变化

时间:2022-04-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社会的变迁与出书取向的变化清末一系列的社会政治振荡,为出版业的发展带来了机遇。上海都市化的演进,客观上为上海在清末成为全国的出版中心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因当时全国大的翻译出版机构有9家,其中7家是在上海的。估计上海出版的译书数量应占全国出版译书数量的80%左右。也就是说,此间国内的革命书籍几乎尽在上海出版。

二、社会的变迁与出书取向的变化

清末一系列的社会政治振荡,为出版业的发展带来了机遇。上海都市化的演进,客观上为上海在清末成为全国的出版中心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这时的上海无论是书籍出版量还是报刊出版量都得以空前增长。而且,这时上海的出版物与其出版机构一样,呈现出明显的时代性和多元性。就书籍出版而言,翻译书籍所占的比重是很大的。从1900年至1911年间,我国共译书籍1599种(14),这是就全国而言的。因当时全国大的翻译出版机构有9家,其中7家是在上海的。其他小的翻译出版机构上海更多。估计上海出版的译书数量应占全国出版译书数量的80%左右。按此比例,上海在1900年至1911年间出版的译书数量有1279本。而1899年出版的梁启超的《东西学书目》中收录中国自1840年后半个多世纪出版的译著共计也不过39类,568种。上海在20世纪初的10年间出版译书的数量比全国半个多世纪出版的译书数量的两倍还多,足见上海此间出版翻译书籍数量之众。这些翻译书籍,译自日文、英文、美文、法文、德文、俄文或其他语种的都有,而以从日文翻译的居多。现以顾燮光的《译书经眼录》所收1902—1904年间的翻译书籍为例,观察一下此间的译书种类和所译书籍的原本语种情况(表3-1)。

表3-1 1902—1904年间全国译书种类及所据原本情况一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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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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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1为顾书所列全国所译之书,但既然上海这时出版的译书占到全国的80%,应该说从上表是能基本反映上海情况的。从上表可以看出,在1902年至1904年间,出版的大量译著都由日文翻译成中文的,据日文翻译的书籍达321本,占总翻译书籍的60.23%。而从欧美翻译过来的书籍,包括从俄文翻译过来的总共也只占39.77%,这与以前国人主要通过直接翻译欧美书籍介绍西学是不同的。这当然与日本自1868年明治维新以后,国力日趋强盛,中国人想了解日本的愿望日益强烈有关。也因为语言相近的关系,国人为了尽快革新图强以挽救民族危亡,不得不裹起甲午战争中还没有愈合的伤痛,战争一结束,一些学者和进步人士或在国内,或东渡扶桑,或直接翻译日本著作,或由日文转译西方著作。这既是一首无奈的悲歌,又是一首崛起的畅想曲!

需要说明的是,清末翻译的主体也发生了改变。20世纪以前,翻译的主体由外国传教士和少数中国学者构成,以西人口译、国人笔录及润色的方式进行。据梁启超的《西学书目表》统计,1896年以前出版的西学译著,中国人翻译者38部,中外学者合译者123部,外国人翻译者139部。到20世纪初期,翻译的主体主要为中国人,且以国人独立翻译为主要形式。据顾燮光编的《译书经眼录》统计,中国人翻译者425部,中外学者合译者33部,外国人翻译者35部。共涉及中国译者三百多名。在20世纪初众多的翻译家当中,严复和林纾为其中之最杰出者,所谓“译才并世数林严”。严译的亚当·斯密《原富》、斯宾塞《群学肄言》、约翰·穆勒《群己权界论》、孟德斯鸠《法意》、耶芳斯《名学浅释》、甄克斯《社会通诠》等西方名著,影响都很大。严复在翻译实践中总结出“信、达、雅”的翻译标准,被翻译界奉为圭臬。林纾所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黑奴吁天录》、《鲁滨逊漂流记》都很有现实价值。有人说:“林氏以古文译西方长篇小说,写景抒情,曲折如意,尤其难得的,原文的幽默风趣,他居然能相应地表达出来,替古文辟了一个新境地。”(15)

此间,上海出版的译著涉及哲学、伦理学、法学、政治学、历史学、文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方面。大量的社会科学译著系统而广泛地介绍了西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说,引进了进化、平等、民主的思想,极大地推进了中国近代思想启蒙运动的形成,也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提供了理论基础。《辛丑条约》的签订,打破了人们对清政府的幻想,革命的呼声越来越高,上海特殊的政治格局,致使革命书籍在上海大量出版,上海由此而成为宣传革命的大本营。为了能清晰地看出上海在各地出版革命书籍中所占的比例,我们据冯自由《开国前海内外革命书报一览》(16)中所列的图书制成表3-2。

表3-2 1894—1910年间各地出版革命书籍情况一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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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3-2可以看出,在所列的115种革命书籍中,上海一地出版的就有51种,占总量的44.35%。如果除去在国外出版的书籍,中国大陆出版的有55种,上海的所占比例更高,达92.73%。也就是说,此间国内的革命书籍几乎尽在上海出版。在这些书籍当中,以邹容的《革命军》、陈天华的《猛回头》与《警世钟》、章太炎的《訄书》和《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刘师培的《攘书》、黄藻的《黄帝魂》、金一的《自由血》和黄汉兴的《回天手段》最为有名。

清末上海出版较多的书籍,除了上面的翻译书籍、革命书籍以外,新式教材和小说也占有较大的比例。至于此时上海出版的各类书籍所占的比例,因书籍总数无法弄清的原因,我们无法准确地分析。但商务印书馆作为当时最大的综合性出版机构,自1902年后其主要经营方向转入出版书籍,所出书籍门类比较齐全。分析商务印书馆1902年至1910年间的出书情况,可使我们大致看出上海当时的出书取向(表3-3)。

表3-3 1902—1910年间商务印书馆出版物分类情况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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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表据《商务五十年》中《历年出版物分类总计》(《商务印书馆九十五年》,商务印书馆1992年版,第775页)中的有关数字制成。

从表3-3中我们可以看出,商务印书馆在1902—1910年间,出版社会科学方面的书籍量最大,达279种,825册,占期间出版总种数的32.25%,册数所占比例更大,占40.40%。文学书籍位列第二,为220种,639册,占总册数的31.29%。书籍的出版量反映着社会的需求,社科书籍出版数量的极大增加,与甲午前自然科学书占绝对优势相比,说明人们对中国社会落后原因的认识水平有了提高,已深知中国社会落后的原因不仅仅在于器物文明上,更重要的是在于制度、文化上落后于西方社会。这样,社会科学方面的书籍有了空前的需求。正因为国人开始认识到中国与西方社会制度、文化上的差异,也促使国人产生深层次了解世界的愿望。这时的史地书籍出版了102种,居书籍出版总种数的第三位,这些史地书籍主要是介绍西方社会的历史、地理情况的,说明了当时社会的这种需求。文学书籍的大量出版,是市民阶层兴起后,对通俗文化需求的结果。

表3-4 1896—1911年间上海出版机构一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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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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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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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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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和后面列举的“南洋官书局”是否为一家,暂分别举出。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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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有出版游悔原著《中华民国再造史》的民权出版社,不知是否与民权社有关。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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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晚清官书局中无此设置,应是民营挂“官书局”之名而已。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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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自来火东街(今永寿路)西高里1号有此名书局,是否同名不知。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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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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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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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表主要材料来源:《上海华商行名簿录》、《上海商业名录》、《近现代上海出版印象记》、《上海出版志》等。

后期福州路277号有家以贩卖书籍文具为主的博文书店,店主李荣庆,不知是否为同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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